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正午驕陽炙烤,草原頓感酷暑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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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他,隻因占據主場優勢!
在巴郡的山林裏,從函穀關內遷徙而來的秦軍,自然難以對抗熟悉地貌的巴人。
然而當換成了同樣擅長攀爬的越地將士後,就展現了壓倒性的力量。
巴人的青銅兵器無法刺穿楚騎營裝備的鎖甲,若非為了俘虜換賞金,戰鬥幾乎就是單方麵的碾壓。
王彥站在路旁和趙成交談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尋常。
眼前的隊伍長度遠超預估。
按之前的觀察,趙成統領下的楚騎營駐守在益州的數量不會超過四千。他們出發時發放糧草也是根據這個人數調配的。
而那批反叛的巴人及其家族總數也不過五六十百。
現在呢?
經過他麵前的楚騎營士兵僅剩下不過上千名,而被俘押解的巴人卻有好幾千。
王彥遙望遠處薄霧籠罩下的山路,影影綽綽的人群一眼看不到盡頭。
皺緊眉頭望著身旁的趙成,王彥問道:“這些人都是匪賊?”
趙成並未立刻回應,轉而向旁邊的旗手吩咐:“把咱們的旗幟收起來,這是楚騎營的榮耀可怠慢不得!”
嗬嗬,讓你顯擺是你說了算、要愛護是你說的算……旗手翻了個白眼,默默收起了旗幟。
隨後趙成像剛回過神來一樣對王彥說:“啊?什麽?太守在叫我嗎?”
要是下屬這麽對我,早就斬首示眾了……王彥壓住脾氣重新問道:“那些巴人全是匪賊嗎?”
趙成沉吟一下:“嗯……一部分吧……”
王彥急切追問:“什麽叫一部分?”
趙成歎道,“陛下曾言,每次成功的暴亂背後都有二十九起未遂和三百次正在策劃中的動亂。”
王彥困惑不解:“陛下的意思是?”
趙成抹掉臉上的雨水,“陛下為何這麽說我不明了,我是這樣解讀的。”
“如這次的巴地動亂,抓獲的罪魁告訴我,起因不過是場口角爭執卻被判斬腳趾之刑,於是在其妹夫等協助下闖出縣獄逃回寨子便造反!”
“期間如果縣裏官員公正,縣卒勇武或者巡邏吏員嚴格盤問就能阻止這場變亂。”
“根本原因是大秦對待這些已降之人過於寬鬆所致。”
趙成聳聳肩淡然說道:“為了杜絕類似事情再度發生,兩郡之間的巴人部落已經被連根拔除……”
王彥瞅見不遠處興高采烈的奴隸販子們,頓時明白了。
鹹陽城內。
鹹陽宮以西北約七裏之處,有一處仿照趙地建築風格修建的別館。
曾經這裏是多位來自趙的貴夫人居所,專門等候皇帝幸臨。
今日黎明時分眾多武裝武士包圍此宮並細細搜查一番。
正午之時扶風車駕經一條平整道路進入行宮。
隨同者有主管宮廷建築工程的將作大臣章平,諸多儒家學者以及獲任命為諫官的卜通。
透過車窗外,卜通凝視富麗堂皇的宮殿感慨道:"苛捐雜稅積累微末,奢華揮霍如同泥沙。令人悲慟哀傷。”
回想所見過的民眾疾苦尤其齊地百姓怨憤填胸,可城中卻是歌舞升平華美亭台處處可見。
孔餘忙輕肘推他低聲提醒:“自今往後切忌這般言論。”
卜通道聲長長歎息後陷入沉默。
孔餘蹙眉道:"難道你認為我是計較個人榮辱麽?"
卜通眼神透露複雜情緒看向對方。
孔餘搖頭略帶惱怒地解釋"你看走這幾日就不覺當今聖上與先帝完全不同麽?”
"正是看出區別所以我才要說!百姓困苦已極國家危機深重難到滿朝文武皆無察覺?我為諫官怎能噤聲不語?” 卜通用堅定態度表述己見。
孔餘覺得這書呆真是有趣
他指著綿延不斷的宮殿說道:“從現在起,這裏改名為博雅殿,你們就在此安心編寫書籍。”
他轉身看著既驚又喜的學士們,對著其中一位名叫陳霖的人說道:“你來擔任這個總編輯吧,每隔十天把原始和修訂的稿件送往尚書令處,記住,我要求一字不差。”
陳霖平複激動的情緒,恭敬一拜:“臣必定全力以赴,不辜負陛下信任!”
劉雲微微一笑,點頭認可,轉頭對身旁的王遠說道:“傳旨,從今天開始,廢除藏書令。天下無論是平民還是士族,凡獻書於官府者,必有豐厚獎賞!”
李浩驚訝地睜大眼睛,愣在原地。
他的主要目標正是為了這一紙禁令!
而現在,這位皇帝輕輕一句話,就像推倒了壓在讀書人頭頂的一座巨山!
一瞬間,李浩明白了陳霖信中所描述的,這就是皇權的力量啊?
