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在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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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衛軍回到八角台第二天,就對禁衛軍進行了新的整編,主要進行了營以下的整編。很多排長升為連長、副連長、指導員、副指導員、司務長等,沒被選上的代排長,和代副排長,也把“代”字去掉了。有些副排長升為正排長了,還有些班長也被提拔為副排長了。班長王栓柱就是其中之一,他被提拔為副排長了,這是他從來沒敢想過的,特別是在喜歡重點培養讀書人的禁衛軍中,他這個識字不多的大老粗,可能永遠隻是個班長,他自己的目標也隻是要做最好的班長,現在突然成副排長了,他覺得自己壓力山大。
    整編結束後,禁衛軍全軍在各營營長的帶領下,開始了正常的軍事訓練。通過這次軍事行動,大家深刻的認識到嚴格的訓練該有多麽的重要。總司令一直強調的“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句話總結的該有多麽深刻,所以全軍上下都開始玩命的訓練。
    戈輝派了兩個班的戰士去把埋在行軍途中的二十名戰士的遺體運回來。然後找來花名冊,確認了所有犧牲戰士的詳細信息,再派兵去請犧牲戰士的直係親屬來八角台。最後才找來木匠和石匠給所有犧牲的戰士們訂做石碑和棺材。
    當這一切都忙完後,他又親自張羅著裝飾靈堂,做花圈,寫挽聯,雖然他寫不出一手漂亮的毛筆字來,但挽聯上的每一個字都是他傾盡所有感情寫上去的。
    孫婉兒和王春妮也過來幫忙,自從昨天在戈輝的辦公室被戈輝誇獎之後,孫婉兒工作越發認真、積極、主動。
    戈輝看到她們倆人來了:“你們倆來的正好,幫我做花圈。”
    聽了戈輝的話,孫婉兒和王春妮馬上過來幫忙。王春妮年齡小,腦子裏不裝事兒,想起來什麽說什麽,不時逗得戈輝忍不住笑出聲來。
    孫婉兒認真的紮著紙花,也不時插言。
    戈輝是一心兩用,一邊專注於紮紙花,一邊還不時和王春妮孫婉兒聊上幾句。
    張紫雲和張景惠也過來幫忙,他們倆現在都把自己當成禁衛軍的人了,所以這個時候是一定要來參加的。再說,兩個人以前也參加過禁衛軍的葬禮,對於要做什麽,接下來做什麽,兩個人都很熟悉。看三個人正在做花圈,兩個人也拿過一個竹子做的框架,也坐下來紮紙花。換了平常,這樣的活完全可以讓下人幹,或是買現成的,但禁衛軍的活不一樣,連總司令都親自動手,那張紫雲和張景惠當然不能搞特殊了。
    十天後,二十名戰士的遺體都運回來了。重新放進新訂製的棺材裏,再蓋上禁衛軍軍旗。和在五站犧牲的二十一名戰士的棺材一起整齊地放在靈堂裏,禁衛軍全軍和新招來的五千新兵以及八角台的老百姓,還有所有烈士的家屬全員參加。
    當著所有人的麵,戈輝宣布了四十一名烈士的撫恤金額,親手交給了四十一名烈士的家屬。戈輝交給烈士家屬的錢,是他們十年也賺不來的,所有的烈士家屬們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不光他們沒想到,所有的禁衛軍戰士、新招來的士兵、八角台的百姓們,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戈輝的這一舉動讓所有參會的八角台的老百姓心中對禁衛軍又有了新的認識,讓新參軍的五千名新兵對禁衛軍又有了新的認識,讓他們從心底裏認可禁衛軍,這也是戈輝最希望達到的目的。
    三天後在老河灘禁衛軍烈士公墓,四十一名烈士的墓碑和最早犧牲的七名烈士的墓碑排成長長的一排。
    禁衛軍在這裏為四十一名烈士舉行了莊重的軍人葬禮,禁衛軍全軍和新招來的五千新兵以及八角台的老百姓,還有所有烈士的家屬全員參加。基本上和上次的程序一樣,但多了一個在烈士墓前發誓的程序。四千多名禁衛軍和五千名新招的士兵,一起在烈士墓前鄭重地發誓:“我們將繼承烈士遺誌,沿著烈士的足跡繼續前行,直到把所有的列強都趕出我大清。”每一個字都是從喉嚨裏喊出來的,聲音久久地回蕩在老河灘上空,震動著每一個參加者的心房。
    張作霖、孫昌明、孫婉兒、李文舉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葬禮,作為一名軍人,死後能有這樣的葬禮,值了。這是幾個人參加完葬禮後共同的想法。這也是全體禁衛軍戰士心中的想法,大家都聽說過給朝廷當兵的事情,軍餉少不說,還經常克扣軍餉,戰死了就隨便埋了,家屬都不知道。和禁衛軍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在戈總司令手底下當兵,踏實又自豪,戰死了也有尊嚴。
    葬禮結束後,第二天在基地大食堂舉行了追悼會,追悼會開了一整天才結束。
    當這一切都忙完後,三月已經過去一半了。
    葬禮結束後,紀雲峰和許明帶著第五批五千名新兵去了鎮妖峰軍事基地。他們此行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到朝陽,請李成合幫助,再在朝陽地區秘密招兵兩萬人,紀雲峰和許明就留在朝陽,專門負責招兵。
