第660章 詭異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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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數百年。
黃沙宗已然成為天沙十二宗之一。
自脈輪境的修士成長到擁有十三境修士的宗門。
徐冥感歎不已,黃沙宗不僅好帶、還聽話。
不然也不會在數百年成為十二大宗。
想當年在幽冥界,人族麵臨強大外敵,內耗不斷。
他扮演了四位領導者,有三位死在自己人手中。
僅有一位死在外敵手中。
每次送出一點新法、新力量,人族就會用在內鬥上。
徐冥在幽冥界是真的心累。
後麵的歲月他都交給了墨羽、墨染。
和那邊的刁民對比,黃沙宗的人們和藹可親多了。
黃沙宗寬大恢弘的祖殿。
徐冥站在大殿門口,曾經的掌門也成為了老祖。
老掌門跪拜在地:“黃沙宗謝老祖搭救。”
“未來黃沙宗不會屈服於外敵。”
“我們會努力地追隨老祖步伐,隻求未來能幫助老祖。”
徐冥平淡道:“天地劫難要來了,你們好自為之。”
老祖的身影消失於天地間。
老掌門暗中揣摩老祖最後的話語。
天地劫難?何種的劫難才能讓老祖警告十三境的自己呢?
老掌門不得而解,再之後漫長歲月中他也不得而知。
老祖消失接近上百萬年歲月。
已經十六境的老掌門知曉了老祖當初的天地劫難。
仙宇崩塌,仙殿無窮仙神隕落。
三位仙帝為求超脫果位,幾近覆滅了仙界。
他們戰鬥波動席卷諸天萬界,無數世界崩滅消失。
天宇幾近打崩,虛無之海幹涸衍生出吞噬一切的黑暗之地。
數十萬年間三位仙帝布局大戰。
仙帝無數次從輪回中歸來繼續戰鬥。
曾經的仙殿共主直接被仙帝抓住煉化成了武器。
玄界即將崩潰時,天道蘇醒。
大無情的波動席卷無窮蒼宇,所有破碎的世界融為了一體。
三位仙帝就此消失,化作能源反哺玄界本身。
黃沙宗老掌門自小世界中走出。
他望著滿目瘡痍的大地唏噓不已。
他不知道劫難出現的原因。
老祖宗在曾經便看見了危機重重的未來。
現在世界差點被打碎。
天地間沒有任何靈韻流轉。
特殊的怨念聚合體化作怪物出現在大地中。
老掌門封禁小世界,讓內部規則自如運轉,維持當中的靈氣。
老掌門行走在破損仙界土地上。
十七境早已能自主衍生神元,不必再從外界吸取靈氣。
老掌門行走了數十年最終確定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下界不複存在,所有世界的土地全部融合為一。
虛無成為了一片堅硬厚實的黑暗之地。
無數生靈怨念匯聚而成的怪物從中走出侵蝕大地。
太陽、太陰兩顆星辰每日消失後便會回歸黑暗之地。
世間的一切都變了。
法不再可以修行,殘存萬物生靈失去了抵禦妖邪的手段。
無法自主衍生力量的修士每一次戰鬥都會掉落境界。
一切變得詭異無比。
又過去了數百年。
濃厚無比的怨念觸及到了規則。
一條條規則變得扭曲。
怨念滋生的妖魔變成了另外一種形式。
隻有觸及妖魔規則的生命,才會被妖魔吞噬。
生靈總能在危難中尋找到出路。
老掌門哀歎不已,他自然不懼扭曲規則。
按規則規避危險卻是此世間生靈對抗妖魔的唯一出路。
老掌門又想到了當初的老祖宗。
老祖宗曾告訴他們,變強的基礎永遠不會改變。
吸收外界一切可利用力量強化自身。
再以自身的強大質變己身。
老掌門坐於一株枯樹之下,一隻鳥雀不知何時落在了枝頭。
老掌門抬頭注視向鳥雀笑道
“你這小小麻雀,倒是讓我想到了一位故人。”
老掌門盤坐於枯樹下,枯樹之下是一座山丘,山丘數百米遠的地方是一座城鎮。
裏麵正在鬧鬼,水鬼、吊死鬼、婚嫁鬼、餓死鬼是城鎮中最強大的鬼。
四者殺人的規律由老掌門親自拽著鬼問出。
能用暴力知曉規律,何必自己去觸犯殺人規則?
一旦觸發規則,這些弱不禁風的鬼怪便會瞬間擁有十五境左右的實力。
處理不好他自己也要掉層皮。
沒觸發規則前他們就是垃圾。
四者不會讓外地鬼怪進入城鎮瓜分居民。
同樣知曉規則的居民活地格外滋潤。
城中安全,城外自然危險無比。
曾經死亡的仙神太多,現在的土地肥沃無比。
曾經需要一月、一年才能成熟的凡俗食物,如今隻需一兩周便能成熟。
哪怕口感不如曾經,卻能讓生靈在此詭異世間存活。
老掌門攤開手,手心中是數頭鬼怪,它們來自城鎮周邊的田野間。
老掌門以一縷本源身外化身,年輕的他出現在一側。
老掌門溫和道:“若你能活下去,我允你自由。”
“未來生死因果可向我求助一次。”
年輕的他持禮一拜道:“你不予我任何記憶,那我也不能辜負你的信任。”
“請賜我一名字。”
老掌門笑道:“活下來再說吧。”
年輕人坐在老掌門對麵嚴肅道:“我需要做什麽?”
老掌門攤開手道:“它們三者互相壓製,在我猜想中,你可吞噬它們,互相牽製的它們很難再傷害到你。”
“屆時你便能使用它們的力量。”
年輕人明白這當中的恐怖。
自己吞噬它們時隨時會化作鬼怪。
不過他作為老掌門化身,身體素質強於普通人。
年輕人深吸一口氣道:“我明白了,我們開始吧。”
三者互相牽製的灰、黑、白三色霧氣飛入年輕人口中。
年輕人感受霧氣沉浮於胸腔,老掌門輕聲道:“我要放開了,守住心神。”
年輕人堅定點頭:“是!”
老掌門放開限製,霧氣在年輕人胸腔蕩出。
“啊啊啊!”
年輕人雙拳緊握按在兩膝、抬頭咆哮,皮膚下的血管吐出、圓潤的膚色在三色間輪轉。
空白的精神被冰冷刺痛的氣息捏碎又重合。
他隻知無窮痛苦,感知不到身軀、自我。
過去了數個小時,白發、灰膚、黑眸的年輕人垂下頭。
整個人的氣質變得詭異無比,好似一尊行走在人世的鬼怪。
他抬起頭,冰冷的聲音從口中傳出:“我活下來了。”
老掌門和藹笑道:“很好,從今以後你便繼承我的姓氏,姓與名一致,你的名字叫做‘季’。”
年輕人喃喃道:“季?”
“輪回四象之變方為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