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搬空五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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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輝伸出手示意大家不要再說話了,然後說道:“我們今天晚上就走,趕上所有的馬車,帶上所有的糧食,我們可能會走大半個月,希望鄉親們都多帶些吃的,別路上餓著嘍。每個人再多背一個空彈藥箱,累了可以坐著,冷了可以燒火,風大了還能擋風。”
“知道啦……”應答聲從勞工們當中響起。
戈輝轉身離開了,寧遠和程天運開始組組織勞工們幫忙搬東西。一萬來人忙了三個多小時總算全搬完了。
等全部準備完成後,戈輝掏出指北針看了一眼,然後宣布:“帶上所有陣亡的戰士,出發,方向西北。”
就這樣一萬人中九千人趕著五千駕馬車,一千人騎馬,離開了五站,向西北方向前進。
此時天上正下著鵝毛般的大雪,大雪很快就蓋住了馬車隊的痕跡。天亮後更是刮起了白毛風,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叫苦,當然大家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叫苦的時候,這個時候是在逃命啊。大隊人馬一路向西北行去,先後越過招蘇台河、東遼河、西遼河,最後進入蒙古大草原。
俄國人是五天後才知道五站被劫了,頭三天裏寬城子不斷的給五站掛電話,可就是打不通,寬城子那邊猜測一定是大雪把電話線壓斷了,這幾天雪大風大,寬城子那邊也能理解,也沒有催促。郭家店那邊也是因為雪太大,也不願意冒雪去聯係五站,就這樣拖了三天。可是到了第四天了,還沒有聯係上五站,寬城子那邊生氣了,電話裏讓郭家店那邊立即派人去聯係五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郭家店工程段這邊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不去不行,於是隻好派五個人去了。
從郭家店到五站有六十裏地,五個人在一尺深的雪裏足足走了一天,天黑前才趕到了五站。到了五站他們才發現,一片死氣沉沉,一點動靜沒有。難道是都被凍死了?郭家店派去的五個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了五站的工地,這時死人已經全被一尺深的大雪蓋住了,什麽也看不到。加上天黑所以此時這幾個人還沒發現哪裏出了問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被絆倒了。這個人爬起來後,覺得不對勁,絆倒自己的東西,好像是人。於是馬上把剛才絆倒自己的東西從雪裏挖了出來,把他嚇了一跳,這是一名凍成冰人的俄軍士兵。這時其它人也發現了死人,五個人立即明白了,為什麽聯係不到五站了。
他們馬上找到能打電話的總監工辦公室,電話搖了半天一點聲音沒有,看來電話線斷了,這大雪天的哪斷了,查線都不好查。沒辦法,明天一早回郭家店,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他們陸續在工地裏找到了上百具俄軍士兵的屍體,五個人明白了,五站被襲擊了。所有人都死了,那個總監工死在了辦公室附近,胸口和額頭各中了一槍。五個人都不是軍人,他們想不出是什麽人幹的,可能是去年傳的很厲害的忠義軍幹的吧。
第二天,他們五人立即回了郭家店,黃昏前趕到了郭家店,立即報告了五站的情況。俄軍這時才知道五站被劫了,這個消息對遠東地區的俄軍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各別的高級指揮官都知道,五站存放著十萬支嶄新的法國代工的水連珠步槍,和十億發子彈,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是還有從東北搜刮來的二十噸黃金和六十噸白銀,還有其它的珠寶玉石無數。這要是找不回來,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定會把遠東地區的軍官都給斃了。
俄軍像是一隻被打擾了冬眠的棕熊,瘋了似的開始圍繞著五站兩百公裏的範圍內展開瘋狂的搜索。可就在這個時候,更大的暴風雪來了,一場巨大的暴風雪掃蕩了整個遼河平原。讓正在擴大搜索範圍的俄軍寸步難行,誰都知道拖一天就失去一天找到凶手的機會,可是這樣大的暴風雪擋住了俄軍最後的一線希望。
