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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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前輩神色凝重,目光望向通道上方,緩緩開口說道:“你再往上走,上麵有一個瞎了眼的老頭。別看他雙目失明,可他知曉許多不為人知之事,他能夠讓你看見真正的真相。”
    毛桂之微微一怔,眼中滿是疑惑與探尋,忙問道:“前輩,這瞎眼老頭究竟是何人?為何他能知曉真相?”
    前輩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情,似有追憶,又似藏著無奈:“那老頭來曆神秘,早年間便在江湖中漂泊。據說他曾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見證過諸多隱秘之事。後來不知遭遇了什麽變故,導致雙目失明,但他那顆心卻比任何人都要通透。這些年,他隱居在這高處,看似不問世事,實則對江湖中的暗流湧動了如指掌。”
    毛桂之心中一動,隱隱覺得這或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線索,可又不免擔憂:“前輩,那他會願意幫助我,告訴我真相嗎?”
    前輩拍了拍毛桂之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這我也不能確定。不過,你若真心尋求真相,不妨一試。那老頭雖然脾氣古怪,但並非不通情理之人。隻要你懷揣誠意,或許他會給你指引。隻是……”
    “隻是什麽?前輩您但說無妨。”毛桂之急切地追問。
    前輩凝視著毛桂之,目光中透著一絲警告:“隻是那一路上並不太平,有諸多危險潛藏。你務必小心謹慎,切不可掉以輕心。一旦決定前往,便要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
    毛桂之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湧起堅定的光芒:“多謝前輩告知,晚輩已然做好準備。哪怕前路荊棘密布,我也要找到那瞎眼老頭,探尋師傅死亡的真相。”
    毛桂之一路艱辛,終於來到了前輩所說之處。隻見一位瞎眼老頭正靜坐在一塊巨石之上,周圍彌漫著一種古樸而神秘的氣息。
    毛桂之走上前去,抱拳行禮,朗聲道:“前輩,晚輩毛桂之,特來拜訪。”老頭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沙啞:“嗯,來了。坐吧,說說你的來意。”
    毛桂之依言坐下,將自己對師傅死因的種種困惑,以及之前所聽聞的各種說法,詳細地向老頭講述了一遍。末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老頭,眼神中滿是期待:“前輩,還望您能為晚輩指點迷津,告知我那真正的真相。”老頭沉默良久,而後緩緩站起身來,摸索著走到毛桂之身前。毛桂之見狀,連忙起身站定。老頭伸出枯瘦如柴的雙手,輕輕地搭在了毛桂之的額頭上。毛桂之隻感覺一股溫熱的氣流順著額頭緩緩流入腦海,緊接著,一些畫麵開始在他眼前浮現。
    在一處清幽的山穀中,年幼的毛桂之正好奇地四處張望著,這時,一位氣質不凡的長者緩緩走來,此人便是日後成為他師傅的人。
    師傅麵帶微笑,溫和地問道:“小家夥,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你的家人呢?”
    毛桂之抬起頭,眼中透著倔強與迷茫:“我離家出走了,不想回去。”
    師傅微微皺眉,蹲下身子,與毛桂之平視:“離家出走可不是個好選擇呀,外麵的世界很危險。能和我說說為什麽要離開家嗎?”
    毛桂之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他們總是不理解我,我想要自由,想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師傅輕輕摸了摸毛桂之的頭:“追求自由和夢想是好事,但也不能讓家人擔心呀。而且,在外麵獨自闖蕩,沒有足夠的能力可是不行的。”
    毛桂之眼睛一亮,充滿期待地問:“那怎樣才能有能力呢?”
    師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著說:“如果你願意,就跟著我吧。我可以教你武藝,讓你變得強大,以後就能更好地去實現自己的想法。不過,學武可很辛苦,你能堅持嗎?”
    毛桂之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我能堅持!我不怕辛苦!”
    師傅欣慰地笑了:“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我會傾盡全力教導你,希望你日後莫要辜負自己的決心。”
    毛桂之興奮不已,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拜師禮:“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師傅扶起毛桂之,眼中滿是期許:“既然入了師門,就要遵守門規,刻苦學藝。我相信,隻要你努力,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
    毛桂之用力地點著頭,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堅定:“師傅放心,徒兒一定努力!”
    師傅領著毛桂之往山穀深處走去,一路上山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
    走著走著,師傅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毛桂之,神色認真地問道:“桂之,你可知道元素之力?能否控製元素?”
