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辦廠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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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涼山的集資事兒,正鬧得沸沸揚揚。王春祥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屋裏,那五萬塊錢在布包裏裹得嚴實,他雙手遞過去,目光透著堅定:“這錢,給大帥辦廠,算我一份股。”
小燕和建國眼睛瞬間亮了,小燕急忙接過來,聲音帶著驚喜:“叔,這可太及時了!” 建國則迅速拿筆在本子上記著:“王春祥,五萬,頭一個入股的!” 扯著嗓子喊出來,那聲音在屋裏嗡嗡響。
這邊話音還沒落,門 “哐當” 一聲被推開,張腦栓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手裏的袋子 “砰” 地往桌上一扔:“我入二十萬!”
小燕和建國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他倆對視一眼,心裏都犯嘀咕:這老東西和大帥家以前鬧得那麽僵,咋回事?
張腦栓瞧出他倆的心思,撇撇嘴說:“咋?不信?雖說以前有過矛盾,可大帥那小子救過我三次命,這恩不能不報,現在他有難處,我不能袖手旁觀。”
建國回過神,趕緊寫下:“張腦栓,二十萬。” 然後大聲宣告,周圍的人都投來驚訝的目光。
緊接著,張拐和喜鳳嫂也來了,喜鳳嫂笑著把一個包遞過去:“我們湊了十萬,大帥一直為村裏好,這廠肯定行。”
消息像長了翅膀,村民們一窩蜂地湧來。小燕和建國手忙腳亂,王春祥趕緊招呼芳芳和帶娣來幫忙。入股的隊伍排得老長,大涼山幾乎家家都參與了,十天下來,一數錢,二百七八十萬,這數字讓大家都興奮不已。
建國挑了幾個壯實的小夥,押著車,一路小心謹慎,把錢穩穩地存進了縣信用社。
王大帥心裏有了底,對素素說:“姐,買機器這事兒就靠你了,五月割麥前,一定得讓機器轉起來。”
安排好後,王大帥又對建國說:“我走後,工廠的建設不能停,綠化帶和小路都得弄好。”
建國拍著胸脯保證:“大帥,放心吧!”
村民們也都沒閑著,王春祥、張拐、喜鳳嫂、帶娣、芳芳和張腦栓都在工廠裏忙活著。
張腦栓一邊幹活,一邊心裏暗喜,他想著:這次入股,隻要我手段高明點,把最大股份弄到手,以後在廠裏還不是我說了算?
到時候兒子張麻子在村裏就能挺直腰杆,那些個村裏的女人,還不得對我另眼相看?
想著想著,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手上的活也更賣力了,可他這小心思,就像埋在地裏的雷,遲早要炸響,誰也不知道後麵會鬧出啥幺蛾子來。
自從入股工廠後,他眼見著王大帥的威望越來越高,心裏那股嫉妒和怨恨就像野草般瘋狂生長。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王大帥的廠開不起來,這樣他兒子張麻子才有機會上位,他們張家也就能穩穩地坐上這大山裏的頭把交椅。
那天,工廠終於竣工了。張腦栓哼著小曲,邁著散漫的步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過一片田地時,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原來是大饅頭正在地裏除草。這大饅頭,可是張沒毛的媳婦,長得那叫一個水靈,雖說年紀大了些,可那股子韻味還在。
大饅頭這幾天正覺得日子無聊,男人張沒毛又總不在家,她心裏空落落的,就想著來地裏幹點活,也好消解消解對男人的思念。
張腦栓走上前,臉上堆滿了笑容:“大饅頭,好久不見啊,嫁給張沒毛後,日子過得咋樣?” 說著,眼睛還不老實,在大饅頭身上來回掃。
大饅頭抬起頭,看到是張腦栓,臉上微微一紅:“就那樣唄,湊合著過。”
張腦栓嘿嘿一笑,湊近了些:“還記得上次咱倆那事沒辦成,不覺得可惜?”
