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琪琪，你因販賣癮物‘天使之血’違反國家法規，現被秩序維護總局逮捕!”
    楓隱嚴厲喝道。
    重明隨後進入實驗室，他聽到楓隱的警告聲，看到方琪琪一臉震驚地望著他們。
    緊接著，重明注意到少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不知是因為驚慌還是其他原因。
    就在楓隱掏出電子手銬準備逮捕方琪琪時，女孩突然鼻子流血，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就要倒在地上。
    千鈞一發之際，楓隱眼疾手快，用手抱住了女孩瘦弱的身體。
    “快!
    給救護中心打電話!”
    楓隱急切地喊道。
    久安城市醫院搶救室外，重明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低垂著頭；楓隱則坐在長椅上閉目養神。
    兩人都沉默不語，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凝重，隻能聽見牆上時鍾滴答作響，仿佛在丈量等待的煎熬。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
    南宮芮芮快步走來，眉頭緊鎖，目光在重明和楓隱之間來回掃視，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責備：
    "怎麽回事？抓個人還能抓進醫院？"
    楓隱睜開眼，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們哪知道這姑娘身體有問題。"
    "楓哥剛掏出手銬，還沒碰到她，人就暈過去了。"
    重明連忙補充道，"我們第一時間就把她送來了。
    醫生說幸好送醫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女孩脫離危險，南宮芮芮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她挨著楓隱坐下，話鋒一轉：
    "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們——納米血液殺人案的凶手落網了。"
    "什麽？！"
    重明猛地抬頭，楓隱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
    "怎麽抓到的？"
    重明追問道。
    "自首。"
    南宮芮芮在通訊器上調出周佳尹的照片："就在昨天我們去龍王山的時候，這人主動投案了。
    老古怕影響你們的行動，特意壓著沒通知。"
    重明盯著照片，臉上浮現喜色：
    "凶手歸案，癮梟落網，這不是雙喜臨門嗎？"
    然而南宮芮芮的表情卻更加凝重：
    "要真這麽簡單就好了，這個周佳尹手裏握著個要命的籌碼......"
    她詳細講述了古中宇審訊的經過。
    "簡直喪心病狂！"
    楓隱氣憤地拍案而起："用一千多條人命要挾，就為了見癮梟？"
    重明雖然同樣憤怒，但經過古中宇的調教，他已經學會控製情緒：
    "這麽看來，周佳尹用"天使之血"殺害上百人，很可能就是為了引我們追查毒品來源。
    他自首的真正目的，是要見到癮梟本人。"
    "問題是……"南宮芮芮揉了揉太陽穴，"就算這姑娘今天能醒，也肯定出不了院。
    而且......"她欲言又止，"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說她是販賣癮物的幕後黑手，周佳尹能信嗎？"
    三人正陷入沉思，搶救室的門突然打開。
    他們齊刷刷站起身，目光聚焦在推出來的病床上——方琪琪蒼白的臉在氧氣罩下隨著呼出的霧氣若隱若現。
    "醫生，情況怎麽樣？"
    南宮芮芮搶先問道。
    主治醫師摘下口罩，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
    "已經脫離危險，需要轉入住院部觀察，你們盡快聯係她的家屬吧。"
    重明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追問：
    "醫生，她到底是什麽原因突然昏迷的？"
    "這個女孩患有罕見的k型血液基因障礙症。"
    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凝重：
    "這是一種先天性疾病，由於基因中缺少特定遺傳物質導致。全球發病率僅千萬分之三。"
    重明和楓隱聞言不約而同地眉毛一揚，聽醫生繼續解釋道：
    "患者的血液含氧量比常人低30，血壓稍有波動就容易昏厥，嚴重時可能直接昏迷不醒。
    所以必須避免任何情緒激動。"
    他頓了頓接著說："更棘手的是，這類患者的免疫力極低，一場普通感冒都可能致命。"
    "治療方法呢？"
    南宮芮芮忍不住追問。
    "目前有兩種方案。"
    醫生豎起兩根手指，"一是定期輸注納米血液替代功能，但這隻能暫時緩解症狀。
    二是..."他壓低聲音，"通過克隆技術複製她的造血係統，再用基因編輯補全缺失的遺傳物質，最後進行移植——這是唯一能根治的方法。"
    南宮芮芮望向病床上蒼白的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原來...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她轉向兩個同伴：
    "你們先回總部向老大匯報吧，這裏交給我，我得想辦法聯係她的家人。"
    特緝隊辦公樓內，古中宇的辦公室籠罩在低氣壓中。
    重明和楓隱筆直地站在辦公桌前，一五一十地匯報了整個抓捕過程，連最細微的細節都沒敢遺漏。
    匯報完畢，房間裏靜得能聽見時鍾的滴答聲。
    古中宇麵沉如水，銳利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重明後背沁出一層冷汗。
    就在他們準備迎接暴風驟雨時，古中宇卻長歎一聲：
    "罷了，你們事先也不知道方琪琪有這種怪病。"
    他的語氣緩和下來，"幸好沒出大事，否則處分是跑不了的。"
    重明和楓隱交換了個眼神，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
    楓隱膽子大了起來，直接問道：
    "老大，芮姐說那個連環殺手自首了？
    還非要見"天使之血"的幕後黑手？"
    古中宇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本來等著你們把人帶回來，看要不要安排見麵。
    誰知道..."他搖搖頭，"是個黃毛丫頭不說，還鬧進醫院了。"
    "他殺這麽多人，就為了見癮梟？
    "楓隱皺眉，"動機是什麽？"
    "根據審訊時的觀察……"古中宇目光深沉。
    "每次提到"天使之血"和癮梟，他眼中都有刻骨仇恨。
    這種眼神...我辦案這些年見得多了。"
    重明若有所思地接話：
    "他的仇恨...會不會和"天使之血"有關？"
    "你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
    古中宇揉著太陽穴，指節在皮膚上壓出幾道白痕，"我已經派泰狄去查周佳尹的底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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