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明月清池有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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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一切贅述全是個人理解與杜撰,全當吹牛娛樂,不要當真!若有雷同,實屬巧合。)
    似水流年,歲月清靜安好。蘇玄清十七歲了,長成八尺高的清秀少年,身形修長,俊郎如玉,一舉一動飄逸自然。
    年齡的增長,蘇玄清也對應的改變。莊子與道觀不遠,蘇玄清還是每天要回莊子上住的,慢慢的,學的多了,住道觀的次數多了,回莊子的次數也就少了。
    道觀院後是一塊山坡菜扡,零散約畝許,茅社瓦屋三四間。僻靜幽雅,蘇玄清很喜歡,就選在這一處暫住。
    生活恬靜無波,閑散祥和,隱居青山取朝露,閑讀心經看浮生。晨曦早起調氣運功,手揉太極舒展腰骨。閑時製藥澆菜,時不時也會去在觀前,或遊走鄉間行醫問診,更多的則是讀經參法。蘇玄清喜歡讀書,現在沒有俗事纏身,更是沉浸得自在。山野鄉村沒有經,史,子,集,但道觀裏有山,醫,命,相,卜。沒有繁緒雜念,隻有我行我素。
    小周天已經修行時間不短了,每日的調息打坐,奇經八脈也慢慢的貫通,穴竅也一個個的打開,離運行大周天越來越近。
    一天旭日即將東升,天邊紅霞慢慢透雲而出,天地間“哄哄”的震動並沒有被生靈察覺,一抹紫光伴隨紅霞如雨幕撲麵而來。蘇玄清盤坐青石之上,閉目垂簾,一束細小紫光刺入眉心,眉心一豎細細的光影閃了一下。片刻間,蘇玄清周身散發出淡淡青色的光暉,四周氣流突然快速湧動,青青靈機,天邊飛來的紫光紛紛湧入蘇玄清身內。蘇玄清身體緩緩向上升起,浮在青石之上一尺高處。
    蘇玄清感覺一處穴竅微微鼓動了一下,原有的那種阻澀感瞬間消失,呈現一種似有似無的脹熱綿麻。立馬內視周身,十四正經,奇經八脈,有五色氣機緩緩遊動。形成網絡罩在蘇玄清身體之內,紫氣靈機不斷湧入,經脈氣機以任督為經,以帶脈為緯,引動會身經絡,穴竅外浮,仿佛一個大網球把身體包括起來。
    太陽冉冉升起,天地間“哄哄”的震動悄悄失去,內視中的那個網球回歸到原位,經脈穴竅裏的氣機流轉回丹田,在丹田慢慢轉動。蘇玄清深深呼出一口白氣,睜開眼,滿臉辛喜。大周天成了,築就道基,可以初始的交感天地。
    蘇玄清起身走到瓦屋前小空場,慢慢起手,推陰抱陽,撚手撞肘,一套太極剛柔並用,快慢有度。念動心法,似真氣在全身流動,拳有力,掌有風,腳步輕挪留下淺淺印子。真的可惜了,沒攻伐護道功法可以修行,不然試試威力怎麽樣,心裏好一陣哀歎。
    蘇玄清看過經閣裏的武學圖譜,和傳統武學一樣是橫練功夫,極少有配套內功心法的。全靠日積月累才出真功,有的還極其刁鑽,配藥物,靠器具,就是摧殘自身。蘇玄清內心不喜,就在思考用自己的法力催動武學招式來練自己曾經學的那幾種拳術,以己之長補己之短。
    做了早課,敬了神香;理理藥庫,整整菜園;沒有香客進香,沒有病者問診。蘇玄清嗅著嫋嫋清香,伴著徐徐幽風走進藏經閣。
    蘇玄清在陰山狼牙峰碰到了類似陣的詭異,如果不是時時小心,處處謹慎,可能真會有危險,自此想學習研究這陣法。
    符陣不分家,要學陣先學符。煉陣擺陣,必須會看時節天象,懂地理堪輿,還要明白八極方位,五行運行,更得會尋龍分金,定位布眼。符就是定位布眼的關鍵,符是縮小的陣,陣是擴大的符,相輔相成,互不可缺。
    畫符得用朱砂,金粉為墨,狼豪做的筆。符紙是用黃裱紙,布帛,皮革,也可直接畫在鎮物上。
    符的核心是符膽,人無膽不壯,符無膽不神。曲勾的圈線,是萬物的本想,詭異的秘字是萬靈的意象。方塊字的最初就是畫,就是萬物的本相,是事物的大道外貌。先聖倉頡就是看到事物本相外貌想造出字,字一出天地震動,鬼神驚泣,從此神再無力統治壓迫凡塵人族,人族能用字鎮壓神魔。
    蘇玄清可不能一開始就用朱砂畫黃裱紙,隻用筆蘸水在木板上畫。不似文字一般有規有矩好記憶,隻能多多練習找技巧規律。
    日子一天天流淌過去,蘇玄清專注於畫符學陣,而虛清則因凡心萌動而情竇初開。
