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南部非洲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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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飛環視其他人,看看他們什麽意見。
還未等其他人發表意見,魯深又說道:“我們還可以在不同路段,提前派人接應,這樣增加了路上的安全,越靠近鳳凰山農場人越多,也就越安全。”
魯深繼續:“回來的時候,還可以帶回來許多其它的貨物,這樣不浪費,又為這裏提供了新貨。”
“可行”祁連山隻說了兩個字。
楊衝也點頭認可:“我也覺得這樣可以。”
“關鍵是出德班港這段路。”楊新覺提醒道。
祁連山接過話茬:“這段路,我們黑盾保安會在各個街口提前站位,隨時應對突發情況,盡最大努力保障安全。”緩了口氣,又道:“其實我們倉庫這裏,距離走出德班港區也不遠了。細算下來,也隻有四個路口,而且最後一個,天黑下來之後,幾乎沒有燈光,無人走動。”
“還有誰有不同意見?”魯飛又問。
大家想了一會兒都搖頭表示沒有。
“那就圍繞這個方案,大家討論一下,可能遇到的問題,如何應對。”魯飛說道。
接下來有人就提出一種假設,然後一起討論這種假設的解決辦法。不斷有新的假設提出,又不斷的給出解決辦法。時間就在這樣的討論中悄然而逝,不知不覺,已經饑腸轆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朝陽這個時候差不多夜裏九點了,大家確實餓了。不過,討論已經基本結束,方案也得到了充分的完善。
“那就這麽定了,楊衝負責聯係鳳凰山農場,那邊派人接應,我們這邊派人護送,明天夜裏正式開始。現在是冬天,天黑的早,亮得晚,我們能多走出很遠的路程。”魯飛最後拍板。
在魯飛確定最後方案的時候,林德洛夫卻叼著一根帶過濾嘴的滿江紅,一臉滿足地思考問題。他不明白,為什麽突然對這個馬來人的沙巴洲商行感到不安呢?不是那種簡單的不安,而是帶著一種恐懼的不安,說不出為什麽。他把玩著手中的金屬打火機,做工精致,好用又防風,長差不多2英寸,寬估計1.3英寸,厚度也就0.3英寸,一側是火焰飛翔的浮雕,另一側有兩個漢字浮雕——祝融,隻是自己不認識。對,香煙的味道非常好,特別是這個包著棉花的煙嘴,幹淨又衛生,真是個天才的想法。
下午,林德洛夫和局長萊爾德,關於港口的事情,談了很久。他感覺局長最近精神差了一些,對港口的事情也不像以前那麽關心了,有點放任不管的意思,大事小事,基本上都讓自己決定了。
以前,他很希望這樣,現在,他不喜歡這樣。人啊!是個多麽矛盾的動物啊!林德洛夫自嘲地笑了。
帝國在南非的幾個殖民當局,除了收稅還在認真做以外,其它的基本處於放任不管的狀態。
今年五月份剛剛上台的自由黨政府,居然允許阿非利卡人原布爾人,荷蘭移民的後代)通過大選在德蘭士瓦和奧蘭治重新執政,建立自治政府。前兩次的布爾戰爭看來是白打了,死了那麽多人,也白死了,花了那麽多錢,也白花了。
帝國統治如此頹敗,更何況是個人呢,真的讓人心痛啊!
林德洛夫內心無限悲涼,窗外日已西斜,紅霞滿天,“難道這是帝國黃昏嗎?”林德洛夫口中喃喃自語。
深刻思考了一整夜的林德洛夫,決定還是要努力一下,如果每個人都像萊爾德局長那樣,那麽帝國在南部非洲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帝國是一個麵積很小的國家,廣大的殖民地,是帝國列身世界強權的保證,沒有了殖民地的帝國,終將會泯然於眾,成為一個平庸的國家,被世人所遺忘,這是林德洛夫不希望他的子孫後代看到的。
一夜未眠的林德洛夫,匆匆離開海港管理局,坐上去德班的火車。
德班港區到德班城區這條20多公裏的鐵路,早在1895年就修通了,到1905年,鐵路已經修到了盛產黃金的約翰內斯堡。有了這條鐵路,讓德班港區到德班城區,就像出門遛狗一樣簡單輕鬆。也讓很多住在德班城區的人,可以每天坐火車去德班港區上班,輕鬆又便利。
林德洛夫心事重重地坐在車廂裏,思考著整個帝國的大計。他知道,這不是他該想的事情,是那些揮舞著文明棍的老爺子們,坐在議會的皮麵椅上思考的事情。
林德洛夫此去德班,是去找自己的同學,殖民地事務次官馬奎爾。很多問題,兩個人都有相同的見解,對帝國在南部非洲的局勢也都充滿擔憂。他知道,找馬奎爾可能也解決不了問題,但是和他說說心裏話,也會讓自己舒服許多。
在林德洛夫神遊天外的時候,兩個黃皮膚的亞洲人正漫不經心地注視著他。
