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丫蛋假裝牧民的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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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們可機靈了,爬不上大隊部的屋頂,就跑到樹上看電影。看著看著,有人尿急了,也不管不顧的,就在樹上直接撒尿,那尿順著樹枝流下來,淋到了樹下人的頭上,氣得樹下的人直罵娘。
    電影結束後,靈靈這丫頭被電影裏的輕功給迷住了,心裏頭就想著自己也要學會飛翔。王春祥看著孫女那癡迷的樣子,笑著告訴她:“靈靈啊,電影裏的那些輕功都是瞎編的,可不能當真。” 可靈靈這孩子倔得很,根本不信,說幹就幹,開始自己琢磨著練習起來。
    後來,電視和電視劇慢慢進入了大山。孩子們一下子就被那些武俠電視劇給吸引住了,靈靈這丫頭箭法好,一下子就成了孩子們的偶像。在學校裏,她還成立了個蘋果派,時不時地就和其他派別發生衝突,在學校裏那可是威風凜凜的大姐大。
    寶妹看著女兒這麽暴力,心裏擔心得不行,就跟王大帥告狀。王大帥卻哈哈一笑,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他覺得靈靈就是好強,心眼不壞,將來肯定不會走上邪路。
    還別說,這靈靈長大後,憑著自己那一身好功夫,還有翻牆越級的本事,竟然成為了市消防隊的總教練,還成了救火英雄,真應了那句 “虎父無犬女” 啊!
    十月剛過,大涼山的樹葉正黃得燦爛,村裏來了兩個穿著時髦的城裏年輕人,那身打扮在這大山裏顯得格格不入。村民們好奇地圍上去,七嘴八舌地問他們來幹啥。兩個年輕人操著城裏的口音說要找王大帥,村民們便熱心地將他們領到了大帥的工廠。
    王大帥正在車間裏查看生產線,聽到有人找,滿臉疑惑地走了出來。他上下打量著這兩個陌生的年輕人,問道:“你們找我?有啥事兒?”
    其中一個年輕人趕緊遞上一封信,說道:“這是您的朋友李秘書寫給您的。”
    王大帥接過信,打開一看,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信裏說,大西北那邊遭了地震,緊接著又爆發了瘟疫,情況十分危急,縣裏的領導知道他醫術高明,希望他能作為醫生前往支援。
    王大帥看完信,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他瞧了瞧新建成的工廠,又想到家裏的妻子孩子,一時之間猶豫不決。這工廠剛走上正軌,家裏也離不開他,可大西北的百姓正遭受著苦難,他作為醫生,又怎能袖手旁觀呢?思來想去,他咬咬牙,決定還是去大西北。
    回到家,王大帥把這事跟妻子寶妹一說,寶妹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啥?你要去大西北?那家裏咋辦?工廠咋辦?” 寶妹憂心忡忡地說,眼眶裏已經泛起了淚花。
    王大帥輕輕摟著寶妹的肩膀,安慰道:“寶妹,大西北那邊出了大事,我是醫生,不能不去啊。家裏的事就辛苦你了,有咱爹和建國他們幫忙,你也別太擔心。”
    寶妹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那你啥時候走?我給你收拾行李。”
    “明天就走。” 王大帥說。
    寶妹一邊收拾行李,一邊還是忍不住嘮叨:“你這一去,啥時候才能回來啊?那邊那麽危險,你可要小心點。”
    王大帥笑著說:“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對了,這次帶娣也跟我一起去,她懂些醫術,能幫上忙。”
    寶妹一聽,心裏稍微踏實了些:“帶娣去也好,她是掃把星,我倒不擔心她和你有啥感情糾葛。”
    這一夜,兩人躺在床上,徹夜未眠,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滿是不舍。
    第二天一大早,寶妹早早地起床,給大帥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吃完飯後,寶妹幫大帥拎著行李,一路送到了村口。
    張建國開著三馬車已經等在那裏了。王大帥和帶娣上了車,三馬車緩緩開動。
    剛出村子沒多遠,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狗叫聲。原來是踏雪帶著追了上來。踏雪和在車邊停了下來,踏雪的眼睛裏滿是不舍,也嗚嗚地叫著,似乎在和主人道別。
    王大帥和帶娣看著這一幕,心裏也酸酸的。
    三馬車一路開到山口,隻見縣醫院的醫療隊已經等候在國道上了。隊員們熱情地迎上來,幫著王大帥把行李搬到了卡車上。
