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生死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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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的寂靜被突然響起的引擎聲打破。一輛沒有開燈的黑色麵包車悄無聲息地停在路邊,車窗降下,露出老陳那張精瘦的臉。
"上車!快!"
三人剛衝進車廂,後方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子彈打在車身上發出"砰砰"的悶響,老陳猛踩油門,麵包車如離弦之箭般衝上高速。
"其他人呢?"林昭抓著座椅問道。
"黑爺他們走另一條路。"老陳熟練地超車變道,"咱們先去安全屋。"
王胖子檢查著背包裏的裝備:"媽的,這幫人到底什麽來頭?比裘德考還難纏。"
張起靈盯著後視鏡:"專業雇傭兵,手法像國際安保公司的。"
林昭突然發現自己的青銅環又開始發熱。她下意識看向窗外,一輛銀色轎車正從右側加速逼近。
"小心右邊!"
話音剛落,銀色轎車猛地別了過來。老陳急打方向盤,麵包車失控撞向護欄。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中,林昭被慣性甩向前方,張起靈的手臂及時橫擋在她胸前。
"棄車!"張起靈踹開車門,拉著林昭滾落到路肩。
槍聲隨即響起,老陳悶哼一聲,肩膀綻開一朵血花。王胖子拽著他躲到護欄後,掏出槍還擊。
"走!"張起靈護著林昭翻過護欄,滾下路基斜坡。
兩人跌進一片灌木叢,林昭的胳膊被荊棘劃出數道血痕。遠處警笛聲漸近,追擊者似乎暫時退去了。
"老陳他們..."林昭喘著氣問。
"胖子能應付。"張起靈檢查著她的傷勢,"還能走嗎?"
林昭點點頭,跟著他穿過灌木叢。遠處高速公路上,警車和救護車的燈光閃爍成一片。
走了約莫半小時,他們來到一處廢棄的加油站。張起靈撬開維修間的鎖,裏麵堆滿鏽蝕的工具。
"暫時安全。"他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等聯絡。"
林昭靠著牆滑坐在地上,這才發現自己的牛仔褲膝蓋處已經磨破,傷口沾著泥土和草屑。張起靈從工具架上找到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蹲下身幫她衝洗傷口。
"嘶——"冰涼的觸感讓林昭倒吸冷氣。
"忍一下。"他的動作很輕,卻不容拒絕。
月光從破窗照進來,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林昭突然注意到他額角有一道細小的血痕,應該是剛才車禍時留下的。
"你也在流血。"她指了指自己的額角示意。
張起靈愣了一下,隨手抹去血跡:"小傷。"
維修間裏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林昭鼓起勇氣開口:"之前在竹林...你說我是"鎖",是什麽意思?"
張起靈沉默片刻,從口袋裏掏出那本殘破的筆記本,翻到某一頁:"這裏。"
泛黃的紙頁上畫著簡筆示意圖:一個人形輪廓,手腕處戴著青銅環,胸口位置標著"鎖"字,旁邊寫著"血脈媒介"四個小字。
"西王母的長生術..."林昭聲音發顫,"需要活人作為媒介?"
"嗯。"張起靈合上筆記本,"但不是所有血脈都適用。"
遠處傳來貓頭鷹的叫聲,三長兩短。張起靈立刻警覺起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接著是黑瞎子刻意壓低的聲音:"啞巴張?"
張起靈打開門,黑瞎子和吳邪閃身進來,身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擦傷。
"胖子送老陳去醫院了。"黑瞎子看了眼林昭的傷,"你們這邊情況如何?"
"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蹤。"張起靈聲音冰冷,"不是裘德考的人。"
吳邪拿出手機:"三叔剛發來消息,要我們立即去杭州。他已經找到關於青銅環的關鍵線索。"
林昭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青銅環,那些古老紋路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她突然明白,這場跨越三千年的謎局,或許很快就要揭曉答案了...
杭州·雨夜密談
大雨傾盆的夜晚,一輛不起眼的灰色轎車駛入杭州城郊的一處老式小區。林昭望著窗外被雨水模糊的燈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青銅環。
車子停在一棟六層老樓前,黑瞎子熄火,轉頭對後座的林昭說:"到了,三爺在樓上等我們。"
樓道裏的感應燈年久失修,四人摸黑爬上五樓。吳邪輕叩房門,三長兩短。門開了一條縫,露出吳三省那張飽經風霜的臉。
"進來吧。"他的目光在林昭手腕上停留了一秒,"事情比想象的複雜。"
屋內陳設簡單,茶幾上攤滿了泛黃的文件和照片。吳三省給每人倒了杯熱茶,直奔主題:"青銅環的來曆查清了,是西王母國祭祀用的"鑰匙",但更準確地說——它們是"認證器"。"
林昭捧著茶杯,熱氣氤氳中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認證什麽?"
"血脈。"吳三省點開平板電腦,顯示出一張dna圖譜,"隻有特定基因序列的人,才能激活青銅環的真正功能。"
張起靈突然開口:"她的家族有西王母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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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吳三省調出一張老舊照片,上麵是幾個民國裝扮的人站在某個山洞前,"這是1923年英國探險隊的合影。注意到這個戴眼鏡的年輕人了嗎?他是你曾祖父,林教授。"
林昭瞪大眼睛。照片裏的年輕人確實與她有幾分相似,手腕上隱約可見環狀物品的反光。
"你曾祖父是當時頂尖的考古學家,在雲南考察時意外發現了西王母國的遺跡。"吳三省滑動屏幕,顯示出幾張發黃的手繪圖稿,"這些是他記錄的青銅環使用方式。"
黑瞎子突然笑了:"所以這丫頭不是意外卷入,是命中注定啊。"
窗外雷聲轟鳴,雨點拍打著玻璃。林昭盯著照片,突然覺得天旋地轉——原來自己的穿越並非偶然,青銅環選擇她,是因為血脈中流淌著先祖的密碼。
吳三省嚴肅地說:"現在至少有四股勢力在找這些青銅環。裘德考隻是明麵上的,更危險的是那些藏在暗處的..."