權田修一和前川黛也,很意外的發現,前天在港口上氣勢淩人的局長助理,居然和他們同在一個車廂。看樣子似乎是在為什麽事情發愁。
兩個人昨天分頭忙了一整天。前川黛也安排人去德班選址、租房子,權田修一帶著剩下的人,清點這次一同運來的貨物。晚上,又和前川黛也商量今後的工作,一係列的事情,一直忙到很晚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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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式移師德班,那裏已經租好了房子和倉庫,再過幾天“川崎物產商社”將正式開業,也代表著大日本帝國的觸手,正式延伸到南半球。
權田修一的老家在神奈川縣川崎市,用“川崎”為商社命名,寄托著他對家鄉的思念。
權田修一和前川黛也,並沒有主動上前和林德洛夫打招呼,匆忙又缺乏準備的接觸,不會達到最好的效果。耐心,是一個間諜最重要的品質。
兩個人的目光不時遊離於林德洛夫的身上,而林德洛夫卻渾然不知,他此時身陷自己構建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直到火車進站,乘客開始下車,才把他拉回現實。
他看到兩個黃皮膚的亞洲人,從自己身旁經過,目光還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的掃過。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從心底冒出來,怒火高騰。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這麽討厭亞洲人,目光凶狠地瞪向那兩個黃皮膚的亞洲人,口中滋出一個單詞——黃禍。
權田修一和前川黛也,也十分的詫異,怎麽了?我們得罪他了嗎?周圍這麽多黑皮膚的人,那個“黃禍”肯定不是說他們,不是說他們,顯然是在說……說我們?為什麽?
兩個人被後麵的黑人推著走出了車廂,直到出了火車站,兩個人還在莫名其妙,也同時得出一個暫時的結論,這個局長助理不好相與。
在兩個人消失在德班街口的時候,張東傑伸出兩根手指,向前輕輕一劃,薄唇微動:“跟上。”
兩名黑人青年,隨後追了上去。他們已經跟了三天了,今天應該能確定老窩在哪兒了。
林德洛夫是最後一個走出車廂的,他還在為那兩個礙眼的亞洲人生氣。下次,下次不要讓我再遇到,否則我直接拔槍斃了他們。
林德洛夫直接去了德班的殖民當局,他的老同學馬奎爾剛好也在。
馬奎爾和林德洛夫,都出生於英國的利物浦,還是大學時代的校友,特別是來到南部非洲之後,兩個人有了天然的親近感,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馬奎爾看著遠遠走來,臉色凝重的林德洛夫,心中無奈的笑了。他的這個同鄉兼校友的好朋友,總是特別的憂國憂民,甚至把整個帝國的興衰都背負在自己身上。有時候他就覺得,肯定是英國曆史上哪個偉大君王的精神意誌,從墳墓裏爬出來,附在了林德洛夫的身上。
馬奎爾的確有很多觀點和林德洛夫的觀點不謀而合,他也對目前帝國在南部非洲的局勢充滿擔憂,也對殖民當局無為而治,或者說放任自流的管理方式不滿,但他隻是不滿,不會表現出來,不會強行讓別人改變。
馬奎爾一貫認為,一個人老去的大勢,不會因為突然增加的鍛煉和保養就能改變的。一個帝國的興衰也是一樣,它有著巨大的慣性勢能,決不會因為一兩個人的覺醒就能改變的,所以馬奎爾非常看得開,做好本職工作,心安理得就好。但是,他的這個好朋友林德洛夫,不是這樣的人,林德洛夫像堂吉訶德一樣執著勇敢,不怕困難,有悲天憫人的情懷,願意為國家理想戰鬥。
“出了什麽事情,讓你愁成這個樣子。”馬奎爾一臉同情地問道。
林德洛夫像一個小怨婦一樣,在馬奎爾的辦公室裏,講起了他的悲慘經曆:“萊爾德局長現在什麽事情都不管,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前天來了七艘船的貨物,他不管不問,也不去了解運來的都什麽東西……”總之各種抱怨和不滿說了一籮筐。
馬奎爾總能帶著最關切的表情,認真的傾聽林德洛夫的傾訴。終於聽完了林德洛夫的長篇宏論,他才問上一句:“你以前不是總抱怨萊爾德局長亂作為,不給你表現的機會嗎?現在給你機會了,你怎麽又不高興了呢?”
“我知道,我是覺得……”林德洛夫說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真的好賤啊!
