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牌的光裹著蘇淺砸進神秘空間時，她撞在冰涼的石地上，耳膜嗡嗡作響。
    "蘇淺！"龍霄的龍吟震得石壁落灰，他彎腰拽她起來，龍鱗甲擦過她手背，"首領的影衛追進來了！"
    話音未落，空間裏突然射出數道幽藍射線。
    蘇淺被龍霄推向一側，射線擦著她肩膀釘進牆裏，炸出焦黑的洞。
    "散開！"淩塵的劍挑開兩道射線，銀弧在昏暗中劃出光痕，"這空間在攻擊活物！"
    靈虛踉蹌著扶住石壁，枯手剛貼上石麵就縮回——星軌順著他指縫鑽進去的觸感還在，"和之前...一樣的改造力。"
    "改造？"莫皓扯了扯披風冷笑，他盯著石壁上流動的星軌，眼底閃過貪婪，"那更好，我正需要這力量。"
    "都別亂！"蘇淺抹掉嘴角血，雙心在胸腔發燙。
    混沌與黑金的力量在體內竄動，她能感覺到星軌的軌跡正順著血管往指尖湧，"幽影！"
    一道黑影從石壁裏滲出。
    那是個裹著黑紗的身影，麵具隻露出一雙暗紅眼睛，聲音像金屬摩擦："通過考驗，放你們過。
    否則，留在此處，成為空間養料。"
    "什麽考驗？"聖耀舉起光刃，聖光在他身周流轉，"直說。"
    "各自取源核碎片。"幽影抬手，石壁裂開數道縫隙，每道縫隙裏都飄著半透明碎片，"但——"他紅瞳掃過眾人，"同一時間隻能取一片。"
    莫皓瞬間動了。
    他甩開披風衝向最近的碎片，玄風剛要布防陣圖就被他撞開："老子單幹更快！"
    "莫皓！"蘇淺想攔，卻被影衛的黑霧纏住腳踝。
    首領的身影從空間角落浮現，黑霧凝成鎖鏈纏向她脖頸："蘇淺，你的心，該屬於我。"
    "合作才能活！"雲澈拽住蘇淺手腕往旁一扯，鎖鏈擦著她耳垂釘進牆裏，"他瘋了，但我們不能！"
    "靈淵！"蘇淺喊，"用封印石穩住空間！"靈淵扔出石牌，金光擴散，暫時壓製住亂竄的射線。
    陸凜蹲在角落敲著水晶球，指尖快速翻動虛擬鍵盤："這空間的能量係統...和我之前黑過的實驗室核心很像。"
    "能幹擾嗎？"蘇淺踢開撲來的影衛，雙心燙得她幾乎握不住拳頭。
    混沌力量突然湧出，震碎了纏在她腰間的黑霧鎖鏈。
    陸凜眼睛一亮："水晶球殘留的波動能當鑰匙！"他把水晶球往地上一按，藍光順著星軌竄向幽影。
    幽影的紅瞳閃過紊亂的數據流，攻擊節奏猛地一滯。
    "趁現在！"淩塵的劍刺向首領，龍霄的龍爪拍碎三個影衛，聖耀的聖光裹住靈虛，玄風的陣圖困住莫皓——那家夥正抓著碎片狂笑，"老子拿到了！
    這力量是我的！"
    "蠢貨。"首領的黑霧突然暴漲，纏住莫皓的碎片，"源核碎片認主，你以為你能獨吞？"
    "鬆手！"莫皓被黑霧拽得踉蹌，碎片在他掌心灼燒出焦痕，"蘇淺救我！"
    蘇淺衝過去。
    雙心的力量同時湧出，混沌的暗與黑金的亮在她掌心交織，撞碎首領的黑霧。
    莫皓摔在她腳邊，碎片"啪"地掉在地上，泛著幽藍光芒。
    "都聚過來！"蘇淺彎腰撿起碎片，碎片剛入手就融進她掌心，雙心同時一震。
    她突然看清星軌的走向——那些流動的光線，正往空間最深處的源核匯聚。
    "源核在中心。"她喘著氣指向石壁最暗的角落，"幽影的考驗是幌子，真正的危險是..."
