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篩選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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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戈輝找到程天運和石焰,問他們人員登記的工作完成的怎麽樣了。兩個人昨天忙了一整天,終於完成了這個任務。並把花名冊交到了戈輝的手中。
戈輝隨意的翻看著花名冊,一邊問程天運:“有多少人當兵?”
程天運答道:“經過篩選,一共260人,年齡最小的17歲,最大的24歲。”
“其他人有多少?”戈輝又問。
石焰接過話來,因為其他人是石焰登計的:“其他人一共286人。其中男性243人,這243人中,年齡小於16歲的男孩兒有56人。女性有43人,這43人中,年齡小於16歲的女孩兒一共13名。這些人男性中,包括我們請來的木匠師傅和泥瓦匠師傅。我問過他們,他們都意思留下來,繼續給我們蓋房子,來年開春後,他們還想把家屬也接過來。”
戈輝點了點頭,又問:“當兵的人中,有多少識字的,我是說,我們說的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字都會寫,如果達不到這個程度,不算識字。”
程天運答道:“能達到這個標準的人,有八個人。分別是白起、連罡、項羽、李靖、舟自橫、楊明修、聶明宇、管臨風等八人。”
戈輝想了一下,於是說道:“我要見這八個人,你把他們找過來,我要和他們聊聊。”
“好的,我馬上去找。”說完程天運出去找人了。
戈輝和石焰坐在一起研究花名冊。沒過多久,程天運就把這八個人找來了,八個人一聽戈輝要見他們,馬上就都過來了,一點都不敢耽擱。大家都知道,戈輝才是這裏的真正的大老爺,所有人都得聽他。
“都坐下吧,找你們來就是想和你們聊聊天,了解一下你們的情況。我想聽聽你們的自我介紹。聽明白了嗎?”戈輝語氣非常的客氣。
“聽明白了。”八個人異口同聲。
“那好,我點誰的名字,誰就來自我介紹一下,按照姓名、年齡、老家是哪兒、怎麽識的字,以這個順序介紹。明白了嗎?”戈輝再次強調。
“明白”八個人再次異口同聲地回答。
戈輝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拿起花名冊:“白起”
白起“有”了一聲站了起來。
戈輝馬上製止:“停,以後點到名字要喊‘到’,有事要說,要先喊‘報告’,接著再說事情。記住了嗎?”
“記住了”白起肯定的回答。
“那好,我們重來一遍。”戈輝繼續道:“白起”。
“到,我叫白起,今年22歲,北京人,我家就是開私塾的,我從小就熟讀四書五經,唐詩宋詞元曲,我爹不讓考功名,也不讓我從軍,他說朝廷沒有希望,考功名也沒用,從軍更沒用。三年前我爹娘先後病逝了,我們的家境也就敗落了。我從此靠給人家做力氣活為生。”白起回答。
戈輝聽了白起的話,點了點頭,又問:“你爹不讓你從軍,你現在怎麽想從軍了?”
“回老爺的話,我爹說朝廷沒有希望了,戈老爺不是朝廷,當戈老爺的兵和當朝廷的兵不一樣。”白起又答。
“噢?那你說說,怎麽不一樣啊?”戈輝好奇地問道。
“回老爺的話,我不知道,感覺應該是不一樣,但我說不明白。”白起再次回答。
戈輝笑了,他沒有再問,他也不想現在告訴白起,他要建立的這支軍隊和朝廷的軍隊有什麽不同。他翻了翻花名冊,繼續點名:“連罡”。
“到,我叫連罡,今年20歲,天津唐沽人,我家三代人都是老爺家的管家。我從6歲起就陪著我家少爺讀書,少爺的作業都是我給做的,四書五經,唐宋的詩詞曲賦我都讀過。洋人占領唐沽後,在唐沽燒殺搶掠,我老爺家也遭到劫難,那天我正好去外麵給少爺賣東西,躲過一劫,老爺家的人和我爹都被殺害了。我也和逃難的人一起逃到了北京,跟著馬車夫拉活兒幫工。後來就遇到了戈老爺您的人雇馬車,我就跟來了。”連罡回答。
戈輝深深地點了點頭,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未做表態。他又拿起花名冊:“項羽”。
“到,我叫項羽,今年23歲,浙江人,其實我原名不叫項羽,我原名叫項大牛,程老爺為我登記時,說我的名字不好聽,於是就給我改了名字,把楚霸王項羽的名字給了我。我娘姓項,我不知道我爹是誰,我娘隻告訴我,我爹是京城裏的一個大官。我娘從我六歲起就教我識字,三字經,弟子規,我都會背會寫,白起和連罡他們說的那些書,我都沒看過,唐宋詩詞我娘教我背過,也會寫,我們平時說的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娘教我的,一年前,我娘病死了,我也無家可歸了。”項羽回答。
