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艾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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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少撞開教堂橡木門的瞬間,三十七道惡魔鎖鏈正從雲端垂落。
    那些流淌著電子熒光的生物金屬刺入地麵,將驚恐的村民像標本般釘在鏽蝕的廣告牌上。
    他看見卡修斯站在鍾樓頂端,新生的惡魔之翼布滿賽博改造的電路紋路。
    "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深刻。"湯少轉動左腕的液態金屬義肢,教堂彩窗的霓虹光影在他瞳孔中折射出數據瀑布。
    艾莉絲的冰晶法杖在地麵劃出能量漣漪,十二枚量子符文在虛空中閃爍。
    卡修斯腐爛的聲帶發出機械合成的笑聲,他揮動纏繞著數據流的骨鞭指向精靈少女:"時空管理局開出的價碼足夠買下三個星係的軍火,小可愛,你的量子糾纏態可比那些破銅爛鐵值錢多了。"
    湯少突然抓住正在融化的青銅燭台,液態金屬包裹住滾燙的金屬表麵。
    義眼彈出的全息界麵裏,燭台紋路與艾莉絲的魔法符文開始量子糾纏重組。
    當惡魔觸須刺破空氣的刹那,他甩出的改造霰彈在數據流中爆開成帶著冰晶碎片的彈幕。
    "接著!"莫格將三塊閃爍紅光的晶礦拋向空中。
    湯少躍起時機械脊椎發出齒輪咬合的輕響,液態金屬在神經脈衝控製下凝結成雙刃太刀。
    刀鋒切開惡魔鱗片的瞬間,暗紫色的血液在接觸空氣時汽化成幹擾電波的酸霧。
    卡修斯的骨鞭突然分裂成數百條數據蠕蟲,它們啃噬著教堂外牆的防護罩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湯少感覺後頸的神經接口傳來灼燒感——這些生物程序正在試圖入侵他的中央處理器。
    他反手將太刀插入地麵,量子護盾激起的電磁脈衝將最近的惡魔士兵震成像素碎塊。
    艾莉絲的法杖突然亮起刺目藍光,冰晶沿著數據蠕蟲的路徑逆向凍結。
    當她的魔法能量觸碰到湯少背後的量子處理器時,冰與火的二進製代碼在虛空中交織成螺旋光帶。
    卡修斯的臉在能量亂流中開始像素化,但他撕開胸口的生物裝甲,露出鑲嵌著紅街圖騰的能量核心。
    "你根本不懂自己在對抗什麽。"惡魔頭領的瞳孔裏浮現出賽博空間的星雲圖景,"當聖樹的根須刺穿量子屏障,所有時空的規則都會......"
    太刀裹挾著數據風暴劈開能量護盾,湯少在突進過程中不斷重組著義體形態。
    卡修斯的話被金屬相撞的轟鳴打斷,教堂穹頂的霓虹燈管在能量衝擊下接連爆裂。
    當惡魔利爪穿透他的左肩時,湯少突然露出玩世不恭的冷笑,被撕裂的機械義肢突然分解成液態金屬鎖鏈。
    莫格的吼聲從祭壇後方傳來:“三秒脈衝間隙!”晶礦核心發出的超頻震動讓時空出現短暫凝滯。
    湯少在千分之一秒內完成武器重組,帶著魔法回路的太刀刺入卡修斯的能量核心。
    惡魔領主錯愕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裝甲上的紅街圖騰突然開始逆向旋轉。
    艾莉絲的吟唱聲在這一刻達到最高潮,她法杖頂端凝結的冰晶正在量子層麵重構。
    少女的冰藍色長發在能量風暴中狂舞,古老的精靈咒文與賽博空間的二進製代碼在空中碰撞出璀璨的火花......