大饅頭一聽,眼神有些慌亂,嘴上說著:“都這把年紀了,別瞎鬧,讓人笑話。” 可心裏卻像被什麽觸動了一下。
張腦栓哪肯罷休,繼續說著那些撩人的話,三言兩語就戳中了大饅頭的痛處。大饅頭終於忍不住,身子一軟,就倒進了張腦栓的懷裏。
兩人像幹柴烈火一般,一路撕扯著進了桃林深處。大饅頭雖說心裏有些抗拒,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兩人越纏越緊。
就在這關鍵時刻,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原來是算命先生孫瞎,這孫瞎在村裏可是個名人,整天走南闖北,幫人算卦、看風水,忙得不亦樂乎。這次他剛坐村裏的手扶拖拉機回來,路上喝了些水,這會兒正急著找地方撒尿呢。
孫瞎一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一邊摸索著走進了桃林。而此時的張腦栓和大饅頭,早已聽到了腳步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知道這孫瞎耳朵靈得很,稍有動靜就會被發現。
孫瞎走著走著,就停在了張腦栓的一側,接著就開始解褲腰帶。張腦栓和大饅頭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裏叫苦不迭。隻見孫瞎把褲子一解,那見不得光的東西竟然直直地對準了張腦栓的嘴巴。
這尷尬的場麵,讓張腦栓和大饅頭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又不敢動彈,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孫瞎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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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裏,那場麵簡直亂成了一鍋粥。張腦栓和大饅頭正沉浸在那尷尬又曖昧的氛圍中,冷不丁被孫瞎的尿噴了個正著。尿液濺在他們身上,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啊!你個死瞎子,幹什麽!” 張腦栓怒吼一聲,跳了起來,臉上滿是憤怒與羞恥。大饅頭也尖叫著,用手慌亂地擦拭著身上的尿液。
孫瞎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連忙手忙腳亂地係上褲子,嘴裏不停地賠禮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這眼睛不好使,沒瞅見你們在這兒呢。”
張腦栓氣得臉都紅了,上前一步,質問道:“你這瞎子,天黑了不在家待著,跑這桃園來幹啥?”
孫瞎陪著笑,解釋道:“我這尿急,路上又沒個遮擋的地方,怕被人瞧見,就想著來這地裏解決,哪曉得會碰到你們啊。”
大饅頭在一旁呸了一聲:“誰稀罕你的尿當肥料,真晦氣!”
孫瞎眨了眨他那空洞的眼睛,問道:“這桃林是你家的地?不過我剛好像聽到些奇怪的動靜,張腦栓,你在這兒幹啥呢?”
大饅頭心裏 “咯噔” 一下,尷尬地笑了笑:“他…… 他在幫我鋤地呢。天也不早了,要不咱一起回家吃飯吧。” 說著,她給張腦栓使了個眼色,自己先匆匆離開了。她可不想讓孫瞎看出什麽端倪,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她可就沒臉見人了。
張腦栓看著大饅頭離去的背影,心裏越發不踏實。他知道孫瞎這人心思縝密,萬一被他窺探到自己和大饅頭的秘密,那可就糟了。
孫瞎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張腦栓,你可別幹偷人家女人這種缺德事,做人還是本分點好。”
張腦栓一聽,心裏 “咯噔” 一下,他知道,孫瞎肯定是猜到了他和大饅頭的事。他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怒火,咬著牙想:這老瞎子,敢壞我的好事!
孫瞎又接著說:“還有,你那點對付王大帥的心思,也趁早收了吧,你以為你能鬥得過他?別到最後自取其辱。”
張腦栓這下徹底惱了,他惡狠狠地瞪著孫瞎,心裏暗暗發誓:這老東西,不能留!他一定要弄死孫瞎,才能解心頭之恨。
回到家後,張腦栓坐在飯桌前,看著滿桌的飯菜,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孫瞎的話就像魔咒一樣,在他耳邊不停地回響。他越想越氣,把筷子一摔,決定立刻行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孫瞎給弄死。
張腦栓趁著夜色,悄悄來到了孫家莊。他輕手輕腳地靠近孫瞎的家,眼睛在四周搜尋著。突然,他看到了孫瞎家外的幹柴堆,心裏一動,一個邪惡的計劃湧上心頭:就用火燒死這老東西,讓他永遠閉嘴!
