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耀武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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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笑得那般輕柔,卻帶著一絲挑釁與掌控。
    “咯咯咯……大人怎的突然不說話了?可是怕了奴家?”
    她纖指一點,輕輕挑起他的下巴,那目光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左文梟定定看著她,忽而嗤笑一聲:“你這妖精,怕是要把我魂都勾了去。”
    她便倚入他懷中,聲若蚊鳴:“那你讓奴家留在身邊,不好麽?”
    從那以後,她的地位就如同坐了雲梯,直衝天際。
    但阿璃卻並不急。
    她很清楚,一口氣吞不下去的仇,要一口一口慢慢咽,才能讓每一個滋味都銘刻於骨。
    她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去翻那一頁陳年舊賬。
    終於,有一日,她偎在左文梟懷中,語氣卻軟糯得像浸過蜜:“大人……”
    “嗯?”
    “你知道麽……”她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哽咽,“奴家……曾經在洗衣房時……受過很多苦。”
    左文梟眉頭微挑,似是漫不經心地撚著她的發絲,“苦?怎麽個苦法?”
    阿璃眼眶蓄了淚,臉頰卻仍貼在他胸口,聲音低低:“有個叫白桃的賤人……仗著自己在洗衣房的時間久,就天天欺負我。搶我吃食,用髒水潑我洗好的衣裳,還偷聽我……奴家那時太傻,也不敢說。可她居然——”
    她聲音戛然而止,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咬了咬唇才繼續說,
    “居然趴在門縫偷看我洗澡!還……還對著別人說我長得賤,遲早會爬上某人床。”
    她說到這,已然泣不成聲。
    “嗚嗚……那時奴家又羞又怕,真是巴不得當場死了算了。可奴家咬牙活下來,就是想著,有一日,能讓這些人知道,誰才是賤!”
    左文梟沉默了。
    那沉默,像是暴風雨前的寂靜。
    他一把將阿璃摟緊,低聲道:“這些人,本侯會替你一個個處置。”
    她卻搖頭,眼角掛淚卻笑靨如花:“不……奴家要親手來。”
    “好。”
    左文梟親吻她的額頭,像是給予她最高的允諾。
    而她埋首他懷中,唇角勾起一抹冷豔而決絕的弧度。
    是啊。
    那些欺她、辱她、踐踏她尊嚴的狗東西——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白桃,洗衣房那些肮髒嘴臉的下人,還有在她掙紮時冷眼旁觀的“同伴”……她一個也不會忘。
    現在,她有了靠山,有了手段,有了偽裝。
    她將不再是那隻任人揉捏的綿羊,而是披著羊皮的毒蛇。
    她的毒,美得攝魂,卻足以致命。
    夜色漸深,偏院中,輕紗微拂,花影斑駁。
    阿璃坐於榻上,纖手執著一麵銅鏡,仔細地描著眼角的一抹紅。
    那紅,勾魂攝魄,如妖如狐。
    她輕聲念了一句:“賤人就該有賤人的命?不……我要你們全都匍匐在我腳下,求我一命。”
    窗外,夜風微起,拂過海棠花瓣,片片飄落,如血般妖豔。
    自那以後,左文梟便愈發頻繁地將阿璃帶在身側,出入各地權貴的應酬場合。
    琢城西北的清月樓,是一處專供達官貴人飲宴的奢華酒樓。
    樓宇錯落,飛簷畫棟,燈火通明。每當夜幕降臨,便是金樽玉盤滿座,觥籌交錯,香風撲麵。
    而阿璃,便是那風中最豔麗的一抹。
    她總是以最恰到好處的妝容現身:雲鬢高挽,金步搖垂落鬢側,垂珠如淚,嫵媚動人。
    衣袍裁剪合體,貼身勾勒出腰肢纖巧,每每隨步伐而輕盈擺動,恍若桃花初盛,眸光流轉間,引人神魂顛倒。
    每次飯局,她都如花中精靈般款款而至,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會在她踏入的瞬間齊齊轉動。
    她是那種哪怕不說話,單單一個回眸,便能攝人心魄的女子。
    酒席間,無數達官貴人原本身邊坐著的女寵舞姬,卻在阿璃出現的那一刻統統暗淡了光芒。
    “這便是左大人的新歡?”某位銀袍老者側目低語,語氣帶著無法掩飾的驚豔,
    “嘖嘖,真乃天上人兒。”
    “我聽說她出自洗衣房?”旁人掩嘴輕笑,
    “若我府中也有這等人物,何愁寂寞?”
    “左大人真是好眼光。”
    這些評語,左文梟一字未漏地聽入耳中。
    他沒有惱,反而眉眼間滿是得意的神色。
    他喜歡這種目光——那些曾與他平起平坐,甚至曾在他麵前倨傲之人,如今卻隻能對著他身邊的女子低聲稱讚,卻永遠隻能“看得見,吃不到”。
    於是他更是放肆地將阿璃擺上了台麵。
    “阿璃。”某次宴席酒過三巡後,他忽地一笑,眼角含著醉意,
    “跳一曲如何?”
    阿璃望了他一眼,眼底波光流轉,卻未推辭。
    隻有乖巧的應了一聲,“喏!”
    她緩緩走上那臨時搭建的紅綢木台,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時,曲音已起——是《紅霞起舞》。
    她身披一襲薄如蟬翼的舞紗,腰身輕擺如柳,雙袖翻飛如雲,步伐輕巧間,竟有種靈狐下凡的魅惑之感。
    那舞蹈本就帶著濃烈的挑逗意味,而她的一顰一笑,更是將其中意味放大了十倍。
    席間一位王爺猛吞了口酒,喃喃道:“此舞……真是罪孽。”
    另一位大商之子手中金杯跌落而不自知,隻盯著那舞台出神。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一位太守嘴裏念叨著,眼睛卻愣是沒眨一下。
    舞到高潮時,阿璃身姿一轉,肩頭薄紗滑落半寸,露出雪白香肩,頓時惹得席下低聲抽氣聲此起彼伏。
    舞畢,她輕巧一禮,退下舞台,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飯局散後,那些達官貴人悄悄湊到左文梟身側。
    “左大人……阿璃姑娘芳齡幾何?”
    “她……可願與人清談片刻?”
    “若有意,我願出五千兩黃金,贈一夜之歡。”
    左文梟笑而不語,隻揮揮手,帶著阿璃離開。
    回到所住的豪華客院後,他一把將阿璃摟入懷中,眼底掠過一絲占有的陰冷。
    “那些老東西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阿璃輕笑,聲音低軟得像春日最溫柔的風:“奴家自是隻為大人跳的。”
    “哼,他們現在在院外偷聽。”
    左文梟指了指角門的方向,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阿璃沒有說話,隻緩緩褪下外衣,白皙如玉的肌膚在燭火下泛起瑩潤光澤。
    她輕巧地倚在他懷中,唇邊笑意撩人,身子貼近的那一刻,左文梟像猛獸般將她壓入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