話音未落,張起靈猛地站起,黑金古刀已然出鞘:"有人來了。"
幾乎同時,房門被"砰"地踹開,三個黑衣人持槍闖入。為首的男子冷笑道:"吳三爺,久仰了。"
林昭認出這就是廢棄工廠那批雇傭兵!
槍聲響起的前一秒,張起靈一把將她推向沙發後方。混戰中,吳三省掀翻茶幾作為掩體,黑瞎子與吳邪迅速找好射擊位置。
"丫頭!接著!"吳三省扔來一個u盤,"這裏麵有全部研究資料!"
林昭剛接住u盤,就被張起靈拽著衝向陽台。雨水撲麵而來,五層樓的高度讓人眩暈。
"相信我。"張起靈攬住她的腰,縱身躍向隔壁單元的晾衣架。
鐵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但終究承受住了兩人的重量。當他們安全降落到地麵時,林昭回頭望去,隻見吳三省站在陽台,朝他們做了個快走的手勢,隨即轉身投入戰鬥。
冰冷的雨水中,林昭緊攥著那枚u盤。這裏麵不僅藏著青銅環的秘密,更承載著她從未知曉的家族使命...
雨夜奔逃·真相浮現
雨水順著林昭的發梢不斷滴落,她跟著張起靈在小巷中疾行。遠處隱約傳來警笛聲,混著雨聲顯得格外模糊。
"我們去哪?"她的聲音有些發抖,手裏的u盤已經被雨水打濕。
張起靈拐進一家24小時便利店:"換衣服,等消息。"
便利店的日光燈慘白刺眼。林昭拿了套最簡單的運動服和雨衣,結賬時收銀員多看了她兩眼——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滿身泥水,手腕上的青銅環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衛生間裏,林昭用冷水拍了拍臉。鏡子裏的女孩麵色蒼白,眼下帶著青黑。她小心地藏好u盤,突然發現青銅環上的紋路似乎發生了變化——那些線條組成了一個模糊的坐標圖案。
"張起靈!"她衝出衛生間,"環上有新變化!"
便利店角落的休息區,張起靈正在查看手機。他接過林昭的手腕,眉頭微皺:"杭州西南方向,三十公裏。"
"這是什麽地方?"
"天目山。"他放下手機,"西王母國最東邊的祭祀遺址。"
便利店電視突然插播緊急新聞:"...今晚九時許,某小區發生槍擊案,目前已造成三人受傷..."
畫麵裏閃過他們剛才離開的那棟樓,林昭的心一下子揪緊了:"吳三省他們..."
"黑瞎子會處理。"張起靈的語氣依然平靜,但眼神明顯冷了幾分。
雨勢漸小,兩人搭上一輛夜間貨運車離開城區。車廂裏堆滿蔬菜筐,彌漫著泥土和青菜的氣味。林昭蜷縮在角落裏,終於問出那個壓在心底的問題:
"如果我曾祖父研究過這些,為什麽我父母從未提起?"
張起靈從背包裏取出一個防水袋,裏麵是幾張發黃的老照片:"1937年,你曾祖父的考察隊在天目山遭遇不測。唯一幸存者說,他們觸怒了"山神"。"
照片上是支離破碎的營地,其中一個帳篷前,赫然倒著具戴青銅環的屍骨。
林昭的手不受控製地發抖:"所、所以這是..."
"血脈的詛咒。"張起靈收起照片,"你父母可能知道,所以從不提起。"
貨車突然急刹,司機操著濃重口音喊道:"天目山岔路口到了!"
淩晨三點,他們站在荒蕪的盤山公路起點。遠處群山如墨,偶爾閃過護林站的微弱燈光。
"還有二十公裏。"張起靈調整背包帶,"天亮前要趕到。"
林昭望著漆黑的山路,突然笑了:"你知道嗎?我大學時最討厭野外實習,每次都找借口請假。"
張起靈難得地接了話:"現在呢?"
"現在?"她深吸一口山間潮濕的空氣,"現在我大概能把《野外生存指南》倒背如流了。"
山路比想象中難走。雨後濕滑的石階,暗處窸窣的動物聲響,還有逐漸加重的霧氣。林昭的褲腿很快被露水浸透,但她沒喊一聲累。
"休息五分鍾。"走到一處相對平坦的岩石處,張起靈突然停下。
林昭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腿已經抽筋。她咬著牙按摩肌肉,突然聽見張起靈問:"為什麽堅持?"
"嗯?"
"你可以退出。"他看向遠處的山巒,"讓吳三省處理。"
林昭搖搖頭,舉起手腕:"它選中我,總該有個理由。而且..."她頓了頓,"我不想再當那個隻會躲的普通人了。"
晨光微熹時,他們終於看到了那座隱藏在密林中的古老祭壇。青苔覆蓋的石台上,七個凹槽排列成北鬥七星狀——其中四個的形狀,與林昭的青銅環完全吻合。
張起靈的手機突然震動。黑瞎子的短信隻有兩個字:
"速回,三爺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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