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鐵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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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幾艘塗有帝皇金鷹紋章與火焰符印的運輸機從戰場後方呼嘯而至,劃破烏雲,低空飛行於荒蕪破碎的大地上。
    機艙之中,是全副武裝的帝國國教武裝力量——戰鬥修女軍團。她們身披聖白與赤紅交織的戰甲,甲胄上刻滿了《聖言錄》與血之禱文,手持重型火焰噴射器與聖焰長槍,冷靜地聆聽著牧師們嘶吼般的布道。
    “火焰淨化一切不潔!!!”
    “榮耀歸於帝皇!悔罪者皆得死亡赦免!!!”
    每一聲祈禱都伴隨著機艙內閃耀的符文與符紙的燃燒,那是她們向帝皇獻上的誓言,是她們即將帶入地獄戰場的烈火之信仰。
    而在機艙另一側,穿著戰爭主教馬蒂厄的手下,身穿鐵灰教袍、手持骨製權杖的牧師拉正站在一眾臨時征召的民兵壯丁麵前,像一頭瘋狗一般搖動著香爐,大喊著:
    “看哪!前方就是地獄,而你們這些帝皇庇佑的子民們啊——你們要用自己的血,來證明你們還配得上帝皇的凝視!!”
    “你們想苟且偷生,就得衝鋒!你們想升入黃金王座,就得殺夠異端!!”
    “現在!下去!用你們的性命,為帝皇和基裏曼大人掃清前路!!!”
    “為了帝皇!!”
    “為了帝皇!!”
    “為了帝皇!!!”
    一群手持老舊激光槍、鐵錘、甚至農具的壯丁兵丁們在高強度的恐懼與宗教狂熱中發出怪叫,隨著機艙門轟然打開,他們跳下滑索,落入那個正在被戰爭與腐蝕吞噬的前線。
    運輸機飛越坩堝外圍的戰場,大地之上,一切都已經被戰爭踐踏得麵目全非。
    焦土與殘火之間,大量燃燒的帝國裝甲車橫七豎八地被遺棄在道路旁,有的炮塔早已熔化,有的履帶被生鏽的膿液腐蝕得千瘡百孔。
    道路兩側,堆積著混亂可怖的屍體。那些破敗的殘骸中,有:
    裂口大張、皮膚潰爛的行屍,他們的嘴裏仍在低聲念叨著納垢的“聖言”;
    穿著汙穢裝甲、武器粘著幹涸血肉的叛軍士兵,有的還維持著臨死前的拔扳機姿勢;
    偶爾閃現帝皇之鷹標誌的阿斯塔特遺骸,戰鬥中倒下的忠誠戰士,他們的甲胄依舊挺立,卻再也沒有回應,隻有藥劑師安靜的骨鑽聲響起,以便於取出他們體內的基因種子;
    以及那些來自亞空間的惡魔生物,它們的身體在死亡之後逐漸氣化,留下焦黑的腐坑與紫紅色惡臭蒸汽。
    這是帝國與混沌之間無聲的屍山血海之證,是銀河浩劫下,一場又一場沒有榮耀可言的毀滅之戰。
    而就在那火海深處,泰圖斯的身影仍如磐石一般站立於戰場前鋒。他的盔甲已經布滿裂痕,戰錘上沾滿了變異肢體與惡魔腐液,光環燃燒,戰意不滅。
    運輸機的機艙門緩緩打開,隨著氣流的衝擊,灰燼與煙霧漫天飄散,暴風似的寒氣席卷而來。機艙內的聖火在微弱的搖曳中閃動,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香料與焦土的氣息。
    馬蒂厄大主教,如今已經成為帝國國教的一位高階領袖,站在機艙門口,目光如鷹,穿透濃煙與風暴,直視前方。
    身著黑色戰鬥祭袍,胸前掛著帝皇的金鷹十字徽章,馬蒂厄的步伐穩健,猶如人類黃金時代之前的羅馬天主教廷的樞機主教。
    隨著他一步步走下機艙門口,幾位赤裸的贖罪修女默默跪俯在地,身上纏繞著寫滿聖言的布條,她們的肢體宛如祭壇上的火炬,默默地組成了一道人肉台階,作為馬蒂厄通向戰場的神聖道路。
    每一位修女的背部上都顯現出布條的汙血痕跡,那是她們為贖罪所承受的痛苦,然而她們卻依舊毫無怨言,視其為榮耀。
    馬蒂厄的腳步輕盈地踏在這些痛苦的身軀上,仿佛每一步都在象征著帝皇神聖的恩賜和統治。
    站到地麵後,馬蒂厄目光炯炯地掃過極限戰士們,他的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和神聖的光輝。然後,他微微頷首,抬起手中的權杖,徑直走向泰圖斯,戰鬥修女們和牧師們恭敬地為他讓路。
    “泰圖斯,”馬蒂厄的聲音如同鍾聲般洪亮,“你們的任務已經接近尾聲,偉大的基因原體,帝國的真理之光,基裏曼大人無礙,他正在做銜接斷臂的手術。”