    王大帥回頭望了望大涼山,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爬上了卡車。卡車緩緩啟動,向著大西北駛去。
    王大帥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裏對即將到達的大草原充滿了期待。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在大西北好好施展自己的醫術,幫助那裏的百姓度過難關。
    汽車在蜿蜒的山路上顛簸了足足四個多小時,才好不容易走出那連綿的大山。接著,一路向西疾馳,三天三夜過去了,車窗外依舊不見那傳說中的大草原,隻有無盡的荒野與單調的景色。
    車上的人都被這漫長的旅途折騰得疲憊不堪,獵狗也沒了往日的精神,趴在角落裏耷拉著腦袋。帶娣的身體軟綿綿的,不知不覺就靠在了大帥的肩膀上,仿佛連坐直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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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帥扭頭看著帶娣,那恬靜的麵容竟讓他恍惚間想起了死去的丫蛋。鬼使神差地,趁著其他人都在昏睡,他悄悄湊過去,在帶娣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帶娣其實並未真正入睡,她感覺到了大帥的舉動,心裏暗自竊喜,卻故意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揉了揉眼睛,調侃道:“哎呀,大帥哥,你這是幹啥呢?要是被人看到了,可咋整?”
    大帥的臉 “唰” 地一下紅了,尷尬地把帶娣推開,結結巴巴地說:“我…… 我不是故意的。” 帶娣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心裏卻像吃了蜜一樣甜。
    汽車繼續在那霧蒙蒙的天氣裏艱難前行,看不到太陽的蹤影,也感受不到一絲陽光的溫暖。就這樣,差不多行駛了一個禮拜,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阿勒泰山。
    一下車,大帥等人就傻了眼,他們這才知道被李秘書給騙了。這裏離烏魯木齊竟然還有一千多裏地呢!眾人麵麵相覷,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夜幕很快降臨,氣溫急劇下降,寒冷刺骨。就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遇到了當地的牧民。一位名叫買買提的老者熱情地接待了他們,還貼心地為他們安排了住處。
    買買提老者精通漢語,他把大帥和帶娣帶到了一頂嶄新的帳篷前,告訴他們今晚就住這兒。司機這時過來說:“大帥啊,我們得三個月後才能來接你們,你們就先在這兒將就著吧。” 大帥雖然心裏很無奈,但也隻能默默接受。
    進了帳篷,裏麵正燒著牛糞取暖,暖烘烘的。可當他們發現隻有這一個帳篷時,都有些不知所措。大帥撓了撓頭,說:“要不我們在中間吊條布簾隔開吧,這樣也方便些。” 帶娣紅著臉點了點頭。
    夜裏,萬籟俱寂。大帥正輾轉反側,突然聽到了帶娣解衣服的聲音,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家裏寶妹的模樣,心裏像有隻小鹿在亂撞。
    而此時的帶娣也同樣難以入眠,她心裏暗暗渴望著大帥能主動過來,可羞澀卻讓她不敢有任何行動。她的手慢慢穿過布簾,摸索著,碰到了一個圓乎乎、軟綿綿、熱乎乎的東西,她滿心以為是大帥的手臂,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帶著一絲甜蜜的期待漸漸睡去。
    在睡夢中,帶娣仿佛看到大帥輕輕地撲了過來,溫柔地親吻她、撫摸她。她沉浸在這美好的夢境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帶娣使勁兒撐著身子,想要爬起來,可剛一用力,腦袋就 “嗡” 的一下,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她根本使不上勁,身體一軟,又重重地倒了回去。
    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然大亮,一縷金色的陽光穿過帳篷的縫隙,投射進來,正好照在王大帥的臉上。大帥悠悠轉醒,滿足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剛想開口喊帶娣,就聽到帶娣那微弱得像蚊子哼哼一樣的呼喚聲:“大帥哥…… 我難受……”
    大帥心裏 “咯噔” 一下,趕緊起身,幾步跨到帶娣那邊,著急地問:“帶娣,你咋了?”
