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公安局強勢接管,火車站風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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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子晴這麽大,還從來沒坐過警車,結果重生末世之後,倒是在這種情況下坐上了。她坐在車後座,兩手交叉在膝上,眼神悠然地四處張望,仿佛在遊街。心裏卻不免冷笑:真是諷刺,這樣的“待遇”倒是讓她沒有想到。
    沒過多久,車子在火車站南廣場停了下來,這正是她從四樓房間的窗口能看到的地方。今天來新區的幸存者比昨天更多,廣場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聲音嘈雜,仿佛一個正在進行交易的集市。
    人們排成了長隊,有些人拖家帶口,有些人手提肩背,顯然都是來投奔所謂的“基地”的。幾個穿藍色工裝的工人在收物資和登記,還時不時把那些交完物資的人帶到一旁拉著簾子的售票廳,估計是檢查身體去了。不時能看到有人神采飛揚地走出來,緊接著被帶進火車站內部。
    楊子晴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嘴角輕輕挑起。這個南廣場的管理模式——雖然還顯得粗糙,但她卻看得出來,這些人已經開始有了組織的雛形,幾乎和她前世見過的那些基地初期時無異。她不得不感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人能在危機中如魚得水,迅速掌控局勢,短短時間內就初步形成了“基地”雛形。
    突然,一陣騷亂從候車廳那邊傳來,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被拖了出來。
    “你這個混賬!被喪屍咬了還敢混進來!”一個壯碩的警服男怒罵著,一腳將那男人踹倒在地,“滾遠點,別讓我再看到你!”
    男人跌倒在地,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想要爬起來,可人群已經炸開了鍋,紛紛驚慌地後退,“趕走他!別讓他過來!”有些人甚至扔起了石頭和棍棒,場麵一片混亂。
    警服男卻不急不緩,冷笑著看著那個男人狼狽地爬起、哆嗦著。他慢慢抬起手,五指一揮,數道金光自他的掌心飛出,如同利刃一般劃破空氣,猛地插入男人的身體。
    “噗嗤!”“噗嗤!”
    金刃如刀,刺穿了男人的皮肉,緊接著,一道金光直直地洞穿了他的麵門。男人就像一個篩子一樣抖動著,隨即無力地倒了下去,變質的血水從他體內緩緩流出。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尖叫,隨之而來的是喝彩聲,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表演。
    警服男矜持地用指背輕輕彈了彈胸前的警徽,神色冷傲。他轉身大步走回車站,那背影在普通人眼中是何其高大,仿佛救世的英雄。
    “車站裏有這麽強的人保護,真是來對地方了!”有人激動地議論。
    隻有楊子晴冷冷地看著他,注意到他離開時手臂微微的顫抖,還有步伐的不穩。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心中默默冷笑:“不過是強撐罷了。”
    她將視線移回那具倒地的屍體,忽然有所察覺,抬起頭,望向廣場的一角。
    在候車廳門口,一個麵容稚嫩的男孩正哭得滿臉通紅地顫抖著,緊緊咬著下唇盯著地上的男人。他的母親死命地將他按在懷裏,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掉,“別去,孩子,別去……不要哭,不能哭啊!”她不斷壓抑著低聲哀求,但聲音裏卻滿是絕望的無力感。
    她的周圍有幾個人投來不滿的目光,低聲議論著什麽。
    “他們兩個不會和那男的是一家人吧?不會也被喪屍咬了吧?”
    “脫衣服檢查!別給我們添麻煩!”
    他們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拉扯起那女人的衣服,母親驚恐地掙紮,拚命護住兒子。可她的力氣哪裏敵得過兩個男人?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露出了一大片皮膚。
    周圍的人紛紛後退,沒人敢插手,也沒人願意插手,幾個看不過眼的人聽說他們和那屍體是“親屬關係”,也默默退遠了些。
    楊子晴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有些怒火,兩手慢慢握緊。她正猶豫是否要介入,突然,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麽?!”
    隻見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幾人從車站中走出,衣著考究,一臉威嚴。他看著那兩個拉扯女人的兩個無賴,厲聲嗬斥。
    “你誰啊?這麽大嗓門!”兩個無賴絲毫不懼,反倒是嗤笑了一聲,“知道我們在哪兒混的嗎?!”
    工人們一聽這話,頓時不幹了,放下手中的活氣呼呼地走了過來。
    “你們在哪兒混的我們不知道,但撒野前也要看看清楚,這裏是我們的地盤!這是杜飛躍建築公司杜老板的地方!”工人們護在中年男人身邊,其中一個冷笑著對那兩個無賴說道。
    原來,這位就是杜飛躍。楊子晴心裏微微一動,看了杜飛躍一眼。這個人,她前世聽說過,他是個能幹的狠角色。
    杜飛躍剛要說話,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喲,杜老板生這麽大氣幹什麽?”
