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死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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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妮這幾天被李栓柱的事攪得心神不寧,思來想去,突然靈機一動,決定去王春祥的醫館瞧瞧,問問有沒有能讓豬不叫喚的藥。
在她看來,隻要能把李栓柱的嘴給 “封” 上,讓他像啞了的豬一樣發不出聲,那這個麻煩就能解決了。
王春祥聽了四妮這奇怪的要求,不禁愣在了原地,臉上滿是愕然的神情。他行醫這麽多年,還從沒聽過有人來要這種藥。
“四妮啊,我這醫館裏可沒有能讓豬不叫喚的藥。” 王春祥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不過,他想了想又道:“倒是有安眠藥,吃了能讓人睡踏實,不吵不鬧。”
四妮聽了,猶豫了一下,但一想到安眠藥可能會出人命,終究還是沒敢要。從醫館出來後,她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張麻子的身影。“不行,這事還得找二狗幫忙。” 四妮咬了咬牙,下定決心。
於是,四妮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匆匆前往城裏找張麻子。見到張麻子後,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把李栓柱的威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張麻子聽完,氣得臉都紅了,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這個混蛋,竟敢欺負到我們家頭上!” 他憤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四妮,別怕,我跟你回去找他談判。”
兩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在三月三十日把李栓柱約到家裏,好好解決這件事。
四妮回到村裏後,強裝鎮定,繼續像往常一樣生活勞作,可心裏卻一直忐忑不安。
三月三十日這天,四妮像往常一樣在麥地拔草。突然,李栓柱像個幽靈似的冒了出來。
“四妮,錢呢?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李栓柱一臉貪婪地看著四妮,眼睛裏閃爍著令人厭惡的光。
四妮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冷冷地說:“我會給你錢,但你得保證以後不再來糾纏我。”
李栓柱卻冷笑一聲:“就那點錢可不夠,你得再給我一些,而且……” 他一邊說著,一邊色眯眯地盯著四妮,“你得陪我一晚,不然這事兒沒完。”
四妮氣得渾身發抖,她緊緊握住手裏的鐮刀,大聲說:“李栓柱,你敢碰我一下,我就用這鐮刀砍了你!”
李栓柱被四妮的氣勢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但還是不死心地說:“好,你有種。今晚我再來找你,你最好乖乖聽話。”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四妮看著李栓柱離去的背影,心裏充滿了焦慮和不安。晚上,婆婆帶著女兒回娘家了,家裏空蕩蕩的,隻剩下她一個人。
四妮給公公送完飯後,回到自己房間,趕緊鎖上了門窗。她坐在床邊,手裏緊緊握著那把鐮刀,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準備應對李栓柱的到來。
夜深了,四周一片寂靜。突然,一陣拍門聲打破了寧靜,李栓柱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四妮,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
李栓柱站在四妮家門前,臉上掛著一絲淫邪的笑容,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八度,用力地拍著門,那 “砰砰” 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傳得老遠。他一邊拍門,嘴裏還一邊不幹不淨地叫著:“四妮,快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今晚你是跑不了的!” 這聲音大得連藏在紅薯窖裏的張腦栓都聽得清清楚楚。
張腦栓在窖裏聽著這聲音,氣得雙手握拳,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他心裏想著:“這混蛋要是敢欺負四妮,我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絕不讓他得逞!”
李栓柱見四妮遲遲不開門,更加變本加厲起來。他繼續用力拍著門,還大聲威脅道:“四妮,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可就撞門了啊!到時候我就大喊大叫,讓全村人都知道你家的秘密,你公公張腦栓可就藏不住了!”
四妮在屋裏聽得心驚肉跳,她知道這李栓柱是個什麽德行,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為了保住公爹的命,她急中生智,對著門外喊道:“李栓柱,你別鬧了。今天三十了,等過了這幾天,三十以後再說,明天二狗就回來了。”
李栓柱卻根本不相信四妮的話,他冷笑著說:“四妮,你少跟我來這套,我今天一定要進去。” 四妮聽著他的話,心裏擔心極了,眼睛不時地看向土窯的方向,生怕李栓柱真的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麻子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門外。李栓柱看到張麻子,嚇得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尷尬地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張麻子卻表現得異常冷靜和老成,他看著李栓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淡淡地說:“栓柱,既然來了,就進屋喝一杯吧。”
李栓柱心裏有鬼,他看了看張麻子,又看了看周圍,想著趕緊逃跑。可是張麻子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地說:“栓柱,你要是敢跑,我保證你明天就看不到太陽。” 李栓柱被張麻子的話嚇得腿一軟,隻好乖乖地跟著進了屋。
進了屋後,張麻子不緊不慢地拿出酒菜,放在桌子上,然後與李栓柱對坐下來。此時的氣氛異常嚴肅,張麻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殺機,死死地盯著李栓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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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張麻子故意把藏在袖子裏的匕首露了出來,那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李栓柱看到匕首,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他哆哆嗦嗦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試圖掩飾自己的恐懼。