在大涼山,祖祖輩輩都有個習慣,家家戶戶都會在屋後堆積如山的幹柴。這幹柴啊,可是生活的必需品,每天做飯要用它,到了冬天,取暖也全靠它。
孫瞎家也不例外,那幹柴整整齊齊地堆在屋後。張腦栓這壞心眼的家夥,為了給孫瞎一點顏色看看,就打起了這幹柴的主意。他心裏想著,就點一把小火,嚇唬嚇唬這老瞎子。
可他全然忘了,這春天的風就像個調皮的孩子,說刮就刮,而且大涼山的好多人家都還住著草房呢,這草房可是最怕火的。
張腦栓哆哆嗦嗦地拿出火柴,“哧啦” 一聲點燃了幹柴。剛開始,還隻是小火苗在跳躍,可轉眼間,那火勢就像是被施了咒,“呼啦啦” 地迅速擴大。風也來湊熱鬧,使勁地吹著,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孫瞎的家瞬間就被火海給吞沒了。
那火勢可沒打算就此罷休,像條張牙舞爪的巨龍,繼續向四周蔓延。鄰居家的房屋也被點燃了,這下可好,整個孫家莊都陷入了一片絕望的火海之中。
火勢大得嚇人,那熱浪撲過來,烤得人臉上生疼。張腦栓站在一旁,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他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驚恐地大聲呼喊著:“救火啊!救火啊!”
這一喊,村民們都被驚醒了。大家睡眼惺忪地打開門,一下子就被那滿天的火光給嚇呆了。一時間,哭喊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有的村民慌亂中抱起孩子就往外衝,有的卻嚇傻了,隻抱著個枕頭就跑了出來。
大家也顧不上許多,紛紛拿起臉盆、水桶,拚了命地去救火。可是那火勢太猛了,人還沒靠近,就被那高溫給逼了回來。
村裏的水塘離村子挺遠的,大家一趟趟地跑去取水,可這無異於杯水車薪,不但沒把火撲滅,那水潑上去,反而像是火上澆油,讓火勢越燒越旺。
大火就像個貪婪的惡魔,把孫家莊吞噬幹淨後,又朝著張家莊、王家莊和李家莊撲了過去。
村民們此時也顧不上自家的損失了,紛紛相互拍門、呼喊,叫著鄰居趕緊起床逃命。整個大涼山亂成了一鍋粥,大家在火海中四處奔逃。
這大火一直燒到了天明,等到火勢漸漸熄滅,放眼望去,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經被火舌舔舐得幹幹淨淨,那些草房更是一間都沒剩下,隻留下一片殘垣斷壁和村民們絕望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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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坡在大涼山的最邊緣,離孫家莊遠得很,所以是最後一個知道那邊失火消息的地方。
好在疙瘩坡和李家莊之間有個大水塘,像個忠誠的衛士,擋住了火勢,沒讓大火燒到疙瘩坡來。
孫家莊著火的時候,憨正在家裏呼呼大睡,張建國則在屋裏忙活著家務。
一聽到外麵傳來的呼喊聲,兩人心裏 “咯噔” 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張建國可是村裏的機靈鬼,他撒腿就往外麵跑,打聽清楚情況後,馬上開始組織村民去救火。這時候大家才發現,平日裏負責通知消息的王大帥不在家,張建國就自然而然地挑起了這個重擔。
等他們趕到李家莊附近,那火勢已經大得驚人,火苗躥得老高,像一條條舞動的火蛇。張建國和憨帶著村民們,提著水桶、拿著水盆,拚了命地想要把火撲滅,可那火就像發了瘋似的,根本不把他們這點力量放在眼裏。沒辦法,張建國隻能改變策略,轉而幫助李家莊的人搶救那些還沒被燒毀的財產。
大火就像個失控的惡魔,一路燒過去,孫家莊、張家莊、李家莊一個接一個地陷入了火海。張建國看著眼前的慘狀,心急如焚,他趕緊安排村民們在水塘邊守著,準備隨時應對火勢蔓延到疙瘩坡的情況。
也許是老天爺開眼,突然之間,風向變了。那大火被風吹得倒卷回去,而且因為前麵能燒的東西都已經燒得差不多了,火勢漸漸小了下去。
這場大火把四個村莊折騰得夠嗆,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人們望著被燒毀的家園,悲痛欲絕,哭聲一片。張建國站在那裏,心裏空落落的,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
他突然想起村裏老一輩人講過的一些傳說,琢磨著這場火會不會是什麽不祥之兆。但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咬咬牙,想起王大帥平時的樣子,振作起來,開始組織大家展開救援工作。
在救援的過程中,有人發現孫家莊的孫孀婦和一個偏癱的老婆兒不幸遇難了。張建國趕過去給孫孀婦收屍的時候,發現她竟然沒穿衣服。他心裏犯嘀咕,這孫孀婦莫不是臨死前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或者是被煙嗆得暈頭轉向,來不及穿衣服?
