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一起走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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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直奔碼頭而去。楊子晴從空間裏放出了一艘前一天收取的綠色鐵皮小艇,這艘小艇構造結實,焊接牢固,一看就是軍用製式,馬力十足地咆哮著衝向了外海。
“我負責丟魚肉,你負責戒備,李雲,船就交給你了。”楊子晴邊說邊調整著船的航向,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李雲在旁邊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毫不猶豫地接過了任務:“我最閑,想開船。”他略帶調侃地笑了笑,眼中卻掩不住一絲興奮。
貨輪上有著不少喪屍,三人合作起來並沒有費太大勁就清理幹淨了。楊子晴迅速而精準地收集起目標物品,她揮了揮手,船上的貨物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接著,整個貨輪的吃水線迅速上升,隨著巨大的船體輕輕浮起,底部的髒物和腐臭的雜物被攪動了出來,海麵上瞬間彌漫著一股讓人作嘔的臭氣。
“快,趕緊撤!”顧時敘眉頭緊蹙,瞳孔迅速收緊,眼神透露著一絲不安。
他低聲命令,語氣雖平淡,卻透著一股緊迫感,三人連忙返回小艇,船頭撕裂海麵激起的浪花似乎在他們背後追趕而來。
才剛上岸,海麵上,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影子。那是一頭擁有兩顆龐大頭顱的怪物,尾鰭粗壯有力,身軀覆蓋著寒光閃爍的鱗片,難以窺見全貌。它那如同猛獸的背部噴射出數十米高的水柱,兩張嘴同時朝天咆哮,伴隨著一聲震天的怒吼,水波轟然而起,洶湧波濤幾乎撕裂了平靜的海麵。
楊子晴心中一緊,目光死死盯著那怪物,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尤其是看到它兩頭猛烈撞向貨輪,強大的撞擊力幾乎讓貨輪脫離水麵,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冒險行為,實在是太過險象環生。
“以後,盡量別再涉水了。”顧時敘吐出一口濁氣,低沉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警告。
“這還用說?”李雲在旁邊一副嚇得臉色發白的模樣,手指指向遠處,“你說那些從香江來的幾百人,居然能活著登陸,這簡直是個奇跡!”
楊子晴並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那隻怪物身上,心底卻清楚,那不過是冰山一角。末世六七年過去,水下的怪物早已變得更加凶猛而危險。現在,雖然它們基本不會主動襲擊人類,但隻要一旦碰觸到它們的領地,後果將不堪設想。
她驀地轉頭問顧時敘:“蘇城軍區有海軍嗎?”
顧時敘一愣,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圖,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你是想要戰艦?”
“嗯,海上危險,我知道,但內陸河流未必有那麽可怕的怪物。”楊子晴沉聲道,話語間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堅定,“我們未來的行動,難免需要跨越江河,萬一橋梁斷裂、航道封閉,至少我們不至於束手無策。”
她沒有再多說什麽,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顯然,戰艦雖然解決不了一切問題,但有備無患,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當天夜裏,顧時敘和楊子晴悄無聲息地行動起來。
蘇城的海軍並不完全歸軍區管轄,而是由總參直接調派,駐紮的地點極不固定,時而巡邏於近海,時而駐紮在內陸港灣。這種鬆散的管理方式,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末世爆發後,陸軍迅速掌控了世界局勢,空軍和海軍幾乎在短時間內崩潰,殘餘的飛機和戰艦被吸納進陸軍體係,但這些資源並未得到有效利用。即便有軍人駐守看管,力度依舊鬆散,根本無法形成威脅。
兩人悄悄摸進了停泊的內陸港灣,果然,周圍空無一人,港口昏黃的燈光在海麵上反射,周圍靜得出奇。顧時敘和牛奶站在遠處望風,楊子晴則悄無聲息地走向停泊的軍艦,她一步步接近,手一揮,藤蔓快速伸展,頃刻間便將一艘像驅逐艦般大小的軍艦收進了空間裏。
“輕鬆。”楊子晴心中暗喜,雖然早已做好準備,但見到如此順利的結果,仍然讓她感到了一絲愉悅。她的農場倉庫空間和收放能力,再一次得到了大幅提升。
兩人帶著滿載而歸的戰利品,悄然返回別墅。
深夜回到家,別墅裏一片寂靜。大家似乎早已習慣了他們的半夜歸來,客廳和廚房裏空無一人,唯有各自的房間透著微弱的燈光。
顧時敘習慣性地走向廚房,卻被楊子晴拉住:“喝兩杯牛奶就好了,做夜宵麻煩。”
冰箱裏放著簡單包裝的牛奶,基地裏竟然建了個小型奶牛場。雖然牛奶產量不高,但顧時敘開了個小小的後門,幾乎將所有的牛奶都送到了別墅,最終成了楊子晴和牛奶的美味消耗品。
楊子晴有些心猿意馬地想著,什麽時候能搞到一公一母兩頭牛,至少公牛得有,免得到時候連牛奶都沒有了。
顧時敘看著牛奶,皺了皺眉,顯然不太喜歡這種味道。
“有助於睡眠。”楊子晴見他皺眉的樣子,嘴角忍不住翹起,心裏莫名的得意。顧時敘笑起來的樣子當然更好看,但她也挺喜歡看到他偶爾皺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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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不值一提,反正喝下去也不會死。”顧時敘最後歎了口氣,拿起杯子,一口氣喝幹了。
楊子晴在一旁偷偷竊笑,捧著自己的牛奶上樓。牛奶則在腳邊興奮地跳來跳去,嘴裏發出咕咕叫的聲音,似乎在嘲笑顧時敘這位“不會享受生活”的家夥。
到達房門前,顧時敘突然低聲說道:“其實上次不讓你跟,是因為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冒險。”
楊子晴愣住,抬頭看向他:“什麽意思?”