張麻子看著李栓柱的樣子,冷冷地說:“栓柱,從今天起,我們的關係就一刀兩斷。你最好給我記住,不要去告密,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李栓柱被張麻子的氣勢震懾住了,他連忙點頭說:“二狗,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張麻子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栓柱,隻要你以後不再禍害四妮,也不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可以養你一輩子。”
李栓柱聽了張麻子的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兩人再次碰杯後,李栓柱就匆匆離開了。
李栓柱離開後,走在路上,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他心裏想著:“張麻子,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唬住我?等你不在的時候,我再來找四妮,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報應這麽快就來了。因為喝得太多,他感覺胃裏一陣翻騰,就走到水塘邊嘔吐起來。就在他彎腰的那一刻,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突然從後麵伸了過來,緊緊地扼住了他的脖子。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按倒在水塘裏。他拚命地掙紮著,想要呼救,可是那隻手卻像鉗子一樣,死死地卡住他,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不一會兒,水麵上就隻剩下一串串氣泡,李栓柱的身體漸漸沉了下去,再也沒有了動靜。
張腦栓這才鬆開了手,他看著李栓柱的屍體,沒有一絲慌張和愧疚,反而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有一種解脫的釋然。他拍了拍手,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轉身回到了紅薯窖,倒頭便睡。
再說屋裏的張麻子和四妮,他們還沉浸在對未來的擔憂之中,渾然不知外麵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四妮還是擔心李栓柱會繼續來找麻煩,二狗一邊安慰著她,一邊說自己會想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天色漸漸麻麻亮了,張麻子親了親四妮的額頭,然後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四妮強打起精神,繼續像往常一樣照顧公婆和孩子,每天還按時去柳編廠上班。
村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人們都忙著自己的生活,誰也沒有注意到李栓柱失蹤的消息。畢竟,大家都在為了掙錢養家而奔波忙碌,哪有閑工夫去管別人的閑事。
就這樣,七天過去了。這天,芳芳像往常一樣在水塘邊洗尿布,突然,她看到水麵上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在浮動。她好奇地走近一看,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 原來是李栓柱的屍體浮了上來。
這一下,村裏可炸開了鍋,人們紛紛圍了過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王大帥、張建國等人得到消息後,趕緊來到水塘邊,七手八腳地把李栓柱的屍體從水裏撈了出來。
王大帥皺著眉頭,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屍體,又結合李栓柱平日裏的德行,推測他是酒醉後不小心淹死的。他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沒有通知派出所。
而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沒有引起村裏人的猜忌,更沒有人會把這件事扯到張腦栓的身上。在村民們的心裏,張腦栓早就被野狼拖走撕成碎片很久了,根本想不到他還會和這件事有什麽關聯。
李栓柱的屍體在水塘裏被發現時,那場麵簡直慘不忍睹。屍體腫脹得不成樣子,周圍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臭氣,好些身體弱的群眾當場就被熏得暈倒在地。王大帥強忍著不適,趕忙命人找了張草席,將李栓柱的屍體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匆匆忙忙地埋在了村外的荒地裏,隻想讓這場風波盡快平息。
李栓柱本就是個孤兒,他這一死,家裏那幾間破房子顯得更加陰森恐怖,冷冷清清的,仿佛被一層死亡的陰影籠罩著,一點生氣都沒有。
四妮這心裏啊,一直七上八下的。她是第一個對李栓柱的死產生懷疑的人。剛開始,她心裏犯嘀咕,想著會不會是自己男人二狗幹的,畢竟二狗那麽在乎她和這個家。可當她小心翼翼地問二狗時,二狗卻堅決否認了,眼神裏透著一絲無辜和堅定。
四妮和二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兩人心裏都清楚,這李栓柱的死,說不定就是張腦栓的 “傑作”。可這種事,他們哪敢輕易說出口,隻是默默地在心裏猜測著。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李栓柱已經死去一個月了。大涼山的夏天悄然而至,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二狗還是像往常一樣,每個月的十五和三十都會雷打不動地回家。每次回來,他都會給天天帶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慢慢地,天天也接受了二狗這個爹,在二狗的陪伴下,她再次感受到了那份久違的父愛,小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了。
可是,到了四月半的時候,二狗已經有十來天沒回家了。四妮像往常一樣,做好飯菜,端著就往紅薯窖走。剛走到窖口,就聽到裏麵傳來陣陣咳嗽聲。四妮順著梯子下去一看,隻見張腦栓躺在床上,沒精打采的,臉色蒼白如紙,渾身不停地哆嗦著,一摸額頭,滾燙滾燙的,原來是發燒了。
張腦栓迷迷糊糊地看著四妮,幹裂的嘴唇動了動,艱難地說:“四妮啊,我…… 我不行了。李栓柱是我殺的,那混蛋一直要挾你和二狗,隻要他活著,咱們這日子就別想安寧,他會要挾我們一輩子啊!”
四妮聽了,嚇得臉色大變,手裏的碗差點掉在地上。張腦栓接著說:“現在好了,他死了,可他的魂魄卻來找我索命了。四妮,你快去…… 快去把王大帥找來,隻有他能救我了。”
四妮定了定神,二話不說,轉身就往王大帥家跑去。到了王大帥家,她氣喘籲籲地說:“大帥哥,你快去我家看看吧,我婆婆病了,發著高燒,嘴裏還說著胡話,說見到鬼了,看到了李栓柱的鬼魂,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王大帥一聽,心裏明白這可能是病人發燒後出現的幻覺,但他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他趕緊拿起醫藥箱,跟著四妮就走。
一路上,四妮的心裏像揣了隻小兔子,怦怦直跳。不一會兒,就到了二狗家。四妮沒有領著王大帥直接走進北屋,而是神色慌張地拉著他來到了紅薯窖前。
王大帥一臉疑惑地看著四妮,還沒等他開口問,就被四妮拉著下了地窖。剛到地窖底部,王大帥就看到角落裏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頭發胡子全白了,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看起來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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