    帶娣蜷縮在毯子裏,不停地哆嗦著,嘴唇都凍得有些發紫,她虛弱地說:“我冷…… 渾身沒勁兒……”
    大帥把手輕輕放在帶娣的額頭上一摸,滾燙滾燙的,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自責道:“都怪我,沒照顧好你。” 說著,就手忙腳亂地去生火,讓帳篷裏暖和起來,又趕緊翻出溫度計,小心翼翼地給帶娣量體溫。
    帶娣眼巴巴地看著大帥,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哽咽著說:“大帥哥,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我難受得很……”
    大帥坐到帶娣身邊,把她輕輕扶起,靠在自己懷裏,安慰道:“別瞎說,有我在呢。來,把這個藥吃了,吃了就會好的。” 說著,從藥箱裏拿出自己配置的藥丸,送到帶娣嘴邊。
    帶娣皺著眉頭,一臉不情願:“這藥太苦了……”
    大帥哄著她:“乖,良藥苦口,吃了病才能好得快。”
    帶娣吃了藥,精神好了一些,她雙手緊緊抓著大帥的胳膊,帶著哭腔說:“大帥哥,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大帥看著帶娣那可憐的樣子,心裏一酸,連忙點頭:“我不離開,就在這兒陪著你。”
    帶娣這才放心地靠在大帥的膝蓋上,雙手緊緊抱著他的小腿,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過了一會兒,她小聲說:“大帥哥,你唱歌給我聽吧,我想聽。”
    大帥略一思索,輕聲唱起了一首關於無名草的歌。那歌聲悠揚而舒緩,在帳篷裏回蕩。
    唱完後,帶娣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大帥哥,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丫蛋?”
    大帥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愧疚,輕輕點了點頭:“嗯,有時候會想起她。”
    帶娣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接著說:“那你就把我當成丫蛋吧……”
    大帥聽了,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帶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就在這時,帳篷的門簾被掀開,買買提老人端著早餐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帶娣病懨懨的樣子,關切地問:“姑娘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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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帥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老人想了想,說:“我讓我的孫女古麗來照顧她吧,古麗這孩子細心。”
    不一會兒,古麗就走進了帳篷。大帥聞到一股淡淡的、說不出的神秘味道,那味道直鑽鼻腔,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一下。
    王大帥這鼻子可靈得很,平日裏在山裏,上百種草藥的味道他都能分得清清楚楚,就跟有特異功能似的。
    古麗進了帳篷,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鑽進王大帥的鼻子裏,讓他心裏直犯嘀咕,覺得這味道好像在哪聞過,可一時半會兒又實在想不起來。
    買買提老人把古麗留下照顧帶娣,古麗那雙手輕柔得很,對帶娣滿是愛撫,一會兒給她掖掖被子,一會兒用濕毛巾擦擦臉,帶娣的臉上也漸漸有了點血色。
    王大帥瞧著古麗忙前忙後的身影,心裏不禁泛起了漣漪,腦子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瞧著古麗那蒙著麵紗的臉,心裏琢磨著這麵紗下麵到底藏著怎樣一張臉呢?他忍不住抬手,想去揭開那層麵紗,可剛伸到一半,又像觸了電似的縮了回來,心裏清楚這可太不禮貌了,要是讓人家不高興,可就糟了。
    王大帥吃飽喝足後,就開始給牧民們看病了。他治病的法子全是靠著自己這些年積累的經驗,講究個望、聞、問、切。他先是仔細地打量著每一個病人,看看他們的麵色、舌苔,再湊近了聞聞他們身上的氣味,接著詳細地詢問病情,最後搭上脈,把病情摸得個八九不離十。
    診斷完了,就開始下藥。他讓人燒上一大鍋水,把配好的中藥一股腦兒地倒進去,開始熬煮。等藥熬好了,就給大家分著喝下去。
    買買提老人在一旁看著王大帥治病,心裏有點不踏實,忍不住走上前問:“小夥子,你這法子…… 能行不?”
    王大帥抬起頭,笑了笑說:“大爺,您放心吧,我是大涼山的人,打小就跟著長輩學醫,這法子雖說看著簡單,可管用著呢。”
    買買提老人一聽 “大涼山” 三個字,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驚訝地問:“你是大涼山的?那你認不認識王泰雲?”
    王大帥也吃了一驚,反問道:“那是我爺爺,您咋認識他?”
    買買提老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悠遠起來,緩緩開口說道:“十幾年前啊,我養的一條狗病得快不行了,我聽說大涼山有個厲害的獸醫,就千裏迢迢地趕了過去,找的就是你爺爺。”
    王大帥一聽,來了興趣,連忙問:“那後來狗咋樣了?”