就在俄軍為這場大雪而暴怒的時候,戈輝帶著一萬多人正艱難地行進在蒙古大草原上。他們向西北走了五天,然後又轉向西南,這裏雖然也在下很大的雪,但遠不像遼河平原上那樣的暴風雪。
草原上牧民本就不多,那是真正的地廣人稀,走了一天都看不著一個人。入冬以來牧民們更是遷到了冬季草場好一點的地方去了。這一路上一千名騎馬的戰士負責在外圍警戒,遇到牧民能嚇走就嚇走,不能嚇走就趕走,總之不給任何人看到馬車隊的機會。
馬車隊向西南方向足足走了十二天,才來到老哈河流域。確認了是老哈河後,馬車隊立即轉向東南方向,目標直指努魯兒虎山。這十二天裏,不論下多大的雪,馬車隊白天都不敢停下,晚上停下來吃東西,喂馬,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呢,馬車隊就再次出發,隻為能早一天趕到震妖 峰基地。
三天後大部隊趕到了鎮妖峰基地。這一路下來足足走了二十天,算上到五站前的十五天,禁衛軍這一圈走了三十五天,一個多月的時間啊。想想都覺得累,戰士們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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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於1902年2月23日回到鎮妖峰基地。
從五站來的勞工們一來到這個大山中的基地,就被這個巨大的基地震撼了,這是什麽地方啊,這麽多的房子,還有這麽多的人在訓練,他們立即被迎上來的人們包圍了,親切的話語立即消去了他們初來乍到的膽怯和一身的疲憊。
馬車上的東西都被放進了去年末建好的二十個大倉庫中,要不是戈輝有先見之明,否則這些東西就隻能放外麵了。
從五站帶過來的六千名勞工,先分配到後勤區居住,不夠住的,就先住在空著的士兵宿舍裏。他們第一次住進這樣的房子裏,還沒坐定,就有人過來給他們燒炕了。並告訴他們先休息一下,晚上食堂加菜,大家都到食堂去吃。
二十一名陣亡的戰士都暫時放在了一個房間裏,過幾天大部隊會把他們帶走。
這次軍事行動造成了很大的傷亡,有超過三百名士兵受傷,四十一名戰士陣亡。和取得的戰果相比,這點的傷亡根本不值一提,但戈輝依然覺得十分的心痛,一個月前還是活蹦亂跳的,現在卻隻能躺地上了,他們倒在了和平的前夜。
回到鎮妖峰基地第二天,戈輝把自己關在宿舍裏沒有出去,連飯都是有人送進來的。戈輝不是累了,是在思考,他要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反複思考,把問題想透徹。他不需要多人討論,他要乾綱獨斷,因為曆史見識的問題,這個決定,沒有人能給他更好的建議,這個決定隻能他自己做。
第三天,戈輝在基地司令部召開了重要的軍事會議。
戈輝在會議上的第一句話:“從今天起,未來的三到五年內不會再打仗了,我是說禁衛軍不會主動去打仗了。”
戈輝的話,讓參會的所有人都震驚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戈輝繼續:“此次軍事行動中受傷的三百一十六名戰士全部留在鎮妖峰基地當教官,鎮妖峰基地今後將作為特種部隊的訓練基地,目前訓練初級步兵,三到五年後,將作為訓練特種部隊的專用基地。”
戈輝口中的“特種部隊”再次讓大家雲裏霧裏了。
戈輝對大家反應熟視無睹,繼續說著:“未來的三年內,每年擴軍三萬,三年擴軍十萬。三年內我們禁衛軍將會有獨立的初級的簡單的軍工體係,至少做到槍支和彈藥都能自給自足。”
大家都覺得這是在做夢,三年就可以?大清朝開辦洋務可是幾十個三年了,到今天也沒有實現獨立的軍工體係,這怎麽可能?
戈輝依然我行我素:“從現在起,士兵的作訓服三到五年內不再發放了,全部換成普通老百姓的服裝,禁衛軍在人前要收起全部的殺氣,讓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是安全的,是沒有威脅的,但是日常的訓練依然繼續,可能會更加的嚴酷。”
所有參會的人都覺得呼吸困難,戈輝今天給他們傳遞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他們都覺得很難接受。
戈輝歎了口氣:“未來的三到五年內,我們主要工作是發展經濟,禁衛軍的主要作用就是維護社會治安,保證社會經濟的正常運轉。最後,我想說,我們可以過上三到五年的太平日子了。在這三到五年中,訓練,訓練,還是訓練,訓練將會像噩夢一般一直伴隨著我們。”
最後戈輝問道:“還有什麽問題嗎?如果沒有,我們明天回八角台,我們要給犧牲的四十一名戰士舉辦葬禮和追悼會。”
寧遠站起來開口道:“我們真的能在三到五年內達到你說的那個獨立的初級的簡單的軍工體係嗎?”