    毛桂之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如實說道:“師傅,我不能控製元素。我聽說,元素之力隻有少數人能夠擁有,大多集中在七大家族或者皇室之中,尋常人很難觸及。”
    師傅微微點頭,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說道:“確實如此。這元素之力自古以來便神秘莫測,擁有者往往能憑借其強大的力量在世間擁有極高的地位。但孩子,這並不意味著無法掌控元素就不能成為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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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桂之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與求知的渴望:“師傅,那還有其他成為強者的途徑嗎?”
    師傅微微一笑,抬手輕輕拍了拍毛桂之的肩膀:“當然有。這世上的力量並非隻有元素之力一種。武技、內功心法,還有堅韌不拔的意誌和過人的智慧,都能讓人變得強大。”
    毛桂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師傅,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努力,就算沒有元素之力,我也要成為了不起的人。”
    師傅露出欣慰的笑容,繼續向前走去:“很好。跟我來吧,先帶你熟悉熟悉這山穀,了解一些基本的生存之道。這也是變強路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兩人繼續前行,來到一片空曠之地,周圍堆滿了大小不一的石塊。師傅彎腰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遞給毛桂之:“看到這些石頭了嗎?從今天起,它們就是你最初的訓練夥伴。”
    毛桂之接過石頭,一臉不解地看著師傅:“師傅,用這些石頭做什麽訓練呀?”
    師傅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你試著將這塊石頭扔向那棵樹,盡量扔得遠一些,並且要準確擊中樹幹。這看似簡單,卻能鍛煉你的臂力、眼力和協調性。”
    毛桂之點點頭,按照師傅的指示,用力將石頭扔了出去。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卻偏離了目標,落在了大樹旁邊。
    師傅走上前,耐心地指導道:“你的力量倒是不小,但發力的技巧不對,而且在扔出石頭的時候,沒有調整好角度。再來試試。”
    在師傅的悉心指導下,毛桂之一次又一次地撿起石頭扔出,雖然一開始失誤連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找到了感覺,扔出的石頭越來越接近目標。
    師傅和毛桂之在山穀中度過了幾日,毛桂之對於基礎訓練越發熟練。這一日,師徒二人坐在木屋前休息,師傅看著毛桂之,神情變得嚴肅且認真。
    “桂之,你可知如今這天下的局勢?”師傅輕聲問道。
    毛桂之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師傅,我不太清楚,隻聽人說這世道有些不太平。”
    師傅微微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如今這世道,皇室已然腐敗不堪。本應心懷天下、造福百姓,可他們卻隻顧自己享樂,大興土木,搜刮民脂民膏。為了滿足私欲,不斷增加賦稅,搞得民不聊生。”
    毛桂之皺起眉頭,有些氣憤地說:“師傅,難道就沒人能管管他們嗎?七大家族不是很厲害嗎?”
    師傅苦笑著搖搖頭:“七大家族雖實力雄厚,但大多選擇閉門自守、不問世事。他們隻求家族安穩,無意卷入皇室紛爭,更不會主動為百姓出頭。長此以往,受苦的隻能是普通民眾。 ”
    毛桂之緊握著拳頭,滿臉憤慨:“這太不公平了!師傅,難道就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嗎?”
    師傅目光堅定,凝視著遠方,一字一頓地說:“有!我們要倡導共和。共和,就是要打破這種腐朽的帝製,讓權力回歸人民。每個人,無論貧窮富貴、出身如何,都能平等地參與國家治理,都有機會為自己的生活、為國家的未來發聲。”
    毛桂之的眼睛亮了起來,充滿好奇地追問:“師傅,共和真的能做到這些嗎?可大家一直都生活在帝製之下,能接受這種新的理念嗎?”
    師傅拍了拍毛桂之的肩膀,鼓勵道:“萬事開頭難,但隻要有人勇敢邁出第一步,就會有更多人跟上。共和代表著公平、正義與希望,我相信,隻要我們努力傳播這種思想,終有一天,會得到眾人的響應。而你,將來也要肩負起這份責任。”
    毛桂之重重地點點頭:“師傅,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努力,為實現共和出一份力!”
    師傅欣慰地笑了,看著毛桂之,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好,有你這份決心就好。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不僅會教你武藝,還會給你講更多關於共和的道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山穀中突然闖入一陣喧囂。高晉作身著華麗卻不失英氣的服飾,帶著幾分傲慢踏入這片寧靜之地,大聲叫嚷著要找此處主人切磋比試,美其名曰“踢館”。
    師傅聽聞動靜,從容走出木屋,毛桂之緊跟其後。隻見師傅神色淡定,麵對高晉作的挑釁毫無懼色。高晉作二話不說,率先出招,攻勢淩厲,試圖以迅猛的攻擊一舉壓製師傅。然而師傅身形靈動,巧妙地避開一招又一招,偶爾出手抵擋,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蘊含深厚功力。幾個回合下來,高晉作漸漸體力不支,動作也開始淩亂。師傅瞅準時機,輕輕一個側身,再順勢一推,高晉作便踉蹌著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毛桂之與倒地的高晉作對視一眼,兩人皆是一愣。毛桂之率先開口:“高晉作?是你!”高晉作也滿臉驚訝:“毛桂之,竟然在這裏碰到你!”
