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正經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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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拉我一下。”
    酒意正濃,秦鈺渾身與之前相比更是軟的一塌糊塗,此刻懶懶伸手等人接過。
    悶熱的空氣絲毫不減,祁厭歎口氣握住那滾燙的雙手,用力一拉將人攬入懷中。
    額頭與自己的肩相撞,酒精的味道更加肆意。
    祁厭扶著他的腰關了車門,無奈咬牙:“謝霄,你把我當司機了?可真有你的。”
    “嗬嗬,不就是扶我一下,累著你了?”秦鈺手勾住他的肩,腳下沒勁但腦子可不混沌,聽他不願直接惱了:“我之前為你做牛做馬的,怎麽不替我嫌累,滿身銅臭的人盡會雙標!”
    “行,你厲害,喝醉都堵不住你的嘴。”
    祁厭總歸是說不過他的,隻能小心護著人往電梯走。
    “謝霄,看著點路!”
    秦鈺應著:“哦。”
    “你他媽踩得不是台階,是我的腳!”
    “謝霄——你絕對是故意的!”
    聽著暴怒聲,秦鈺沒忍住樂了。
    可惜他就是故意的,自然視若罔聞。
    千災萬難後,祁厭總算是拎著秦鈺進了家門。
    推開門把人扔到客廳,就立馬把鞋換掉扔在一邊,自己去衛生間把褲腳擦淨。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倉促到不行,秦鈺臉龐沒忍住抽搐。
    屋內涼氣較重,他抹了把臉,得以清醒,彎腰換鞋。
    很快刷鞋的人出來,一抬眸就看到那人仰著臉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一向有潔癖的他深呼吸兩回合,把鞋子擺好。
    “謝霄,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在公共場合特別是酒吧、ktv和一些別的亂七八糟娛樂場所,髒得很,回來第一件事能不能先洗澡再躺著玩?”
    秦鈺艱難將視線從小視頻上移開,茫然盯了他一會,瞬間了然。
    匆忙起身,還不忘解釋:“我這不是等你忙完,公寓就一個衛生間,你進去了我還能去哪,在廚房啊?”
    “剛剛我並沒鎖門,裏麵那麽大耽誤你洗了?”
    “我又不習慣跟別人共浴,怪尷尬的。”秦鈺抓了下頭發,腦殼痛。
    祁厭睨他一眼沒搭話,徑直走進臥室拿了兩套睡衣。
    秦鈺翻了個白眼,跟在他身後指指點點:“我說祁厭,你這行為會不會太自主了點?現在晚上十來點的時間,你是不是該走了,畢竟家裏還有個香香軟軟的小嬌夫。”
    祁厭倒是沒怎麽聽他說話,但三個字就這麽蹦進他耳朵。
    思索一番,停下步子扭過頭看秦鈺:“什麽玩意?”
    “你不懂……嗎?”
    秦鈺吃了個大驚。
    不是?一個……嗯,也算得上天生是gay的人,怎麽說都會看過類似的科普或者文學小說這些,莫非……他這方麵天生造詣非凡,不學就會?
    眼見秦鈺臉上的揶揄轉換成震驚,祁厭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痛全一股腦轉移到他身上:“就算我不懂,這描述至少也是個人,我是在問那個人是誰!”
    “聽你罕見發問,就先入為主了。”
    “……”
    看祁厭臉色並沒有恢複如常,他撇嘴:“裝什麽裝,不就是那個孟小宇。你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住一起,但是畢竟每天都聯係,舊情複燃再找情人,確定他,不會發火?”
    白熾燈照在臉上,秦鈺剪短的碎發下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明明是有些八卦且期盼麵前人走,但不好暴露著急心,故意垂著頭掩飾,卻被祁厭當成了故意使然,吃醋難過之態。
    “謝霄,你腦子裏麵天天在裝些什麽?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清楚了,我和小宇現在清白就是清白,如果我真跟他複合,你以為我會刻意瞞你?”
    不知搭錯哪根筋,祁厭饒是覺得他吃醋,還是忍不住朝他大聲吼著。
    秦鈺被衝的一愣一愣,細細思索了那番話。
    也是,他是什麽地位,人家要是想,隨便找個人談戀愛,管他知不知道。
    可現在在解釋,所以到底是什麽意思。
    別說現在喜歡上謝霄了?那孟小宇怎麽辦,他現在扮演著是哪種角色?
    “不是就不是唄,說話那麽大聲做什麽?”秦鈺皺眉,拍著耳朵。
    鋥亮的地板反光,秦鈺看的眼暈,伸手欲拿過自己那套:“我困了,你回去吧,記得把門給我關好,謝謝。”
    卻被祁厭一個扭身躲開。
    撲了個空,秦鈺一頓,震驚抬眸瞪他:“神經病啊,不給我你拿什麽拿?”
