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風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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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早在北境並入版圖之前便已埋下伏筆,大皇子及其黨羽暗中在大尚國這邊散布呂少曦皇帝病重的謠言,朝堂暗地裏也是如沸鼎之水,群臣紛紛站隊。那言官父子不過是大皇子安插在朝堂的棋子,專司攪動風雲、構陷忠良。
北境的鎮北將軍周勇不也未能逃過算計。九皇子記得清楚,當初北境局勢驟然緊張,周勇突然按兵不動,若非他日敲打說不定,早就叛變了。到時隻怕北境早已率軍攻入尚國腹地了。那時的他便疑心重重,卻礙於呂少曦的全盤謀劃,生生將探查朝堂的那些官員的心思按捺下去。
巡視途中,他遇見太多荒誕事。那些貪贓枉法的官員,哪個背後沒有朝堂權貴庇護?有克扣軍餉的知縣,賬本上卻記著京中某位尚書的批注;有強占民田的知州,腰間玉佩與某位皇子的貼身之物如出一轍。他雖一一處置,卻始終留有餘地,沒動到朝堂裏麵生怕打亂呂少曦的布局。
九皇子攥著被揉皺的密函,這是王小燕給他送來的,之前大皇子勾結北境的詳細資料,跟九皇子自己寫的那些不同,這些更詳細,九皇子指尖幾乎要將紙張戳出窟窿。他終於明白,呂少曦先前看似縱容皇子們監國暴露缺點,實則是在攪混朝堂這個水池子,等一個時機——等這些隱藏在暗處的毒瘤,在權力爭鬥中徹底浮出水麵。正好讓我利用言官之子,清掃朝堂、拔除大皇子黨羽的絕佳時機。
“傳旨,宣刑部、吏部、都察院三司主官即刻前來見駕。”九皇子沉聲道,聲音裏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待三位大臣匆匆趕到書房,他將密函重重拍在案上:“你們仔細看看,這是北境給的大皇子黨羽通敵叛國、禍亂朝綱的鐵證。從即日起,徹查朝堂,凡與大皇子有牽連者,不論官職大小,一律停職待審!”
吏部尚書看著密函上熟悉的名字,額頭上沁出冷汗:“殿下,此事牽連甚廣,恐會引起朝堂震動......”
“若怕震動,就任由這些蛀蟲啃食大尚根基?”九皇子猛地起身,玄色衣袍掃落案上的茶盞,“明日早朝,本皇子要當眾宣讀這份名單。三司即刻行動,封閉城門,控製所有涉案官員,一個都不許漏!”
夜色漸深,皇宮內外卻燈火通明。錦衣衛與羽林軍如潮水般湧出,按照名單迅速包圍了大皇子黨羽的府邸。九皇子站在城樓上,看著城中亮起的火把如同繁星墜落,心中暗暗發誓:這場肅清,定要讓朝堂恢複清明,也讓呂少曦的心血不付諸東流。
晨霧還未散盡,皇宮便已被森然的肅殺之氣籠罩。九皇子端坐龍椅,手中握著那份凝結著無數秘密的密函,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壓。下方群臣噤若寒蟬,看著三司主官麵色凝重地站在一旁,已然察覺到今日早朝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老太監尖著嗓子喊出“有事啟奏”,話音未落,九皇子便將密函狠狠甩下,紙張在空中劃出淩厲的弧線,“啪”地砸在金磚上:“諸位看看這上麵的名單!這些是大皇子勾結外敵、意圖謀逆,其黨羽在朝堂上結黨營私、禍亂朝綱,樁樁件件,觸目驚心!”
群臣俯身看去,密函上密密麻麻列著數十個名字,不乏平日裏位高權重的大臣。有人臉色瞬間煞白,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有人強裝鎮定,額間卻不斷滲出冷汗;而大皇子一黨的官員,更是如遭雷擊,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三司已查明真相,證據確鑿!”九皇子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即刻起,將名單上之人革職查辦,押入詔獄!如有膽敢反抗、通風報信者,一律以同謀論處!”