    買買提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傷感,說:“我把狗帶回去後,它還是越來越不行了,後來都奄奄一息了,我實在沒辦法,就把它給遺棄了……”
    王大帥聽了,眼睛一亮,說:“大爺,您遺棄的那條狗,被我和我外公給救活了,還把它養大了,現在就在外麵呢。”
    買買提老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跟著王大帥走出帳篷。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獒王,他激動地跑過去,一把抱住,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哎呀,沒想到啊,這麽多年了,還能再見到你!”
    也像是認出了買買提老人,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
    買買提老人抱著,那是愛不釋手,可過了一會兒,他還是輕輕地把放下,歎了口氣說:“看來,咱們的緣分已經盡了。”
    王大帥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也陷入了回憶。當年,他和父親在雪地裏發現了被遺棄的,那時候瘦得皮包骨頭,奄奄一息。他們把抱回家,外公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它救活。從那以後,就一直跟著他們,成了家裏的一員,還長成了如今這威風凜凜的獒王。
    黑龍已經到了中年,那性子愈發地桀驁不馴,不過它的戰鬥力可是處在頂峰狀態。平日裏,除了王大帥這個主人,它對周圍的一切都愛答不理,冷眼旁觀,就像個高傲的王者。
    買買提老人站在麵前,眼眶裏滿是淚水,聲音顫抖地呼喚著:“多吉,多吉……” 可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裏沒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仿佛麵前的這個人隻是個陌生人。
    王大帥瞧著這一幕,心裏有些不忍,猶豫了一下,對買買提老人說:“大爺,要不這還是還給您吧,我不能奪人所愛。”
    買買提老人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感慨,歎了口氣說:“罷了罷了,這麽多年過去了,緣分這東西早就盡了。它現在已經認定你是它的主人,你就好好待它吧。”
    到了晚上,買買提老人提著一壺酒和幾條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腿來找王大帥。兩人圍坐在篝火旁,一邊喝酒吃肉,一邊天南海北地聊著天,不知不覺間,關係親近了不少。
    買買提老人喝了一口酒,好奇地問:“大帥啊,你這是咋訓練得這麽厲害的?”
    王大帥笑了笑,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說:“這可多虧了我爺爺和外公的真傳,再加上我從小就跟著父親打獵,多少也有些經驗。”
    一旁的古麗聽了,不屑地哼了一聲,給兩人倒上酒,挖苦道:“瞧你這吹牛的勁兒,說得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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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帥也不生氣,笑嘻嘻地看著古麗說:“姑娘,你別不信。要不明天我帶你上山打獵,讓你見識見識?”
    古麗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說:“誰稀罕跟你去,我才不去呢。”
    買買提老人笑了笑,看了看古麗,對王大帥說:“這丫頭啊,脾氣倔得很。大帥,你別介意。其實啊,這古麗是個漢人,十年前她來我們這兒支援,結果受了重傷,是我把她救下來的。後來啊,她就在城裏開了個罐頭廠,也算是個有本事的企業家了。”
    王大帥聽了,不禁對古麗多看了幾眼,心裏暗暗佩服。
    幾杯酒下肚,王大帥的腦袋開始暈乎乎的,買買提老人看著他,提醒道:“大帥啊,這山上晚上可有狼,你可別亂跑,小心點。”
    王大帥醉醺醺地點了點頭,起身回到帳篷。帶娣看著醉酒的王大帥,又氣又心疼,埋怨道:“你看你,喝這麽多酒幹嘛?”
