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手術室的燈滅了，傅斯寒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在等待著最好的結果和最差的結果，隻見顧宇軒滿身疲憊地走了出來，傅斯寒就立刻上前詢問道：“顧宇軒，手術怎麽樣了，你告訴我，我心裏有準備。
    顧宇軒開口說道：“手術非常成功，母女平安，隻是婉婷因為生孩子消耗能量太多，所以這個時候還需要再重症監護室裏觀察
    傅斯寒的雙腿瞬間發軟，若不是扶住牆壁，幾乎要癱倒在地。緊繃了幾個小時的神經突然鬆懈，他的眼前泛起密密麻麻的黑點，耳邊嗡嗡作響，連顧宇軒後麵說了什麽都聽不清楚。
    “傅斯寒！”顧宇軒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你別嚇我！”
    “我沒事……”傅斯寒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讓我去看看她們。”
    “現在還不行。”顧宇軒攔住他，“婉婷還在重症監護室，丫丫也在新生兒科觀察。你已經兩天都沒有休息了，好好回家休息一下吧！婉婷在醫院重症監護室裏，我給你照看。
    傅斯寒聽到這裏突然抱了顧宇軒，聲淚俱下地說道：“顧宇軒，對不起，如果不是你，恐怕要失去我的妻子了，你能原諒我之前吃你的醋嗎？
    顧宇軒推開了傅斯寒趕緊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顧宇軒推開傅斯寒，伸手快速整理著被揉皺的白大褂領口，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赧然：“行了行了，現在不是肉麻的時候。”他別過臉不看傅斯寒，真是一個寵妻如命的人。
    顧宇軒開口說道：“你還沒給他們報備孩子吧！你趕緊先回家收拾一下，等她轉入普通病房的時候，，然後你再過來照顧婉婷，眼前你沒辦法照顧，你還是去公司裏好好給莫婉婷賺錢，她隻喜歡錢而已
    傅斯寒聽到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少在這兒把我說得跟唯利是圖的小人似的，婉婷他花我的錢我樂意，你不要打電話啦，家裏還有相冊裏的
    莫婉婷要是隻愛錢，何苦拿命去拚？”他扯了扯被揉皺的聽診器，金屬鏈子在冷白的燈光下晃出細碎的光，“上個月她產檢完，硬拉著我去給流浪貓喂食，還有幾個孩子，跟著以後要做有愛心的小孩’，愛錢的人會幹這種賠本買賣？
    傅斯寒聽完後就趕緊來到傅家。 此時的幾個孩子看到隻有傅斯寒一個人回來，就開口說道：“爸爸，怎麽你一個人回來呢？媽媽呢？媽媽去哪裏了呢。
    傅斯寒蹲下身，輕輕揉了揉孩子們的頭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溫柔：“媽媽現在在醫院，她剛剛給你們生了一個小妹妹。”
    幾個孩子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最小的那個興奮地蹦跳著：“真的嗎？我們有妹妹了？”
    “嗯。”傅斯寒點頭，唇角微微揚起，可眼底卻仍帶著一絲疲憊和擔憂，“不過媽媽現在需要休息，等過幾天，我們就能一起去看她和妹妹了。”
    大女兒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小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爸爸，你是不是很累？”
    傅斯寒微微一怔，隨即搖頭笑了笑：“爸爸沒事，隻是……”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客廳茶幾上攤開的相冊上——那是莫婉婷支教時和孩子們的合影，她笑得那麽燦爛，仿佛永遠不知疲倦。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喃喃道：“我隻是……很想她。”
    孩子們互相看了看，忽然默契地跑開。不一會兒，他們抱著一堆東西回來——有畫得歪歪扭扭的卡片、折得不太整齊的千紙鶴，還有一個小盒子裏裝滿了他們平時攢下的零花錢。
    “爸爸，你幫我們帶給媽媽！”傅依甜認真地說，“我們想讓她快點好起來。”
    傅斯寒眼眶一熱，伸手接過那些充滿童真的心意，喉嚨微微發緊：“好，你們在家裏一定要好好學習。”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是顧宇軒發來的消息——
    “婉婷醒了，情況穩定，你可以過來看看她。”
    傅斯寒猛地站起身，心髒劇烈跳動起來。他低頭看著孩子們，聲音微微發顫：“媽媽醒了，爸爸現在要去醫院看她，你們乖乖在家，好不好？”
    “好！”孩子們異口同聲地回答，眼睛裏滿是期待，“爸爸記得告訴媽媽，我們想她！”
    傅斯寒聽到這裏輕輕地拍了他們的頭，說道：“等爸爸把媽媽接回來，我們一起去給流浪貓搭新窩，再帶丫丫去看小宇畫的星星城堡。”他的手掌掠過孩子們柔軟的發絲，指腹觸到小川後頸沾著的草屑——那是他們在院子裏瘋跑時留下的印記。小滿突然踮起腳，往他西裝口袋裏塞了顆草莓味糖果：“給媽媽的，她最喜歡這個味道。”
    驅車趕往醫院的路上，車載廣播裏偶然響起的情歌都讓他眼眶發燙。紅綠燈前，他鬼使神差地打開手機相冊，翻到阿寧懷孕八個月時的照片：她穿著寬鬆的針織衫窩在飄窗邊，膝頭堆著嬰兒毛衣的半成品，陽光把她的側臉鍍成蜂蜜色，照片備注寫著“今天胎動像打鼓，一定是個小調皮”。那時他總覺得她太過固執，堅持自己織嬰兒用品，現在才明白，每一針每一線都藏著未說出口的溫柔。
    黑暗中醒來時，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像遙遠的潮水。阿寧的睫毛顫動著，模糊的天花板在視線裏逐漸清晰，消毒水與櫻花混合的氣息鑽進鼻腔，讓她恍惚想起孕期某個午後——那時她坐在飄窗邊織嬰兒毛衣，陽光透過紗簾灑在毛線團上，胎動如鼓點般撞擊著掌心。
    “婉婷你終於醒了。？”熟悉的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傅斯寒從陰影裏浮現，他的西裝皺得不成樣子，領帶歪斜地掛在頸間，眼下是濃重的青黑。我想要開口，卻發現喉嚨幹得發緊，隻能用目光搜尋。
    “丫丫在新生兒科，很健康。”傅斯寒立刻讀懂她的焦慮，伸手將溫水送到我唇邊，指腹不經意擦過我幹裂的嘴唇，“慕澤、慕開、依甜、澤凱、夕瑤一直都眼巴巴地看著我，說道：“孩子們都在家裏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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