話音剛落,殿外突然湧入大批錦衣衛,他們手持腰牌,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群臣,徑直朝著涉案官員走去。幾位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大臣此刻慌了神,拚命掙紮著喊冤,卻被錦衣衛粗暴地按住,拖出殿外。
這時大皇子也被從軟禁府中送到朝堂上,麵色陰沉地站在人群中,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九弟,你這是血口噴人!僅憑一紙文書,就要定我等罪名?”
九皇子坐在龍椅上看著大皇子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證據?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能瞞天過海?城外埋伏的叛軍,與敵國往來的密信,還有這些官員收受賄賂的賬冊......你還要看嗎?”說著,他示意侍衛將一摞厚厚的卷宗呈上,“父皇仁慈,給了你太多機會,可惜你不知悔改,非要將大尚江山拖入萬劫不複之地!”
大皇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踉蹌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他的黨羽們見大勢已去,紛紛癱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語,不知是在求饒還是在咒罵。
九皇子環視滿殿,目光如利劍般掃過每一個人:“今日之事,便是給所有人的警示。無論何人,膽敢危害社稷,本皇子絕不姑息!”他頓了頓,又道:“即日起,暫停所有官員升遷調動,重新核查官員政績。若有清正廉潔、實心任事者,破格提拔;若有屍位素餐、結黨營私者,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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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九皇子一聲令下,這場席卷朝堂的風暴正式拉開帷幕。被押解的官員哀嚎聲漸漸遠去。
九皇子踏入禦書房時,呂少曦正對著大皇子的畫像出神。畫像上的青年騎在馬上,弓弦拉滿,眉眼間盡是少年意氣——那是十年前在北境時的大皇子。九皇子掃了眼畫像,隨手將的密函擱在案頭:“您明知大皇子黨羽已清,何必再讓他上殿丟人現眼?”
呂少曦指尖摩挲著畫像邊緣,忽然輕笑一聲:“你當朕在折辱他?朕是要讓皇後看看,她捧在手心的兒子,究竟是個什麽貨色。”他轉身看向九皇子,目光灼灼,“皇後這些年在後宮廣結黨羽,連禦膳房都有她的人。若不讓她徹底死心,你以為這朝堂能真的清靜?”
九皇子皺眉:“可大皇子已掀不起風浪,就算放他出來——”
“他當然做不了皇帝,”呂少曦打斷他,從袖中取出一卷明黃色的詔書,“但他能讓皇後明白,朕的眼裏從來沒有這個兒子。”詔書展開,“廢大皇子為庶人”的朱筆大字刺得九皇子眯起眼,“明日早朝,就宣讀吧。”
九皇子猛地抬頭,卻見呂少曦眼底閃過一絲痛楚。他忽然想起,昨夜路過冷宮時,曾聽見裏麵傳來老太監的歎息:“陛下年輕時也很寵大皇子,雖然比不過八皇子、九皇子,但是還是禦賜了鎧甲都是金絲鑲邊......”
“好吧。”九皇子接過詔書,指腹觸到呂少曦蓋印時留下的指痕。殿外忽然傳來烏鴉的啼叫,他望向窗外,見大皇子正被侍衛押著經過禦花園,曾經華麗的錦袍沾滿泥汙,竟比畫像上的少年矮了整整一頭。
“去告訴皇後,”呂少曦轉身看向旁邊的公公,聲音低沉,“即日起,她的鳳駕不得出坤寧宮半步。至於大皇子......”他頓了頓,“讓他去北境鐵礦做苦力吧,那裏需要人明白,天家的兒子犯了錯,一樣要受處罰。”
九皇子離去時,禦書房的燭火突然熄滅。黑暗中,呂少曦獨自對著畫像喃喃:“你母親非要把你推上絕路......可你可知,朕當年讓你去北境,也隻是想讓你做個鐵骨錚錚的將軍?”畫像上的少年依舊含笑,卻再不會回答了。
第二日早朝,金鑾殿內氣壓低沉如鉛雲。九皇子端坐在龍椅上,玄色蟒袍上的金線在晨光中泛著冷硬的光。老太監展開明黃聖旨時,殿外突然掠過一陣狂風,將簷角銅鈴震得叮當作響,驚起滿庭寒鴉。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老太監的尖嗓刺破死寂,“大皇子結黨營私、通敵叛國,著即廢為庶人,剝去宗室冠帶,發往北境鐵礦充作苦力,終身不得回京!欽此!”