    王大帥躺在床上,眼神迷離,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丫蛋、寶妹和招弟的麵容,一會兒是這個,一會兒是那個,他已經分不清眼前的女孩到底是誰了。
    他伸手拉住帶娣,嘴裏嘟囔著:“寶妹,寶妹……” 就往帶娣身上靠。
    帶娣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心裏矛盾極了。她一方麵知道王大帥這是喝醉了,把她當成了寶妹;另一方麵,她心裏又對王大帥有著別樣的情愫,舍不得推開他。掙紮了一會兒,她還是順從地靠在了王大帥的懷裏。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狼的嗥叫聲和女人的尖叫聲。王大帥被這聲音猛地一驚,酒也醒了大半。他看著眼前的帶娣,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醜態,又看到帶娣那滿是期待的眼神,頓時尷尬得滿臉通紅,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寂靜的夜被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劃破,“啊 ——” 那聲音像一把銳利的鉤子,直直地鑽進王大帥的心裏。他一個激靈,酒意瞬間散去了大半,那聲音,他聽得真真切切,是丫蛋!他的心猛地一揪,想都沒想,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順手操起那把鐵弓,像頭發怒的豹子一樣衝出了帳篷。
    剛一出去,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外麵密密麻麻的全是野狼,一雙雙幽綠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陰森的光,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這些狼正瘋狂地攻擊著羊群,一時間,羊的慘叫聲、牧羊犬的狂吠聲交織在一起,原本寧靜的大草原瞬間變成了血腥的戰場。
    在狼群的後麵,一隻體型巨大的白毛狼王正站在一個小土坡上,它那威嚴的目光掃視著全場,嘴裏時不時發出幾聲低沉的吼叫,像是在指揮著這場戰鬥。
    它似乎很有策略,先派出幾條狼去引開。果然上當,它被那幾條狼挑釁著,一路追了過去,不過它也很聰明,始終和狼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邊跑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這邊,白毛狼王見被引開,立刻帶領著剩下的狼群更加瘋狂地撲向羊群。牧民們養的獵狗數量本來就不多,這會兒被狼群衝得七零八落,根本抵擋不住。
    牧民們被這陣動靜驚醒,紛紛拿起獵槍,衝出帳篷,朝著狼群射擊。一時間,槍聲、喊叫聲、狼的嗥叫聲響成一片。
    古麗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混亂驚醒了,她懷裏緊緊抱著一個小女孩,不停地安慰著:“別怕,別怕,你姐夫王大帥在外麵,他會保護我們的。”
    可她的話剛說完,一隻白狼就猛地撕扯開帳篷的一角,張牙舞爪地撲了進來,目標直指向古麗懷裏的小女孩。古麗來不及多想,她把小女孩護在身後,順手抓起一床棉被,朝著白狼狠狠地罩了過去,然後整個人撲了上去,用身體死死地壓住棉被。
    白狼在棉被裏拚命地掙紮著,不一會兒,就把棉被撕裂出一個大口子,露出了它那猙獰的頭。古麗看著近在咫尺的狼頭,聞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心裏一陣絕望,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她,她聲嘶力竭地大聲呼救:“救命啊!”
    王大帥此時正好聽到古麗的呼救聲,他的腦袋 “嗡” 的一下,以為是丫蛋遇到了危險,沒想到她倆的聲音那麽像。
    他心急如焚,雙手緊緊握住鐵弓,不顧一切地朝著古麗的帳篷衝了過去。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和凶狠,仿佛在這一刻,他要與這世界上所有的邪惡力量決一死戰。
    王大帥心急如焚地挑開帳篷簾,那一幕讓他熱血上湧。隻見古麗滿臉驚恐,卻又緊緊咬著牙,雙手死死地揪住白狼的皮毛,拚盡全力與其搏鬥。
    王大帥來不及多想,大喝一聲,舉起手中的鐵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必殺的決心。隻聽 “嗖” 的一聲,利箭如閃電般射出,精準無誤地穿透了白狼的腦袋。那白狼嗚咽了一聲,身體瞬間癱軟下去。但王大帥不敢掉以輕心,他一個箭步衝上前,狠狠地踩住野狼的肚子,雙手用力一扭,隻聽 “哢嚓” 一聲,幹淨利落地扭斷了狼的脖子,這才徹底解決了危險,救下了古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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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麗此時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她一下撲到王大帥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王大帥卻像是被燙著了一樣,趕緊把她推開,心裏想著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可怎麽解釋得清楚。
    王大帥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古麗旁邊的小女孩身上,看著小女孩那驚恐的眼神,他心裏不禁猜測這是不是古麗的女兒。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帶著哭腔喊道:“姐夫,我害怕。”
    王大帥一聽,頓時愣住了,滿臉困惑地看向古麗。
    古麗的臉一下子紅了,她連忙對小女孩說:“別亂叫,叫大帥哥哥。”
    王大帥也沒心思去深究這稱呼的問題,他轉身離開帳篷,外麵的場景更加混亂。牧民們正與狼群展開殊死激戰,喊叫聲、槍聲、狼的嗥叫聲交織在一起,讓人膽戰心驚。
    王大帥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神色,他決定加入這場戰鬥,幫助牧民們對抗這些可惡的狼群。
    買買提老人看到王大帥衝出來,急忙跑過來拉住他,滿臉擔憂地說:“孩子,這太危險了,你可不能去啊!”