“你娘是個才女呀!”戈輝輕歎了一句。然後繼續點名:“李靖”
“到,我叫李靖,今年22歲,北京人,我原來也不叫李靖,我原名叫李二蛋,也是程老爺給我改的,把托塔李天王李靖的名字給了我。我原來是一個飯店的夥計,從十歲起就在店裏幫忙,掌櫃的人比較懶,記賬的活就讓我幹,我不識字,他就教我,漸漸的我識的字越來越多,我不光記賬,還負責算賬,後來小少爺的作業也由我來做,為了給小少爺做作業,我把小少爺的書都學習了一遍,我就是這麽樣學會了所有的字,我也從一名夥計變成了賬房先生,掌櫃的對我很好。兩年前不知道為什麽,一場大火把整個飯店都給燒了,掌櫃的全家都燒死了,夥計們也沒剩下幾個,我從此流落街頭,靠賣苦力為生了。”李靖說完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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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輝繼續點下一個名字:“舟自橫”。
“到,我叫舟自橫,21歲,我也不知道是哪裏人,可能是陝西人吧。我從小就跟著大人們要飯,大家都叫我土娃,六歲的時候趕上一次大饑荒,我餓暈在一個沒有人的黃河渡口。後來被路過那個渡口的一個老先生救了,從此跟著他相依為命。他給人寫字,測字,算命,他教我什麽,我就學什麽,也就這樣學會寫字了。長大一點了,叫土娃也不好聽,又因為他是在一個無人的渡口救的我,於是根據‘野渡無人舟自橫’給我起名叫‘舟自橫’。半年前我們來北京的路上,老先生病逝了。”舟自橫說到這裏已經熱淚盈眶了。
“以後逢年過節多給他老人家燒點兒紙。”戈輝繼續點名:“楊名修”。
“到,我叫楊明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明修’。23歲,山西人,我就是個落魄的秀才。連家都養不起,一直靠賣苦力為生。”楊明修慚愧的低下了頭。
“貧賤不移,不錯。”戈輝淡淡地說。然後看了看表情平淡,目光平靜的下一個人。戈輝看了一眼花名冊,戈輝發現這個人很意思,繼續點名:“聶明宇”。
“到,我叫聶明宇,這是讓我重生的人給我起的名字,因為他姓聶。我今年24歲,我不知道我是哪裏人,我是榮祿大人養的一百名殺手之一,我的名字叫一號,從8歲起就接受最好的教育,最嚴酷的刺殺訓練,學的都是一擊必殺的功夫,養兵千日,沒用一次,就被榮大人賞賜的一杯毒酒,然後和其它殺手一樣,被白布一卷扔在了亂葬崗。我是被一個扒死人衣服的人救下來的,他用三十六根銀針把我救下來,撿回一條狗命。從此我就過著四處流浪的生活了。”直到說完,聶明宇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呢。
“你不恨那個榮祿大人嗎?”戈輝問道。
“不恨,一點也不恨,如果沒有他,我不會活到今天,早在外麵凍死了,然後被野狗啃光。我是刺客,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殺人,或者被殺,最後被賜了一杯毒酒,是理所當然的,給我生命,再剝奪我的生命,塵歸塵,土歸土的事,天經地義。我為什麽要恨呢!榮大人把要餓死的我,撿回來,給我吃給我穿請人教我識字,最後再把我打回原形,沒什麽不可以的。”聶明宇仿佛在說一件別人的事情一樣。
“那你現在也覺得你的命是可有可無的嗎?”戈輝嚴肅的問道。
“戈大人,對不起,我不喜歡叫老爺,我的命現在屬於您。”聶明宇的話平淡如水。
戈輝沒有再說話,隻是注視了聶明宇一會兒,戈輝開始喜歡這個人了,有機會試試他的功夫,估計以後有大用處。戈輝沒有再往下想,然後繼續點名:“管臨風”
“到,我叫管臨風,今天24歲,湖南人,我是光緒23年中的舉人。因為沒錢,沒關係,又得罪了一個大官,被人陷害,然後入獄,再被流放寧沽塔,再後來就沒人管,我就到處走,後來跟著很多其它的逃難的人在一起,去朝陽,路上遇到寧老爺,被他收留,直到現在。”管臨風說完,自己長長一歎。
聽了他們八個人各自己的身世,戈輝不禁也長長一歎:“這就是命啊!”緊接著又問麵前的八個人:“你們知道我們要建立一支什麽樣的軍隊嗎?”
