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該死的都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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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他猛地撲向四妮,雙手急切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四妮臉頰緋紅,心跳如雷,也熱烈地回應著。兩人在土炕上翻滾著、糾纏著,仿佛要將彼此融入自己的身體,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滾燙而黏稠,熱血在血管裏奔騰呼嘯,細胞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精神也被這洶湧的情感衝擊得搖蕩不止,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人,沉浸在這極度的激情之中。
許久之後,激情的浪潮逐漸退去,四妮的臉頰還泛著紅潮,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忐忑,輕聲對張麻子說:“二狗,我回過大涼山了,小武生…… 他死了。”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睛緊緊地盯著張麻子,似乎在等待著一個判決。
張麻子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疼惜,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四妮的頭發,深情地說:“四妮,這些年我一直想著你,從來沒有忘記過。” 聽到這句話,四妮的眼中淚光閃爍,兩人緊緊相擁,曾經的隔閡與誤會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們的關係又回到了從前。
四妮靠在張麻子的懷裏,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二狗,你知道嗎?你爹他還活著,是我把他藏在了紅薯窖裏。”
張麻子猛地坐起身,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真的?四妮,你沒騙我?”
四妮點了點頭,說:“我們回去看看他吧。”
張麻子立刻起身穿好衣服,說:“好,我們現在就走,趁著天黑,別讓王大帥他們發現了。”
兩人匆匆收拾了一下,坐上張麻子新買的夏利汽車,朝著大涼山疾馳而去。夜晚的風在車窗外呼嘯而過,四妮的心情卻異常複雜,既有即將見到張腦栓的擔憂,也有對未來的迷茫。
晚上九點半左右,汽車終於抵達了大涼山。張麻子和四妮小心翼翼地避開村裏人的視線,悄悄地回到家中。他們輕手輕腳地打開紅薯窖的蓋子,一股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四妮拿著手電筒走在前麵,張麻子緊跟其後。下到紅薯窖底部,借著微弱的燈光,他們看到了躺在角落裏的張腦栓。
“爹……” 張麻子輕聲呼喚著。
張腦栓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他的聲音微弱卻透著一絲堅韌:“二狗…… 四妮…… 是你們嗎?”
張麻子看到父親那瘦弱的身體和滿身的繃帶,眼眶一下子紅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爹,我對不起您,這麽久才來看您。”
張麻子趕緊拿起一旁的藥箱,開始為父親換藥。四妮在旁邊幫忙遞著紗布和藥水,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一舉一動都透著對張家的關心。
在四妮的悉心照料下,張腦栓的傷口逐漸開始愈合,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張麻子看著四妮忙前忙後的身影,心中滿是感激:“四妮,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爹可能早就不在了。你真是個偉大的女人。”
從那以後,張麻子和四妮更加用心地照顧著張腦栓,他們暗暗發誓,一定要幫助他渡過這個難關,一家人重新過上平靜的生活。
紅薯窖裏,各種藥材擺放得整整齊齊,一旁還堆著足夠的食物和幹淨的飲用水。四妮這段日子忙裏忙外,把這裏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就盼著張腦栓能快點好起來。
張麻子輕輕解開父親身上的繃帶,小心翼翼地為他換上外用藥,那動作輕柔得生怕弄疼了父親。換好藥後,四妮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稀飯走了過來,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地喂著張腦栓。
張腦栓靠在床頭,看著眼前的兒子和兒媳,心裏暖烘烘的,眼眶也不禁濕潤了。他感慨道:“這就是天倫之樂啊,我還以為再也感受不到了。”
說著,張腦栓伸出手,將二狗和四妮的手緊緊地挽在一起,看著四妮,語重心長地說:“四妮,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張家的媳婦了。二狗,你以後要是敢對四妮不好,我饒不了你!”