    王大帥卻一把甩開老人的手,大聲說:“大爺,放心吧!我一定能擊潰這些狼群!” 說著,他的目光在戰場上搜尋著,開始尋找狼王的蹤跡。
    很快,他就發現狼王正站在山坡上,那威嚴的身影仿佛在指揮著這場戰鬥。狼王似乎也注意到了王大帥的目光,兩者的眼神在空中交匯,迸發出激烈的火花。
    王大帥毫不猶豫地拉滿弓弦,瞄準狼王,再次射出一箭。利箭帶著呼嘯的風聲飛向狼王,然而狼王卻異常敏捷,它輕輕一閃,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王大帥見狀,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他把鐵弓往地上一扔,拔出腰間的匕首,不顧一切地衝上山坡,向著狼王撲了過去。一場驚心動魄的近戰就此展開,他們的身影在山坡上糾纏在一起,每一個動作都關乎生死,而這場戰鬥的勝負,也將決定著整個局麵的走向。
    王大帥身形矯健,借著酒勁,渾身充滿了力量,朝著白毛狼王就撲了過去。他揮舞著匕首,與狼王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搏鬥。
    狼王也不甘示弱,齜著鋒利的獠牙,一次次地朝著王大帥撲咬。王大帥瞅準機會,猛地向前一刺,匕首劃過狼王的脖子,一道血痕頓時顯現出來。可狼王反應極快,這一下並未刺中要害。
    緊接著,狼王躲開王大帥的又一次攻擊,順勢向他撲來。王大帥眼疾手快,一下子抱住狼王,兩人在雪地裏不停地翻滾。
    這一番折騰下來,王大帥的棉衣被狼牙撕破了好幾個口子,不過好在棉衣夠厚,狼牙沒能穿透,隻是在衣服上留下一道道猙獰的痕跡。
    王大帥瞅準機會,一手抓住利箭,一手死死地抱住狼王,借著翻滾的力量,試圖用胳膊勒住狼王的脖子,把它掐死。
    狼王被王大帥這一連串猛烈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漸漸地,它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被王大帥纏鬥得難以逃脫。
    但王大帥畢竟喝醉了酒,而且雪地又厚又鬆軟,他的動作也受到了很大的限製,每一次發力都要比平時費勁得多。
    就在王大帥快要得手的時候,狼王突然拚盡全身的力氣,猛地一掙,終於掙脫了王大帥的束縛。它夾著尾巴,狼狽地朝著大山深處逃去。
    群狼見狼王都跑了,頓時沒了主心骨,變得慌亂起來,紛紛四散逃竄。
    王大帥成功地打敗了狼王,牧民們圍了過來,對他投以讚歎和尊敬的目光。
    “大帥,你可真是好樣的!”
    “要不是你,我們今天可就損失慘重了!”
    牧民們的讚揚聲此起彼伏,可他們看著被狼群咬死咬傷的羊,又忍不住傷心起來。王大帥看著那些死去的羊,心裏也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買買提老人走過來,拍了拍王大帥的肩膀,安慰道:“孩子,這就是大自然的規律,狼要生存,我們也沒辦法。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別太難過。”
    王大帥疲憊地回到帳篷,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他剛緩過神來,就趕緊去看帶娣的病情。
    帶娣的病情已經好轉了許多,她穿上了本地女孩特有的服裝,頭發也編成了漂亮的辮子,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王大帥和帶娣來到診所,準備幫助災民看病。一到那裏,他們就發現許多牧民都感染了一種奇怪的病。
    牧場趕緊向上級匯報了病情,上級很快派來了醫生進行義診。可是,病情並沒有得到有效的控製,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牧場無奈之下,開始在全國範圍內招募有識之士,希望能找到控製病情蔓延的方法。同時,他們還采集了病毒樣本,送去進行深入研究。
    大涼山市為了發揚人道主義精神,召集了義務醫療隊。
    李秘書向大家介紹了王大帥和帶娣,希望他們能在這次抗疫中發揮作用。
    丫蛋在遠方聽到牧場爆發疫情的消息,想起當年買買提老人的救命之恩,二話不說,調撥了大量的藥材前來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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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蛋來到牧場後,見到了王大帥。她的心裏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激動得難以自持,可又害怕被王大帥認出來。
    於是,她戴著麵紗,還假裝自己感染了風寒,故意壓低聲音說話。
    丫蛋的隨行人員栓寶一直默默地深愛著她,這次也跟著一起來了。
    他看到了王大帥在與狼王搏鬥時的英勇表現,心裏不禁對他暗暗佩服,同時也多了一絲警惕,生怕丫蛋和王大帥舊情複燃。
    栓寶看著丫蛋那望著王大帥的複雜眼神,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走上前勸道:“丫蛋,你就跟大帥哥相認吧,這麽多年了,他肯定也一直在找你。”
    丫蛋卻堅決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不,栓寶,我不能這麽做。我求你了,千萬別告訴他我在這裏。”
    栓寶一臉的困惑,皺著眉頭問:“為什麽?你明明還愛著他,為什麽要躲著?”