疙瘩坡的村民們都是善良樸實的人,雖然自己的村子沒受災,但看到其他四個村的慘狀,紛紛伸出援手,拿出自家的棉被、糧食,還有懂醫術的人也來幫忙救治傷員。
這時候,一些村民找到張建國,說想要退股,把投資的錢拿回去重建家園。張建國心裏也很為難,但他想著王大帥要是在這兒,肯定也會同意的,於是就擅自做主答應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老張腦栓,此刻正躲在家裏,嚇得瑟瑟發抖。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隻是想教訓一下孫瞎,結果卻引發了這麽一場大禍。他的心裏充滿了恐懼、懊悔和後怕,每次一聽到外麵有什麽動靜,就嚇得渾身一顫。
這天,張腦栓硬著頭皮走出家門,剛走沒幾步,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他驚恐地抬起頭,恍惚間,竟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被他燒死的孫瞎!他嚇得尖叫起來,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等他定下神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根本沒人,原來是自己的幻覺,可這幻覺卻像噩夢一樣,緊緊地纏繞著他,讓他不得安寧。
張腦栓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嘴巴大張,結結巴巴地說:“孫…… 孫瞎,你…… 你怎麽還活著?”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臉色變得煞白。
孫瞎冷笑一聲,反問道:“張腦栓,你為啥老盼著我死?你心裏那點髒事,以為能瞞得住我?這火,就是你放的!”
張腦栓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強裝鎮定地說:“孫瞎,你可別血口噴人,我怎麽會放火呢?” 可他的眼神卻躲躲閃閃,不敢直視孫瞎。
孫瞎向前一步,用那空洞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張腦栓的靈魂,大聲說道:“你在孫家莊我家屋後點的火,你以為我看不見?你想燒死我,好讓你的那些醜事永遠沒人知道。你這是作惡,我要是把這事捅出去,你就等著被大家唾棄吧!”
張腦栓隻感覺雙腿一軟,“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搖晃著:“孫瞎,孫大仙,我錯了,我是一時糊塗啊!求求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我給你磕頭了。” 說著,額頭在地上 “砰砰” 直響。
孫瞎看著跪在地上的張腦栓,輕輕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我就饒你這一次。你以後給我好好做人,別再動那些歪心思,否則,我絕不輕饒!”
張腦栓如獲大赦,可身體卻像被抽空了力氣,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孫瞎搖了搖頭,嘴裏嘟囔著:“自作孽啊!” 然後轉身離開。
回到一天前。尿在張腦栓臉上後,他一邊走,一邊心裏隱隱不安。
走到村東頭老槐樹下時,這種感覺愈發強烈。他趕忙從懷裏掏出幾枚銅錢,開始卜卦。
卦象顯示,今晚有無妄之災,是他命中的一劫,必須找個地方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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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指一算,算出這一劫正是張腦栓搞出來的。
孫瞎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想到了大涼山的最佳躲避方位,那就是王大帥他爹老王春祥的中醫館。他加快腳步,趕到中醫館時,王春祥正在吃飯。
王春祥看到孫瞎,有點驚訝:“孫瞎,你這是咋了?”
孫瞎嘿嘿一笑:“春祥啊,我這肚子正餓呢,你這有沒有多餘的飯食?” 王春祥笑了笑,招呼他坐下一起吃。
吃完飯,孫瞎也不走,拉著王春祥下棋。兩人一直下到後半夜,孫瞎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王春祥有點疑惑:“孫瞎,這麽晚了,你還不回家?”
