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無自由,毋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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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心底感歎:我為何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這雙手呢?不過,趙夫人送來的那套飾物的確非常精美!想必陛下也不會怪罪於我……畢竟趙婉兒這般美麗,占這樣的便宜也算是值得了!
    趙婉兒拿起來後,臉頰微紅地翻閱起來。隨即她睜開眼波流轉的眼睛,對陳姬說道:“這種東西,我家也有一個,是當年離開青縣時,母親塞到我袖子裏的……嗯,上麵畫的小人和這一幅相似,隻是沒那麽多文字……”
    陳姬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這麽說你懂得該如何陪伴寢宮之事?”
    趙婉兒咬住嘴唇不發一語。
    陳姬繼續問道:“那你為何還要……”
    趙婉兒滿臉羞澀地低下了頭,心中有些難以開口。她帶著一些幽怨的情緒想著:皇上盡管對我輕薄,但他的溫柔讓她印象深刻,而且行為也僅止於觸摸,並未進一步動作。
    她心底渴望著,希望能被至高無上的君王掌控與征服,更希望他以強硬的態度撕開她的衣衫,讓她全然赤裸地站在麵前,遵從旨意演繹那帛畫中羞人的場景……
    這樣的隱私心事,如何能叫年僅十五歲的女子向他人傾訴?
    ………
    寧光殿東側,走過兩重宮殿門,跨過一道石橋,向右再一拐彎,就到了一片水光閃耀、滿池盛開荷花之地。
    荷塘內設有雅致涼亭,岸邊柳條垂墜,四周回廊環繞、閣樓點綴,隱現於濃密林蔭之間。雕琢飛簷、精巧花紋的窗戶在樹影間隱隱浮現,顯得極為秀美。
    這時的湖心亭內,李陽穿著一套貼身勁服,傾聽陣陣蛙鳴聲,正做著他自創的一套強身健體運動。
    唉,我好懷念能夠穿著沙灘短褲、敞開懷喝著冰棍兒的愜意日子啊……李陽擦去額頭上的汗珠,望著韓順手中層層包裹得嚴實的“皇袍製服”,頓時腦袋嗡嗡直響!
    遠處跑來一個小太監,疾行至韓順身旁悄聲稟告幾句。
    韓順絲毫不敢怠慢,立刻走上前言道:“陛下,左相尉遲遠、郎中令趙廣求見,同時帶來幾份由金城郡緊急遞來的文書。”
    今天本該休息呀,諸位……李陽內心悲歎,但還是吩咐韓順說:“請他們前來吧,另外讓人準備一張條桌,在這兒擺放上涼茶與點心。”
    稍許,李陽喝著涼茶看著水中躍起的青蛙,不禁有種恍惚的感覺。
    這是過去沒有體會過的感觸。
    當他最初每日加班拚命的時候,每四日才能享有一日歇息讓他極其期待。
    但現在避暑於此,將大量瑣碎事務交由陳誠、劉平等副手辦理後,他的生活變得異常輕鬆自在,於是反倒需要頻繁鍛煉保持忙碌。
    可是,僅僅清閑了半天時間,內心就產生了一股濃鬱的空虛失落。
    唉,人真的賤得可以呀……李陽喝盡手中的涼茶,麵容浮現一絲機械般的微笑,望著越走越近的趙廣。
    “臣叩見陛下!”
    “這裏並非正宮,無需過多禮數,坐下講。”李陽話音剛落,便伸手拿起那些從金城送來的緊急文檔。
    “哦,這份是前往西方使團傳來的訊息,咦?好多種子呀!”打開包裹之後,裏麵用粗布裹藏著許多形態奇特植物的種子。
    對於這些物品,雖然他對葵花籽還算略曉一二,但大部分長得像是麥子或野草的種子實在辨認不出!
    稍稍彎曲身子,鼻息靠近嗅了幾下後,總算是依稀辨別出其中一種熟悉的味道——
    香料中的調料!
    雖無法完全確認,因為其味道似是而非,況且憑借僅僅見識過粉末模樣的人來說,根本判斷不了它實際生長的模樣。
    此外曆經如此年代的發展演變,秦代時期的它跟後來是否一致尚不得而知。
    想起穿越前曾經目睹的一副古典油畫,畫中的西瓜長相竟似絲瓜一樣又長又細,皮質幾乎占據大半分量。
    嗯,我記得此物應該是青海、甘陝地區特有品種,管它的,先試著栽種便是,發芽最好,失敗也沒辦法……思索片刻,他將整堆種子全盤交付給韓順,並要求找幾名經驗豐富的老農嚐試耕種看看會結什麽果實出來。
    交代完畢,在遞送的文書底部草寫上批文
    倘若從後續的曆史進程來看,蘇月部族與北漠遊騎之間的往來,無異於主動擁抱深淵。畢竟,蘇月部族首領的顱骨,最終成了北漠領袖飲酒作樂的器具……
    張卿緩緩放下手中的典籍,抬眸望向太子劉桓:“未知殿下期望何種結局?”
    劉桓唇角輕揚:“自然是先行更換一位更為合適的蘇月之主,然後再將其實行郡縣治理!”