    楊子晴循聲望去,隻見之前那個金係的警服男不知什麽時候又折返了回來,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慢慢走了過來。
    “杜老板是新區的第一人啊,可不能氣壞了。真要是氣出什麽好歹,那我們這些人可都沒地方投奔了。”他說著笑了笑,目光在杜飛躍和他的工人們身上徘徊,帶著明顯的輕蔑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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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農民工,蓋房子那是專業的,可把關登記的工作就差了些。”警服男一邊說一邊搖頭,像是在訓斥自己的下屬,“我手下的弟兄可都是經過正規訓練的,從今天開始,這些崗位就交給我們來接手吧。”
    他揮了揮手,一群穿著警服的手下魚貫而出,迅速接管了廣場上的各個崗位,動作幹淨利落,仿佛已經演練過無數次。別說,這陣仗還真有點威懾力,車站廣場的氣氛瞬間變了味兒,仿佛成了公安局的附屬地。
    杜飛躍氣得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險些沒有站穩,身邊的人趕緊上前扶住他。
    警服男卻隻是聳了聳肩,冷笑一聲,朝楊子晴這邊走來。
    “嫌犯帶到了?”他大聲道,“趕緊帶進去,上麵還等著呢!”
    說完,也沒有看楊子晴一眼,大搖大擺地轉身離去,姿態更加囂張,仿佛剛剛打贏了一場勝仗。
    周圍的工人們臉上皆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有人低聲問杜飛躍:“老板,怎麽辦?”
    杜飛躍沉默了片刻,最終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找個地方把屍體埋了吧。”他指著那個母子倆,眼神中露出一絲憐憫,“把他們帶進來,好好安置。孤兒寡母的,以後難啊。”
    他的話音低沉,充滿了無奈。正要被帶往火車站的楊子晴聽到了,忍不住回頭多看了杜飛躍一眼。
    進入火車站內部,火車站的建築風格宏偉而現代化,四層高的建築顯得格外空曠,地磚擦得鋥亮,巨大而堅固的立柱支撐著高高的房頂,每走一步都有回聲,顯得四下更加寂靜。
    自動扶梯雖然已經停止運行,但依然保持著嶄新的狀態。楊子晴被帶著緩緩帶上二層,四周每隔幾米就站著穿著警服的人,整個車站戒備森嚴,儼然是一副基地指揮中心的模樣。
    不遠處,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走近。正是那個之前在售票廳附近見過的張老板,身旁還有一個穿著幹淨整齊的西裝男,看起來像是個管理層的文職人員。
    “辛苦啦,人帶來了啊。”張老板笑嗬嗬地說著,目光卻掃過楊子晴,眼底似乎藏著什麽不懷好意的東西。
    “倒也識趣,沒怎麽鬧,說不上辛苦。” 警察嘴角一勾,聲音裏透出幾分調侃,看了楊子晴一眼,“非常時期,我們人手不夠,審訊就交給這位張老板了。他可是經過我們局長公子特批的,別再說什麽不合理不合法的話了,進來了就得聽話。那老張,人就交給你了。這是從她住處搜出來的所有東西。” 他甩手將一個鼓鼓的大包遞了過去。
    來之前,他們把楊子晴住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能帶走的東西都拿來了。
    楊子晴皺了皺眉,但也沒抗議,隻是默默跟在張老板身後,兩人走進了一間狹小的辦公室。辦公室裏站著個穿深色製服的女人,張老板進門便說:“先搜身。” 他瞥了精英男一眼,後者會意,提起大包就退了出去。
    楊子晴心知肚明,這一切都透著貓膩,但她沒吭聲,隻是淡定地麵無表情地張開雙手,任由那個女人搜身。
    手指拂過腰側,有點癢,她忍住了,沒有動。
    張老板在一旁眼睛眯了眯,驚奇地看著她。這人,心理素質真是好啊,居然能這麽鎮定自若地任人擺布。
    “張總,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 女人停下手,語氣公事公辦地說道。
    張老板點點頭,示意她出去。他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後看了楊子晴一眼,伸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吧。楊子晴小姐是吧,你知道為什麽把你請過來?”
    楊子晴不慌不忙地坐下,挑了挑眉:“知道,配合調查。”
    “那你說說,你是怎麽殺死田…嗯,田野的?” 張老板翻看手裏的資料,語氣輕描淡寫。
    “我說過了,田野不是我殺的,其他人也不是。” 楊子晴的語調冷靜而中肯,直接將當時的情況複述了一遍,但有意隱去了一些關鍵細節。她平靜地看著張老板,“我相信以目前的勘測手段,完全可以證實我所說的真實性。” 她話中有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們要是有本事就去查,別在這浪費時間。
    張老板微微笑了笑,眼裏卻藏著一絲煩躁。這女人心理真心強大!眼下的局麵再清楚不過,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她一點都不慌嗎?一般人這會兒不該感到恐慌或憤怒嗎?
