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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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看著毛桂之打開牢門,微微點頭,隨即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長歎一口氣說道:“我不能離開這裏,因為有個家夥,他肯定不會讓我離開的。”說罷,他伸手入懷,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用油紙層層包裹的物件。
    那物件不大,呈扁平狀,被油紙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原本模樣。大漢走上前,將其遞給毛桂之,認真說道:“拿著這個,這東西關鍵時刻或許能幫到你。”
    毛桂之接過,入手感覺有些沉甸甸的,能隱約感覺到裏麵似乎是一塊質地堅硬的物品,但具體是什麽,卻猜不出來。他疑惑地看向大漢,大漢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通道上方說道:“你向上走,越往上便是這個島嶼監獄的禁忌地區,叫黑淵。上麵應該有你認識的人,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
    毛桂之將物件小心收好,目光堅定地點點頭:“多謝前輩指點,不知前輩在此究竟是為何被囚,又是什麽人阻攔前輩離開?若有機會,晚輩必定回來相助。”
    大漢苦笑著擺擺手:“你有心就好,這事兒說來話長,牽扯頗廣。你先顧好自己,設法離開這鬼地方。那黑淵危險重重,你上去之後務必小心行事。”
    毛桂之不再多問,深知此刻時間緊迫。他再次謝過大漢,便按照大漢所指的方向,向著通道上方走去。通道愈發狹窄,光線也越發昏暗,隻有偶爾從牆壁縫隙透進來的幾絲微光,勉強照亮前行的路。
    每走一步,毛桂之都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愈發壓抑,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而那個用油紙包裹的神秘物件,安靜地躺在他懷裏,時不時傳來的涼意,提醒著他這未知的助力。
    隨著不斷向上攀爬,前方漸漸出現了一片濃稠的黑暗,如同實質化的墨汁,將一切都吞噬其中,想必那便是大漢所說的黑淵了。毛桂之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毅然決然地朝著那片黑暗走去,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 。
    毛桂之踏入露天牢房,刹那間,無數潔白羽毛如屏障般橫在眼前。微風拂過,羽毛輕顫,看似柔弱卻透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之氣。
    透過羽毛間隙,毛桂之瞧見一個被鐵鏈重重纏繞的人。鐵鏈深深勒進他的肌膚,滲出的鮮血順著鐵鏈蜿蜒而下,可這人仿若無知無覺,唯有一雙深邃眼眸,透著曆經滄桑後的堅毅,直直看向毛桂之。
    “老朋友,你怎麽也到這兒來了?”那人開口,聲音喑啞,似被歲月侵蝕過一般。“你學會了我們所有的招數,理應很強才是,可為何……”說著,他眉頭微蹙,上下打量毛桂之,須臾,緩緩搖頭,“你不是我的老朋友。”
    毛桂之正要解釋,那人抬手製止:“你施展的這‘青絲禦靈術’,我再熟悉不過。當年,你師傅救了重傷瀕死的我,我為報答恩情,將此術傾囊相授。至於‘天使之翼’,那是我自創絕技,也曾與你師傅交流分享,想來是他又傳授給了你的小師妹吧。”
    毛桂之點點頭:“前輩所言不差,小師妹天賦高,師傅希望這絕技在她手中能大放異彩。倒是前輩,您為何會被囚於此?”
    那人聽聞,臉上浮起一絲苦笑,眼神望向遠方,似陷入回憶:“我也記不清被關在這裏幾年了,說出來又有何意義呢。這漫長歲月,早已磨平了許多情緒。”
    毛桂之微微一怔,接著說道:“前輩,實不相瞞,我是因為宣傳共和主義才被抓進來的。如今這世道,封建腐朽,百姓困苦,唯有共和才能帶來生機與希望,可那些守舊勢力容不下新思想,便對我下了狠手。”
    那人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原本黯淡的目光重新燃起光芒:“想不到在這裏,還能遇到誌同道合之人。共和理念,乃是大勢所趨,可惜太多人被權力和利益蒙蔽雙眼,妄圖阻擋曆史車輪。”
    毛桂之神情激昂:“前輩,我即便身陷囹圄,也從未放棄。隻要有機會,我定要將共和思想傳播出去。”
    那人用力地點點頭:“好!年輕人有這等氣魄。這監獄看似銅牆鐵壁,背後勢力錯綜複雜,但隻要信念不倒,總會找到出路。接下來你聽好,這黑淵之中暗藏諸多玄機……”
    毛桂之說道;“前輩,您尊姓大名到之後也有個稱呼。”
    那個人說道;“和死人一樣名字還有什麽用?我都已經忘記我叫什麽你若不嫌棄,就叫我老獄吧?”