    原來,他們同屬老貴族階層,在一些家族聚會場合曾有過交集。在老貴族群體中,同齡人本就為數不多,所以彼此印象深刻。盡管身份相同,但此刻境遇卻大不一樣。高晉作依舊沉浸在老貴族的榮耀與驕傲之中,而毛桂之在師傅的影響下,已然踏上追求共和理念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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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晉作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略帶尷尬又不服氣地說:“沒想到你在此處。今日算我技不如人,但我可不會就此罷休。”
    毛桂之走上前,真誠地說道:“晉作,我們既是同齡人,又是舊相識。其實我覺得我們沒必要非得爭個高下。如今這天下局勢複雜,皇室腐敗,百姓受苦,我們應該想想如何做些有意義的事。”
    高晉作不屑地哼了一聲:“有意義的事?在我看來,維護我們老貴族的尊嚴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共和那些東西,不過是蠱惑人心的玩意兒。”
    毛桂之微微皺眉,耐心解釋道:“晉作,時代在變,老貴族高高在上的日子不會永遠持續下去。共和理念倡導人人平等,讓國家更加公平公正,這才是長久之道。”
    高晉作卻不以為然,反駁道:“平等?那不過是癡人說夢。沒了老貴族的引領,這天下隻會陷入混亂。”
    兩人各執一詞,氣氛一時有些緊張。師傅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並未出聲打斷。他深知,觀念的轉變並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時間和經曆去慢慢影響。
    最終,高晉作甩下一句“咱們走著瞧”,便拂袖而去。毛桂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機會讓高晉作明白共和的真正意義,攜手為改變這個腐朽的世界貢獻力量。
    高晉作離開後,表麵上依舊一副傲氣淩人的模樣,但內心卻久久無法平靜。回想起在山穀中與毛桂之師徒的相遇,尤其是師傅那深不可測的武藝,讓他心中既敬佩又不甘。
    接下來的日子裏,高晉作反複思索著毛桂之所說的那些關於共和的話語,雖然嘴上不願承認,但心底卻隱隱覺得那些理念似乎有著別樣的魅力。他發現自己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山穀中的場景,以及師傅淡然卻強大的氣場。
    終於,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傲嬌的高晉作還是放不下對武學更高境界的追求,以及對共和理念那一絲好奇。某一天清晨,他再次來到了山穀。
    這次,他收起了之前的傲慢,規規矩矩地站在木屋前,對著屋內喊道:“前輩,晚輩高晉作,願拜入您的門下,還望前輩收留。”
    師傅和毛桂之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到高晉作一臉誠懇的樣子,師傅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你可想好了?入我門下,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不僅要吃苦,還要放下你那些所謂的架子。”
    高晉作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堅定地說:“前輩,我想好了。我願意吃苦,也願意放下過去的驕傲。”
    師傅走上前扶起高晉作:“既然如此,那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徒弟了。”
    毛桂之在一旁開心地笑了起來,上前拉著高晉作的手:“太好了,晉作,以後咱們就是師兄弟了!”
    高晉作臉微微一紅,小聲說道:“哼,別以為我是因為你才來的,我是衝著師傅的本事來的。”話雖如此,但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從此,高晉作正式成為了師傅的徒弟。在山穀中,他和毛桂之一起跟隨師傅刻苦修煉武藝。高晉作憑借著自身的天賦和不服輸的勁頭,進步飛速。同時,師傅也會時不時地給他們講解共和思想,高晉作從最初的抵觸,到後來逐漸理解,甚至開始認同。
    在修煉之餘,毛桂之和高晉作這對師兄弟也發生了不少趣事。高晉作依舊保留著那一點點傲嬌的性子,常常和毛桂之在訓練上暗自較勁。比如在練習劍法時,高晉作總想著比毛桂之更快更準,要是毛桂之有了新的突破,他就會憋著一股勁加倍努力練習。而毛桂之也樂於和高晉作競爭,兩人在相互追趕中共同成長。
    隨著年齡增長,毛桂之和高晉作已出落成意氣風發的少年。在這段時間裏,他們對共和理念的理解愈發深入,然而,兩人在如何實現共和的道路上,產生了巨大分歧。
    這日,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山穀的空地上,毛桂之和高晉作相對而坐,氣氛略顯凝重。
    高晉作率先打破沉默,語氣激昂:“如今這王朝腐朽透頂,皇室與貪官汙吏狼狽為奸,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跟他們講道理根本沒用,唯有武力才能解決問題。我們應該召集人馬,發動戰爭,推翻這個王朝,把那些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貴族貪官統統殺光,為天下百姓謀出路!”說著,他緊握雙拳,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
    毛桂之微微皺眉,神色憂慮:“晉作,我理解你對這腐朽現狀的憤怒,但戰爭帶來的隻會是無盡的殺戮和破壞。無數無辜百姓會在戰火中喪生,家園也會毀於一旦。我們倡導共和,是為了給人們帶來和平與安寧,而不是製造更多的苦難。”
    高晉作激動地站起身來:“不通過武力,那些既得利益者怎會輕易放棄手中的權力?他們根本不會在乎百姓的死活。隻有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才能建立起真正的共和!”
