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繼續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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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不斷搖晃和呼喊下,吳小雅終於睜開了眼睛。她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有些迷茫,似乎還在努力適應這突然的光線和現實。她疑惑地看著四周,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困惑,問道:“我們......我們在哪裏?”
    “我們在醫院啊,在幫欣萌找藥,你忘記了嗎?”我有點擔心地問著她,生怕她因為剛才的夢境而失去了記憶。
    “哦......”吳小雅使勁地搖晃著頭部,仿佛想要把腦海中的混沌都甩出去,使自己清醒一點。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那是大地母樹,我們剛才被它催眠了。”我見吳小雅的思維回到了現實,便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屏幕發出微弱的光芒,顯示著中午12點多,這表明剛才我倆已經睡了兩個多小時。在這漫長的睡眠中,我們不知道錯過了多少危險,也不知道周圍的環境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剛才真的是夢境嗎?”吳小雅看著我,她的眼神帶著一絲失望,仿佛還在留戀著那個美好的夢境。在那個夢境裏,或許沒有危險,沒有恐懼,隻有無盡的歡樂和美好。
    “是的,這裏才是現實。”我理解吳小雅的心情,但是始終要麵對現實。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給她一些安慰。我走到灰毛老鼠旁邊,它正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蹲下身子,叫了叫它,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希望它能給我一些指引或者幫助。但是,它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一尊雕像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已經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我緩緩蹲下身子,膝蓋觸碰到地麵時,發出輕微的“噗”聲。我伸出手,輕輕觸摸著它的身體,那原本應該帶著溫度的軀體,此刻卻冷得像一塊冰,沒有一絲暖意。我仔細感受著,它的心跳和呼吸都已經停止了,仿佛時間在這裏凝固,生命的氣息徹底消散。我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很明顯,它已經失去了生命。
    我皺著眉頭,更加仔細地查看它的身體。這一看,讓我倒吸一口涼氣。我發現它身體上的皮毛上,鑽出了一些藤蔓的小嫩芽。那些嫩芽嫩綠嫩綠的,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詭異。它們像是無數條細小的蛇,從它的身體裏鑽出來,貪婪地汲取著養分。這副身體,已經被這個所謂的大地母樹完全寄生,成為了它生長所需的養分。大地母樹就像一個無情的掠奪者,毫不留情地奪走了它的生命。
    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連忙叫小度檢查一下自己身體的各項指標。小度立刻執行指令,我的眼角膜上閃爍著各種數據和代碼。終於,經過一陣仔細的查看分析,小度用機械的聲音表明我的身體各項指標正常,這說明我並沒有被大地母樹寄生。我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但是,小度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剛剛放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小度提醒了我,附在我身體上的那個惡靈,現在又複蘇了。
    小度指的惡靈應該是趙啟峰,那個曾經在我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記的人。他幫助我擺脫了大地母樹設置的夢境,這本是一件好事,但是我卻不知道他到底懷著怎樣的目的。我不知道趙啟峰會對我產生什麽影響,他的出現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發。但是此刻,我還沒有心思和能力去理會他,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這時,吳小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現在是什麽情況?這隻大老鼠又是誰?”