    泰圖斯凝視著這位大主教,眼中略帶疲憊,但他的聲音依然充滿鋼鐵般的堅定:“如果基裏曼大人無恙,那是最好的消息,帝國永遠需要他的力量。”
    馬蒂厄緩緩走到泰圖斯麵前,遞給他一份新的作戰計劃,“你們的指令是繼續執行,在納垢坩堝的核心地帶,進一步清掃混沌和邪惡。帝皇親自指示,所有腐化者必須死,無論身為敵人的惡魔,還是背叛者。”
    他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轉瞬之間,他似乎有些遲疑,但很快恢複了往常的冷靜。
    “各位,”馬蒂厄的聲音沉穩而莊嚴,仿佛能穿透硝煙直達每一位戰士的靈魂,“帶來福音的是:你們的基因原體,偉大且神聖的基裏曼大人,無礙,他僅僅受了一些傷……現在,他已經重新投入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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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仿佛宣告了在絕望邊緣掙紮的人們迎來了一線救贖。立即,泰圖斯和在場的極限戰士們紛紛鬆了一口氣。
    身穿戰甲的星際戰士和在火海中奮戰的凡人星界軍士兵,此刻紛紛低吟起謳歌神聖帝皇和李峰閣下的禱詞,聲調低沉而虔誠,他們嘴中不斷重複著“帝皇保佑”、“李峰閣下的庇護”的聖讚,仿佛這呼喚能驅散一切黑暗與悲愴。
    一名年輕的極限戰士低聲念出了禱詞:“帝皇光照,基裏曼無礙,帝國永存。”
    周圍的士兵們紛紛跟著低聲祈禱,他們嘴裏念著《聖言錄》的句子,為基裏曼祈求保佑。
    然而,令馬蒂厄感到驚訝的,並非是戰士們的虔誠信仰,而是其中的那些修女與牧師們——這些帝國國教的核心力量,他們同樣沒有絲毫猶豫,毫不動搖地參與了禱告。
    甚至,在他們念出的禱文中,李峰的名字赫然被提及。
    “李峰閣下,帝皇身邊的最親密的戰友.......”
    “"永恒之門彼端的守望者啊,以黃金王座之焰為吾等鍍刻真名!垂聽您之好友李峰之聖言——他乃王座之基石,是您意誌的活體聖典,是橫貫銀河的銀白權杖!願他的目光如星炬刺破亞空間迷霧,願他的吐納如泰坦鍛爐焚盡異端,因他行走之處即為神聖泰拉之延展,因他雙唇開合便是您與他真意之回響!讚美帝皇!讚美太閣李峰!此乃永恒聖約!"”
    馬蒂厄的眼睛微微一縮。
    李峰那從天而降的那一時刻開始,不僅僅讓他在戰士們心中占據了崇高的位置,甚至在星界軍和機械教口中,他的名字已經和帝皇齊平,成為了他們新的信仰。
    馬蒂厄心頭一震,雖然他早有所聞,但今天親眼目睹戰士們如此虔誠地提到李峰,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一切似乎是突如其來的變化,卻又如同曆史的洪流一樣,不容拒絕。他想起了當時李峰在國教教堂客約講座,其中對於那些“無神論者”的見解。
    “在一個已經滿是魔法、巫術和神明的世界裏追求「唯物主義」,這就是最大的「不唯物主義」。辯證法和客觀理念學到狗肚子裏麵去了.........”李峰在點帝皇。)
    臨時戰鬥室,
    一群藥劑師圍繞這一張被手電找的鋥亮的桌子,而桌子旁邊坐著的就是基裏曼。基裏曼將斷臂放在桌子上正在接受藥劑師的“專家會診”。
    如同改錐一樣的縫合針和魚線一樣的縫合線正在基裏曼的胳膊上縫縫合合,其實在把基裏曼手臂的斷裂處和斷臂放在一起的那一刻,藥劑師就發現斷裂處和斷臂的瘡口正在無意的試圖愈合。
    根據「帝國國教修女會」和「機械神教」的《李峰起居錄》中,李峰閣下曾經提到過這樣的神跡.......
    據說,在人類前黃金時期,一個叫伊森的男人,因為感染了某種真菌病毒,導致身體具有強大的活力,胳膊和腿被砍斷了,隻需要澆上「洗手液」然後對接傷口就好,這樣就能愈合,人稱「洗手液戰神」。生化危機78)
    “而帝皇培育他的偉大子嗣可能就是使用了那位叫伊森的男人一樣的某種真菌改造吧........”藥劑師縫合著那個愈合快過自己手速的原體之臂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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