張麻子用力地點點頭,眼神堅定地看著四妮說:“爹,您放心,我會像珍惜自己的眼珠一樣珍惜四妮的。等您傷好了,我們全家一起進城生活,再也不分開。”
這時,張腦栓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可因為傷口的緣故,笑容有些難看,甚至牽動了臉上的肌肉,引起一陣抽搐。四妮見狀,心疼地抱緊了二狗。
張麻子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咬牙切齒地說:“爹,王大帥那混蛋把我們張家害成這樣,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張腦栓卻搖了搖頭,虛弱地說:“二狗,別衝動。人世間,家庭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王大帥不是我們能輕易對付的,這麽多年了,你看有誰能鬥得過他?”
頓了頓,張腦栓又緩緩開口:“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大涼王,他帶著無數的財寶和隨從逃到了我們這座大山裏,在這裏安家落戶,後來人們就把這座山叫做大涼山。”
張麻子和四妮都聽得入了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張腦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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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涼王臨終前留下遺言,說三百年內不準任何人走出大山,還預言他以後會回來。他死後,屍骨和財寶都被埋在了大涼山。可是這一千七百年間,發生了太多的災難,我們的文明一次又一次地被毀掉,慢慢地,大家都忘記了自己的曆史,也忘記了大涼王,所有關於那個時候的信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張腦栓頓了頓,喝了口水,接著說:“半個月前,我不小心掉進了幽魂穀,在穀底竟然發現了一塊石碑,上麵記載了大涼山的全部信息。”
張麻子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真的嗎?爹,那石碑上還寫了什麽?”
張腦栓深深地看了張麻子一眼,說:“我仔細琢磨了很久,覺得王大帥可能就是大涼王轉世。你看他這些年,每次有人想陷害他,最後倒黴的都是那些人,而且他還神鬼不侵,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能力啊。”
張麻子聽了父親張腦栓說王大帥是大涼王投胎轉世,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滾圓,臉上滿是驚訝、愕然與迷茫,心裏頭更是一萬個不服氣。他怎麽也想不通,那個王大帥怎麽就成了大涼王轉世?
他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過去和王大帥的一次次較量。每一次,王大帥都像是有神靈庇佑一般,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他總能毫發無損地躲過,這抵抗力簡直強得驚人。張麻子越想越覺得邪門,但他嘴上還是嘟囔著:“管他什麽大涼王轉世,我才不在乎呢!” 可實際上,他心裏也犯起了嘀咕。
張麻子真正在意的,是那傳說中的大涼王寶藏。他捅了捅張腦栓,著急地問:“爹,那大涼王的寶藏到底在哪兒?” 可張腦栓因為身體太虛弱,話還沒說完就睡著了,隻是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寶藏不能挖,那地方隻有王大帥能進去……”
張麻子和四妮對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四妮輕聲說:“別打擾爹休息了。” 然後,她又神色緊張地湊近張麻子,小聲提醒道:“二狗,你可千萬別忘了,爹是通緝犯這個秘密,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否則我們都完了。”
張麻子緊緊握住四妮的手,眼神裏滿是溫柔與不舍:“四妮,你放心,我知道輕重。我半個月就回來一次,下個月十五夜裏,我一定回來。”
四妮微微點頭,眼中含淚:“二狗,你在外麵要小心。我和爹還有孩子,都等著你。”
兩人輕手輕腳地上去,看到了腦栓嬸和閨女小天天。張麻子看著熟睡的女兒,眼眶一下子紅了,他輕輕地摸了摸女兒的臉蛋,喃喃自語道:“閨女,爹對不起你,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你。”
四妮在一旁輕聲說:“要不,我把孩子叫醒,讓她喊你一聲爹?”