在一片震驚與不解的目光中,劉雲指向不遠處流水旁的小亭,轉頭對吳明說道:
“把它拆了,按我設計的圖紙施工,這裏將建成秦朝的第一台水力儀器。”
雖然他不懂天文,但這是校正時間的重要設備。有了精準的時間,才能研發航海鍾。
航海鍾是跨越大洋、探索未知世界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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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主要是借助通過鹹陽宮中央子午線對應的標準時間,並通過地方時計算位置經緯。
艦隊向東方航行,去找尋那些據說渡過太平洋、有著棕色皮膚的“商代”後裔。
畢竟向東不同於下南海,後者可以沿岸而行,幾乎不會迷路。
而向東需要借助洋流及海島指引。
但前提是要清楚自身坐標以及目標島鏈的位置,不然容易像古人東渡一樣,被風吹到東南亞。
依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理念。
秦朝祖先源於商朝,新大陸的居民也應該是商遺民。
加上淵源相連的理由。
既然秦人成為中原之主,新大陸從商代起便應是華夏不可分的部分!
所以我們黑船的到來,不是侵略,而是帶他們回歸故土!
簡單安排幾句,劉雲許諾給陳霖三百學者的編書名額,又給了李浩二十名校準時令與曆法的專家位置。
隨後再對他們一番教誨勉勵後拂袖離開。
太忙了……劉雲踏上馬車,在上千甲騎護送下西行。
他今日還有一項事務,去為新成立的大秦高階技術學院主持開院典禮。
畢竟是院長,這個環節必須到場。
出於安撫官僚階層和軍功貴族的考量,學院東部交由鹹陽學堂使用。
之後召見幾個負責人進行寬慰安撫,保證原有利益不變。
片刻後到達惠文王舊宮。
宗務主管陸清攜工部侍郎諸葛修帶著上百執事,衣裝整齊排列恭迎。
“陛下駕臨!”
劉雲下輦車抬頭看著懸掛在宮門前親題的“大秦高等技術學院”牌匾出神。
總感覺少了些什麽……哦,是少了對聯。
寫什麽呢?
當官發財莫進此門?
不好不好,校長這樣不吉利。
算了,輿論總是伺機而動。
昂首邁進校園,“裏麵叫我校長就行。”
聽到這話陸清心中輕嗤一聲,哪裏有過自稱為“朕”的校長?
但他還是快步跟上前,“明白,校長!”
“學生們呢?”
陸清略尷尬地指了個方向,“那邊列陣站著呢!”
劉雲看去,不過兩百人左右,數量剛夠預定教師數……
優點是受過秦國長期軍事體係影響的孩子站姿都很規整。
他倒吸涼氣,寒意彌漫整個庭院。
“就招這點人?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學校就是隨便應付一下?”語調平穩但暗含風暴。
陸清淡然辯解道:“按照陛下指令對入學人員進行前期測試篩選下來的結果,沒辦法的事情啊!”
劉雲沉默一會,長長歎息。
免學費還給予津貼的情況下人數依舊稀少。
畢竟這些考生家中有點關係基本能輕鬆進入鹹陽近地的公學謀個鐵飯碗工作。
現在出現在劉雲麵前的多半是從六國遷移來的富裕市民家庭的子弟罷了。
也罷,這所職業院校也不求精英化。轉頭對諸葛修說:“準備二次擴招!”
諸葛修疑惑請示:“不知具體如何操作,陛下校長?”
“放寬文字條件要求,在城周邊招收良家子女入校學習,擁有專業等級認證以上的工匠享有推薦權。”
“每人一個機會,無論是親戚孩子或者是兄弟都行,隻限未成年。”
他
關於報酬的問題,羊毛將歸於少府管理,而羊群產仔的收益則由北地軍和牧民平分。
過了一會兒,邊境要塞的士兵挑選出十餘隻體格最壯的綿羊,在它們身上做好標記,準備等剪完毛並再養肥一些之後,逐步宰殺以改善飲食條件。
駐守此地的戰士大都源自內陸地區,為邊疆守衛遠離故土,一年也難遇見幾個人影,如果不讓他們吃些肉實難交代。
雙方達成一致後,放牧者便把羊群趕到河邊空曠之處,然後摁住綿羊著手剪毛。
夏日的羊毛雖不比冬日的質量,但不剪也實在可惜,畢竟秋季是草木結籽之時,營養充足,羊毛生長迅速。
漸漸地,被剃得精光的綿羊“咩咩”叫著跑開,化悲憤為食欲埋頭啃食青草,而圍觀的同伴們也相繼被製服,翻倒在地發出“哼哼”聲掙紮不起。
……
在陰山之北,有數千騎兵正沿單方麵劃定的界線疾馳而去。
烈烈作響的大旗之下,領軍將領乃是王信。
在他身旁隨行的是因前次戰役立功升任北地軍副將的趙辰,繼續接受委派擴編胡騎部隊的吳江,以及剛調派到北地軍擔任參謀官的夏侯嬰。
正午驕陽炙烤,草原頓感酷暑炎炎。
數千騎隨之停下,於一條涓涓小溪旁紮營。搭起帳篷,解下馬鞍,煮食造飯忙得不可開交。
午餐結束之後,王信倚坐在一個小馬凳上閉目凝思。
他心中有某種預感,很快讓自己返回京城的詔書就可能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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