    我沒有直接回答吳小雅的問題,反而問道:“你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我擔心她也被大地母樹寄生,或者受到了其他的影響。
    吳小雅搖了搖頭,說:“沒有啊,就是感覺頭腦還有點暈沉沉的。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剛才你就是被大地母樹催眠了,我進入你的夢境,把你拉了回來。”我簡單地解釋道。我知道,大地母樹的催眠能力非常強大,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並進入她的夢境,後果不堪設想。
    “什麽是大地母樹?這些藤蔓?”吳小雅指著牆邊那些生長的植物問道。那些藤蔓像是一條條綠色的巨蟒,纏繞在牆壁上,不斷地向上攀爬,仿佛在向整個空間宣告著它的存在。
    我點了點頭,說:“大地母樹是一種神秘的植物,它具有強大的催眠能力。不過現在危險已經清除,我們繼續去找藥吧。”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我自然不敢對吳小雅說大地母樹會寄生進人類身體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要知道,吳小雅可是個高度敏感的人,平日裏,她遇到一些蛇蟲鼠蟻之類的生物附在身體上都會情緒失控,整個人也會瞬間陷入極度的恐懼之中,臉色煞白,身體顫抖不已。更別提什麽大地母樹可能會寄生到她的身體裏了,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般的存在。要是她知道了剛才的事情真相,以她那脆弱的神經,豈不是當場就在這裏發瘋了,到時候場麵可就難以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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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暗暗下定決心,等回到旅店,再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秦醫生這裏的情況。秦醫生經驗豐富,見多識廣,相信他一定能判斷出這裏麵的利害關係。然後叫他仔細檢查一下吳小雅的身體,看看有沒有被大地母樹寄生。萬一不幸被寄生,秦醫生也會憑借著他精湛的醫術和豐富的知識想到個好辦法的,而且還有我腦海中的小度幫助。小度就像一個智能的小助手,說不定能提供一些關鍵的線索和解決方案。
    我倆沿著大廳邊緣小心翼翼地繼續走,腳下的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座醫院的滄桑和詭異。終於,在昏暗的光線中,我們看到了藥庫門口。藥庫的大門,已經破敗不堪,上麵布滿了藤蔓的抓痕和腐蝕的痕跡,仿佛經曆了一場殘酷的戰爭。大門的兩邊,蜷縮著很多被藤蔓圍繞的變異老鼠,它們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身體扭曲變形,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我用透視感知小心翼翼地觀察到,它們都已經沒有生命體征,成為了大地母樹的養分,那些藤蔓就像貪婪的觸手,不斷地從它們的身體裏汲取著養分。
    藥庫裏麵的藥櫃,都倒得亂七八糟,藥品也散落了一地,就像被一場風暴席卷過一樣。玻璃碎片、藥品包裝紙散落得到處都是,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但是,我們還是憑借著耐心和細心,找到了抗生素。我把藥品裝進背包,裝了滿滿一背包,背包的拉鏈都被撐得緊緊的。再把背包背在身上,感覺沉甸甸的,仿佛背負著一份沉重的責任。
    拿了藥之後,我倆就走出醫院,上了那輛醫院外邊的奇瑞qq。我們發動汽車,返回旅店。
    在返回旅店的途中,我還特意尋找了一家紙紮鋪。這個紙紮鋪保存完好,末世下,估計沒有人或其他生物會搶奪這裏的東西。紙紮鋪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紙香,各種紙紮用品琳琅滿目。雖然找不到當下流行的iphone16,但是也找到了其他品牌的手機,還有一些紙紮的衣物、鞋子等物品。我還順帶燒了許多金元寶,希望馬麵姐姐不要怪罪我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我一邊燒著紙紮用品,一邊嘴裏念念有詞,心中默默祈禱著。
    “你真以為那個夢境是真實的嗎?”吳小雅看著我認真燒著那些紙紮用品,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和疑惑。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不然到時候牛哥馬姐又托夢給我,說我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笑著回答道,試圖用一種輕鬆的語氣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這麽說......我老媽可能還活在那個地方......”吳小雅低著頭,聲音有些低沉,顯然那個夢境還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的手一下怔住了,沒想到吳小雅突然提起了吳道長。也難怪,那個夢境,簡直就是她的理想國度,裏麵充滿了溫暖和希望,換誰都不想離開那個美好的夢境吧。我歎了口氣,繼續把紙紮用品放進火盆,看著火焰熊熊燃燒,說道:“吳道長當然還活著,她永遠在天堂活著。也許以後我們都去世了,就可以永遠和她團聚了。”
    吳小雅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說:“咦,那個靈界不就是靈魂相聚的地方嗎?我老媽會不會在那裏?”