張麻子搖了搖頭,說:“不了,下次回來再聽吧,讓她睡個好覺。”
接著,張麻子又幫四妮在紅薯窖裏安裝了一盞電燈,一邊安裝一邊說:“下次回來,我把這窖再擴大些,讓你們住得舒服點。”
張麻子還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把土窯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確保空氣暢通。四妮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裏滿是感動。
天快亮的時候,四妮心疼地對張麻子說:“你去睡會兒吧,一會兒還要趕路呢。”
張麻子卻一把抱住四妮,說:“我不睡了,我要和你在這土炕上多待一會兒。” 說著,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火熱。
四妮的臉頰泛起紅暈,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兩人在土炕上緊緊相擁,極力壓抑著聲音,生怕被王大帥發現。
一番纏綿後,四妮紅著臉起身,幫張麻子收拾了一些幹糧,然後送他到村子外頭。張麻子上了車,探出頭來,對四妮說:“四妮,等著我,下個月十五我一定回來。”
四妮站在路邊,拚命地擺手,看著汽車消失在山道上,她還是舍不得離開,又衝上土坡,踮起腳尖,朝著汽車消失的方向繼續擺手,眼神裏滿是眷戀與不舍,心裏默默祈禱著張麻子一路平安,早日歸來。
四妮的日子漸漸歸於平靜,她名正言順地成了張麻子的媳婦,每日盡心盡力地操持著家裏的一切。白天,她跟著腦栓嬸忙裏忙外,洗衣做飯、下地幹活,一刻也不得閑;傍晚時分,趁著夜色,她就像個幽靈似的,偷偷摸摸地給藏在紅薯窖裏的張腦栓送飯、換藥。
這一藏,就是整整十五年。十五年來,四妮從未有過怨言,每天雷打不動地照顧著張腦栓。夜晚,她總是陪著張腦栓聊天,聽他講過去的故事,手裏還不忘做著針線活。張腦栓雖然平日裏喜歡和女人打趣,但對四妮,那是打心眼裏敬重,從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在他眼裏,四妮就是他的親生閨女,是張家的救命恩人。
兩人聊著聊著,話題就從家裏的瑣事扯到了村裏的變化。張腦栓看著四妮,滿意地說:“妮兒,咱家能有今天,全靠你啊!你就是我們張家的福星。”
張麻子也沒忘了自己的誓言,每半個月必定回來一趟。每次回來,他都會和四妮膩歪一番,然後幫著收拾家裏,把那些重活累活都攬到自己身上。小天天起初對張麻子還有些陌生,但漸漸地,也接受了這個爹。張麻子每次回來,都會給小天天帶各種好吃的、好玩的,逗得她哈哈大笑,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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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第二次回來的時候,半夜裏,他帶著工具,悄無聲息地把紅薯窖給擴大了。他一邊幹活,一邊想著:“這樣爹在裏麵就能舒坦些了。” 經過一番忙碌,紅薯窖變得寬敞了不少。四妮還特意剪了些窗花,貼在窖壁上,瞬間,這原本陰暗潮濕的地窖有了家的溫馨。
張腦栓在紅薯窖裏也沒閑著,他編著柳框、搓著麻繩,這些玩意兒拿到外麵還能換些錢,補貼家用,同時也鍛煉了身體。
後來,張腦栓的傷徹底好了,他的心思就開始活絡起來。有時候,夜深人靜了,他會偷偷地爬出紅薯窖,悄悄地去看孫女小天天。看著小天天可愛的睡顏,他的臉上滿是慈愛。
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去腦栓嬸的房間,可一想到萬一被她發現,把自己還活著的消息宣揚出去,那就全完了。於是,他隻能在院子裏徘徊,心裏癢癢的。
一天晚上,張腦栓在院裏散步,看著疙瘩坡這些年的變化,不禁有些感慨。街道都硬化了,嶄新的房子一座挨著一座,各種電器也走進了家家戶戶。他的心裏突然對王大帥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這王大帥,還真有兩下子。” 張腦栓喃喃自語道。以前,他總覺得王大帥處處和自己作對,可現在看來,人家這是帶著大夥發家致富呢。不知不覺中,他對王大帥竟生出了幾分敬佩,覺得王大帥比自己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突然,張腦栓的腦子裏冒出一個調皮的想法。他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著王大帥家的窗戶用力扔了過去。“哐當” 一聲,石頭砸在窗戶上,嚇得屋裏的王大帥和寶妹一下子坐了起來。
“誰啊?” 王大帥大聲問道。
張腦栓躲在角落裏,看著屋裏的動靜,忍不住 “格格” 笑了起來。然後,他像個做了壞事的孩子,撒腿就跑,一溜煙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裏,一塊石頭 “嗖” 地飛進王大帥家窗戶,不偏不倚砸在王大帥的額頭上。“哎喲!” 王大帥疼得叫出聲來,寶妹趕緊起身,打開燈,看到王大帥額頭上鼓起一個大包,還滲著血。她趕忙從抽屜裏找出創可貼,小心翼翼地給王大帥貼上,嘴裏念叨著:“這是誰啊,大半夜的搞啥鬼!”
