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火車上,方芳真正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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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剛好有一輛火車進站,那高亢的汽笛聲驟然響起,方芳一個激靈猛的睜開了眼,呆萌的表情讓陳建國笑了笑。
\"到了?\"她臉蛋上還帶著睡痕,眼睛慢慢發亮:\"我們到火車站了嗎!\"
陳建國不動聲色地將她扶正,才點了點頭道:“馬上就到了。”
此時車正好停在火車站大門,司機不等兩人發話,麻溜的先下車幫兩人拎起行李。
陳建國也扶著她下車。
此時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火車站裏的旅客並不是很多。
托方芳的福,陳建國也總算坐上了這個時代的硬臥車廂。
年代文在後世他也看了不少,可不想跟人擠在那如悶罐般的硬坐車廂。
這個時代的硬坐可不是後世有一層軟墊的空調硬坐,而是隻鋪了層木頭的實木坐椅。
空調就別想了,就是風扇都沒有,雖然這個時節北方已經快入冬。
但一路南下到魔都,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旅途還是在秋老虎的勢力範圍內。
兩人進入硬臥車廂時,上鋪還沒有人。
將行李放好,陳建國又在兩人的行李上隔空施了個障眼法。
除了兩人外,其餘人眼中都不會見到他們的行李。
這時方芳也開始為兩人的床鋪整理好,拿出一袋小零嘴和兩壺熱水,給兩人的行軍壺衝了壺茶水。
此時火車開始發車,輪子在鐵軌上發出有節奏的\"哐當\"聲。、
陳建國做完手中的事,就坐在床上靠在車窗邊,看著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
方芳正跪坐在她的小床鋪,像隻忙碌的小鬆鼠一樣把核桃酥、山楂糕和炒瓜子從袋子裏拿出來擺在小茶幾上。
\"建國,你嚐嚐這個。\"她獻寶似的遞來一塊芝麻糖,\"我從供銷社買的,可香了。\"
陳建國接過糖塊,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溫熱的手心。
方芳立刻紅了耳尖,卻假裝專注地再次將掌心向他身前送了送。
火車的燈光下照映下,她纖細的脖頸彎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剛剛解開的衣服扣子在低頭那一刻,讓陳建國的餘光看到了一直藏著的一抹白嫩鎖骨若隱若現。
\"咦?\"方芳突然抬頭,\"我們的行李...\"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明明記得放在行李架上的旅行袋不見了蹤影。
陳建國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我塞到鋪位底下了,安全些。\"
他手指在茶杯邊緣輕輕一劃,靈力悄無聲息地加固了障眼法。
車廂門突然被拉開,帶著濃重東北口音的大嗓門響起:\"哎呀媽呀,可算找著地兒了!\"
一個穿藍布工裝的中年婦女擠進來,身後跟著個拎麻袋的憨厚漢子。
兩人看到下鋪的方芳明顯一愣,婦女立刻堆起笑臉:\"大妹子,俺們是上鋪的。\"
方芳禮貌地往窗邊挪了挪,陳建國起身幫他們把麻袋塞進行李架。
婦女眼尖地瞅見茶幾上的零食,喉頭明顯滾動了一下。
\"大姐嚐嚐?\"方芳善解人意地把核桃酥推過去,\"我們自己帶的。\"
婦女連連擺手,卻忍不住偷瞄那油光發亮的酥皮:\"這咋好意思...\"
話音未落,她男人已經抓起一塊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誇道:\"香!比市裏供銷社買的那些都強!\"
陳建國借著倒水的動作,悄悄在這兩人中年夫婦的水裏彈出各一滴安神的藥汁——
這是他閑用山裏的藥材煉製的幾十種丹藥中的一種,遇水化開,溶入水後又無色無味,是行走江湖必備的利器。
不出三分鍾,喝了水的上鋪夫婦兩人就傳來震天的鼾聲。
\"他們累壞了。\"方芳小聲說,輕手輕腳地收起零食。衝著陳建國眨了眨眼俏皮一笑,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銀光。
陳建國突然伸手拂過她的發梢,指尖帶下一片不知何時沾上的瓜子殼。
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方芳整個人僵住了,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我、我去洗漱!\"她慌慌張張抓起毛巾就跑,差點撞到乘務員推來的餐車。
餐車裏飄著紅燒肉的香氣,陳建國花了一塊錢和四兩精糧的糧票,要了兩份盒飯。
沒一會,方芳洗漱好回來,微濕的的劉海貼在額前,一改在知青院時那種村姑的裝扮。
精致的小臉配合著大大的眸子,清純中帶著嫵媚。
此時她真正的麵目顯露出來,讓見慣了漂亮美人兒的陳建國都不由得眼前微亮。
\"吃飯吧。\"
他把盒飯放在小桌上,熱氣在玻璃上凝出一片白霧。
方芳被陳建國剛剛那發亮的眼神羞得俏臉微紅,將手裏的洗漱用品和髒衣服迅速收回準備好的袋子藏好。
才籠好了微濕的頭發坐到他對麵。
小臉還有些紅暈,低著頭解釋了一句:“在鄉下,我每天都化著改變皮膚的妝容,將臉給遮掩了一下。
我媽說,在陌生的地方,最好不要露出真麵目。”
邊說邊用筷子輕輕戳著紅燒肉:\"建國...你不會怪我吧?\"
陳建國望著眼前判若兩人的方芳,水珠順著她瓷白的臉頰滑落,在尖俏的下巴處懸成晶瑩的一滴。
他忽然想起生產隊裏的婦女們前兩年在偷偷的議論著那些關於\"魔都來的瓷娃娃\"的八卦——
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姑娘每天都用那些粗劣的妝容下藏著這樣一張令人屏息的臉。
\"怎麽會怪你。\"他把飯盒往她那邊推了推,紅燒肉的醬汁在飯粒上暈開,\"你媽媽說得對。\"
說著從行李裏抽出條幹淨毛巾,自然地替她擦起還在滴水的發梢。
方芳僵住了,筷子尖戳著的肉塊掉回飯盒。
她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連脖頸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陳建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親昵,正要收回手,卻被她輕輕按住了手腕。
\"在火車上...沒事的。\"她聲音細如蚊呐,睫毛顫得像受驚的蝶翼,\"反正...反正我們已經結成,快結成革命伴侶了,反正,我認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