“我冒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顧時敘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堅定,“以後我們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不是每次都能規避和逃避的,也不是每次都能像這次走水路這樣輕鬆。如果連那點小小的困難我都無法克服,以後又該如何麵對更大的艱難險阻?”
他頓了頓,然後看著楊子晴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在末世裏有三件事最為重要嗎?”
“記得,我當然記得,”楊子晴點了點頭,然後流利地背誦道,“第一重要的是自身的能力,第二重要的是人馬人手,第三重要的是物資。”
“第一重要的就是自身的能力。”顧時敘迎著從屋裏透出的橙黃色燈光,目光堅定地說道,“物資可能會被丟棄,手下的人有時候可能會鞭長莫及,甚至是心生二意,難以指揮,隻有自身強大的能力,才是我們最後和最強大的依靠。所以,無論再艱難的事情,我都想去嚐試一下,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
楊子晴並不知道,顧時敘的這種想法,和冷嘯軒內心深處的一些想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她沉默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著顧時敘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好吧,我其實也不是在計較上次的事情,我知道你做事有你自己的道理,我隻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記得,我是能夠幫得上忙的!”
真是別扭得可愛。顧時敘看著眼前這個倔強而又可愛的女孩,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眼中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
楊子晴暗暗地翻了個白眼,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生硬,不太好聽,於是便有些生澀地轉移了話題:“對了,我占了你的房間之後,你都睡在哪裏啊?”
“嗯……”顧時敘故意拉長了聲音,他低下頭,湊近楊子晴,用一種充滿磁性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希望我住在哪裏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曖昧和試探,如同羽毛般輕輕地撩撥著楊子晴的心弦。
“嗯……”楊子晴的臉頰泛起一絲紅暈,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現在也不怎麽怕冷了,房間裏的空調也基本用不上了,我可以搬回我原來的房間去住……”說到這裏,她才猛然意識到顧時敘話裏的意思,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她看到顧時敘的目光灼灼,神情認真,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臉上的紅暈也迅速蔓延開來,變得越來越紅,越來越燙。她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個……太、太快了吧……”
楊子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心髒仿佛漏跳了一拍,砰砰直跳。
她的目光慌亂地遊移,卻總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去避開顧時敘的目光。那雙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似乎穿透了一切,將她的所有心思都暴露無遺。全身每個細胞都緊張得僵硬,像是被困在一個無形的牢籠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眼前的一切似乎在突然之間變得異常巨大,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盯得快要無法喘息。
她的思維變得空白,手心薇薇出汗,甚至連自己剛才說過什麽都沒有印象。
她沒看到,顧時敘的麵容其實也有些不自然。那一瞬間,他的神色複雜,眼裏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背在身後的右手,漂亮有力的手指幾乎不可控製地蜷緊,指關節泛白,似乎正經曆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掙紮。
他說出來的話,是帶著某種暗示的玩笑,但他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話一出口,他就開始擔心,會不會太過冒失?會不會顯得太唐突、太急切?一時間,腦海裏泛起了無數的猜測,像是有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心口。他有種不安的預感:自己是不是在逼近某種禁忌的邊緣?