    戈輝則安下心來,開始編寫《禁衛軍陸軍中級步兵訓練大綱3.0版本》,這次長途奔襲行動中,暴露了很多訓練中的不足,他參考了後世解放軍的訓練大綱,對現有的2.0版本中的不足之處,有針對性的進行了進一步的修改,最後完成了3.0版本的中級步兵訓練大綱。完成後,馬上讓各營在訓練時,按照這個新的3.0版本的訓練大綱進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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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了這些之後,戈輝決定帶著寧遠去奉天,他此行是去找嚴肅和周玉坪,並對奉天情報收集工作,進行重新的安排。還有一件事就是設法聯係上盛京將軍增祺,談招安的事情。
    戈輝在臨行前交待程天運,從現在起,士兵訓練不要再用槍了,也不要穿作訓服了,改穿老百姓的服裝,其它照舊。然後就和寧遠踏上了去奉天的路。
    戈輝和寧遠是兩天後趕到奉天的,直接住進了嚴肅負責經營的集餐飲住宿洗浴娛樂賭博於一體的奉榮飯店。現在的奉榮飯店 是全奉天最大最高檔的飯店,飯店的生意特別的好,說日進鬥金一點也不為過。嚴肅的經營模式都是戈輝傳授給他的,是正宗的後世二十一世紀普遍的經營模式,但在這個時代還是比較新穎的。
    一年不見,看到戈輝和寧遠,嚴肅和周玉坪特別的高興。周玉坪今天來找嚴肅有事,正巧碰上戈輝和寧遠。四個人在包廂裏大吃了一頓,席間,寧遠為嚴肅和周玉坪介紹了禁衛軍一年來的發展情況,還有幾次重要的軍事行動,特別是今年初那一個月的長途奔襲,搶了五站倉庫的那次軍事行動,更是讓兩個人大呼過癮,真後悔跑奉天來幹情報。
    吃完飯後,四個人回到了戈輝和許明的豪華套間裏。
    嚴肅指著房間的豪華裝飾說道:“小排長,您覺得這兒怎麽樣?”
    戈輝點點頭:“不錯,和我想象中的差不不多。”
    嚴肅一愣:“小排長,您想象中還有哪兒不一樣啊?”
    戈輝哈哈大笑:“你呀,哪兒都一樣,就是有一點,麵積還是太小了。”
    嚴肅也笑了:“目前條件所限,隻能這樣了,以後看東北的局勢再說吧。”
    戈輝點點頭:“你們對東北的局勢怎麽看?”
    嚴肅猶豫了一下:“我們倆在奉天這一年中,認識了很多當官的,也認識了一些洋人,有俄國人,也有日本人,還有美國人和德國人。他們共同的看法是,俄國不得不退出東北。”
    戈輝仰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俄國不會輕易退出東北的,俄國早就看上了東北,占領東北,實現實際統治是俄國長期的目標。”戈輝歎了口氣,繼續道:“還有日本,他們對東北也是誌在必得,要不是一八九五年那年三國幹涉還遼,恐怕日本人已經在東北站穩了。”
    周玉坪問道:“小排長,您說,日本和俄國會不會有一場大戰啊,為了爭奪東北。”
    戈輝微微一笑:“一定會的,他們倆不分個勝負出來,他們是不甘心的。”
    周玉坪又問:“那您覺得他們什麽時候會開戰呢?”
    戈輝當然知道日俄戰爭是哪一年開打的,但現在他出現了,他是一個不確定因素,一條魚腥了東北這一鍋湯。戰爭什麽時候開打,他還真說不準了。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日本和俄國肯定會打一仗的。於是戈輝說道:“他們雙方都沒有準備好,俄國是離遠東太遠,現在西伯利亞大鐵路還沒修通,中東鐵路也沒修通,俄國需要時間。日本離東北雖近,但國力不濟,日本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準備,估計沒個一兩年的時間,打不起來。”
    嚴肅接過話茬:“這麽說,我們有至少有一到兩年的和平時期了。”
    “是的,是要和平一兩年,但是關於俄國和日本的情報,要盡量多的收集。他們要怎麽樣,我們沒有辦法阻止,但我們要知道他們要幹什麽,打算怎麽幹,這是你們倆今後幾年內的主要工作”戈輝說道。
    “小排長,您放心,這一年來,我們在奉天已經殺出一片天地了,我們與日本人和俄國人都有聯係,利用他們的矛盾,我們能輕鬆獲得一些平時不容易得到的情報,像五站倉庫有軍火一事,我們就是從日本人那裏聽來的。”嚴肅說道。
    戈輝點點頭:“是的,你們做的很對,我們就是要利用列強之間的矛盾,來發展自己,武裝自己,給自己找到機會。”
    聽了戈輝的話,周玉坪道:“小排長,雖然我們不如俄國和日本的情報機構專業,但我們在學習,用我們自己的方式,同樣能得到很多的情報。”
    戈輝欣慰地點點頭:“你們就是禁衛軍的眼睛和耳朵,沒有你們禁衛軍將會寸步難行,不論禁衛軍取得多大的成功,這裏麵一定有你們一份巨大的功勞。”
    嚴肅狠勁的點頭:“小排長,我們一定會做好工作,我們也深知責任重大,絲毫不敢懈怠。”
    戈輝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你們很努力。”
    周玉坪又道:“小排長,您來奉天還有別的事情吧。”
    戈輝點頭說道:“對,這就要說呢,我們需要在京城也有我們的人,在京城收集情報。你們倆個誰去?”