話音未落,殿後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皇後扶著宮婢,臉色慘白如紙,腳下散落著摔碎的玉盞。大皇子被押解著從偏殿進來,昔日束發金冠換成了粗布頭巾,華貴錦袍已成灰撲撲的囚衣。他抬頭望向龍椅上的九弟,眼底閃過怨毒與不甘,卻在觸及九皇子冷若冰霜的目光時,猛然低下了頭。
“謝恩吧。”九皇子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
大皇子渾身顫抖,良久才屈膝跪下,額頭重重磕在金磚上。這一磕,磕碎了皇後二十年的心血,也磕散了朝堂最後一縷觀望的心思。當他被拖出殿外時,腰間玉佩跌落塵埃——正是當年呂少曦親賜的“忠勇”佩,如今卻沾滿了泥汙。
皇後忽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踉蹌著要衝上前,卻被侍衛死死攔住。九皇子看著這一幕,指尖輕輕摩挲著龍椅扶手——那裏還留著父皇昨夜蓋印時的溫度。他知道,這道聖旨不僅是廢黜一個皇子,更是向所有暗中窺伺的勢力宣告:天家無私情,觸犯逆鱗者,雖親必誅。
“退朝。”九皇子起身時,瞥見階下群臣中有人偷偷抹汗。而去往北境的鐵礦的苦力名單上,即將多一個曾經尊貴的名字。
朝堂風波漸息,一切重歸正軌。早朝時,諫官們又敢捧著奏疏直言利弊,戶部與工部為修河款爭論得麵紅耳赤,倒叫九皇子想起幼時偷聽到的父皇與老臣們議事的場景。他坐在龍椅上聽著底下的爭執,忽然覺得這煙火氣十足的朝堂,比之數月前的死寂更讓人安心。
禦書房的案頭永遠堆著尺高的奏疏,九皇子卻不再像初監國時那樣眉頭深鎖。新都碼頭的漕運圖攤開在桌角,水壩竣工的喜報用鎮紙壓著,新都往南百裏的那些災民建好水壩已經回歸田地,他用朱筆添了句“每村設義學”。批到北境鐵礦的密報時,他頓了頓,在“庶人呂亦明大皇子)每日鑿石三方”旁畫了個圈,又注:“準其每月朔望日讀《大尚律》一卷。”
呂少曦閉關前將傳國玉璽暫交九皇子,玉匣打開時,龍紋在他掌心投下細碎的光。“朝堂交給你了。”呂少曦說這話時,鬢角也開始轉黑了,雖然比數月前清減許多,但是臉上的皺紋少了,血氣也提升了不少。九皇子接過玉璽,想起昨夜宮人私語,說陛下在禦花園練劍時,竟能徒手劈開碗口粗的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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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戌時,九皇子走出書房,卻見靈兒抱著狐裘候在廊下,身後還站著個捧著食盒的小太監。“殿下該用膳了,這是娘娘新製的栗子糕。”靈兒指了指食盒,又壓低聲音,“聽膳房說,陛下今日閉關前,特意讓人給您送了壺海對岸的葡萄酒。”
九皇子挑眉接過食盒,指尖觸到盒底的紙條。展開時,呂少曦那蒼勁的字跡躍入眼簾:“朕會盡快突破。”
兩年光陰,足以讓新栽的梧桐遮天蔽日,也能讓朝堂的權謀更替三兩輪。九皇子坐在龍椅上,指節叩擊著禦案邊緣,聽著戶部尚書稟報今年的秋稅比往年多出三成,目光卻落在階下新晉升的禦史中丞身上——那人腰間玉佩,與兩年前大皇子黨羽所佩的款式分毫不差。
“殿下,北境鐵礦傳來消息,庶人呂亦……”貼身太監的低語被他抬手打斷。案頭的沙漏即將流盡,這是他特意讓人改製的,流沙速度比尋常沙漏快上三分,正如他治下的朝堂,容不得半點拖延。
夜深入靜,九皇子對著滿牆輿圖沉思。新都的碼頭已吞吐萬艘商船,水壩抵擋住今春的百年洪災,西北的義學裏傳出朗朗書聲。可他知道,表麵的風平浪靜下,暗潮從未停歇——皇後雖被禁足,她的族侄卻在軍中悄然握有實權;呂少曦閉關後,關於“皇帝早已坐化”的謠言又在市井流傳;更棘手的是,南方士族最近頻繁向他進獻美姬,那些女子的繡鞋裏,總能搜出些不該有的密信。