天剛蒙蒙亮,王大帥和寶妹就準備起床了。王大帥穿上運動服,準備像往常一樣去外麵跑步鍛煉,寶妹則係上圍裙,走向廚房,打算給一家人做早飯。
這段時間,王大帥的工廠雖然已經開工,但還沒走上正軌,市場競爭激烈,藥材的銷路也不太順暢,這讓王大帥愁得頭發都白了不少。他琢磨著,得趕緊組建一個營銷團隊,思來想去,覺得小燕機靈能幹,就讓她當經理,專門負責打開產品的銷路。
就在王大帥準備出門上班的時候,四妮來了。王大帥看到四妮,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裏想著:“她來幹啥?”
四妮走上前,說道:“大帥哥,我有事兒跟你說,能進屋說不?”
這時,寶妹也收拾好準備去學校了。她看到四妮,臉上立刻露出笑容,熱情地招呼道:“四妮啊,快進來坐。”
進了屋,四妮也不兜圈子,直接問道:“大帥哥,為啥村裏有分紅,我家卻沒有?”
王大帥看著四妮,解釋道:“四妮,是這樣的,因為二狗沒有和工廠簽約,所以你家就沒得分紅。”
四妮一聽,眼神變得堅定起來,說:“大帥哥,那我要和工廠簽約,我還想讓我婆婆和孩子也入股。”
王大帥有些猶豫,擔心地說:“四妮,你這入股的事兒,二狗知道不?別到時候你們倆鬧矛盾。”
四妮拍了拍胸脯,說:“大帥哥,你放心,這事兒我做主,二狗不會有意見的。”
王大帥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好吧,四妮,既然你這麽堅持,那我就同意你入股。這樣吧,你去柳編隊,當個隊長,好好幹。”
四妮一聽,臉上樂開了花,高興地說:“謝謝大帥哥!那我婆婆和孩子的分紅……”
王大帥笑著說:“放心吧,到年底,都會給她們分紅的。”
等王大帥離開後,四妮又對寶妹說:“嫂子,我想讓小天天去上學,你看行不?”
寶妹有些為難地說:“四妮,小天天還太小了吧。”
四妮一聽,急了,說:“嫂子,不小了,孩子得早點讀書識字。你要是不同意,今晚我就睡在你和大帥哥中間。”
寶妹被四妮這一番話弄得哭笑不得,隻好說:“好吧好吧,明天就讓小天天到學校報到。”
四妮走後,寶妹站在門口,看著四妮的背影,心裏想著:這四妮和七年前相比,變化可真大。以前的她唯唯諾諾的,現在變得開朗、豪放了,不過做事也更謹慎了。雖說四妮是個平凡的女人,但她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這麽多,也算得上是偉大的。現在的她,已經完完全全和大涼山的人融在一起了。
91 年的春天,張麻子的閨女小天天終於上學啦!四妮起早貪黑,用各種碎花布精心縫製了一個漂亮的書包。小天天背上書包,那神氣勁兒就像隻驕傲的小公雞,在鏡子前左照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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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妮拉著小天天的手,蹲下身子,眼睛看著她,語重心長地說:“天天,到了學校可別跟人打架,要和同學們互相幫助,知道不?”
小天天眨眨眼睛,脆生生地回答:“知道啦,娘!要是有人欺負我,我就告訴靈靈姐,讓她揍他!” 從這就能看出來,小天天和王大帥的閨女靈靈關係好著呢,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靈靈這丫頭會功夫,在學校裏可是個厲害角色,有她罩著,沒人敢欺負小天天。不過,四妮也有些擔心,這靈靈風風火火的,小天天跟著她,別也學得太野了,以後可咋嫁人喲!
