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食物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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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程開始之前,我決定再次使用救助寶與蔡正雄進行一次視頻通話。我靜靜地坐在旅店的房間裏,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麽安靜,隻有救助寶發出的輕微叮咚鈴聲。當屏幕上緩緩出現他熟悉的麵孔時,我的心情一下子緊張起來。不過,他的麵容依舊帶著那份堅毅,眼神中透露出對我的關切。通過交流,我了解到他那邊的情況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一切都還是老樣子。他所在的地方,人們都在為了生存而努力掙紮著。而張瑩也在正常地生活著,雖然生活或許並不輕鬆,但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我仿佛看到了張瑩那熟悉的笑容,心中充滿了安慰。
其實在榆林市旅店居住期間,我和吳小雅去了一趟那個曾經繁華的萬達廣場。當我們來到廣場附近時,廣場一樓已經完全塌陷,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仿佛是大地張開了一張猙獰的大嘴。周圍的建築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殘垣斷壁隨處可見,一片破敗不堪的景象。但我心中仍抱有一絲希望,想著或許能在這片廢墟中撿到一些有用的東西。畢竟,那裏的超市倉庫裏儲存著對我們至關重要的糧食,那些糧食是我們生存的希望,是我們在這個艱難世界中繼續前行的動力。
當我們來到萬達廣場旁邊時,我深吸一口氣,運用自己的透視感知技能,試圖看看是否能窺探到廣場塌陷後那個大坑的內部情況。我集中精神,緊閉雙眼,開啟透視感知技能。然而,令我驚訝的是,我的技能竟然無法穿透那片區域,仿佛有一層濃厚的白霧籠罩著它,將一切都隱藏了起來。那層白霧仿佛有著神秘的力量,阻擋著我的視線,讓我無法看清裏麵的情況。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充滿了疑惑。
麵對這一情況,我們來到了萬達廣場附近的一棟大樓高處。這棟大樓雖然也有些破舊,但站在上麵依然可以俯瞰整個廣場。我們小心翼翼地爬上樓梯,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摔倒。當我們終於站在高處時,我可以用肉眼仔細觀察著那座萬達廣場一樓的大坑。
在肉眼可見的範圍內,我驚訝地發現那個一樓大坑似乎被一層繭狀物包裹著。這層繭看起來異常堅固,表麵如同蠶繭一般潔白,仿佛是某種強大力量的傑作。它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敬畏。怪不得我的透視感知無法穿透它,原來這層白色繭有著如此強大的防護能力。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根本不知道這層繭下麵究竟隱藏著什麽樣的怪物或者危險。那層繭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吸引著我卻又讓我望而卻步。我自然不敢輕易冒險去探索,畢竟,在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裏,任何一點魯莽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
由於長時間躲在旅店裏,每天吃的食物都是之前庫存的。過去了整整三個多月,我們所儲備的食物也即將消耗殆盡。旅店的那間放置食物的房間,原本滿滿當當的櫃子如今已經空空如也,隻剩下幾個破舊的碗碟。盡管在這期間,我們也曾冒險數次前往城市中去搜尋食物,但每次都是幾乎空手而歸。城市裏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看不到人的蹤影,隻有單調的積雪反射出來的白色。那些商店也都大門緊閉,仿佛被世界遺忘了一般。我們翻遍了每一個角落,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收獲。
所以目前擺在我們麵前的最大難題,竟然又回到了食物問題上。就在出發前,我特意仔細盤點了一下現有的食物儲備。我蹲在地上,將那些所剩無幾的米、麵、罐頭和包裝食品等一一拿出來,仔細地清點著。經過一番計算,我發現這些食物僅夠我們四個人勉強維持五天的生活所需。這無疑是一個令人擔憂的現實,因為這意味著我們在接下來的旅途中,必須想盡辦法在路上尋找新的食物來源。否則,我們將會陷入絕境。
如果我們無法找到足夠的食物,那麽在抵達天津之前,我們很可能就會麵臨斷糧的困境。到那時,別說如何去營救張瑩了,恐怕連我們自身的生存都會成為一個巨大的挑戰。我們可以想象到,沒有食物的日子裏,我們會變得虛弱無力,甚至可能會因為饑餓而失去生命。
對於營救張瑩這件事,我始終覺得希望極其渺茫。畢竟蔡正雄所在的聚集點,可是有著三萬多人的龐大軍隊啊!那是一個紀律嚴明、裝備精良的軍隊,要想直接與他們正麵對抗,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而且,我實在想不通自己在他那裏究竟有什麽利用價值。總不可能是因為我的身體能夠免疫異化病吧?畢竟現在異化病疫情早就已經大規模爆發了,再去研究這個異化病毒已經毫無意義可言。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無數人因為異化病而失去生命,我的身體或許隻是一個偶然的奇跡。