    "首領的影衛！"靈虛突然喊。
    之前被擊退的影衛又圍上來，這次他們的動作更僵硬，皮膚下隱約能看到星軌流動——和靈虛之前說的"改造"一模一樣。
    陸凜的水晶球突然爆閃："係統漏洞快補補上了！
    幽影的攻擊要恢複了！"
    "聖耀，聖光覆蓋！"蘇淺扯過莫皓的披風係在腰間當盾牌，"雲澈、淩塵，護左右！
    龍霄，開龍吼震散影衛！"
    眾人迅速圍成圈。
    聖耀的聖光如瀑布傾瀉，淩塵的劍劃出防護網，龍霄的龍吟震得影衛東倒西歪。
    首領的黑霧被聖光逼退，他陰鷙地盯著蘇淺："你以為贏了？"
    "暫時。"蘇淺抹掉嘴角血，掌心的碎片還在發燙。
    她能感覺到源核的召喚越來越清晰，雙心的力量幾乎要破體而出，"但我們活下來了。"
    空間突然安靜。
    影衛退到角落，首領隱入陰影，幽影的黑紗無風自動。
    眾人靠在石壁上喘氣，陸凜癱坐在地擦汗："係統幹擾最多撐十分鍾..."
    "足夠了。"雲澈檢查劍上的缺口，"源核就在前麵，衝過去。"
    莫皓捂著灼傷的手冷笑："等我拿到源核，第一個廢了你。"
    蘇淺沒理他。
    她盯著幽影的麵具，總覺得那紅瞳裏有什麽在醞釀。
    雙心突然同時一縮，像是預感到什麽危險。
    "準備。"她低聲說，"可能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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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
    幽影的黑紗揚到頭頂，紫芒從瞳孔中噴薄而出。
    空間石壁驟然震顫，原本幽藍的射線轉為刺目銀白，如暴雨傾盆般砸向眾人。
    "護陣！"玄風踉蹌著拋出陣盤，金色光網剛展開就被射線灼出窟窿。
    龍霄撲到蘇淺身前，龍鱗甲迸出火星："小淺！"
    首領的黑霧從另一側湧來，凝成利爪直取蘇淺後心。
    淩塵旋身揮劍，銀弧劈碎黑霧，劍刃卻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黑霧裏竟裹著星軌，正腐蝕他的劍。
    "係統崩了！"陸凜攥著碎裂的水晶球，額角滲血，"幽影的程序現在是野生狀態！"
    蘇淺被龍霄推得撞在石壁上，雙心燙得幾乎要燃燒。
    她看見靈虛正用枯枝般的手指按在石壁上，星軌順著他掌心鑽入："這空間...在抽取我們的生命力！"
    "聖耀！"蘇淺扯著嗓子喊，"聖光覆蓋靈虛！"聖耀咬著牙展開光盾，卻見幽影抬手，一道銀線穿透光盾，釘在聖耀左肩。
    他悶哼一聲，光盾驟弱。
    莫皓突然從地上竄起，一把抓住蘇淺手腕："碎片！
    給我！
    我能控製源核！"蘇淺反手扣住他手腕，混沌力量湧出，燙得他慘叫鬆手："你瘋了？
    現在內訌？"
    "不瘋的才會死！"首領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黑霧裹著影衛再次圍攏。
    影衛的皮膚裂開，星軌如血管般爬滿全身，動作比之前快了三倍。
    雲澈的劍刺穿兩個影衛，卻見它們傷口處湧出星軌，轉眼又粘合如初。"這些東西...殺不死！"他低喝。
    蘇淺的掌心突然劇痛。
    源核碎片在她體內遊走，順著血管往心髒鑽。
    雙心同時震顫，混沌與黑金的力量不再交融，反而開始撕扯——她聽見靈淵的驚呼："融合力紊亂了！"
    幽影的紫瞳突然收縮。
    空間最深處傳來轟鳴，源核的召喚聲變得刺耳，像是某種遠古凶獸的咆哮。
    "退！"蘇淺咬著牙推開龍霄，"往源核方向！"她能感覺到，隻有觸到源核本體，才能止住雙心的撕裂。
    眾人跌跌撞撞往前衝。
    玄風的陣盤碎成齏粉，靈虛捂著胸口咳血，陸凜扯著聖耀的衣角拖他前行。
    首領的黑霧如影隨形，幽影的銀線擦著蘇淺發梢釘進牆裏，在她耳側留下焦痕。
    源核的光芒終於在前方亮起，如幽藍的心髒般跳動。
    蘇淺踉蹌著撲過去，指尖剛觸到光團，雙心突然同時炸開劇痛——她看見幽影的麵具下，露出半張和林炎相似的臉。
    空間裏響起金屬摩擦般的冷笑，混著首領的低語："蘇淺，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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