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離開東北,領導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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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二十幾分鍾,到了山上的值班木屋時,那民兵跟許擁軍已經藏到了樹幹上。
在樹下的陷阱區已經傳來野豬的慘叫。
陳建國靈力感應下,至少有三個四頭野豬家族的野豬群栽在深坑裏,被削尖的毛竹刺穿了肚子。
剩下的有六七頭野豬被套繩套住,正在奮力的掙紮著想跑開。
在他的靈氣下,他能“看”到那些野豬的獠牙在夜光都泛著寒光。
\"開槍,打死這些畜生!\"
陸愛國他們也發現了正在憤怒咆叫下奮力想要掙脫的野豬,對著那端著槍的民兵叫道。
“呯!”
就在他叫出口的下一刻,一道光打在一頭野豬頭上。
槍響光滅,但在那道光消失的瞬間,眾人都看到了那頭野豬頭上多了一個血洞!
“好槍法!”
跟著上了旁邊大樹的陸愛國不由誇讚道。
“呯!”
又一頭野豬哀嚎著倒地。
剩下的三頭野豬被激怒,紅著眼睛朝著槍響的地方奮力掙紮。
“呯!”
野豬的憤怒改變不了被民兵射擊的命運。
隨後整個生產隊的周邊,都響起了一陣陣的槍聲。
整個槍聲持續了近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裏,生產隊四周不斷上演著類似的場景。
野豬群接二連三地觸發陷阱,偶爾有幾頭漏網之魚,也會被嚴陣以待的民兵用手裏的五六半當場解決。
陳建國無法用靈力感應到整個生產隊近二裏地的安全區域。
但光是聽槍聲,卻沒傳出其它人們的叫聲就能看出來,這幾十頭野豬在這兩個小時裏,硬是沒突破陷井區域和民兵打擊的區域。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最後一聲野豬的哀嚎也沉寂下來。
接著生產隊和知青們一起合力,將被槍擊斃和掉進陷井裏被尖刺弄死的野豬一隻隻的抬起來。
統一搬到曬穀場上橫七豎八地放著。
直到下午四點,一直沿著陷井搜索的民兵和隊員們才抬著最後一頭野豬回到曬穀場。
這時已經有四十三頭野豬被隊員們開膛破肚。
整個曬穀場,除了生產隊的隊員,還意外的出現了公社書記和供銷社的主任,還帶來了采購員。
一個個社員們雖然疲憊不堪,但抬豬過秤的臉上都洋溢著豐收的喜悅。
幾十頭大小不一的野豬在一起過稱,也將成為所有人往後數十年的得意談資。
就連方芳這小姑娘也一樣。
剛剛跟送別的沈星星和劉映紅哭得死去活來,下一刻坐進縣委安排來將他們送到市內火車站的吉普車裏,又笑嘻嘻的跟陳建國聊起了前幾天捕到的幾十頭野豬的這一幕。
吉普車在崎嶇的土路上顛簸,揚起一路黃塵。
方芳趴在車窗上,望著逐漸遠去的生產隊,眼圈還紅著,嘴角卻已經揚起俏皮的弧度。
\"建國,你還記得那供銷社主任的表情了嗎?\"她突然轉身,小臉興奮得泛紅。
\"那頭最大的野豬過秤時,他的算盤都掉地上了!\"她模仿著主任瞪圓眼睛的樣子,自己先咯咯笑起來。
陳建國望著後視鏡裏漸漸縮小的村莊輪廓,曬穀場上的人群已經變成模糊的小黑點。
\"七百六十三斤!\"方芳還在興高采烈地比劃,\"書記說抵得上他們公社半年的肉票配額呢!\"
她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過來,\"我偷偷聽見,公社要給咱們生產隊發一麵錦旗...\"
吉普車碾過一塊石頭,劇烈顛簸了一下。
方芳驚叫一聲,整個人栽進陳建國懷裏。她身上淡淡的雪花膏香氣混著塵土味,讓陳建國整個人又有點恍惚
吉普車又轉過一個急彎,生產隊的最後一片屋頂消失在群山之後。
\"對了!\"方芳又想起什麽,從棉衣的袋子裏掏出個油紙包,\"大隊長塞給我的,說是路上吃。\"
她也不在意此時吉普車的搖晃,小手小心的解開繩子,裏麵是烤得焦黃的野豬肉脯,還冒著熱氣,\"嚐嚐?可香了!\"
陳建國接過肉脯嚐了一口,笑著點頭道:“是大隊長的手藝,帶著點辣椒的香味。”
吉普車駛入縣城時,方芳才感覺到疲憊。
結束了談性,依偎在陳建國的肩膀上眯著眼打起了瞌睡。
慢慢的陳建國感覺身邊的小妞的呼吸開始變得綿長,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將人摟進懷裏枕著自己的肩窩子。
衝著看向後視鏡的那位中年大叔歉然一笑。
中年大叔也衝他笑了笑,小聲跟他聊了起來。
“陳同誌是方同誌的未婚夫?”
陳建國低頭看了看懷裏熟睡的方芳,小姑娘的睫毛在顛簸中輕輕顫動,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他輕輕調整了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些,這才抬頭對司機師傅笑了笑:\"還沒定呢,這次是送她回魔都。\"
司機從後視鏡裏投來了然的目光,方向盤一打,吉普車靈巧地繞過路上的坑窪:\"我懂,我懂。
當年我跟我家那口子也是這麽過來的。\"
他摸出包大前門,想了想又塞回去,\"方同誌家裏不簡單啊,能讓縣委派專車送站。\"
陳建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方芳的發梢。
吉普車快速的離開了縣城,衝向了去往長白市區的大路。
路旁不時有著時代背景下的\"為人民服務\"的紅色標語在初冬的暖陽下格外醒目。
\"小夥子有福氣。\"司機突然壓低聲音,\"方同誌父親是鐵路局的吧?聽說...\"
他做了個向上的手勢,\"這次調令,上頭直接給書記親自打電話,所有的手續都由書記親自辦理。\"
懷裏的方芳輕輕哼了一聲,陳建國立刻輕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
等她的呼吸重新變得均勻,他才低聲道:\"師傅,我也不太清楚,她也沒對我說得很詳細。\"
吉普車司機聽完陳建國的話沉默了下來,一直也沒再找他嘮。
直到進入市區,從後視鏡裏看到陳建國依然安靜的摟著沉睡中的女孩,沒有絲毫疲憊,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穿過最後一段土路,火車站的紅磚房已經能望見。司機突然咳嗽一聲:\"陳同誌,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建國看著後視鏡裏司機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麽。他低頭看了看熟睡的方芳,輕聲道:\"您說。\"
\"書記...托我帶句話。\"司機的聲音壓得極低,\"麻煩您再辛苦一趟,一定要安全的護送方同誌到達她家裏人的手上。\"
陳建國聽完仔細的打量起司機,見他說完話又恢複到認真開車的模樣,笑了笑點頭輕聲道:,\"放心,我保證將她安全的送到她家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