    我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等把張瑩救回來,我們回到甘肅林場的時候,再好好探索一下靈界。”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腳步沉重地回到旅店之後,徑直來到秦醫生的房間。我把從醫院好不容易找到的藥品一股腦兒地放在桌上,對秦醫生說:“秦醫生,這是我在醫院找到的抗生素,快給欣萌用上吧。”
    秦醫生一聽,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他立刻戴上手套,熟練地拿起藥品,仔細地調配著劑量,然後輕輕地幫欣萌注射了抗生素。注射完畢後,我們緊張地守在欣萌的床邊,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她。隻見欣萌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一絲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身體特征明顯好轉。看到這一幕,我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看來欣萌應該有能夠治愈的希望了。
    趁著吳小雅在一旁悉心照顧欣萌的時候,我拉著秦醫生,走到另一個安靜的房間裏,把發生在醫院裏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從那隻詭異的大地母樹,到那些被寄生後變得麵目全非的變異老鼠,再到我和吳小雅被大地母樹拖入夢域差點陷入絕境,每一個細節我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秦醫生聽後,神情變得十分嚴肅,他拿出專業的檢測設備,幫我認真檢查了一遍身體。他仔細地掃描著我的身體各個部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並沒有發現我身體有任何異樣,也沒有檢測出任何寄生的東西。看來那隻灰毛老鼠的話是正確的,大地母樹沒有寄生在我的身體裏,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輪到幫吳小雅檢查了。我走到吳小雅身邊,神情凝重地對她說:“在醫院那棵大地母樹可能存在異化病毒,讓秦醫生幫你仔細檢查一下,這樣我們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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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小雅點了點頭,乖巧地跟著秦醫生走進了他的房間。可是,不一會,我就聽到房間裏響起了“啪”地一聲清脆的響聲,仿佛是一記重重的耳光。緊接著,房間門“砰”地一聲打開了,秦醫生麵無表情地走了出來,他那原本就有些尖的鼻子臉上,此刻有一個鮮紅的手掌印,顯得格外刺眼。
    “怎麽回事?”我心中一驚,連忙向房間裏的吳小雅問道。
    “那人形鼠要脫我衣服,還要摸我的身體!”吳小雅雙手抱胸,臉上滿是憤怒和委屈。
    “你說誰人形鼠?你再說一遍!”秦醫生突然表情暴怒,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說著就要衝過去。
    我連忙攔住了他,雙手張開,擋在秦醫生麵前,說:“別......別......秦醫生,我老婆也是一下子說太快了。小雅,快向秦醫生道歉!”
    “我幹嘛向他道歉?他想摸我身體!”吳小雅氣呼呼地說,胸脯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剛才說那句話!你不是發過誓,再也不叫那個詞了嗎?”我焦急地解釋道,額頭都急出了汗。
    “哦哦。”吳小雅這才反應過來,她抓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秦醫生,我再也不說那個詞了。如果我再說那個詞,我就自己打自己的臉。”
    秦醫生這才慢慢平靜下來,他聳了聳肩,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發燙的臉,問:“你老婆的檢查怎麽辦?”
    “這......”我把手按在額頭上,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要不這樣吧,我負責檢查操作,你在旁邊指導就可以了。我對人體結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而且有你在旁邊把關,應該沒問題。”
    “這樣也行。”秦醫生點了點頭,說道。
    於是,一場特殊的身體檢查開始了。我負責實際操作,小心翼翼地按照秦醫生的指導,用儀器在吳小雅身上進行各項檢測。而秦醫生則背對著我們,用言語詳細地指導著我的每一個動作,他的聲音沉穩而專業。同時,我還利用小度進行輔助分析指導,小度在我眼角膜上不斷閃爍著各種數據和分析結果。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結果表明,吳小雅並沒有被大地母樹寄生。
    “真奇怪,大地母樹就這麽放過我倆了,它真的有那麽仁慈嗎?”我心裏始終還有那麽一絲懷疑,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畢竟,那個詭異的大地母樹給我們的印象太過深刻,它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惡魔,隨時可能再次伸出它的魔爪。
    在那座略顯陳舊且彌漫著歲月痕跡的旅店裏,我們四個人度過了漫長而又煎熬的三個多月。每日裏,我隻能透過那小小的窗戶,望著外麵單調而又冷清的被白雪覆蓋的街道,心中滿是對未來的迷茫與擔憂。
    終於,在一個看似平常卻又充滿希望的日子裏,迎來了春天的腳步。清晨,第一縷陽光輕柔地灑在窗前,帶著絲絲暖意。我推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混雜著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香氣。氣溫逐漸升高,仿佛大自然也在這溫暖的懷抱中蘇醒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地的冰雪開始消融,那原本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的道路,如同沉睡的巨龍漸漸蘇醒,終於露出了它本來的麵目。這一切的變化都讓我心中湧起一股喜悅,這意味著我們可以繼續踏上前往天津的旅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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