    在這彌漫著腐臭與絕望氣息的昏暗牢房裏,四周靜謐得隻能聽見偶爾傳來的老鼠悉悉索索的爬行聲。老獄背靠著那麵長滿青苔的潮濕牆壁,身影隱匿在陰影之中,唯有一雙眼睛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毛桂之蹲坐在一旁,身體前傾,全神貫注地盯著老獄,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老獄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小子,你以為這隻是一座普通的監獄?錯了,這裏是幽冥島,一個被黑暗和罪惡籠罩的地方。”
    毛桂之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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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獄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繼續說道:“在這幽冥島的監獄裏,有個站在權力和力量巔峰的男人,他就是這裏真正的主宰。”說到此處,老獄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盡管極力掩飾,但還是被毛桂之捕捉到了。
    “這個男人擁有著超乎常人想象的恐怖能力。在戰鬥之時,他能夠伸出那雙仿佛來自地獄的黑手,直接侵入對手的招數核心,將其吸收過來,而且是徹徹底底、永遠地剝奪!”老獄加重了“永遠”兩個字的語氣,毛桂之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被他剝奪招數的人,就如同被抽幹了靈魂的軀殼,曾經賴以生存的絕技瞬間化為烏有。更可怕的是,他還能像一個貪婪的惡魔,將這些掠奪來的招數一點點地融入自己的力量體係,不斷壯大自身。”老獄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回憶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畫麵。
    “至今為止,沒有人見過他全力以赴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還有多少恐怖的招數未曾展現。也許,當他真正亮出底牌的時候,整個幽冥島都會為之顫抖。”老獄說完,重重地歎了口氣,仿佛那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毛桂之聽得目瞪口呆,心中既充滿了恐懼,又夾雜著一絲不甘。在這片絕望的深淵裏,難道真的沒有一絲希望嗎?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用疼痛來驅散心中的慌亂。
    緩了緩神,毛桂之突然想起眼前這位神秘的前輩還未透露身份,於是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您說了這麽多,還不知該如何稱呼您?日後若有機會,我定當湧泉相報您今日的教誨之恩。”
    老獄微微一怔,隨後緩緩地抬起頭,望向那僅有巴掌大的天窗,一縷微弱的光線灑在他那布滿滄桑皺紋的臉上。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遙遠的過去。許久,他緩緩地搖了搖頭,動作遲緩而沉重,像是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和死人一樣的人的名字,知道又有何用?在這裏,名字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符號,早晚都會被這無盡的黑暗吞噬。”老獄的聲音平淡而又悲涼,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冰冷的石子,砸在毛桂之的心上。
    毛桂之心中一陣失落,但也不好再繼續追問。就在這時,老獄緩緩地伸手入懷,動作有些吃力,像是在翻找著一件無比珍貴的東西。過了一會兒,他掏出一個小小的物件,在微弱的光線下,毛桂之勉強看清那是一塊玉佩。
    玉佩看起來年代久遠,邊緣已經磨損,上麵雕刻的圖案也有些模糊不清,但能隱約看出是某種神秘的紋路,透著一股古樸而奇異的氣息。老獄輕輕地將玉佩遞到毛桂之麵前,目光中帶著一絲期許:“拿著這個。這是我曾經的唯一念想,現在交給你。”
    毛桂之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玉佩。觸手溫潤,帶著老獄的體溫,仿佛承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若你日後還有一絲生機,沿著獄牆一直向上走。記住,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不要放棄。這玉佩或許能在關鍵時刻為你換來一線生機,也算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點事了。”老獄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毛桂之緊緊地握著玉佩,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前輩放心,我定會銘記您的囑托,絕不輕言放棄!”