早朝鍾鳴穿透薄霧時,九皇子指尖叩著龍椅扶手,鎏金暗紋的瞳孔驟然泛起冷光。天道之眼開啟的瞬間,滿殿文武頂戴花翎上騰起幽藍光暈,如陰濕處滋生的毒蘑菇,在晨光中顯露出詭譎真容。
吏部侍郎的烏紗帽旁飄著淡紅光暈,半透明彈窗裏血字刺目:「四皇子府月奉五百兩」。他正撚著胡須侃侃而談秋稅新政,袖口卻露出半截暗紋錦緞——那是老四私鑄的「瑞獸紋」袖口,專賜心腹。九皇子目光掃過兵部參將,那人鎧甲縫隙滲出縷縷黑氣,批注欄密密麻麻跳著小字:「五皇子親衛暗樁·已滲透羽林左衛」。參將腰間懸著的狼首佩刀隨呼吸輕晃,刀柄刻痕與老五書房的鎮紙紋路分毫不差。
武將班列裏,將軍舊部的肩章閃過細碎金光,卻在九皇子定睛時化作青煙。。此刻那員武將垂眸肅立,鎧甲第三枚銅扣卻微微凹陷——那是前日與六皇子府馬車相撞的痕跡,以及由皇後宮中出去的密信,由六皇子交給武將勳貴的。
在大尚朝堂之上,金碧輝煌的殿堂內,雕梁畫棟,莊嚴肅穆。文武百官分列兩側,或竊竊私語,或麵帶憂慮,或故作鎮定,各種神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幅複雜多變的畫卷。而在這幅畫卷的中心,九皇子端坐於龍椅一側,目光如深潭般平靜,波瀾不驚,仿佛這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實則暗藏鋒芒。
朝堂之上,一場權力的暗戰正悄然上演。曆來的官員為了個人的榮華富貴,明裏暗裏勾結權貴,相互攀附,試圖在朝堂上占據更有利的位置,蠶食著本應為百姓謀福祉的官職資源。他們或以權謀私,或結黨營私,打著“為國為民”的幌子,行著中飽私囊之事。有的官員為了迎合上意,不惜歪曲事實,阿諛奉承,隻求一時的榮寵,全然不顧百姓的疾苦。這些行徑,如同蛀蟲般侵蝕著大尚朝堂的根基,讓朝堂的風氣逐漸變得汙濁不堪。
然而,九皇子卻始終不動聲色。他身著一襲華貴的錦袍,寬大的衣袖微微垂下,遮住了他緊握成拳的雙手。他的麵容依舊清冷如初,眼神中卻隱隱透著銳利的光芒。他深知,此時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打草驚蛇,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察覺,從而提前收手或改變策略。他要做的,就是靜坐一旁,耐心地觀察,等待他們繼續表演,將他們的真麵目一一揭露。
九皇子的目光在朝堂上掃視而過,那些官員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看到有的官員在討論政務時,眼神閃爍,言語閃爍其詞,似乎在隱瞞著什麽;有的官員則在與其他官員交頭接耳,眉目傳情,顯然是在暗中勾結。他心中冷笑,這些人的所作所為,都逃不過他的法眼。他要看看,究竟有多少官員是真心向著大尚百姓的,有多少人能夠在權力的誘惑麵前堅守本心。
朝堂上的氣氛愈發緊張,官員們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膽。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九皇子的存在,隻顧著在朝堂上爭權奪利。而九皇子則如同一座沉穩的山,穩穩地坐在那裏,任憑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他知道,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麵。