有一次,小天天突然問四妮:“娘,為啥女的要生孩子啊?” 四妮愣了一下,輕輕摸著小天天的頭說:“生孩子啊,又痛又苦,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小天天就這樣開始了她的學校生活。學校裏的一切對她來說都那麽新鮮有趣。雖說她隻是個旁聽生,可這丫頭聰明伶俐,很快就在學習上嶄露頭角。
在學校裏,小天天注意到李老實的兒子大癩總是一個人待著,不跟其他孩子一起玩,看起來孤孤單單的。而且,她發現大癩好像和其他男孩不太一樣,沒有那些男孩特有的 “東西”。
小天天好奇地跑去問靈靈,靈靈就大大咧咧地給她解釋男孩和女孩的區別。小天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從這以後,對男孩有了那麽一點懵懂的認識。
小天天心眼好,覺得大癩怪可憐的,就經常從家裏帶些好吃的分給他。
再說說靈靈,這丫頭學習不咋地,但在體育方麵那可是一把好手!跑步、跳遠,樣樣在行,為學校贏回了好多張獎狀。王春祥看著那些獎狀,笑得合不攏嘴,把它們整整齊齊地掛在了醫館最顯眼的地方,逢人就說:“看,這是我孫女得的!”
91 年的春天,靈靈、如意、大癩和小天天都在這同一個學校裏,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可是,誰能想到呢,小學畢業以後,他們各奔東西,走上了不同的路。
小天天在學校裏活潑得很,跟著靈靈參加了各種活動,還學會了遊泳。她對大山裏那個神秘的國度充滿了好奇,每次聽人說起,心裏就癢癢的。盡管靈靈嚇唬她說那裏有狼,可小天天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有一天,她瞞著大家,獨自走進了原始森林。誰也沒想到,這一去,厄運就像影子一樣纏上了她。
小天天那腦袋裏整天琢磨著原始密林裏的神秘事兒,尤其是對傳說中的狼人好奇得不行,心裏就像有隻小貓在撓。這不,趁著沒人注意,她一跺腳,就獨自闖進了那片讓人望而生畏的樹林。
靈靈這邊,一回頭發現小天天不見了,心裏 “咯噔” 一下,尋思著這丫頭肯定是被那原始密林給勾了魂兒。她也不含糊,麻溜地帶上些家夥事兒,抬腿就往密林裏追去。
靈靈對這片樹林還算熟悉,畢竟在大涼山長大,時不時就往山裏跑。她一邊急匆匆地走著,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呼喊:“天天!天天!你在哪兒呢?” 可那聲音就像被樹林給吞了似的,一點兒回音都沒有。
她仔細地瞧著地麵,發現了一些不太明顯的腳印,旁邊還有些被踩倒的灌木。靈靈心裏一喜,斷定這就是小天天留下的,順著腳印就加快了腳步。這一路追下去,足足五裏地都過去了,可連小天天的影子都沒瞅見。
再說小天天,進了這林子沒一會兒就後悔了。四周的樹木長得一個樣,她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心裏越來越害怕,最後忍不住 “嗚嗚” 地哭了起來。
靈靈耳朵尖,聽到哭聲,順著聲音找過去,總算是找到了小天天。她一把抱住天天,輕聲安慰道:“天天,別怕,有我呢。今天這狼人是看不著了,改天我一定帶你來看。”
可這時候,天色已經像被一塊大黑布慢慢蓋住了一樣,越來越黑。兩人一合計,得趕緊回家,不然這黑燈瞎火的,在林子裏可太危險了。誰知道,這一轉身,才發現已經迷路了。
沒辦法,兩人隻能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林子裏瞎轉悠。突然,一隻土豹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們麵前。這土豹子長得膘肥體壯,身上的花紋在微弱的光線下看起來格外陰森,兩隻眼睛冒著綠幽幽的光,死死地盯著她們。
靈靈心裏 “媽呀” 一聲,嚇得腿都軟了,但還是強裝鎮定。她一眼就認出這是大涼山特有的土豹子,凶猛得很。她哆哆嗦嗦地拿起爺爺專門為她打造的小鐵弓,衝著周圍大喊:“救命啊!”