    嚴肅和周玉坪對視了一下,周玉坪開口道:“那就我去吧。”
    戈輝繼續道:“那好,你到京城就住在咱們買下的那個四合院裏。也像嚴肅一樣,開一個這樣的地方,作為我們的情報站點。你在最初的時候,主要工作就是站穩腳跟,形成存在。與京城的達官貴人搞好關係,不要怕花錢,這樣的錢不花是不行的,能用金錢開道的事兒,就都不是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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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玉坪認真地點點頭:“請小排長放心,我會做好的。”
    戈輝微笑著:“你們倆個一南一北,一個關內,一個關外,禁衛軍的眼睛和耳朵,就靠你們了。”
    周玉坪接口道:“我明天就把奉和堂大藥房和嚴肅交接一下,然後就動身去京城。”
    戈輝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道:“還有一件事情,你們設法和盛京將軍增祺聯係一下,我們禁衛軍想接受朝廷招安。我們隻有接受招安,才能更快的發展,才能有更多的機會。”戈輝繼續解釋:“現在忠義軍已經被滅了,社會也漸顯安定,我們禁衛軍這麽多人要想合法的存在,必須投靠朝廷,否則就是朝廷剿滅的對象。禁衛軍在羽翼未豐之時,必須要停靠朝廷這棵大樹。”說完,戈輝長長一歎。
    嚴肅想了想,這個不難辦:“我認識盛京將軍增祺手下的一名左翼統領,名叫劉守信,關係還不錯,我明天請他來這裏吃飯。”
    戈輝說道:“不用這麽急,你先通過他探探口風,聽聽增祺是什麽想法,你可以告訴他,我們禁衛軍目前有四千多人,願意接受朝廷的招安。”
    嚴肅點點頭:“我會盡快去辦的。”
    戈輝看了看寧遠:“我們這兩天趕路也累了,今天又喝了點酒,我想休息了,你們三個好好玩玩吧,以後再聚就不容易了。”
    “好,那我們出去了,您休息吧。”寧遠馬上說道。
    嚴肅和周玉坪也連忙起來告辭,和寧遠一起離開了豪華套間。
    戈輝也確實累了,很快就休息了。
    第二天,嚴肅沒有去陪戈輝,而是去找盛京將軍的左翼統領劉守信。周玉坪則帶著寧遠兩個人一起出去了。
    戈輝則想一個人隨便在奉天走走,看看二十世紀初的奉天是什麽樣子。今天出來時,戈輝換上了一身長袍馬褂,頭戴一頂貂皮棉帽,一副有錢人家的公子模樣。
    戈輝今天沒別的事情,隻是單純的逛街,一邊走,一邊隨便看。街道兩邊的房子大部分都是一層的,極個別的是兩層的。老百姓的穿著也實在是差了點,精神狀態更是萎靡的很,和八角台後勤區,還有鎮妖峰後勤區的老百姓根本沒法比。戈輝一直走了兩條街,差不多都一個樣子。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有人喊“打架了,打架了”,就見很多老百姓向一個街口跑去。
    戈輝無奈地搖搖頭,看來老百姓愛看熱鬧這個事情,什麽年代都一樣啊。戈輝也向那個有人打架的街口走去,就在前麵,已經圍了不少老百姓了。 可他還沒有走到人群邊上,就聽得一聲“八嘎”,戈輝當即一愣,怎麽?是日本人打架了?戈輝馬上擠進了人群,來到最裏麵。
    隻見一個日本浪人指著一名倒在地上,嘴角流血,身穿西洋服裝的小夥子:“八嘎,必須跪下來道歉,不然我打死你。”
    一名年輕的女孩子流著眼淚,蹲在小夥子身邊,正在扶小夥子起來,那名小夥子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做夢,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我不會道歉,應該道歉的是你才對。”
    戈輝沒看明白,忙問旁邊看熱鬧的人:“怎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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