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歲月一切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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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玄清回到小莊告知了翠竹,翠竹也是有些歡喜,少爺的生活也算是有了些色彩,總比無所事事,最終碌碌無為的強,雖然家境上好,但能落在身上的好處能有多少誰知道。
    道觀位於偏遠山村,清苦了些,翠竹作為照顧蘇玄清的家仆也能主事給觀裏定期捐贈一些糧油米麵。
    蘇玄清作為一個不受待見的庶出外族少爺結束了一年多的渾渾噩噩,開始了正常的學習生活。作為俗家弟子,也須按照觀規和正式道童一樣循規蹈矩,庚時三刻洗漱,脫下有些舊的公子裝扮,穿著玄青小道袍,解掉平時嵌玉的箍發束帶,換一個發髻,竹鑽子一插,一個青秀瘦削的道童模樣。不過三裏山路連走帶跑的上來,氣喘籲籲。
    虛清看著打笑道:“虛玄師弟,身格子不行啊,莊子與觀中不過兩三裏,就把你累成這般模樣,到時進山探路采藥將如何使得?”
    蘇玄清慢慢喘勻氣息,,“那怎麽辦?我要變強壯一些,虛清師兄,你能不能教我練武呀。”蘇玄清看著觀院中正在鍛煉的其他師兄弟,腦子不由想起藍星那些豪情江湖的俠客。既然自己已經是道門弟子了,雖然是俗家的,不會點武藝說不過去。更何況,自己還打算雲遊天下,沒有傍身技藝可不行,誰還沒有個武俠夢?心性成年也是一樣。
    虛清摸了一下鼻子,“虛玄,我有點笨,就會那麽幾招,怕教不了什麽,不過,可以請別的師兄教啊。”
    “……”
    “再過一些時候吧,我先跑跑,也能鍛煉一下的,等強壯起來再學吧。”
    可能是蘇玄清魂魄增強了,還有成年人的思維等原因,記憶力特別好,《聖醫百草通鑒》一部有五卷書,本草目錄有上中下品三卷,禽獸昆目錄兩卷,還有一卷礦石目錄。蘇玄清可以說是過目不忘,七八天時間牢記於心。《道醫本經》一部三卷,分別為《經》、《脈》、《灸》。《經》記載人身病理,醫理,藥理,寒熱風邪,五髒陰陽生克,筋骨正位等,《脈》記載拿經摸脈,水注穴竅等,《灸》自然就是針灸,火灸。這些蘇玄清看得懂,但不明白。也是十天左右通讀了幾篇大概清楚個意思,也為跟道長真正教授時不會耽誤領悟,學習可是要循序漸進的。
    日常生活簡簡單單。虛清本是一個農家的孩子,世道艱難孤身一人被收留,生得粗壯憨厚。他說自己沒那個腦子,雖能識些草藥,但學醫病真是有些牽強。以前師父也教過,真學到沒多少,隻好誦經幹粗活。蘇玄清則在理完草藥後專注辨藥識藥,薑道長交待學醫得先學會辨識藥材。
    雖然說是在異界,目前文字還是和神洲古篆方塊字字形字義相近,蘇玄清肉身原來也識書的,認起來雖有些磕絆,有師父師兄弟在旁但也很快上手。也是源於成年人思想,蘇玄清是手不離書,專心致誌,很少和虛清亂逛玩耍了,引來眾人一陣子的驚奇。
    薑道長修行了多少年,正是察覺到蘇玄清身上有靈光閃現,暗自推算其與道有源緣,才能輕易收蘇玄清半入門牆。對蘇玄清讀書的專注心裏也有著滿意,對其細心的教授。
    日子一切靜好,最初一個月,莊子和道觀兩頭來往,身子骨慢慢硬朗起來。看著師兄弟每天都會練掌舞劍,猛的想起在藍星陽世時,自己曾專門學習過“太極拳”,自己現在是半個小道童,耍這個正合適。流派挺多,百變不離其宗,蘇玄清試著常見的“七十二式”。
    之後,每天早早起床,在莊子自己屋前天丼裏慢悠悠地抬手畫陰陽,打起太極來。之所以沒有在道觀練,因為有些事說不清楚,還是自己藏著好。
    “太極者,無極而生。”
    “動靜之極,陰陽之母。
    陰不離陽,陽不離陰。
    陰陽相濟,階及神明。
    心靜身正,意氣運行。
    開合虛實,內外合一。
    運柔成剛,剛柔並用。
    太極陰陽,有柔有剛。
    剛柔並濟,動發自如。”
    起手式,蘇玄清先閉目一會兒,平靜了一下呼吸,清空腦子。接著睜開眼,平抬雙手上抬,口閉合,舌頂上顎,噓噓吸氣下沉丹田,意識中默念口訣。兩手下壓,身下沉,丹田氣慢慢呼出……
    如輕風拂柳,如嬌娘攬腰,看似綿軟無力。打著打著又如狂風驟雨,驚濤拍岸,好似剛硬無比。剛柔並濟,負陰抱陽。蘇玄清來回打了幾次,感覺後背有了一縷清汗,身體一陣輕鬆。
    一個月時間蘇玄清把草藥辨別認識熟記於心,作為師父的薑道長也開始慢慢的開始教授醫術。有時山下人來道觀尋醫,蘇玄清在旁觀摩,聽師父教導,幫著抓藥熬湯。有時也會下去附近的村鎮去接骨療傷,蘇玄清忙前忙後,充當副手。一個言傳身教,傾囊相授,一個言聽計從,心無旁騖。學得一身醫術為蘇玄清能在以後遊方天下,濟世救人作了準備。
    一年多日子匆匆而過,蘇玄清十四歲,從一個瘦弱的孩童變得身材修長,英氣俊秀的少年郎。
    一日,師父薑道長喚蘇玄清進入觀主侵房,“虛玄,所謂世間萬事萬物皆講一個緣法。那日你靈台恢複清明,冥冥之中為師忽有所感,你與我道門有緣,估收你為徒。”
    “卻時機未到,不易出家,隻為俗家。”
    “你聰慧機敏,為師的那一點醫術,你也學的十有七八。日後便多讀醫書藥經,廣學多問,以求更多精進。”
    “虛玄你年少卻心性穩重,為修道不可多得的品性。若有意,可自去經堂博覽眾書,讀經學法。”
    蘇玄清恭敬的微身稱是,師父慈悲善心,對他諄諄教導,蘇玄清早已滿心感激和敬重,遵從師父的話隻會有益就滿心答應。
    世世往來講因緣,一飲一啄皆自然。
    今日門前一叩首,再顯已成雲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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