那土豹子可不管這些,張開血盆大口,猛地朝靈靈撲了過來。靈靈慌亂之中,手指使勁一扣扳機,“嗖” 的一聲,一支箭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射穿了土豹子的一條前腿。
土豹子疼得在地上打滾,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那聲音震得周圍的樹葉都 “沙沙” 作響。靈靈趁著這個機會,拉起天天的手,拚命跑到一棵大樹後麵躲了起來。
可這土豹子哪肯罷休,它強忍著疼痛,變得更加暴躁,又開始了第二次進攻。靈靈反應倒也快,拉起天天的手,手腳並用,幾下就爬上了大樹。兩人坐在樹枝上,大口喘著粗氣,暫時避開了土豹子的攻擊,可心裏還是害怕得要命,不知道這接下來該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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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靈緊緊拽著六歲的小天天,兩人像受驚的兔子般拚命往樹上爬。靈靈平日裏跟著爺爺練了些拳腳功夫,身手還算敏捷,借著這股勁兒,三兩下就帶著天天攀到了樹冠的高處。
那隻土豹被靈靈射中一箭後,徹底被激怒了。它瘋狂地扭動著身體,鋒利的牙齒幾下就咬斷了紮在腿上的箭杆,隨後仰頭發出一聲怒吼,便朝著樹上的兩人迅速爬來。它的爪子深深嵌入樹幹,每爬一步,都帶起一些木屑,那 “嘎吱嘎吱” 的聲音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
靈靈和天天在錯綜複雜的樹枝間小心翼翼地移動著,像兩隻靈活的猴子。土豹每一次撲擊,都被她們驚險地躲過,就這樣接連三次,土豹都撲了個空,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但也明顯有些氣喘籲籲,士氣低落了不少。
趁著土豹稍作喘息的間隙,靈靈和天天瞅準時機,奮力跳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可這棵樹相對較小,枝繁葉茂的地方不多,眼看著土豹又要追過來,她們幾乎已經無處可藏,靈靈嚇得聲音都變了調,大聲呼救:“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狼孩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迅速趕來。這狼孩和靈靈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緣分,三年前,他偶然間聞到靈靈身上那股熟悉的親人的味道,從此便對她格外留意。
狼孩毫不猶豫地擋在了靈靈和天天身前,他身姿矯健,渾身散發著一種野性的威嚴。那土豹被狼孩這突如其來的出現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看著近在咫尺的獵物,又實在不甘心就此放棄。
土豹衝著狼孩發出一連串低沉的嚎叫,似乎在警告他趕緊離開,不要多管閑事。狼孩毫不畏懼,同樣仰頭發出一聲長嘯作為回應。土豹被徹底激怒,它前爪刨地,向前緩緩移動,擺出一副進攻的架勢。狼孩見狀,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瞬間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狼王高高躍起,朝著土豹撲了過去,兩隻野獸在樹幹上瞬間扭打在了一起。狼王瞅準機會,一口狠狠地咬住了土豹的脖子,土豹疼得瘋狂掙紮,鋒利的爪子在狼王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狼王卻死死咬住不鬆口,土豹拚命反擊,一時間,樹幹被它們劇烈的動作搖晃得厲害。
突然,兩者重心不穩,從樹幹上重重地掉到了地上,繼續在塵土中翻滾撕咬。一時間,塵土飛揚,周圍的灌木叢被它們的打鬥壓得東倒西歪。
狼王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保護靈靈和天天。他不顧身上的傷痛,一次次撲向土豹,用盡全力與它搏鬥。土豹漸漸不敵狼孩,身上也傷痕累累,終於,它瞅準一個機會,掙脫狼王的糾纏,夾著尾巴狼狽地逃走了。
靈靈和天天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震驚得合不攏嘴。過了好一會兒,靈靈回過神來,一下子撲到狼孩懷裏,眼中含淚地說道:“狼哥哥,謝謝你!你又一次救了我們。”
靈靈轉過頭,看著天天,輕輕說道:“天天,這就是狼哥哥,他是我們的好朋友,是他救了我們。” 天天眼中還帶著一絲恐懼,但在靈靈的鼓勵下,她慢慢地伸出手,輕輕地觸摸了一下狼孩的皮毛。