    毛桂之懷揣著老獄給予的玉佩,踏上了那條未知的“向上之路”。隨著高度逐漸攀升,路途的艱難程度遠超想象。原本還算勉強能行走的路徑,此刻已消失不見,隻剩下陡峭光滑的獄牆。他隻能手腳並用,艱難地攀爬著,粗糙的牆麵磨破了他的手掌,鮮血滲出,染紅了一片片磚石,但他咬著牙,一刻也不敢停歇。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每一陣都像是要將他從牆上扯落。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又被冷風迅速吹幹,留下一道道白色的鹽漬。越往上,風越大,可供抓握的著力點也越來越少,每一次挪動都需要耗費巨大的體力和精力。
    不知過了多久,毛桂之終於爬到了一處相對平緩的平台。他剛想喘口氣,卻聽到一個略顯沙啞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出來吧,早就看見你了。”
    毛桂之心中一驚,警惕地站起身來,環顧四周。隻見在平台的一角,一個身影靜靜地坐著。走近一看,竟是一個雙腿殘疾,隻剩下一條手臂的人。他正用那僅有的一隻手擺弄著幾個木偶,那些木偶造型各異,栩栩如生。
    這人抬起頭,看向毛桂之,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然而,由於眼神不好,他竟將毛桂之看成了另一個人,口中喃喃道:“你終究還是來了……模樣竟和他有幾分相似,好似看到了你師傅當年的影子。”
    毛桂之微微一怔,剛想開口表明身份,卻又覺得事有蹊蹺,便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靜靜地聽著。
    那人輕輕撫摸著手中的木偶,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說道:“當年,你師傅也是這般意氣風發,懷揣著夢想來到這裏,可惜啊……”說到此處,他微微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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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桂之忍不住問道:“前輩,您說的我師父,究竟是怎麽回事?您又為何會在此處?”
    那人抬起頭,目光越過毛桂之,望向遠方,像是在訴說著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這裏的秘密,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你師傅當年為了探尋某個真相,深入此地,卻不幸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至於我,嗬,不過是那場爭鬥的犧牲品罷了。”
    毛桂之心中愈發好奇,正欲再問,卻見那人突然回過神來,眼神重新聚焦在毛桂之身上,說道:“罷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既然來了,想必也是帶著目的。說說吧,你找我所為何事?”
    那人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毛桂之,仿佛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開口說道:“毛桂枝的師傅啊……那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當年,他從我的手中學習了點穴術。”
    他輕輕放下手中正在擺弄的人偶,靠在身後那斑駁的牆壁上,思緒飄回到往昔歲月。“那時,他求知若渴,一心想要掌握各種高深的技藝。聽聞我精通點穴奇術,便不辭辛勞地尋來,懇請我傳授於他。看他態度誠懇,天賦也極高,我便動了心思,決定傾囊相授。”
    “點穴術可不是那麽容易學的,講究的是眼疾、手快、心準,對穴位的位置、氣血的運行規律都得了如指掌。他悟性極佳,常常為了弄清楚一個穴位的細微差別,反複鑽研古籍,對著人體模型揣摩比劃。”
    “還記得那段日子,他每日天不亮就來到我這兒,練習手法、感知穴位,直到夜深人靜才肯離去。憑借著這份毅力和天賦,他很快就掌握了點穴術的基礎要領。但這門功夫想要登峰造極,光有理論和基礎技巧遠遠不夠,還得經過無數實戰的磨礪。”
    “後來,他便下山去闖蕩江湖了。在一次次的曆練中,不斷完善自己的點穴術。聽說他憑借這一手絕技,行俠仗義,闖出了不小的名聲。隻是可惜,後來不知遭遇了什麽變故,便沒了消息。”說到這兒,他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毛桂之聽得入神,沒想到師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他迫不及待地問道:“前輩,那您能否再講講關於這門點穴術的其他奧秘?說不定對我有很大幫助。”
    那人看了毛桂之一眼,沉吟片刻後說道:“點穴術博大精深,其中的變化無窮無盡。除了常見的製敵穴位,還有一些特殊的穴位組合,運用得當,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不過,這門功夫也並非無敵,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總有破解之法……”
    毛桂枝沉浸在回憶的旋渦中,往昔的畫麵如潮水般湧來。那時,師傅站在庭院中央,目光溫和而堅定,逐一掃視著他們這些徒弟,仿佛在為每個人量身定製未來的道路。
    師傅因材施教,給予每個徒弟獨特的秘術傳承。陸離,那個對元素有著敏銳感知的少年,被師傅選中傳授如何讓元素融合的奇妙技法。陸離憑借著這項秘術,在日後的戰鬥中大放異彩,能夠隨心所欲地將不同元素交織在一起,釋放出毀天滅地般的力量。
    而高晉作,師傅看中了他的沉穩與靈動,將點穴術傾囊相授。高晉作沒有辜負師傅的期望,日夜苦練,把點穴術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再加上他自創的霧影迷步,二者相輔相成,成為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招組合。