    丫蛋的眼眶裏泛起了淚花,聲音微微顫抖地說:“栓寶,你不懂。我現在的身份不能和他再有什麽糾葛,這樣隻會給他帶來麻煩,我隻想他能好好的。”
    丫蛋頓了頓,接著說:“如果大帥問起,你就說我們是夫妻,我叫古麗,記住了嗎?”
    栓寶無奈地點了點頭,心裏雖然不情願,但也隻能答應。
    說起栓寶和丫蛋的過往,那也是一段曲折的故事。十年前,栓寶偶然間遇到了懷孕暈倒在路邊的丫蛋,他心生憐憫,便把丫蛋帶回了家。在栓寶的照料下,丫蛋在他家生下了孩子,那孩子是她和大帥的骨肉。可後來,孩子卻被送回大涼山,不幸被野狼叼走了,丫蛋得知這個消息後,悲痛欲絕。
    栓寶在和丫蛋相處的日子裏,漸漸地對她產生了感情。有一次,他忍不住想要親近丫蛋,卻被丫蛋狠狠地拒絕了,丫蛋甚至拿起剪刀刺傷了他。從那以後,栓寶就知道丫蛋的心裏隻有大帥,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丫蛋離開幾年後,栓寶在罐頭廠再次遇到了她。丫蛋看他踏實肯幹,便錄用了他。後來,為了避開大帥,丫蛋把工廠開到了大西北,栓寶也跟著來了,這麽多年一直默默地守在她身邊。
    栓寶心裏一直很好奇,丫蛋為什麽對大帥如此牽掛,他也很想見見這個讓丫蛋心心念念的男人。這次看到大帥,他發現大帥治病的方法很奇特,效果卻出奇的好,心裏不禁對大帥產生了敬佩之情。
    一天,栓寶決定找大帥喝酒,想趁機試探試探他。兩人見麵後,栓寶笑著說:“大帥哥,我也是大涼山的人,咱們是同鄉啊!”
    大帥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起了家鄉的人和事,相談甚歡。
    酒過三巡,栓寶裝作不經意地問:“大帥哥,你和帶娣妹子是啥關係啊?”
    大帥笑了笑說:“帶娣啊,她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
    栓寶點了點頭,又說:“大帥哥,我媳婦你見過的,就是古麗,你覺得她咋樣?”
    大帥想起古麗那神秘的樣子,說:“古麗妹子看著挺不錯的,就是感覺她和我一個故人有點像,特別是那股氣質。”
    栓寶心裏一驚,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問:“哦?啥故人?”
    大帥的眼神變得有些悠遠,陷入了回憶:“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她叫丫蛋。當年,我們倆相愛,還打算私奔,可後來她卻突然失蹤了,這麽多年,我一直很愧疚,也很想念她。”
    栓寶看著大帥那落寞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忍,又問:“大帥哥,如果丫蛋還活著,你會怎麽做?”
    大帥深深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和堅定:“即使丫蛋還活著,我也隻能祝福她。我現在已經有了妻子寶妹,我不能對不起她。”
    栓寶和大帥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越聊越投機。栓寶的眼神中滿是真誠,他拍了拍大帥的肩膀說:“大帥哥,這段時間我瞧著你給牧民們治病,那股子認真負責的勁兒,我打心眼裏佩服。以後,你就是我親哥!”
    大帥笑了笑,也有些感動:“好兄弟,能在這遇到你也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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