天天見狼孩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她好奇地伸出小手,主動摸了狼孩幾下。狼孩感受到天天的觸摸,臉上露出一絲愜意,他閉上眼睛,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天天的手掌心,那粗糙的舌頭觸碰到天天嬌嫩的手心,讓天天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天天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看著靈靈,帶著一絲期待問道:“靈靈姐,狼哥哥好有趣,我能跟他做朋友嗎?” 靈靈微笑著點點頭說:“當然可以啦,狼哥哥很友善的,他一定會喜歡你這個朋友。” 從那以後,天天便開始親昵地稱呼狼孩為 “狼哥哥”。
天天興高采烈地從書包裏掏出一顆五彩斑斕的糖果,遞到狼孩麵前,說:“狼哥哥,這是給你的,可甜了!” 狼孩看著這個陌生的東西,眼中充滿了好奇和警惕。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糖果,那甜滋滋的味道瞬間在舌尖散開,狼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緊接著,他一卷舌頭,便將糖果快速地吃進了嘴裏。
吃完糖果後,狼孩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周圍的陰霾。他的目光落在天天的書包上,眼中滿是期待。天天心領神會,把書包裏的零食一股腦兒都拿了出來。狼孩看到這麽多好吃的,興奮地搖著尾巴。天天拿起一塊餅幹,朝著空中輕輕一拋,狼孩立刻四蹄騰空而起,準確地接住餅幹,然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不一會兒,零食就被他風卷殘雲般地吃完了,可他還是眼巴巴地盯著天天的書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舍和渴望。
天天看著狼孩可愛的模樣,笑著說:“狼哥哥,別著急,明天我給你帶更多好吃的來。” 狼孩似乎聽懂了天天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嗚嗚地叫了兩聲,然後轉身,戀戀不舍地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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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幕像一塊黑色的綢緞,緩緩地籠罩了整個山林。遠處傳來大人們焦急呼喊天天和靈靈名字的聲音。靈靈和天天無奈地對視一眼,隻好朝著狼孩離去的方向揮了揮手,然後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靈靈和天天剛走出山林,就被早已等候在那裏的大人們發現了。王大帥看到靈靈,頓時火冒三丈,他大步走過去,嚴厲地斥責道:“靈靈,你怎麽能帶著天天跑到山上去呢?這多危險啊!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們!” 王春祥見狀,趕緊上前拉住王大帥,說:“大帥,孩子平安回來就好,別嚇到她們了。”
四妮看到天天,淚水奪眶而出,她衝過去一把抱住天天,泣不成聲地說:“天天,你可嚇死娘了!”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地給天天擦著臉,嘴裏還不停地責備著。天天卻滿不在乎地掙脫四妮的懷抱,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她們在山上遇到土豹以及狼孩救她們的驚險經過。
四妮聽後,震驚得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擔憂和恐懼。她嚴厲地警告天天:“天天,你以後絕對不能再跟靈靈一起亂跑了,這山上太危險了,萬一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啊!” 天天不耐煩地嘟著嘴,敷衍地答應著,可心裏卻在盤算著明天或者後天怎麽再偷偷去見狼哥哥。
四妮回到家後,坐在床邊,手托著下巴,一臉愁容,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教育天天這個調皮的孩子。思來想去,她決定去問問公公張腦栓。
四妮端著飯菜,來到紅薯窖,順著梯子走了下去。她把飯菜放在一旁,坐在張腦栓對麵,將家裏和村裏發生的事情,包括孩子們上山遇到豹和狼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腦栓。