隨著時間的推移,朝堂上的局勢愈發混亂。一些官員開始為了爭奪一個小小的官職而大打出手,甚至不惜互相詆毀,互相攻擊。而九皇子則依舊保持著他的冷靜,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不屑。這些官員,為了個人的私利,竟然可以如此不顧大局,他實在難以理解。在他看來,朝堂本應是為百姓謀福祉的地方,而不是這些官員們爭權奪利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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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一場激烈的爭吵之後,朝堂上的局勢達到了頂點。一些官員開始意識到九皇子的存在,他們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眼神中也多了一絲驚慌。而九皇子則在此時緩緩站起身來,他的目光如利劍般掃過眾人,讓在場的官員們無不感到一陣寒意。
“諸位大人,朝堂之上,本應是為國為民的地方,今日卻見諸位如此互相爭鬥,實在讓朕失望。”九皇子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回蕩在整個朝堂之上。他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敲在了在場每一個官員的心上。
“孤今日不動聲色,便是要看看,究竟有多少官員是真心向著大尚百姓的。如今看來,這般官員寥寥無幾。”九皇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但更多的是堅定。他要讓這些官員們知道,朝堂之上,不容他們如此胡作非為。
朝堂之上,喧囂聲漸漸平息,百官們紛紛低下頭去,不再言語。九皇子站在殿前,目光掃過眾人,微微皺眉,似乎對今日朝堂上的一切並不滿意。他輕抬手臂,聲音清冷而威嚴:“退朝吧。”話音剛落,百官們便如釋重負般,紛紛起身,躬身退去。
九皇子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轉身,從殿後緩緩走出,步伐沉穩而緩慢,仿佛在思索著什麽。殿後的長廊幽深而寂靜,隻有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裏回響。陽光透過長廊兩側的雕花窗欞,灑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卻也掩蓋不住他眉宇間隱隱的憂慮。
他心中思緒萬千,今日朝堂上的爭鬥,實在有些奇怪。往日裏,朝堂之上雖也有爭論,但大多是為了國事,各抒己見,雖有分歧,卻也都在為大尚的繁榮出謀劃策。然而今日,卻仿佛變了味。官員們爭吵不休,卻多是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甚至有些爭執看似毫無意義,仿佛隻是為了爭吵而爭吵。他們的眼神中,也少了往日的專注與正氣,多了幾分閃爍與狡黠。
九皇子心中隱隱覺得,這背後定有隱情。或許是有人在暗中挑撥,或許是朝堂上的局勢正在悄然發生變化,而他卻尚未察覺。
他沿著長廊緩緩前行,目光不時掃過兩側的宮牆。宮牆上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卻也掩蓋不了歲月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跡。
他停下腳步,望著遠方的天空。天空湛藍如洗,幾朵白雲悠閑地飄過,似乎並不理會人間的紛爭。九皇子心中卻無法平靜,他深知,朝堂上的爭鬥,最終受苦的還是百姓。那些官員們為了爭權奪利,不惜將百姓的疾苦拋諸腦後,這讓九皇子心中憤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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