我唯一清楚的是,我可以嚐試利用自己的某種價值,想辦法把張瑩給救出來。然而,盡管如此,我心裏還是覺得這個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幾乎可以說是微乎其微。每當吳小雅滿懷期待地問我具體該如何去營救張瑩時,我都隻能無奈地回答她,等我們到了天津之後再從長計議吧。我知道,這隻是我的一種拖延,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實現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為了不讓她失望,我隻能給她一個模糊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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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昏黃且略帶壓抑的清晨,我緩緩坐進那輛早已飽經滄桑的奇瑞qq駕駛座。這輛車,車身布滿了歲月與磨難留下的痕跡,車漆斑駁脫落,車門在開關時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它一路走來的艱辛。我調整好座椅,係上安全帶,目光透過有些模糊的前擋風玻璃,望向那似乎沒有盡頭的遠方。此時,吳小雅帶著一絲疲憊與不安,輕輕拉開車門,坐在了車後排。她微微縮了縮身子,眼神中透露出對未知旅程的擔憂。
就在我們的車剛剛啟動,緩緩駛上道路不久,一輛造型威猛、裝備精良的裝甲車便緊緊跟在了我們後麵。透過奇瑞qq那有些單薄的後視鏡,我能看到裝甲車上,秦醫生正神情專注地坐在駕駛座位上,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專業;而欣萌則坐在一旁副駕駛座位,時不時地和秦醫生交流幾句,臉上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
就這樣,兩輛車一前一後,繼續沿著國道緩緩前進。我們駕駛車輛,離開了榆林市區,車窗外的世界,被一層慘白的日光所籠罩。那日光,沒有絲毫的溫暖與活力,無力地灑在這片荒蕪的野外,仿佛連它也對這片末世的景象感到無奈。這兩輛車,就像兩個孤獨的行者,拖著沉重的步伐,行駛在這條早已沒了人煙的公路上。
公路兩旁的土地幹裂,一道道裂痕縱橫交錯,宛如大地破碎的傷口,不見一絲新綠的跡象。本該是萬物複蘇的季節,可這裏隻有無盡的荒蕪。偶爾能看到幾株瘦弱的野草,從石縫中探出腦袋,卻也是灰綠中透著枯黃,在風中無助地搖曳,仿佛在掙紮著想要在這惡劣的環境中求得一絲生存的機會。周圍,偶爾有幾棵歪歪扭扭的電線杆,孤零零地立在那裏,上麵的電線早已斷裂,在風中無助地飄蕩。
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卻沒了往昔的生機。曾經,山上滿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一到春天便綠意盎然,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溪流在山間潺潺流淌。可如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枯槁。那些高大的樹木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抽走了靈魂,隻剩光禿禿的枝幹,歪歪斜斜地指向天空,像是在發出無聲的控訴。偶爾有幾棵勉強撐著稀疏枝葉的,也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在風中顫抖,似隨時都會倒下。
在這漫長的行駛過程中,時間仿佛都變得無比漫長。我們沒有遇到一個活人,甚至連一個動物或變異怪物也沒有。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我們這兩輛車,在這寂靜而又荒蕪的公路上孤獨前行。隻是偶爾,能看到一些飛蟲在低空盤旋,這些小生命如此頑強,在核彈的轟炸下,也能存活至今。它們在廢墟間穿梭,似乎在尋找著那一絲微弱的生機。
公路的狀況非常不好走,到處被炸得坑坑窪窪的。每一個坑窪都像是一個巨大的陷阱,稍有不慎,車輛就會陷入其中。我小心翼翼地駕駛著奇瑞qq,眼睛緊緊盯著前方,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有時候,車輛會因為一個較大的坑窪而劇烈顛簸,吳小雅在後排會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緊緊抓住座椅的扶手。
就這樣,我們艱難地走了三天。在這三天裏,我們經曆了無數的艱難險阻,每一次顛簸、每一次驚險,都讓我們的神經時刻緊繃著。終於,我們行駛到了河北境內。這時,道路兩旁的景象開始有了些許變化,逐漸能夠看到一片片村莊和房屋。這些房屋,有的已經破敗不堪,牆壁上布滿了裂痕,屋頂的瓦片也掉落了不少;有的則似乎經過了一些修繕,還能勉強看出曾經的模樣。
有些房屋裏似乎還有人居住,透過窗戶,能看到裏麵晃動的人影。他們透過窗戶好奇地注視著我們這兩輛風格迥異的車輛,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好奇。孩子們會趴在窗戶上,用稚嫩的眼神望著我們,眼中閃爍著對外麵世界的一絲向往;老人們則會靜靜地坐在窗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曆經滄桑後的淡然。