    張卿輕輕點頭,以示明白接下來的方向。
    這是他的強項,當年秦廷通過賄賂列國要臣及重臣之事,張卿便全程參與其中。
    即便是那些縱橫捭闔的大人物尚且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更何況這些相對簡單粗獷的蘇月頭領,自然不在話下。
    楊昭仰首注視著劉桓,問道:“那麽殿下針對蘇月首領的這份奏疏,打算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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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桓默視良久,在楊昭額頭冒汗之際,終於淡笑道:“護蘇校尉林遠,行事稍顯激進,罰甲一套,隨從騎士未及時規勸其行為,亦應罰盾一麵!”
    楊昭聞之長籲一口氣,正欲言語之際,卻見劉桓笑意未改地繼續言道:
    “然而,護蘇校尉林遠果斷行事,彰顯我秦國威,賜增一級爵位;隨從騎士殺敵有功,各賞萬錢!”
    若他們不創造挑起紛爭的緣由,自己又如何施展帝王大略?此乃齊家邦國共榮之道……劉桓望向愣住的楊昭和張卿,端起案邊茶盞輕酌些許涼茶。
    張卿看向楊昭微微一笑,複問劉桓:“林遠奏折中提及加固安遠城並招收蘇月奴牧的請求,吾等應如何回應?”
    劉桓略一思忖:“關於加強安遠城之建議,予以許可,另外更名為堅毅城;其旁因擊敗北漠兵士的沼澤,則命名為榮耀沼。至於招募蘇月奴牧一事,風險過大且恐為隱患,故不宜準許。”
    隨後,劉桓指點桌上的小點心補充道:
    “快試嚐一下吧,這是讓廚師特別製作的蜜餞蓮藕餅,軟綿可口,甜度適中而不過膩!更重要的是還兼具調理脾胃虧虛、改善氣虛衰弱、緩解消化不良之效用!”
    張卿聞言,嘴唇微動隨即放聲讚歎:“殿下堪稱當代名醫!”
    數日之後。
    臨州境內的平安縣城。
    此處隔河遙對治所臨州,無論城牆規模或百姓富足,兩者差距猶如雲泥。夜幕降臨後即使到了關門時刻,此地城門仍敞開著,把守士兵也靠在牆壁上懶洋洋地看著人流不斷湧來的車隊。
    除少量牛馬車載貨之外,其餘幾乎都是手工推拉的小車。
    站在城牆上的監察員蕭風手握腰間的鋼刀,多次緊張地握住劍柄,但很快又放鬆下來。
    “田鼠啊田鼠,莫食我家黍粟。多年來我供養你,竟無人關心顧念……”
    此刻他在低吟一首《碩鼠》,隻因眼前的車隊運送的都是用來兌換軍爵所需的糧食。
    蕭風滿腹疑問:為何不能仿照三州河內等地做法鏟除這等懷二心之大家豪強?
    斜眼看了看身旁站的韓明,雖身為皇親並不讓人厭惡,但他主張允許齊地韓氏大姓繳糧換取軍爵的做法恐怕與其脫不了幹係。
    與此同時,韓明同樣也在打量著蕭風。
    此人年紀雖輕卻充滿活力,惜學了法家權謀之勢的道理腦子變得狹隘!但這種性格的人未來勢必成為帝王忠誠衛士……韓明心中暗自評斷一番後繼續沉浸享受短暫安寧片刻。
    連日以來,他深刻體會到了炙手可熱的感覺。
    每天天沒亮就會有自稱是齊地方向的所謂親戚跑來希望借交糧來獲得爵位。
    畢竟自從六國戰爭頻仍時就各自進行變法。軍爵非僅僅限於秦所有物。但比較起諸候,秦國吝嗇得多!
    以舊例說,魏惠王一次給丞相公叔痤賞田四十萬畝,吳啟子孫二十萬。可是在同時段,秦國即使到達高級別也頂多才十七傾!
    依秦製每戶一百畝換算,相比同樣采取軍爵製魏國相差好幾倍民力可用。
    這些都是實質屬於國家掌控兵源稅收!
    望著腳下絡繹不絕
    李家等到張良起身之後,輕輕向陳平點頭:“我弟陳嬰可在?”
    陳平往後退幾步,清理地上的稻草,顯現出一塊整齊的木板,隨即拉開低語:“大哥,李家先生到了!”
    不久,陳嬰、陳勝以及當日躲入主屋內的眾人從地下密室爬了出來。
    盡管他們衣衫破損、麵容疲憊,依舊依循貴族禮儀,輪流向李家行禮。
    這一下卻苦了旁邊的張良,他不斷地彎腰回禮。
    片刻後,所有人結束了在茅屋裏的問候。
    陳嬰上前,抓住李家的手臂,眼含淚光:“幸虧兄長遠途而來,讓我們兄弟逃脫生死危機……”
    李家微笑搖頭:“陳嬰吾弟何必這樣講。齊墨一向主張‘互助互利,廣愛眾生’,庇護遭受  的君子本就是我們墨家應當承擔的責任。”
    陳嬰深吸一口氣歎息:早先有一機會加入墨家,可當時並未看重,此時追悔已晚。如今重頭來過,他定會對那墨學者道出三個字。
    不入夥!
    開玩笑而已,一旦投入齊墨,得把一半財產上交,並且事事聽令钜子。
    無自由,毋寧死!
    陳嬰疑惑問道:“兄長深夜到訪,究竟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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