    女孩子是西坡一鐵匠女兒,二八芳華長得清秀可人,虛清少年長成,高大壯實,憨厚實誠。兩人一相見就王八看綠豆,虛清撇下蘇玄清,常常下山去西坡村。薑道長沒有阻礙虛清,就放虛清還俗,認薑道長為父,取名薑清山,一年後入贅女方家。
    從此蘇玄清少了一個玩伴,多了一個熟人。山村貧瘠窮困,蘇玄清雖有家世,但放養在鄉下老宅沒有多少月供,每年固定的幾石幾鬥糧,日子也清澀。蘇玄清不喜殺生,就會進山釆些草藥補一下,兩家人也相處依然很熟絡和諧。
    一日夜晚,圓月高懸,青輝灑落宛如白晝。亥時,蠟燭發出“劈啪”聲驚醒沉浸中的蘇玄清,蓋書抬頭,望望窗外皎潔月光,一搓搓有些麻木的臉頰,塑身輕推門扉緩步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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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書不倦,其意自現。”
    走入院中,仰頭遠望,空穀幽蘭。巍巍遠山在月光照耀下若隱若現,星河浮空宛如仙卷。不遠道院隱隱傳木魚聲和低低唱經聲,蘇玄清第一次默默聆聽這悠悠的寂籟。
    “明月戀長空,我自酒中醒。
    聞風弄劍影,何處惹鴻鷹。”
    吟罷,抽出一截藤條,迎風舞動,“太極劍法”。
    “太極劍法”原本輕靈柔和,剛柔並濟。心情有點鬆快,練得有些快捷淩厲。水無常態,風無常形,劍法也可沒有常規,隨心而動,隨意而行。劍者,鋒也。其意就是斬,將物一分為二,不複原即是滅。
    演練完畢,反握藤條,壓氣收功。額頭冒出絲汗珠,渾身經脈微熱通透。
    “玉兔杵藥勤,問酒何處尋。
    瑤池三萬裏,天馬待君臨。
    妙哉,妙哉!”
    自說自話,自問自答,自情自舒,何須問來處。
    蘇玄清抬頭撚袖沾沾額角,眼角餘光瞥見左側臨山崖壁上有亮白光影遊動。那裏山腳處有一汪清池,三畝大小。
    蘇玄清抿嘴轉身欲回,猛的身形一頓,
    “玉兔滿輝白龍動,靈珠三聲入仙門。”
    玉兔在道經中指極陰,月之華,金烏指極陽,日之精。今夜皎月高懸正是玉兔滿輝,這龍有時會喻意水氣龍脈。
    蘇玄清思罷,飛身掠出,直下山腳,停立在清池一邊石壁上,向下注視池中月影。水中明月倒影隨水波輕輕晃動,反照在山崖上呈粼粼遊動。餘輝氤氳透向水深處,有一縷時隱時顯的亮白長影做轉圈遊動,“白龍動”。
    水下有東西,蘇玄清好奇心大起,撩起袍襟束在腰間,稍動心經,周身泛起一層薄薄熒光,單掐一個閉氣指訣,挺身直下沒入水中。
    在水中稍一停身,看水覆在衣表沒有浸濕,兩指一點,身形朝深處那光影射去。七丈深處有一道地縫,有水流微微向上翻湧,地縫一端有一塊平整石麵,上有一處凹陷,邊緣石頭上嵌著一圈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晶石。水很清沏,月水透下淡淡一層,鑽進晶石使晶石熒熒發亮。
    蘇玄清靠近那處凹陷前方,凹處不深,兩尺許,裏麵仿佛是一麵石牆,上麵花紋雕刻。進前凝聚目力,伸手輕輕摸索,石牆半尺沒有水在。石牆平滑無角無棱,好像刻有字跡,
    “青香半截神仙氣,紫玉三轉叩道身。”
    蘇想起那首詩的後半部,玉兔白龍應驗了,現在又出現半截青香。沒有過多思索回身衝出清池,半刻後又回到石牆前。伸手到牆前半尺無水之處,翻動取一小截殘香,用火折子點燃。香煙嫋嫋升起,一會兒彌漫小小空間,在弱弱火亮下,牆麵上慢慢浮現一個陰陽魚圖案,中心還有一個掌印。
    蘇玄清把手按在掌印上,心經微微運轉,引氣於手掌向石牆輸送。三輸三斷後,“哢,哢,哢”,牆中傳來三聲輕響,約莫三息過後,石牆開始脫落石屑,慢慢自中心向四周寸寸變成石粉落下。一個一人身高的洞出現在麵前,原來洞口四周的微微發亮的晶石也開裂,有的掉下地縫。晶石上的微光象遊魚隨著洞口內壁鑽進洞深處,漸漸的洞內冒起灰白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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