    他混跡多年,知道怎麽拿捏人心。要製服一個人,首先得讓對方忌憚,得讓她害怕。然而眼前的楊子晴,顯然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原本以為會麵對一個情緒失控的人,打算等她徹底失去理智再一寸寸施壓,好順勢提出自己的條件。然而楊子晴仿佛有備而來,穩如泰山,這讓他倍感心煩。
    張老板不動聲色地在筆記本上潦草記下幾筆,繼續說道:“那你說說,為什麽要離開新區跑到那個小村子裏去?這種末世下,沒有特殊情況的人會跑那麽遠嗎?現在外頭可都是喪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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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子晴淡淡一笑,回答道:“我聽說那邊有人養雞鴨、種菜,末世了,想弄點新鮮食材不是很正常嗎?誰能想到過去就恰巧遇上了這些事呢?說真的,我現在也心情很差,跑了那麽遠隻帶了兩隻鴨子回來。”
    她一邊說,一邊用餘光打量著張老板。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是不是被跟蹤了。若那個跟蹤的人目睹了所有經過,包括她進入農場的過程,那她的秘密就徹底暴露了。
    不過從眼下看來,好像還沒到最糟的地步。
    張老板聞言笑了笑,眼角皺出了幾道褶紋。這時,那精英男推門進來了,湊到他耳邊低語幾句。張老板的臉色微微一沉,揮了揮手讓他離開,然後對楊子晴道:“楊小姐,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咱們也別再繞圈子了,我坐在這裏,其實就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他從抽屜裏掏出一張照片,推到楊子晴麵前:“你見過這個人嗎?”
    楊子晴低頭看去,微微一愣。這不是不久前有人問過她的那個男人嗎?短黑眉,鷹鉤鼻,古銅色皮膚,表情透著陰冷。這樣的麵孔一看就很難忘。
    她抬起眼皮,看向張老板:“不久前,確實有人拿著同樣的照片,問過同樣的問題。”
    張老板的眼睛微微眯起,如同獵手盯住獵物那樣緊盯著她的表情和眼神,語氣帶著一絲沉痛:“實際上,那個人是我派去的。照片上這個人叫魯剛,是我手下的員工。兩年前,他家傳的玉手鐲被偷走了,他非常難過,一直在尋找這個鐲子。十幾天前,他得到了消息,說手鐲被賣到了江城一帶。他辭了職,一個人跑了過去,結果這一去就徹底沒了消息。”
    張老板頓了頓,目光灼灼:“我查到,那個手鐲現在可能在一個姓楊的女大學生手上。而金剛最後一次和我聯係時說,他正在江城s大外麵蹲點。姓楊的女學生,在s大裏。”
    辦公室裏瞬間安靜下來。
    楊子晴與張老板對視了片刻,終於緩緩開口:“所以,張老板懷疑我見過這個魯剛,並且對他做了些什麽,導致他失蹤了?”
    她心裏冷笑,這位張老板倒是會裝出一副關心員工的好老板模樣,一路抽絲剝繭,順藤摸瓜,就是為了找回員工失蹤的線索。多體貼!
    但可能嗎?為了這麽點小事,他竟繞這麽大一個圈子?田野的事情,也隻是一個幌子,就為了把她帶來好好審問一下。
    不過至少有一點她弄清楚了,對方確實是衝著她的玉鐲來的,並且九成九還不知道有農場的存在。
    張老板見她不說話,抱歉地笑了笑:“我隻能從你這裏找答案了。從蕭少那裏聽說了田野的案子,我知道這件事與你沒太大關係,但我還是要求了一個單獨和你談話的機會,這點請你諒解。”
    楊子晴挑了挑眉,心裏冷笑。張老板多精的人啊,一句話就把所有事都推到了蕭衍身上,自己不過是借借東風罷了。
    她擺擺手,聲音淡然:“一碼歸一碼,咱們現在談的是田野的事,還是先把這事解決了吧。”
    張老板眼角抽動了一下,嗬嗬笑了兩聲:“不過是趙豔回家時,正好遇見山邊起火,沒想到竟然是焚屍,就想訛幾個錢…”
    “那你怎麽就知道火是我放的?” 楊子晴問。
    “有人看到你騎車從那邊經過。” 張老板的語氣有些不耐,媽的,這到底是誰在問誰問題?
    楊子晴垂下眼睛,心中暗罵一聲。她昨天來新區時並沒有帶機車,可張老板卻提到了這一點,顯然不是隨口胡謅。如果有人繼續查下去,這恐怕會成為她空間存在的一個重大漏洞。
    她明明已經足夠小心了,離新區還有很遠就下車了,怎麽還是被人看見?難道也有誰為了隻雞鴨在滿世界亂跑?
    她麵上依舊風輕雲淡:“原來是這樣啊。”
    張老板不耐地揮揮手:“行了,這事到此為止,那魯剛的事…”
    楊子晴看了他一眼,裝模作樣地感慨:“張老板真是關心員工的好老板,不過很抱歉,我真沒見過這個魯剛。至於玉鐲嘛,我倒確實有一隻…”
    張老板的眼皮微微一跳,他喝了口水,盡量保持語氣的客氣:“雖然有些冒昧,但楊小姐能不能讓我看一看那隻鐲子?我們也是聽說楊小姐的鐲子和金剛的那隻很像,才會有這個誤會。如果能看一眼確認不是同一隻的話,我也好換個方向去找,楊小姐也就不用再被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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