    毛桂之也站起身,目光堅定地看著高晉作:“我承認,變革的過程或許艱難,但我們可以通過宣傳共和理念,讓更多的人認識到共和的好處。當大多數人都向往共和時,自然會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社會的變革。這樣循序漸進,才能最大程度減少傷亡和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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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晉作不屑地冷笑一聲:“太慢了!等你慢慢去宣傳,不知又要有多少百姓受苦。靠嘴皮子怎麽可能改變這個根深蒂固的腐朽體製?”
    毛桂之耐心勸說道:“晉作,暴力隻會滋生更多的仇恨和報複,即使我們成功推翻王朝,之後呢?社會陷入混亂,重建又談何容易?我們要為長遠考慮,用和平的方式引導人們走向共和,才是長治久安之道。”
    兩人各執己見,互不相讓,爭論聲在山穀中回蕩。此時,師傅緩緩走來,他看著兩個徒兒,語重心長地說:“你們二人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實現共和,隻是方法不同。但無論是武力還是和平宣傳,都有其利弊。”
    師傅頓了頓,目光深邃:“高晉作,武力雖能迅速打破舊秩序,但戰爭帶來的創傷需要漫長的時間去修複。而毛桂之,和平宣傳雖能深入人心,但過程必然艱難且緩慢。真正的道路,或許並非非此即彼,而是需要你們根據實際情況,靈活抉擇,相互配合。”
    聽了師傅的話,毛桂之和高晉作都陷入了沉思。他們明白,師傅的教誨蘊含著深刻的智慧,實現共和的道路充滿挑戰,而他們需要在分歧中找到平衡,攜手前行,才能肩負起曆史賦予他們的使命。
    毛桂之眼睜睜看著幫助自己回憶的前輩在麵前被殺害,一股悲怒從心底翻湧而上。他雙目通紅,死死盯著那個渾身腱子肉的光頭,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你……你為何要下此毒手!”毛桂之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更多的是難以遏製的恨意。
    光頭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臉戲謔地看著毛桂之:“小子,少廢話。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你要是識相點,乖乖束手就擒,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毛桂之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滲出絲絲鮮血:“我定要你血債血償!”說罷,他不顧一切地朝著光頭衝了過去。
    光頭輕蔑一笑,輕鬆側身躲過毛桂之的攻擊,順勢一腳踢在他的腰間。毛桂之被這一腳踹得向前撲出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但他很快穩住身形,再次轉身衝向光頭。
    “不自量力!”光頭冷哼一聲,雙手如鉗子一般抓住毛桂之揮來的手臂,用力一甩,毛桂之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毛桂之掙紮著起身,嘴裏溢出一口鮮血,但眼神卻無比堅定。他環顧四周,尋找著任何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忽然,他看到一旁有根粗樹枝,於是忍著傷痛,連滾帶爬地朝樹枝爬去。
    光頭一步步逼近,臉上滿是嘲諷:“怎麽,還不放棄?看你能撐到幾時。”
    毛桂之終於抓到了樹枝,他緊緊握住,站起身來,朝著光頭揮舞過去。這一次,他拚盡了全力,樹枝帶著呼呼風聲砸向光頭。
    光頭沒想到毛桂之在如此重傷之下還有反抗之力,一時有些慌亂,匆忙抬手抵擋。樹枝重重砸在他的手臂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小雜種,敢傷我!”光頭惱羞成怒,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惡狠狠地朝著毛桂之砍去。毛桂之連忙躲避,可還是被刀身擦過肩膀,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鮮血染紅了毛桂之的衣衫,但他沒有退縮。他深知,若是此刻放棄,不僅自己性命不保,前輩也白白喪命。
    “來吧!我不會怕你的!”毛桂之大喊著,強撐著身體,準備迎接光頭的下一輪攻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為前輩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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