戈輝嚴肅地說道:“曆史,給我們的機會不多,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雖然會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我們別無選擇。”
寧遠又道:“可是,您還是沒有告訴我,三到五年內,能不能實現,我們……”寧遠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然後繼續說道:“我們隻想聽您說,能,還是不能。”說完,寧遠咬著牙,喘著粗氣,盯著戈輝。
戈輝也直視著寧遠,一字一句地很自信的告訴寧遠:“能,我們能,我賭上性命,能,一定能。”
寧遠慢慢地舉起了右手,給戈輝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
參會的所有軍官,同時起立,給戈輝敬禮。
戈輝慢慢地舉起了右手。
俄軍在這些天中,也在滿世界尋找襲擊五站的人。沒有結果,就是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消失得幹幹淨淨,就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問了很多的人,最多的回答就是隻遇到過幾十個馬匪,現在兵荒馬亂的,遇到馬匪很正常。俄軍找的不是馬匪,他們找的是正規軍,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正規軍。
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大發雷霆,命令遠東俄軍不惜一切代價找回那些黃金和白銀,那些都是沙皇俄國的財產,丟失國家財產的人就是對國家的犯罪。
可是俄國人把能想到的都想了,就是找不到線索。俄國人一度覺得是自己把自己給引入了一個誤區,其實根本就不是軍隊幹的,是一群土匪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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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個時候,忠義軍的殘部,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了,他們主動站出來派人大肆宣傳,是他們襲擊了五站,搶走了五站的東西。這無疑給沒處發泄的俄軍找到了發泄的目標,俄軍立即調集重兵去通化一帶圍剿忠義軍殘部。這時,讓俄軍瘋狂的事情發生了,忠義軍的殘部消失了,臨消失前還做了一個聲明,說忠義軍從此以後解散了,把從五站搶來的錢大家分了,以後再也沒有忠義軍了。
俄軍撲了一個空,什麽也沒有找到。俄軍開始不信是忠義軍殘部幹的,但忠義軍殘部說從五站搶到錢了,俄軍從來沒有說五站有錢啊,忠義軍殘部怎麽知道的。或許真的是忠義軍殘部幹的,以忠義軍的戰鬥力,對付五百俄軍還是能做到的。忠義軍先是在遼陽通往奉天的大路上劫了俄軍的軍火,然後又跑到五站搶了五站倉庫裏存放的黃金白銀,這樣一想,很多解不開的謎就解開了,原來真相就這麽簡單。一想到那些錢被瓜分了,俄軍指揮官阿列克夏耶夫想死的心都有。
遠在鎮妖峰的戈輝都沒想到忠義軍解散前還替禁衛軍幹了件好事,當然,這個事情戈輝完全不知道。戈輝此時正準備回八角台呢。
戈輝回到鎮妖峰的第四天帶著四千一百多名禁衛軍戰士,還有二十一名犧牲的戰士下山了。五天後戈輝帶著大部隊回到了八角台基地。走了一個多月,終於回來了,所有人都如釋重負一般。
孫婉兒和王春妮立即來向戈輝報告:“五千名新兵全部招滿了,受過完整私塾教育的新兵超過了一半。”
“真的?”戈輝簡直難以置信。
孫婉兒和王春妮很勁地點點頭,異口同聲:“恩,是真的。”
“太好了!有這麽多有知識的人,東北的強勢崛起就有希望了”,戈輝高興得在辦公室裏轉圈圈,口中不斷重複著:“婉兒、春妮、景惠,你們三人立大功了,當獎。”
孫婉兒和王春妮被戈輝這樣的誇獎,從來沒有過的喜悅充滿了她們小小的心房。
戈輝終於鎮靜下來問孫婉兒和王春妮:“你們是怎麽把他們招來的。”
孫婉兒很快恢複了平靜:“其實不難,東北雖然貧窮、落後、土匪多,但很多地方也都非常重視教育,大家不是不願意當兵,隻是現在的東北局勢讓老百姓覺得,當兵無用。禁衛軍在八角台這一年來的所作所為,老百姓都看在眼裏,加上戰士們回家時的大力宣傳,八角台的老百姓都覺得禁衛軍和別的軍隊不一樣,禁衛軍真的是為老百姓打仗的軍隊,所以很多受過完整私塾教育的適齡青年也來當兵了。”
戈輝很欣慰,禁衛軍用自己的行動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很多老百姓,看來禁衛軍的群眾工作做的不錯。
戈輝放心了,他伸出雙手,拍了拍孫婉兒和王春妮的肩頭:“好好幹,和平來了。”說完走出了辦公室,他要到操場上跑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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