王春祥的醫館裏,他和孫瞎住在一起倒也自在,反正都是村裏的老光棍,也不怕那些閑言碎語。
黎明的曙光還沒完全照亮大地,王春祥就被外麵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他心裏 “咯噔” 一下,趕緊披上衣服跑出去一看,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孫家莊、張家莊、王家莊和李家莊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滾滾濃煙直衝雲霄,火光把天都映紅了。
“這可咋整?” 王春祥嚇得臉色慘白,他二話不說,背起藥箱就朝著火場跑去。可是那火勢實在是太大了,他根本無法靠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大火吞噬著房屋和人們的財物。無奈之下,他隻能退回來,在村子邊緣等著救助那些燒傷和摔傷的人。
一整天下來,王春祥累得精疲力竭,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醫館,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原來是孫瞎已經幫他做好了飯,正坐在桌子旁等著他。
王春祥看著孫瞎,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心裏不禁起了疑:“孫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著火,所以昨晚才賴在我這兒不走?”
孫瞎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我是算出來了,可這是天意,是劫數,我也沒辦法改變。”
王春祥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把手裏的藥箱重重地往地上一摔:“你既然知道,為啥不告訴大家?你這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大家受苦嗎?”
孫瞎無奈地歎了口氣:“春祥啊,你不懂,這是天機,泄露天機是會遭天譴的。我要是說了,我這條命可就沒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執起來,誰也說服不了誰。
與此同時,張建國帶著村民們經過一番努力,總算是控製住了火勢。他立刻派人向鄉派出所報了案,這事兒很快就引起了上級的高度重視。當天下午,救災物資就順利地運到了大涼山,給受災的村民們帶來了一絲希望。
派出所的民警們也迅速趕到了大涼山,馬上展開了案件的偵破工作。張建國覺得要想盡快破案,就得發動群眾的力量。於是,他召集了村裏所有的人開大會,希望大家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會場上亂哄哄的,像個菜市場。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場麵完全失控了。
張建國站在台上,扯著嗓子大聲喊:“大家安靜一下!安靜一下!我們現在要找出縱火的人,這關係到我們大家的安全和利益,大家有什麽線索就趕緊說出來。”
可是村民們對提供線索這事並不積極,大家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根本沒人理會張建國。
就在這時,會場的一角突然傳來了孩子們的打鬧聲。原來是王大帥的閨女靈靈、張拐的兒如意和李老實的兒大癩在那裏追逐嬉戲,你推我搡,一會兒這個哭了,一會兒那個叫了,讓原本就混亂的會場更加嘈雜不堪。
會場上,幾個孩子正鬧得不可開交。靈靈小臉漲得通紅,和如意、大癩扭打在一起。寶妹和喜鳳嫂在一旁瞧見了,心裏 “咯噔” 一下,慌慌張張地朝著自己的孩子撲了過去。
李老實的丈母娘在旁邊看著,見自己的外孫大癩好像要吃虧,立馬挽起袖子,準備衝上去參戰。她一邊往前衝,一邊嘴裏還不饒人:“你這靈靈,少娘生沒爹教的,怎麽這麽野!”
大癩的姥姥也是個潑辣的主,伸手就揪了靈靈的小辮。靈靈氣得眼睛裏直冒火,順手拿起大癩放在一旁的布鞋,朝著大癩姥姥就砸了過去。可這一砸,沒砸中姥姥,卻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正在台上大聲講話的張建國。
“哎呀!” 張建國慘叫一聲,那隻布鞋正好砸在他的臉上。會場上的村民們先是一愣,緊接著爆發出一陣哄笑和叫好聲。張建國氣得臉都綠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台下,大聲喊道:“散會!都散了吧!”