他的人生從未有過多少與女性相處的機會。出於職業的原因,他一直將自己禁閉在一個孤獨的世界裏,鮮有時間去理解她們的思維模式,甚至連如何正常交往都知之甚少。與楊子晴的相處,完全打破了他原本對世界的認知。
她送的不是鮮花,也不是珠寶,而是與他並肩作戰的信任和堅韌。他的“約會”從來不是在浪漫的餐廳,而是在風雨飄搖的末世裏共同麵對死亡的威脅。而他的甜言蜜語,更像是戰場上的冷靜承諾:“我答應你,等這場風暴過去,我們一起走到最後。”
有時候,顧時敘自己也會懷疑,若是換作和平時代,他是否能夠戰勝那些風流倜儻的年輕人,贏得她的心。但他深知,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讓人心動的年代,而是一個充滿殺戮與求生的末日。正因如此,他更想給她最堅實的依靠——無論他自己的內心是否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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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氣功修為遠勝楊子晴,鎮定從容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勢的篤定。他等待她的回答,但在這份焦慮的背後,更多的是一種在隱忍的渴望中漸漸積累的炙熱。
楊子晴的反應讓他愈發緊張。她的臉頰薇薇染上紅暈,眼神遊移不定,似乎在“接受”和“拒絕”之間猶豫不決。每次她低下頭,似乎就陷入了更深的掙紮。她心裏清楚,她的拒絕,不會是她想要的答案,但她又不敢輕易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怕讓他覺得自己太過矯情。
“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她低聲說道,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堅定。
這一刻,顧時敘的心猛然一緊。她羞澀又糾結的模樣讓他渾身一震,那種脆弱中帶著的堅決觸動了他深藏的欲望和情感。看著她無意識地抓緊手中的牛奶杯,低頭不敢直視自己,顧時敘的心幾乎被撕裂開來。
她害怕什麽?她擔心什麽?
他不禁開始反思,自己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要急於讓她跨越這道界限?但這一切,似乎在無形中都已積壓到最緊迫的時刻。
“不要怕……”顧時敘突然低聲呢喃,心頭的熱血如火般灼燒。他的理智被那一刻的情感徹底吞噬。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猛地把她帶進屋裏。門在他身後重重地關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仿佛宣布了某種無法回頭的決定。
楊子晴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沒有準備好接受這一切,清晰地映出了顧時敘的身影。她的內心如同一片翻湧的海洋,波濤洶湧,心跳跳得異常猛烈。
“你……”她低聲說著,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顧時敘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那種衝動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讓他失去了自控。無論如何,這個場麵,也太過於突然了。
他站在那裏,呼吸沉重,目光深沉,想說什麽來挽回一絲冷靜,卻發現空氣仿佛被凝固了。屋內的靜謐,和昏黃燈光的溫暖交織成了一種奇妙的氛圍。兩人相對而立,眼神交匯。那一刻,仿佛時間都暫停了。
楊子晴心跳得更快了,她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感受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甚至覺得空氣的溫度都在升高,自己胸口的起伏也愈加明顯。
是的,朝存夕亡的世界裏,男女之間的關係早已不再複雜。人們渴望溫暖,渴望接觸,渴望情感的慰藉和身體的解脫。肉欲和激情,幾乎成了末世裏最自然的生存方式。
沒有人會把這種事情看得太重。
但是,楊子晴在這方麵卻有著一種天然的保守意識。前世她和諸亦澤結成夫妻,雖然彼此都心知肚明,那隻不過是一個合夥契約的名稱而已,隻是為了對內對外都有個名分,方便行事,但在將近六年的時間裏,要說他們之間發生過幾次親熱的事情,那簡直是再合理不過的了。
但當這個“理所當然”具體到每日每夜,甚至是每分每秒的時候,她就根本無法抵抗內心深處的那種抵觸和抗拒。
原始的結合和發泄,並不是像喝一杯白開水那樣簡單的事情,它需要調動難以想象的熱情和感知。親密無間的接觸,雖然會帶來極致的快感,但如果隻是為了那個,那又和野獸有什麽區別呢?她會從心底裏感到惡心。
如果需要改造自己到那種地步才能適應末世的生活,她覺得活著也沒有太多的滋味。當然,她當時之所以會那樣想,主要是因為她已經沒有什麽可在乎和顧慮的了。天地間隻剩下她孤身一人,努力地生活仿佛隻是一個慣性使然,她的本心並不畏懼死亡,自然也不會為了遠離死亡而做出太多的退讓。至於諸亦澤會怎麽想她,她完全不在乎,他有自己的地下情人,她也覺得再正常不過。
正是因為這種意識的存在,她剛才才會脫口而出“以後再說”的想法。
但此刻,良人近在眼前,房間裏的氣氛也恰到好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髒那激烈而又熱切的跳動,這種水到渠成、遲早都會發生的事情,似乎……接受也未嚐不可……
她輕輕地抓住了顧時敘手臂上的衣料,微微揚起了下顎……
然而,這個動作仿佛突然驚醒了顧時敘,他原本正要吻下去的動作猛地頓住,然後側過頭,朝著某個方向看去。楊子晴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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