    人在沒耐心的時候,是真的想揍人。
    可奈何秦鈺沒那個膽子,隻能瞪著倆眼罵兩句。
    祁厭將身子完全轉過來,把睡衣換左手拎著,右手拽著秦鈺往衛生間走。
    “幹什麽?”
    “一起洗。”那人連個眼神都不給,薄唇輕吐三個字。
    秦鈺大驚失色:“誰他大爺的一起洗啊,老子剛剛說了我不習慣跟人共浴,不嫌尷尬啊?”
    上次差點遭受無妄之災,他此刻宛若驚弓之鳥,顫顫巍巍直往後縮。
    “那巧了,我不嫌。”
    “滾一邊去,你肯定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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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厭充耳不聞,換地方使了巧勁掐著他的後頸:“我說過,你現在不聽話,後半輩子隻能求著我,不信的話,大可以一試。”
    被推的踉蹌,秦鈺死死扒著玻璃門,仍是被粗暴地擠進去,嗷嗷亂叫。
    “我告訴你祁厭,老子已經從良了,你這變態要是敢對我做些什麽,等著大半夜老子一定會悄咪咪把你弄死!”
    “哢噠”一聲,浴室燈全然被打開,祁厭將人推進洗浴間,扭身將玻璃門關上。
    如祁厭所說,裏麵單獨的洗浴隔間都堪比一室房間,眼前落地便是一個灰白色雙人大浴缸,和一個超大淋浴花灑。
    公寓構造簡單,不似別墅私人定製地各種元素雜糅,這裏除了必備設施倒也跟普通居民沒太大區別。
    秦鈺,立馬抱著自己的衣服跑到浴缸角落:“我泡浴缸,你去那站著。”
    祁厭淺抬眼皮看他,旋即無視。徑直走到牆壁那側,摁開開關放熱水,嘴巴裏還不忘挖苦:“挺會享受,都慌不擇路了還不忘讓自己舒心。”
    秦鈺:“……”
    什麽意思?
    他聽不懂。
    “要不滾過去,要不跟我一起泡,選一個?”
    “不了,我滾。”
    秦鈺立馬爽快挪了地方,一個跨步邁過去。
    祁厭掛衣服的動作一頓,望向秦鈺背後的眸色深了深,但沒說什麽。
    秦鈺站在花灑下片刻,看他始終閉著眼沒動靜。熱熱的霧氣升騰,氧氣不流通也讓人犯困。
    他這才放心地脫了自己的衣服,打開熱水。
    秦鈺怕熱,夏天洗澡從來都是溫涼的度,此刻調好溫度任由那水從頭頂澆灌,萬分舒爽。
    他洗澡也很快,兩分鍾不到頭上已經打了一頂泡沫,還沒衝完就聽到後麵傳來一道聲音。
    “把洗發水給我拿來。”
    秦鈺扭頭,透過大片霧氣看剛剛那浴缸躺的好好的人,此時正不耐煩地伸手在旁邊置物架摸索,拿到眼前一看。
    又不耐煩甩回去。
    “你剛剛拿的是什麽?不能用?”
    “空的,你用完東西都不換的是嗎?還是說你的東西都不需要再買,無窮無盡給你提供,真當自己阿拉丁?”
    祁厭那張嘴,刻薄起來秦鈺還真比不上,他翻了個白眼,無語應著:“行,先等會兒。”
    他趕忙把自己頭上的泡沫一股腦衝掉,又快速在旁邊的掛架上撈過浴巾,係在腰上。
    一手拎著一瓶,走過去遞給他,盡量忽視軀體:“給。”
    祁厭沒接,雙手展開扒在魚缸邊沿,青筋鼓起。
    “你來。”
    命令聲不容置疑,秦鈺以為自己聽錯了:“哈?”
    多大了,還得讓別人幫忙洗頭?
    “累了,你給我洗。”
    有意跟秦鈺置氣時候的祁厭,才是真正把霸總氣息拿捏的時刻,比如此刻雙眼緊閉,輕飄飄一句話,霸氣泄漏,換作旁人早就匍匐腳邊任勞任怨。
    可秦鈺一向一根筋,且不說能不能聽懂這語氣,就算聽懂了也當做放屁。
    “你個大少爺有什麽好累的,別以為一開始說兩句好的,我就能屁顛屁顛給你服務。”
    “行,明天開始你從這公寓搬出去,不,今晚吧,就一張床,我睡眠淺不能被吵醒,有勞你辛苦一陣早些走了。”
    “什麽東西?”秦鈺呼吸一滯,“你威脅我?”
    雖說這房子寫的是原主的名字,但畢竟無權無勢,比不上資本主義的壓製。
    “你不怕倒可以一試。”
    “嗬嗬……”
    試個屁,到時候不僅沒房子住了,估計零零三也要跟他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時候他還不如死了清淨。
    嗬嗬,
    死東西,
    破任務,
    好得很!