馬奎爾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推到林德洛夫近前:“看你昨天肯定沒休息好,喝杯咖啡提提神。”
林德洛夫捧起溫熱的咖啡杯,溫度順著掌心暖進心裏,真誠地說道:“謝謝你,馬奎爾。如果沒有你在這裏,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堅持下去。”
“我也一樣”馬奎爾看著林德洛夫的眼睛說道:“帝國現在需要一個政局穩定的南非,然後從這裏獲得長期穩定的礦產利益,而不是微薄的財稅收益。”微微的停頓之後,又道:“的確,帝國在這裏的妥協讓步,有許多不得已的成分,遍布全球的殖民地,的確為帝國創造了巨大的利益,但也逐漸成了帝國巨大的負擔。”
馬奎爾觀察著沉思中的林德洛夫,繼續說道:“殖民地獨立意識的覺醒,進而產生的獨立抗爭,極大增加了殖民地當局的治安成本,有些殖民地甚至入不敷出,還需要帝國不斷的補貼。”給了林德洛夫足夠的思考時間之後,他繼續說道:“就拿南部非洲的四個殖民地來說,多年的殖民地戰爭,已經讓帝國的財政背上了沉重的負擔,放下這個包袱,已經變成唯一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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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奎爾認真觀察了一會兒林德洛夫的表情,最後總結道:“有些時候,放下了,就是換了一種方式得到。”一個長停頓之後,又道:“給予四個殖民地一定的自治權,讓他們成為一個統一的國家,這更有利於帝國對他們的管理,也極大的減輕了帝國的負擔,更有利於獲取更長期更穩定的收益。”
馬奎爾的話,讓林德洛夫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在回德班港區的列車上,林德洛夫也一直在思考馬奎爾說的話。回到港區的住處,他關起門來繼續思考。
林德洛夫不知道,就在他沉浸在思考之中的時候,幾十輛四輪馬車,載著大量的軍火,在夜色中悄然離開德班港區的倉庫,一直向北,不斷前行,越走越遠。
在德班港加緊向鳳凰山農場運送軍火的時候,沉寂了將近三個月的日俄戰場,又開打了,以更猛烈的方式開打了。雙方幾乎投入了全部的兵力,展開了最後的廝殺。
在奉天黑溝台遼陽一線,在旅順,日軍展開了全麵進攻,拿出了所有的重火力,用上了所有的預備隊。
俄軍也拿出了全部的力量,並開始反衝鋒,要用白刃戰將日軍趕出陣地。
俄國海軍從波羅的海艦隊和黑海艦隊抽調艦船,組成太平洋第2分艦隊,由羅日捷斯特海軍中將指揮,從波羅的海出發,途經非洲南端好望角,經馬六甲海峽,經台灣海峽,目標直指朝鮮海峽,最後到達海參崴,
東鄉平八郎海軍大將指揮的聯合艦隊,在對馬海峽嚴陣以待,準備對勞師以遠的俄國太平洋第2分艦隊,發起致命一擊。
“東鄉平八郎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這是寧遠接到禁衛情報局從釜山發來的情報後,給出的評價。
“那你猜誰是最後的贏家?”王超輝一臉輕鬆地說道。
“先把這份情報轉給俄國人。”這是寧遠說的另一句話。然後才回答王超輝的問題:“全死了才好,最後的贏家是我們禁衛軍。”
“日俄戰爭的最高潮到來了。”楊雙插話道。
“禁衛軍全軍都開始調動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的後勤工作做完了嗎?”王超輝故意拿話逗楊雙。
一提到這個事情楊雙就火大得不行不行的,這可不是短途,是長距離運輸,考驗著禁衛軍脆弱的後勤能力。
“你不用提醒我,免費從我們手裏拿土地的農民,都有義務給我們運輸給養和輜重。”楊雙咬著牙說道。
寧遠看了一眼麵紅耳赤的楊雙,伸手拍了拍:“咋還紅臉了,你六哥逗你呢,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大哥不是說正在搞什麽四輪車嗎?以他被天雷劈出來的邪性,沒準兒真能搞出來,就是搞不出來,也肯定能給你想出新的辦法來。”
“我沒生氣,我隻是著急。”說完看了寧遠和王超輝一眼,“我先出去忙了”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禁衛軍的調動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沿著遼河入海口、盤錦、台安、新興鎮、新民廳一線布置,全麵前出,這也是禁衛軍自成立以來最積極主動的一次布防。
禁衛軍第8、9、10師,近水樓台,直接前出到台安一帶布防。總參直屬戰略炮兵第3、4旅,跟隨部署。
禁衛軍第4、5、6師,進駐盤錦一帶布防。總參直屬戰略炮兵第1、2旅,立即從大淩河防線開拔,目標盤錦防線。
禁衛軍第7師,進駐遼河入海口一帶布防。
禁衛軍第11、12、13師,進駐新民廳一帶布防。
禁衛軍第14、15、16師,進駐阿什牛錄鎮現在的遼中區)一帶布防。
並在黑山、大虎山一線修建二線防禦陣地,為防守失敗做準備。
由於日俄兩國都加強了對禁衛軍的偵察,並且很多偵察員就是清國人,所以禁衛軍的密集調動,很快就引起了日軍和俄軍的注意,兩國駐朝陽領事都來到外事局,質問禁衛軍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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