村民們一聽,紛紛起身離開。一時間,人群湧動,大家都在拍打身上的塵土和不小心沾上的布鞋印子,整個會場塵土飛揚,像起了一場大霧。
這時候,有幾個調皮搗蛋的小夥趁著混亂,偷偷地在姑娘們身後伸出了 “鹹豬手”。姑娘們察覺到後,頓時羞怒交加,嘴裏不停地怒罵著,追著那些小夥就打。
張建國站在台上,看著這混亂的場麵,真是哭笑不得。他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心想自己和王大帥比起來,在管理村民這方麵,還真是差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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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縱火案的調查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民警們不辭辛勞,一家一家地登門拜訪,仔細詢問當時的情況,可這縱火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
七天後,王大帥風塵仆仆地回到村裏。剛一進村,他就被眼前那一片廢墟的景象驚得呆立在原地。他的眼神裏滿是震驚和痛心,咬了咬牙,決定立刻把村民們的股份錢取出來還給大家,好讓他們能重建家園。
張建國按照王大帥的指示,趕忙去把集資的錢取了回來,挨家挨戶地還給村民。可這麽一來,工廠的運營資金就嚴重短缺了,原本的計劃也不得不暫時擱置,工廠陷入了困境。
大涼山的村民們並沒有被這場災難打倒,他們開始了轟轟烈烈的重建工作。在原有的地基上,大家齊心協力,準備翻蓋新房,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家園。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張腦栓,卻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自從縱火案發生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天花板,怎麽也睡不著。他的精神極度頹廢,心裏滿是愧疚和恐懼。
一天晚上,張腦栓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突然,他看到窗戶上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那臉慘白慘白的,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恐怖。女人的手裏還拿著一條鐵鏈,發出 “嘩啦嘩啦” 的聲響。
“啊!” 張腦栓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緊緊抱住身邊的腦栓嬸。腦栓嬸被他這一抱,也清醒了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一看,可不得了,腦栓嬸也看到了那個鬼影,頓時嚇得尖叫起來。她手裏正拿著的尿盆也 “哐當” 一聲掉落在地,連滾帶爬地跑進屋去。
張腦栓和腦栓嬸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窗戶,隻見兩個白衣女鬼飄然而至,那身形,可不就是死去的孫孀婦和孫老婆。她們的臉在月光下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眼睛裏透著深深的怨憤。
這兩個女鬼夜夜在村裏遊蕩,發出淒慘的嚎叫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傳得老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整個村子都被這恐怖的聲音籠罩著,人心惶惶。村裏不少人都聲稱看到了這兩個鬼魂,大家聚在一起,交頭接耳,都認定她們是來找縱火凶手的。
為了能洗脫自己的嫌疑,村民們紛紛跑到張拐的代銷點,搶購元寶蠟燭和各種祭品。天一黑,就偷偷摸摸地跑到墳地去祭拜,嘴裏念念有詞,祈求冤魂千萬別找上自己。一時間,大涼山的墓地香火繚繞,那旺盛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山神廟。張拐和喜鳳嫂看著店裏的生意如此火爆,心裏樂開了花,這可真是發了一筆橫財。
可奇怪的是,盡管村民們供奉了大量的祭品,孫孀婦和孫老婆的冤魂卻並沒有散去,反而更加囂張。天一黑,就大搖大擺地在村裏晃悠,嚇得村民們都不敢出門。
張腦栓被這恐懼折磨得不成人形,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一個星期了,他水米未進,晚上就蜷縮在棉被裏,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窗戶,生怕那冤魂突然出現。
腦栓嬸心疼男人,勸他去看看病。張腦栓卻像隻驚弓之鳥,焦躁地吼道:“看什麽病!這是冤魂索命,看醫生有什麽用!” 最後,他實在是扛不住了,不得不把自己縱火並燒死孫孀婦和孫老婆的事情告訴了媳婦。
腦栓嬸聽後,驚得捂住了嘴,眼睛裏滿是震驚和害怕:“你…… 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她知道,這冤魂肯定是衝著張腦栓來的,不禁抱著男人,眼淚止不住地流。
張腦栓也害怕到了極點,兩人緊緊抱在一起,躲在被窩裏放聲大哭。
天色漸漸亮了,張腦栓依舊緊緊抱著腦栓嬸,渾身顫抖,褲子早已被汗水和尿液濕透。
腦栓嬸抽泣著說:“要不傍晚去買點祭品,去祭拜一下,也許她們能放過我們。”
張腦栓已經被嚇破了膽,連忙點頭同意。
傍晚,腦栓嬸買了滿滿一籃子祭品,比別人的多出好幾倍。兩人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墓地。