    氣得在心裏做了個健美操,才堪堪把心底的那股躁鬱壓下。
    “頭過來,你靠著牆壁我怎麽給你洗?嵌進去嗎?”
    祁厭聽話的轉了身,長腿屈起橫在浴缸裏。
    秦鈺認命地把東西放在旁邊,擠了一堆就往他頭上糊。
    祁厭心梗:“頭發沒濕。。”
    “哦。”不顧他的咬牙切齒,秦鈺撈起噴頭直接往上麵澆,還不忘故意道:“忍著點,老子也沒給別人洗過,將就一下。”
    泡沫逐漸在指縫膨脹,秦鈺手勁大,沒有指甲的指節恨不得將掌心下的頭搓扁。
    手時不時“無意”拂過那張閉眼享受的臉,來一個清脆的巴掌。
    祁厭:“……”
    半晌,祁厭硬生生忍著疼痛,捱過整個腦殼被蹂躪的暴虐行徑。
    “行了,完美。”秦鈺將耳朵旁最後的泡沫衝幹淨,吐出一口氣將噴頭放好。
    低頭太久,脖子有些酸,他僵硬地抬脖,使勁揉著。
    腳還沒踏出去一步,那狗男人又發話了。
    “身上,回來。”
    嚇得秦鈺差點腳滑摔倒,不可置信看他一眼。
    對上那晦暗不明的神色,在暖色燈下,硬是連一點情緒都看不出。
    “行,大少爺。”
    秦鈺滿是怨氣地從牆上拽下毛巾,恨不得搓成一團摔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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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厭睜著眼,卻不知在想什麽。
    熱氣氤氳中,秦鈺盯著毛巾,卻不小心晃了神。
    祁厭脊骨直挺,肩寬背厚。
    非但如此,皮膚也很好,又白又細膩,別說有什麽髒東西,連一個粗大的毛孔都看不見,就好比那什麽、剝了殼的雞蛋。
    不愧是潔癖嚴重的公子哥,估計天天打牛奶浴吧,都能當滑梯了。
    怎麽不給他幹淨死?
    “謝霄,你又在發什麽呆?”
    秦鈺猛地驚過神,下意識反駁:“我哪有……”
    卻在瞥見那背上一大片搓紅的能滴出血似的,瞬間止住話語。
    連忙換了個地方,還不忘嘀咕:“你這那麽幹淨,搓也沒用。”
    聲音極小,頗像蚊吟。
    祁厭卻突然一隻手摁住他的手腕,緊接著在他詫異的神色中,轉了位置將人一把拉進水中。
    撲通一聲,水花濺到兩人麵上,就那麽直愣愣地被拉進祁厭懷裏。
    秦鈺:“??!”
    臥槽!
    當對上眼前那帶有侵略意味的眸子,秦鈺心底咯噔一跳。
    “你到底要幹什麽?”
    “洗澡。”
    秦鈺想抽回自己的胳膊,沒扯動:“誰他媽洗澡這樣啊?鬆手,我給你好好洗!”
    祁厭:“後背都快被你搓爛了,來,前麵給你洗。”
    秦鈺聽那鎮定自若的男人,輕而易舉說出這麽不害臊的話。
    “有病。”
    圍在腰上的浴巾濕噠噠貼著,很不舒服。
    但始終是拗不過祁厭,乖乖順從地重新拿著花灑往他身上衝。
    就那麽又靜默幾分鍾,直到胳膊酸痛,祁厭才大發慈悲自己抬手接過。
    而後將水轉移到他身上:“行了,我幫你。”
    秦鈺宛若吃了屎,立馬護住自己的腰連連搖頭:“不用不用,無福消受。”
    力量懸殊,終是無果。
    秦鈺心如死灰,心底怒吼。
    “零零三,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任務,有人敢對我這樣,屍體都已經涼透了,你信嗎?”
    零零三莫名被cue,好一會才道:【看不見,我隻知道你很享受。】
    “你哪隻眼睛看到的?!”
    【臉紅了。】
    “我……”
    那是尷尬!
    他還是黃花大小夥,杜絕一切yeo行為!
    ok?
    秦鈺氣結,罵罵咧咧沒再說話。
    他不敢睜眼,因為祁厭此刻的眼神真不算友好,水珠順著睫毛滴落,就那樣一寸寸盯著他。
    饒是不願承認,但秦鈺此刻臉確實是滾燙,都能在上麵煎倆蛋。
    “怕什麽?”祁厭輕笑出聲,上身慢慢倚到他麵前。
    “別碰我——”
    祁厭失笑,重新將視線落在那張鮮紅欲滴的臉上。
    淚意在裏麵打旋,勾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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