    毛桂枝還記得第一次見識高晉作施展這套絕技的場景。那是一場門派之間的切磋比試,對方實力強勁,來勢洶洶。高晉作卻神色鎮定,不慌不忙。戰鬥伊始,他輕輕晃動身形,霧影密步發動,絲絲縷縷的霧氣從他腳下蔓延開來,眨眼間便將整個戰場籠罩。敵方選手頓時亂了陣腳,在迷霧中四處摸索,試圖尋找高晉作的蹤跡。
    就在這時,高晉作如鬼魅般穿梭在霧氣之中,他的身影若隱若現,讓人捉摸不透。突然,他看準時機,身形一閃,欺近一名對手,雙手如電,精準地點向對方穴位。隻一瞬間,那名對手便僵立當場,動彈不得。緊接著,高晉作又如法炮製,在霧氣的掩護下,接連點倒數人。敵方隊伍陣腳大亂,最終敗下陣來。
    這場比試讓所有人都記住了高晉作和他那無解的點穴術與霧影迷步組合。毛桂枝想到此處,心中滿是感慨,既為同門師兄弟的出色而驕傲,又深知這些絕技背後是師傅的良苦用心和大家無數日夜的努力。
    他長歎一聲,娓娓道來:“曾經助力於我的兩人,一位名為澹台彧臻,另一位是宇文霈垚。而我,名叫赫連昱驌。現在該說說重點了,送我們三人來到此地的,正是毛桂枝的師傅,那位姓陸的前輩——陸韡龘。 ”
    昏暗的空間裏,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那人目光直直地看向毛桂枝,眼神中交織著複雜的情緒,有怨憤,有不甘,還有深深的疲憊。
    “而我也知道,這並不是,你師傅真正的名字。”他微微眯起雙眼,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麽多年來,你師傅的真實姓名誰都不知道,一直以來,他都像一團迷霧,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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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桂枝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仍強裝鎮定地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麽?師傅行事光明磊落,不過是不喜張揚罷了,名字不過是個代號……”
    沒等她把話說完,那人便冷笑一聲,粗暴地打斷了她:“哼,代號?別再自欺欺人了!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你真的一點都不覺得蹊蹺嗎?實話告訴你,我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詭異的地方,都是他送我們進來的!”說到激動處,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毛桂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一時語塞。
    那人見狀,情緒愈發激動,眼眶泛紅,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還有我,看看我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他張開雙臂,露出自己殘破不堪的身軀,“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全都是拜他所賜!是他害得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此時的他,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那些痛苦的過往正一幕幕在眼前重現。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毛桂枝,麵色陰沉,繼續說道:“你不會真不知道你師傅是怎麽死的吧?別一副無辜的模樣,有些事,遠比你看到的要複雜得多。”
    毛桂枝身子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惶,強裝鎮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師父他……他一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哼!”他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生死未卜?你可真是會自欺欺人。就算我們幾人被關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與外界基本斷了聯係,但多多少少還是能知道點消息的。三年前的那場戰爭,規模浩大,波及無數,你也參與了,不是嗎?當時各方勢力混戰,生靈塗炭,那慘烈的場景,想必你至今都曆曆在目吧。”
    毛桂枝的臉色愈發蒼白,緊咬下唇,沉默不語。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冰冷:“還有幾年前,反正不會超過五年,那場震驚天下的人魔合一事件。當時整個江湖都為之動蕩,無數高手卷入其中,各種陰謀陽謀層出不窮。也就是從那之後,你師傅就徹底斷了聯係。難道你真以為這一切都是巧合?”
    毛桂枝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下意識地握緊雙拳,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聲音依舊忍不住帶上了一絲顫抖:“不可能,師傅他那麽厲害,怎麽會……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他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苦澀與嘲諷,“到現在你還不願意相信?有些真相,或許很殘酷,但你終究得麵對。你師傅的死,背後恐怕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說不定和我們被困在此處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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