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長的血翼在她背後展開！
    翼膜上的血管脈絡清晰可見！
    皎潔的月亮，立刻被這對遮天蔽日的蝠翼籠罩！
    月光在翼膜間，流淌成血河。
    全城的玻璃窗同時震顫！
    無數市民驚恐地抬頭！
    看見夜空之下，一個展著血翼的身影，佇立在月亮之中！
    大地仿佛變成了流動的血色。
    "聖母在上......"有個老婦人當場昏厥。
    酒吧裏的醉漢打翻了威士忌："操！那是什麽鬼東西？！"
    巡邏的警察癱坐在地，配槍掉進排水溝。
    瑰拉懸浮在百米高空。
    血翼完全舒展時投下的陰影，覆蓋了三個街區。
    她的長發在狂風中舞動！
    發梢滴落的血珠，在下墜過程中變成火球。
    當第一滴血火落在市政廳鍾樓上時，整座銅鍾瞬間熔化成赤紅鐵水。
    "長夜會。"她的聲音不大，卻讓全城每塊玻璃都在共振，"這是最後的晚安。"
    血翼猛然下壓！
    "轟隆隆——！！！"
    氣壓形成的真空帶，首先碾碎了總部外圍的圍牆！
    接著是主體建築！
    磚石在接觸血翼前，就化為齏粉。
    501號雕像像蠟燭般融化！
    禿頂主管被狂風卷起！
    身體在半空中解體成血霧。
    有個守衛想跳窗逃生。
    卻在接觸到翼尖氣流的瞬間，骨肉分離！
    通風管道開始崩塌。
    昏迷的男人在墜落途中，被希利抓住衣領。
    卻仍舊猛然一抖！
    “原來是裝昏啊。”他聽見希利的聲音。
    當他來不及恐懼時，他的眼皮就被希利強製性睜開。
    下一秒，他看見！
    天上瑰拉的血翼完全合攏。
    長夜會總部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直徑兩百米的半球形深坑！
    坑壁光滑如鏡。
    所有物質都在瞬間被蒸發。
    五百米外的教堂尖塔攔腰折斷。
    鍾樓砸進廣場噴泉。
    激起十米高的水花。
    男人癱坐在廢墟邊緣，褲襠再次湧出溫熱的液體。
    他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視線無法從那個深坑移開。
    有隻斷手落在他腳邊，手指還在神經性地抽搐。
    "這......"他的聲帶像被砂紙磨過，"這就是......"
    "吸血鬼女王的力量。"希利好心補充道，順手幫他合上脫臼的下巴。
    瑰拉緩緩降落在深坑邊緣，血翼收攏成披風狀。
    她的紅裙依舊鮮豔如初，連裙擺的蕾絲都沒有絲毫破損。
    摩澀單膝跪地捧起她的裙角輕吻："您今天格外美麗呢，母親。"
    "閉嘴。"瑰拉用腳尖抬起他的下巴，"清點傷亡。"
    莉莉絲站在廢墟最高處，黑發漸漸恢複原狀。
    她低頭看著掌心的一道新傷口，突然抬頭："軍隊來了。"
    遠處的地平線上，裝甲車的探照燈像螢火蟲般連成一片。
    瑰拉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正好。"
    她轉身時血翼再次微微張開，陰影籠罩著眾人："孩子們，今晚的狩獵......"
    "才剛剛開始。"
    地平線上的裝甲車轟鳴著逼近。
    履帶碾碎柏油路麵。
    探照燈刺破煙塵，將廢墟照得慘白。
    仍被希利提著衣領的男人，癱坐在瓦礫堆裏。
    看著全副武裝的士兵如潮水般湧來。
    槍械上膛的“哢嗒”聲連成一片。
    坦克炮口緩緩抬起。
    瞄準了廢墟中央那抹刺眼的紅裙。
    瑰拉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背對著軍隊，指尖輕輕摩挲著摩澀的下巴，聲音慵懶：“數清楚了嗎？”
    摩澀笑嘻嘻地仰頭：“長夜會總部，全滅。501號收容物，粉碎。我方傷亡……”
    他故意拖長音調，“零。”
    “很好。”
    她終於轉身。
    紅裙在探照燈下如鮮血流淌，蒼白的肌膚近乎透明。
    軍隊的指揮官——
    一個肩章鑲著金穗的中年男人——
    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
    他手中的對講機傳來滋滋電流聲：“長官，是否開火？”
    指揮官沒回答。
    他的目光死死釘在瑰拉背後微微顫動的陰影上。
    那對剛剛遮天蔽日的血翼，此刻雖收斂如披風，卻仍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人類。”瑰拉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最前排的士兵齊刷刷後退半步，“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她抬起手，纖細的食指輕輕一點——
    “第一。”
    指尖指向東南方。
    愛丁堡老城區，一棟灰白色建築在夜色中亮著刺目的燈光。
    那是西班牙流感疫苗生產基地。
    高牆電網，哨塔林立。
    “炮口對準那裏。”瑰拉微笑，“把它從地圖上抹掉。”
    指揮官臉色驟變：“那是國際醫療——”
    “第二。”
    瑰拉的聲音驟然轉冷。
    她背後的陰影猛然膨脹！
    “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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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翼轟然展開！
    百米長的猩紅翼膜遮天蔽月，翼骨末端的尖銳骨刺距離最近的坦克不足十米！
    士兵們驚恐地抬頭，看著那對仿佛能吞噬夜空的蝠翼緩緩扇動！
    卷起的狂風掀飛了無數士兵頭上的鋼盔！
    “炮口對準我。”
    瑰拉依然在笑，唇角勾起優雅的弧度。
    可那雙眼睛——
    指揮官終於看清了她的眼睛。
    虹膜深處泛著暗紅的光，像兩輪血月。
    空氣凝固了。
    坦克炮手的手指懸在發射鈕上，冷汗滑進衣領。
    狙擊手的瞄準鏡十字線死死鎖住瑰拉的眉心，可持槍的手卻在發抖。
    一秒。
    兩秒。
    三秒。
    “選好了嗎？”瑰拉輕聲問。
    “我……我需要請示上級……”指揮官嗓音嘶啞。
    “不需要。”
    瑰拉的血翼突然收攏，狂風戛然而止！
    她優雅地轉身，紅裙翻飛如血浪，聲音輕得像在討論明天的天氣：
    “摩澀，告訴這位先生，疫苗背後的秘密。”
    摩澀笑嘻嘻地走向指揮官。
    指揮官猛地向後一退！
    “就一句話。”摩澀伸出一根手指，吹了個口哨：“西班牙疫苗，實際上是導致西班牙流感的元凶。如果指揮官先生不信，好好想想，為何軍隊裏的西班牙流感肆虐最為猖狂？”
    指揮官的臉色瞬間慘白！
    “現在。”瑰拉背對著軍隊，血翼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澤，“你們是要當劊子手的幫凶……”
    她微微側首，露出半張被陰影分割的臉：
    “還是當英雄？”
    死寂。
    突然，坦克炮塔轉動時齒輪咬合的“哢哢”聲打破了沉默。
    炮口緩緩調轉，從瑰拉的後背移開，最終鎖定遠方的疫苗基地。
    指揮官摘下軍帽，重重擦了把臉：“上帝原諒我……”
    他舉起信號槍。
    “砰——！！！”
    紅色信號彈劃破夜空。
    下一秒，炮火齊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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