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身體恢複, 開始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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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建設和陳建城一對雙胞小子,眼巴巴望著最後那罐蜂蜜,被陳建軍拍了下後腦勺"出息!等過年再吃。"
    收拾停當,陳母突然想起什麽,從針線筐裏翻出卷布票。
    "老大,明天去扯塊藍卡其布,給建國做身新衣裳寄去。"
    她比劃著尺寸,"東北冷,得絮厚點"
    陳父沒說話,隻是默默從床底下拖出個酒瓶子。
    那是他珍藏的五糧液,準備讓大兒子一起給陳建國寄過去。
    “爸,還有一封信您還沒看。”
    一旁一直默默做事沒出聲的大媳婦王淑芬輕聲說了一句。
    陳父這才想起來,屁股下還壓著一封信。
    他連忙拿出來打開,隻一眼就愣了一下。
    看了看堂屋裏忙活著的眾人,他默默的走進了隔壁自己的房間,才將信拿了出來。
    看完信,他沉默了一會,才咬牙在房間裏找了找,在床底的一堆瓦罐。
    找了找拖出個落滿灰塵的瓦罐,倒出捆紮整齊的鈔票——十元麵額的"大團結",足足三十張。
    這是全家省吃儉用六年攢下的,原本要給陳建軍換工作用的。
    他叫進來陳母。
    "你"陳母剛進門,看著這一幕愣了一下,一開口卻被丈夫打斷。
    "建國想回城。"
    陳父把錢塞進貼胸口袋"前兩天我見到老周,他說那邊有個乘務員的名額,新開到南方的線路在擴招。"
    陳母眼睛倏地亮了。
    周誌強是丈夫抗美援朝時的戰友,如今在鐵路局當分局的領導。
    "現在就去!"陳母突然抓住丈夫手腕,"別等晚上,萬一讓人截胡了呢?"
    她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發顫,
    "你都不知道我這三年怎麽過的隔壁老張家閨女去年就病退回城了,咱們建國"
    陳父拍拍老妻的手背,觸到滿手粗糲的繭子。
    是啊,建國下鄉那年才十九,走的時候一家人連雞蛋都舍不得吃,全塞進兒子行囊。
    如今這張熊皮,不知是孩子冒了多大險才弄到的。
    "把老周惦記的那個打火機裝上。"
    陳父係緊身上的釓鋼廠工裝領扣,"再包點東北帶來的榛蘑。"
    陳母動作麻利得像換了個人。她從房間櫃子裏摸出個鐵皮盒。
    裏麵躺著鋥亮的純金打火機——這是當年在戰場陳父繳獲的戰利品。
    他的戰友老周不知道惦記了多久,這東西當年可是一個美軍準將的心頭好。
    那位準將被他擊斃後上繳,首長為了獎勵他,就將這個送給他收藏。
    可以說是他最愛的一件戰利品。
    陳母又揀了半斤品相最好的榛蘑,用紅紙包得方正正。
    "要不再帶瓶酒?"陳母踮腳去夠櫃頂的五糧液。
    陳父搖頭"太紮眼。"
    他指了指熊皮,"有這個,抵得上十瓶茅台。"
    陳建國自然不知道家裏發生的事,早上他被安排到了活最輕鬆的燒荒組。
    跟沈星星等三個女知青搭夥,將知青負責的田地收割後的地給燒一遍。
    田裏此時已經沒有了稻稈,打下稻米的稻杆都被捆了起來,當成冬天大雪封山時,牛兒驢兒們的夥食。
    剩下割到根的一小段,還有打稻子掉在田裏的小稻稈碎。
    他們的任務,就是用這些東西將整片區域的稻田和玉米地給燒一遍,將所有蟲子和蟲卵給燒死。
    做完這事,就要重修水渠放水泡住田埂,為來年開春播種做好準備。
    晨霧還未散盡,陳建國已經扛著鐵鍬站在田埂上。
    深秋的霜凍給殘留的稻茬鍍了層白邊,踩上去會發出細微的碎裂聲。
    他眯眼望去,整片田野像被剃過頭皮的腦袋,隻留下短短一截發茬——那些齊整的切口是鐮刀留下的勳章。
    "建國!這邊!"沈星星在三十米外的田角揮手,她今天紮了兩條麻花辮,辮梢係著褪色的紅頭繩。
    旁邊站著方芳和話最少的劉映紅,三個姑娘都套著肥大的勞動布外套,袖口磨得發亮。
    陳建國大步走過去,鐵鍁在肩頭一顫一顫。
    燒荒算是秋收後最輕鬆的活計,隊長這麽安排明顯是照顧他剛病愈的身體。
    "今天的任務都清楚了吧?"沈星星作為小組長,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圖紙。
    "我們先燒東邊這三塊田,火要順著風向走,千萬不能越過田埂。"
    方芳已經蹲在地上捆紮火把,幹透的雜草在她手裏服服帖帖。
    "聽說去年隔壁公社燒荒,火竄到山上去了,"她壓低聲音,"燒死了兩頭生產隊的驢"
    "呸呸呸!"劉映紅突然打斷,這個一向沉默的江浙姑娘緊張地搓著手指,"大清早說這個不吉利。"
    陳建國接過沈星星遞來的火把,油鬆木的柄上纏著浸了煤油的破布。
    他隨手一揮,火把劃破空氣發出"嗚"的聲響。"放心吧,我在最外圍守著。"
    他指了指鐵鍁,"有火星飛出來立刻拍滅。"
    分工很快明確沈星星和方芳負責點火,劉映紅和陳建國在兩翼戒備。
    初升的太陽將四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斜斜投在龜裂的田地上,像四根移動的標尺。
    "嗤——"
    火柴擦燃的瞬間,陳建國瞳孔微縮。
    在他的感覺中,那簇火苗不單是橙紅色的光焰,更是無數躍動的靈氣粒子。
    沈星星彎腰點燃第一處稻茬時,火星如螢火蟲群般騰起,在她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光。
    火勢蔓延得比預想中快。
    幹燥的稻茬和碎稻稈是最好的燃料,火線如貪婪的舌頭,眨眼間舔過整塊田地。
    濃煙扭曲著升上天空,偶爾爆出幾聲脆響,那是藏在土裏的稻粒被烤炸的聲音。
    "注意風向!"沈星星突然大喊。一陣妖風打著旋兒掠過田野,原本溫順的火龍猛地調頭,朝西邊還沒種下的麥地撲去。
    陳建國反應極快,鐵鍁鏟起濕土揚出一道弧線。
    與此同時,他的靈力悄無聲息地鋪開,在火線前方築起道無形的屏障。
    這手法粗糙得很,若在修仙的世界,可能會被修士恥笑,但在此刻足夠改變風向。
    "咳咳建國!"沈星星不知何時衝到了危險區域,濃煙熏得她眼淚直流。
    一根燃燒的稻稈被風掀起,正朝她辮子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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