    艾莉絲的法杖在半空劃出冰藍色軌跡,量子符文凝結成六棱冰晶懸浮在湯少肩頭。
    她看見惡魔觸須刺破防護罩的刹那,那些冰晶突然折射出機械虹光,將數據蠕蟲凍結成脆弱的代碼碎片。
    "左側四十五度!"少女的示警混著冰晶爆裂聲傳來。
    湯少旋身揮刀斬斷襲來的骨鞭,液態金屬刃麵倒映出艾莉絲因專注而咬緊的唇瓣。
    當三根惡魔鎖鏈突然從地底鑽出纏住她的腳踝時,他聽見自己機械心髒傳來異常的震顫頻率。
    湯少撞開正在融化的青銅聖像,左臂義體瞬間分解重組為電磁護盾。
    冰晶與酸霧在碰撞中蒸騰起量子雲團,他攬住艾莉絲腰肢滾向祭壇後方時,少女發間的鈴蘭香氣突然讓他的神經同步率下降7個百分點。
    "你..."艾莉絲的後半句話被淹沒在爆炸聲裏。
    湯少發現自己的手掌正按在她後背裸露的肌膚上,那些精靈族特有的星紋此刻泛著淡藍微光。
    機械義眼不受控製地掃描到她的心跳頻率——127次分,與自己的異常震顫形成奇特的諧波。
    卡修斯的狂笑從穹頂傳來:“真是動人的量子糾纏!”惡魔領主的骨翼突然噴射出粒子流,數百枚鑲嵌著紅街圖騰的鱗片化作彈雨。
    湯少推開艾莉絲的瞬間,某片鱗甲擦過他頸側的神經管線,暗紫色腐蝕液立刻讓視野裏的全息界麵泛起雪花。
    艾莉絲的驚呼聲像一根冰錐刺入耳膜。
    湯少反手將太刀插入地麵借力躍起,斷裂的液態金屬鏈條在空中重新組合成雙管霰彈槍。
    當他扣動扳機的刹那,後頸突然傳來神經灼燒的劇痛——方才分神時被入侵的生物程序正在篡改運動指令。
    霰彈軌跡偏移了0.37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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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微小誤差讓卡修斯抓住機會,惡魔利爪穿透量子護盾的裂縫,在湯少左腹撕開三道冒電火花的傷口。
    艾莉絲的法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冰晶風暴將二十三個惡魔士兵釘在數據屏障上,但她顫抖的指尖顯示魔法回路已瀕臨過載。
    "有趣的小把戲。"卡修斯舔舐著爪尖的機械潤滑油,他胸口的紅街圖騰開始逆向旋轉,"但你們根本不明白聖樹根須意味著什麽......"
    湯少抹去嘴角滲出的電解液,破損的機械肺葉發出風箱般的嗡鳴。
    當艾莉絲想要衝過來時,他豎起兩根手指做出戰術暫停手勢——這是紅街幫派鼎盛時期的慣。
    精靈少女突然睜大眼睛,她認出了這個曾出現在羊皮卷古籍上的手勢。
    液態金屬如活物般包裹住傷口,湯少在神經劇痛中強行啟動超頻模式。
    義眼虹膜浮現出三重加密環,視野裏卡修斯的能量核心突然變得透明——那些跳動的惡魔符文正在量子層麵與地下室晶礦產生共振。
    "莫格!
    第七協議!"湯少嘶吼著擲出重組二十七次的電磁太刀。
    當晶礦核心發出的脈衝波凍結時空的刹那,他看見艾莉絲將法杖插入自己背後的量子處理器接口,冰藍色能量順著脊椎線路注入每個義體單元。
    卡修斯驚愕地發現自己的生物裝甲正在結霜。
    湯少化作一道銀藍交織的閃電突進,太刀裹挾著數據風暴劈開層層防護罩。
    惡魔領主胸口的紅街圖騰突然爆裂,噴湧而出的不是鮮血,而是無數閃爍著星光的根須狀物質。
    "這不可能..."卡修斯在像素化前發出最後的怒吼,那些根須觸及地麵的瞬間就汽化成暗紅色迷霧。
    幸存的惡魔士兵隨著首領的潰敗化作數據殘渣,教堂僅存的霓虹燈管在能量餘波中明滅不定。
    村民們從廢墟中爬出時,看到銀發青年正單膝跪在祭壇前。
    艾莉絲撕開裙擺為他包紮傷口,指尖泛起的治療微光中混著晶礦碎屑。
    當湯少因疼痛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時,兩人同時注意到對方眼中的量子虹膜正在緩慢同步頻率。
    "這些根須..."湯少從裝甲碎片中拈起半截發光物質,它接觸到皮膚時立刻顯現出賽博空間的坐標代碼,"和地下室羊皮卷記載的聖樹..."
    艾莉絲突然按住他的手背,少女的體溫透過手套傳來:“父親說過,當星光根須顯現,意味著古老契約即將蘇醒。”她垂下的睫毛在臉頰投下蝶翼般的陰影,治療魔法卻持續輸送著過量能量——顯然某些情緒正在影響精靈族的魔法控製。
    遠處傳來莫格調試晶礦設備的嗡鳴聲。
    湯少望著逐漸消散的紅色迷霧,突然發現那些根須汽化後的殘留物,正朝著西北方惡魔巢穴的方向飄散。
    他輕輕抽回手掌,破損的機械義肢發出輕微的電流聲。
    "明天日出前,"湯少將太刀收回脊椎卡槽,金屬碰撞聲掩蓋了某個決定帶來的心跳加速,"我需要重新校準所有義體模塊。"
    艾莉絲正在整理藥箱的手指微微停頓,晶礦微光照亮她側臉尚未褪去的紅暈。
    當教堂殘破的彩窗透進第一縷晨光時,那些飄向遠方的紅色迷霧正在雲層間勾勒出巢穴的輪廓,宛如某種來自深淵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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