張腦栓聽完,微微皺了皺眉頭,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四妮啊,這狼孩可不是普通的狼。他是大帥十年前在山上撿回來的一個野孩子,當時孩子還小,後來不知怎麽就被野狼叼走了。” 張腦栓頓了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篤定,接著說:“我敢肯定,這狼孩就是大帥的種。這孩子從小在山林裏長大,野性十足,但也聰明伶俐。我看啊,他將來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成就說不定比大帥還要高呢。”
紅薯窖裏,張腦栓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他就像一個曆經滄桑的智者,語氣平淡地講述著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這些年,他經曆了太多的生死考驗,家庭的悲歡離合也讓他嚐盡了人間冷暖,曾經堅守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在這一次次的衝擊下被徹底打破。他現在深信天理循環、因果報應,覺得自己如今這東躲西藏的下場,就是過去做下壞事的報應。不過,他也慢慢開始頓悟,不再像從前那樣嫉恨王大帥,甚至打心底裏相信王大帥有能力改變大涼山的麵貌。
四妮靜靜地聽著,直到看到公爹張腦栓漸漸睡著,才輕輕地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大襖,小心翼翼地給張腦栓蓋上,生怕弄出一點聲響。然後,她端起空碗,順著梯子緩緩地從紅薯窖裏爬了出來。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四妮順手從窖裏拿了幾個紅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準備回屋裏睡覺。她走出窖口,先是用鐵鍋穩穩地扣住入口,接著又仔細地用玉米杆把周圍蓋好,直到看不出一絲破綻,這才放心地往家走。
可剛走沒幾步,李家莊的無賴李拴住像個幽靈似的突然從角落裏竄了出來。還沒等四妮反應過來,他就猛地從後麵抱住了四妮的腰,一雙髒手不老實地在四妮的前胸亂摸起來。
四妮嚇得渾身一顫,瞬間就感覺到身後的人不是張麻子。她的腦子 “嗡” 的一下,立刻意識到公爹的事情可能被人發現了。
“嘿嘿,四妮,你可真夠水靈的。” 李拴住的聲音在四妮耳邊響起,透著一股讓人厭惡的淫邪之氣。
四妮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憤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李拴住,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李拴住卻不以為然,他冷笑一聲,說:“你喊啊,你要是敢喊,我就立馬告訴全村人,張腦栓還活著,就藏在這個紅薯窖裏。”
四妮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她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著一定要想辦法跟這個無賴周旋過去。
這李拴住本就是個無賴閑漢,以前和張麻子還有過一些交情。可他早就對四妮心懷不軌,每次看到四妮,心裏就像有隻爪子在撓,總是想著找機會占點便宜。沒想到今天,竟然讓他發現了四妮和張腦栓的秘密,這讓他覺得自己終於有了可以拿捏四妮的把柄。
“四妮,隻要你乖乖地跟我睡一覺,我就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 李拴住一邊說著,一邊把嘴湊到四妮的耳邊,呼出的熱氣讓四妮感到無比惡心。
四妮厭惡地扭過頭,說:“李拴住,你別做夢了。我給你錢,你把嘴閉緊點。”
李拴住一聽有錢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但他還是不滿足地說:“五百塊,少一分都不行。”
四妮咬了咬牙,從屋裏拿出五百塊錢,狠狠地甩給李拴住。李拴住接過錢,眉開眼笑地數了數,然後得意洋洋地離開了。
四妮回到屋裏,一下子癱坐在土炕上,她的心跳得像敲鼓一樣快,腦子裏全是李拴住那醜惡的嘴臉。她擔心李拴住拿了錢也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繼續來敲詐她。
她想趕緊把張麻子叫回來,可張麻子遠在市外,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來。四妮坐在那裏,思前想後,決定先走一步看一步。但她的心裏已經開始暗暗盤算著,怎麽才能除掉這個隱患,或者想辦法封住李拴住的嘴巴。她甚至想到了去弄點藥,把李拴住毒啞,隻要能保護自己的家庭,她覺得自己什麽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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