八個人互相看了看,又都搖了搖頭。
戈輝站起走到八個人麵前,仔細看著這八個人,一字一句地說:“我們要建立一支,來自於百姓,為百姓而戰的軍隊,是老百姓的禁衛軍。國家是什麽,國家就是人,就是老百姓,現在國家正在受洋人的欺負,百姓正在受洋人的苦,我們就要站出來,為百姓做主,為百姓犧牲,直到把洋人都敢出我們的國家。”
戈輝在八個人麵前來回走著:“每個禁衛軍軍人的命都不是自己的,也不是我戈輝的,是普天下所有受苦受難的老百姓的。白起不知道我們要建立的軍隊和朝廷有何不一樣,這就是答案,朝廷的軍隊是為了保護皇帝和太後老佛爺,我們建立的軍隊是為了保護老百姓的,任何時候,老百姓的利益必須擺在第一位,誰,要是忘記了這一點,都該殺。如果是你們,我會毫不猶豫的把槍口對準你們,送你們見祖宗。如果是我,你們每個人都可以用一顆兩顆幾十顆子彈送我去見祖宗。”
戈輝凶狠的眼神狠狠的掃過八個人的臉龐,繼續道:“我們禁衛軍與朝廷的軍隊有本質的區別,你們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八個人再次異口同聲。
“用最大的聲音,我聽不到。”戈輝怒吼著。
“報告,我們聽明白了。”八個人齊聲大吼。
遠處幹活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看向這邊。都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
戈輝平複了一下情緒,剛才太入戲了,臉上都供血不足,都變得煞白僵硬。稍稍正色道:“我很看重你們,你們八人是我今後重點培養的對象,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嚴格約束自己,我也會更加嚴厲的約束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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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戈老爺”八個人異口同聲。
戈輝其實不喜歡聽“戈老爺”這個稱呼,但他現在不想糾正,因為等禁衛軍成立了,大家就都會改口叫他戈司令了。
“都下去吧,我很喜歡你們。”戈輝對這八個人很滿意。
八個人都下去了,看著八個人的背影,戈輝對程天運道:“都是人才,老天對我們不薄啊,要是有很多像他們這樣的人才該有多好啊!”
“小排長,天下能人多的是,沒有我們也可以自己培養啊。隻要我們打出了名聲,到時候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投靠我們。那時何愁找不到人才呢。”程天運接過話來。
戈輝點點頭:“話是那麽說,但現在正是缺幹部的時候,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就更缺了。以後要在全軍推行掃盲教育,培養一名合格的軍事幹部,必須從現在就開始,不然以後隊伍擴大了,部隊會無將可用。”
程天運點了點頭,說道:“還有那些孩子們,也要讓他們都識字,他們才是這個古老國家的未來,也是這支將要成立的軍隊的未來。光打仗不行,還要注重人才的培養。必須請教書先生來山上教孩子們讀書。”
戈輝微笑著點了點程天運:“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也這麽想的。”戈輝長歎了一聲:“看來我得親自下山一趟,來解決一些隻有我自己才能解決的問題,而且事不遲疑,越快越好。我決定明天就下山。把很多事都給一起辦了。”
“好,山上您就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誰陪您去?”程天運說道。
“你陪我去吧。山上的事,還有其它人呢,兄弟們商量著來沒問題的,再說,寧遠也快回來了。”戈輝答道。
“那好吧,我陪您去。”程天運笑著說。
就這樣戈輝上山的第四天,帶著程天運和足夠的銀子,兩個人一起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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