墓地陰森恐怖,四周的樹木在風中沙沙作響,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
腦栓嬸哆哆嗦嗦地將祭品擺好,點燃了大香。兩人雙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
“孫孀婦、孫老婆,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張腦栓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和悔恨。
就在他們磕頭的時候,不遠處的灌木叢中突然閃過幾道手電筒的光。原來是派出所的民警,他們一直在暗中調查縱火案,發現張腦栓和腦栓嬸的行為十分可疑,便跟蹤而來。
“不許動!你們在幹什麽?” 民警們大聲喊道。
張腦栓和腦栓嬸驚恐地抬起頭,看到民警,頓時癱倒在地。他們知道,自己這是自投羅網了。
張腦栓正和腦栓嬸在墳墓前戰戰兢兢地求饒,突然,墳墓背後猛地跳出幾個人來。張腦栓隻覺心髒猛地一縮,“啊” 的一聲驚呼,差點昏過去。腦栓嬸也嚇得臉色煞白,嘴唇不停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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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手電筒的光柱如利劍般劃破漆黑的夜空,映照出三四條人影。張建國、王大帥和兩個民警緩緩走了出來。
張建國上前一步,大聲喝道:“張腦栓,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嗎?你就是縱火的真凶!” 話音未落,兩個民警如獵豹般撲了上去,將張腦栓死死按在地上,冰涼的手銬 “哢嚓” 一聲銬住了他的手腕。
張腦栓這才如夢初醒,他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吼道:“王大帥,你好狠!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
王大帥冷冷一笑:“沒錯,這冤魂索命的戲碼都是我們演的。我們提前錄製了哀嚎聲,安排人假扮冤魂,就是為了引你這個凶手出來。”
原來,王大帥和民警們精心策劃了這一場騙局。他們深知張腦栓做賊心虛,必定會被冤魂索命的傳言所嚇倒。果然,張腦栓被恐懼徹底擊垮,乖乖地來到墳墓前懺悔,而這一切都被隱藏在暗處的他們錄了下來,成為了鐵證。
腦栓嬸見丈夫被抓,“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地哀求王大帥:“大帥啊,求求你放過他吧,他也是一時糊塗啊。”
王大帥看著腦栓嬸,無奈地搖了搖頭:“嬸子,不是我不肯放過他,他犯下了如此大罪,法律是不會饒恕他的。”
張腦栓被捕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大涼山。村民們義憤填膺,紛紛湧向大隊部,要求嚴懲這個縱火犯。
兩個民警和張建國押著張腦栓,坐上三馬車離開了村莊。腦栓嬸站在路邊,望著遠去的丈夫,泣不成聲。
三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前行,當經過鷹嘴澗時,意外發生了。張建國被尿憋得難受,便讓車停了下來,自己下車到路邊撒尿。他疏忽大意,沒有將車熄火。
張腦栓一直在尋找機會逃跑,他見張建國下車,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趁兩個民警不注意,用手肘猛地用力一擊,將其中一個民警撞得悶哼一聲,倒在了車上。另一個民警反應過來,剛要伸手去抓他,卻被他一腳踹下了車。
張腦栓順勢從三馬車上一躍而起,像一隻敏捷的猴子,躍上了大路一側的高坡,然後迅速消失在了茂密的原始樹林裏。
張建國尿完後,轉身回來,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他看到兩個民警倒在地上,而張腦栓早已不見蹤影。
“不好!” 張建國大喊一聲,急忙跑過去攙扶兩個民警,心中懊悔不已。可此時,張腦栓已經成功逃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隻留下一片混亂和驚愕。
想當初,工廠還沒開始運轉的時候,大涼山窮得叮當響,王大帥手頭那是緊巴巴的,愁得頭發都快白了。
好不容易熬到五月,第一批山果成熟了,王大帥瞅準時機,趕緊儲備貨源,這才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緊接著,六月裏,機器也安裝到位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七月的時候,可算是有了大突破,第一批飲料生產出來了,而且還成功接到了訂單,工廠這才開始盈利,整個大涼山都跟著振奮起來。
王大帥心裏高興啊,一琢磨,決定請個放映隊進山來演電影,就當是慶祝這山村企業的第一批收入了。這消息一傳開,可把山裏人給激動壞了,要知道,他們可從來沒看過電影,對這新鮮玩意兒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電影放映的地點一直沒確定下來,村民們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在疙瘩坡大隊部、王大帥的工廠和小學校之間來回地奔波,就盼著能早點知道到底在哪看電影。
最後,總算是定下來在疙瘩坡大隊部放映。這一下可不得了,村民們像潮水一樣紛紛湧向大隊部。不大一會兒,大隊部就被擠得滿滿當當的,人多得呀,簡直像沙丁魚罐頭一樣,密密麻麻的。據說還有人被擠得 “懷孕” 了,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但也能看出當時有多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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