由於遇到了幸存者,所以在開車期間,我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我深知,末世之下,人性難測。在這個沒有法律和秩序的時期,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心理狀態。也許,那些看似平靜的窗戶後麵,隱藏著的是一顆顆充滿惡意的心。所以開車時,我都要不時地啟動透視感知技能,這個技能能讓我感知到周圍一定範圍內的動靜,哪怕是一絲細微的聲響,也逃不過我的感知。同時,我也吩咐後麵那部裝甲車上的人,時不時要注意窗外,一有情況馬上要反應過來。
裝甲車上的秦醫生和欣萌也深知情況的嚴峻,他們時刻保持著警惕,眼神緊緊地盯著窗外,手中的武器也隨時準備著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整個車隊,在這片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土地上,繼續緩緩前行,向著那未知的未來駛去。
果然,當我們一路顛簸著路過一個不知名小村莊時,那原本就寂靜得有些詭異的氛圍,被一陣突兀的哭聲打破。我原本正專注地盯著前方坑窪不平的道路,耳朵裏充斥著車輛行駛時發出的嘈雜聲響,可那聲淒慘的哭聲,卻像一把尖銳的針,直直地刺進了我的耳膜。我定睛地向前望去,透過車窗,瞥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坐在路中央,那瘦弱的身軀在寬闊的道路上顯得格外渺小,他的哭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回蕩,顯得格外淒涼,仿佛是被整個世界遺忘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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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地一緊,幾乎是本能地一腳踩下刹車踏板。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發出尖銳的“吱呀”聲,車身猛地一震,停在了小男孩麵前。車內的吳小雅被這突如其來的急刹晃得差點撞到前排座椅,她發出一聲驚呼,不滿地嘟囔著:“怎麽回事啊?”我沒有理會她,迅速推開車門,雙腳重重地踏在滿是塵土的地上,濺起一小片灰塵。我快步走向那個孩子,每一步都帶著急切與擔憂。
當我走到他身邊時,才看清這個孩子的模樣。他大概七八歲的樣子,太瘦弱了,瘦得皮包骨頭,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他的小臉髒兮兮的,滿是淚痕,眼睛哭得紅腫,就像兩顆熟透的桃子。他身上穿著一件破舊不堪的衣服,補丁摞著補丁,衣服的邊緣已經磨得發白,露出了裏麵單薄的棉絮。我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肩膀,那肩膀硌得我手生疼,仿佛我抱起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具沒有重量的骷髏。在這個末世時代,食物極度匱乏,環境惡劣不堪,孩子能夠存活簡直是個奇跡了。
我把小男孩輕輕地放在路邊,讓他坐在一塊稍微平整一點的石頭上。可他似乎還沒有從恐懼中緩過神來,仍然還“嗚嗚”地哭著,那哭聲就像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割著我的心。我感覺鼻子一酸,轉身返回自己那輛奇瑞qq,打開車門,在副駕駛座位上摸索著,終於找到了一包已經拆封過的餅幹。我們僅剩食物也不多了,在這個末世裏,每一口食物都無比珍貴。
“前麵怎麽了?”躺在後排座位的吳小雅一下直起身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在這個末世,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沒什麽,一個小孩子而已。”我簡單地回答道,手裏緊緊握著那包餅幹。其實我心裏清楚,在末世之中,我們已經約定好,千萬不要大發慈悲。任何善心的行為,都可能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利用,導致我們整體團滅。但此刻,看著那個可憐的小男孩,我實在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我拿著餅幹,關好車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向那瘦弱的小男孩走去,同時看了看奇瑞qq後麵的裝甲車。秦醫生和欣萌坐在裝甲車厚重的玻璃後麵,靜靜地看著我,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我向他們示意等一會,畢竟幾塊餅幹而已,給了那個小男孩,就快速離開。
等我走到小男孩身邊,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靠近,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他抬起頭,用那雙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恐懼。我把餅幹遞給他,他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那雙髒兮兮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從包裝袋裏拿出一塊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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