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射殺日軍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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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禁衛軍第8、9、10師的fa112輕型榴彈炮團,還在以每分鍾3發的射速在怒吼。高爆彈像是用尺子量過一般,距離均勻的砸在迅速移動的日軍當中。炮彈像是長了眼睛,跟著日軍後撤的腳步向前延伸。
    日軍第3軍司令官乃木希典大將,衝著參謀長伊地知幸介少將怒吼:“立即擴大搜索範圍,我們附近肯定有敵人的炮兵觀察哨。”
    炮火中的日軍,接到命令後,迅速的做出了反應,立即分出十支百人小隊,每小隊二十人一組,分成五組,分散開來,擴大搜索範圍。
    一戶兵衛少將來到乃木希典麵前:“將軍,荒井勝文旅團長求救,荒井旅團危在旦夕。”
    “哪尼?什麽?)”乃木希典難以置信,8000多人的加強旅團,開戰不到1小時,危在旦夕?這還是日俄戰場上的百戰之師嗎?荒井勝文的榮譽感呢?他還有廉恥心嗎?
    “荒井,荒井,荒井,八嘎!八嘎!混蛋!)”乃木希典咬牙切齒,怒不可遏,荒井勝文太讓他失望了,臉上的白胡子全部炸起。
    “我們的炮兵,現在什麽位置?”乃木希典怒吼。旅順要塞外圍的猴石山陣地攻擊戰,讓乃木希典從遠東軍總參謀長兒玉源太郎那裏,學到了炮兵的運用之妙,所以他首先想到了可以在視距外攻擊的炮兵。
    “刀——高——?在哪裏?)” 乃木希典見沒人應聲,氣得怒吼。
    伊地知幸介、小泉正保、小池修仁、鬆永正敏、一戶兵衛等人噤若寒蟬。
    “偵察兵——”乃木希典大吼:“再擴大一倍的搜索範圍,派更多的偵察兵出去,一定要把敵人的炮兵觀察哨找出來。”
    參謀長伊地知幸介少將,立即下去安排。
    日軍執行命令非常迅速,立即又分出十個百人小隊,每小隊二十人一組,分成五組,更大範圍的擴展開,向更遠處快速搜索前進。三十支偵察隊,一百五十個偵察小組,像過篩子一樣,在兩翼的山坡上反複搜索。
    第3軍的主力部隊,依然在迅速後撤,但卻快而不亂,體現出極高的軍事素養。
    “到底是日俄戰場上的百戰之師,這樣的日軍不好打。”放下望遠鏡的諸曉成輕聲說道。
    “咱們死神死神特種部隊)專啃硬骨頭。”趴在旁邊不遠處的柏春偉,把眼睛從fa4型高精度反器材狙擊步槍外部代號:死神)的狙擊鏡上挪開後說道。
    “讓炮兵觀察員撤吧!日軍發狠了,沒機會了。”諸曉成歎道。
    “嗯,撤吧,見好就收。”柏春偉又把眼睛放回了狙擊鏡上,鏡頭裏總有一個人擋在那個白胡子陸軍大將身前。
    諸曉成身體退出觀察位置,轉身向遠處的山坡上打著手勢——放棄、撤離、危險。反複打了三次,相信對方的望遠鏡能看到。
    “走吧!我們也沒機會了,這裏距離日軍太遠了,密位測距2400米,日軍的搜索隊也不足五百米了。”諸曉成催促道。
    “一槍不放就走,不是我老柏的風格呀。”柏春偉的眼睛一直盯著狙擊鏡,口中喃喃自語“再往左點,對,對,就這樣,真聽話……白胡子大將,柏爺我送你去見天照大神……”柏春偉調節呼吸,努力感受著自己的心跳,摳扳機的食指伸出,指尖輕輕地搭在扳機上,輕輕用力。
    “轟——”一聲巨大的槍響,堪比一聲晴天霹靂,驚得整個山坡鳥雀飛天,驚動了所有搜索前進的日軍偵察兵。
    “賣——前麵)”幾十名日軍偵察兵驚叫,幾個方向上的數百名日軍偵察兵飛速的向前衝去,反應相當的迅速。
    fa4型高精度反器材狙擊步槍外部代號:死神),0.4寸口徑12.8毫米)專用狙擊步槍彈,高速旋轉著,帶著死亡的魔性,飛出一條優美的弧線。
    小池修仁少將突然竄到乃木希典麵前,急言道:“將軍,不能扔下荒井旅團,那可是……”小池修仁少將的身形突然一頓,胸口炸開了,形狀像一個張開的血盆大口,折斷的胸骨,像是滴血的獠牙,鮮血像密集的雨點一般,噴在乃木希典身上。
    撲通,小池修仁少將跪在了乃木希典身前,接著向前傾倒,頭部剛好砸在了乃木希典的鞋麵上。
    “敵襲——”幾名日軍警衛,直接撲倒了乃木希典大將,其他人慌作一團,各找各自的隱蔽位置。
    柏春偉開完槍,直接起身,提槍走人,根本不去確認是否命中。密位測距2400米,fa4型高精度反器材狙擊步槍的最遠精確射程1900米,所以這一槍,基本上就是嚇唬人,根本不可能命中。
    諸曉成在望遠鏡裏也隻是匆匆一眼,並未細看,因為他也不認為能命中,柏春偉槍法神準不假,但他也不是神,密位測距2400米,那是一個拋物線,出膛速度900米秒,子彈需要飛行近3秒鍾,才能到達目標“附近”,哪怕稍微有一絲風從彈道上拂過,就能讓子彈偏出十幾米遠,能不能命中,要看天意。要想命中,多半需要祖墳上噴火,光冒煙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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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林裏是憤怒怪叫的日軍偵察兵,因為他們踩上了兩處地雷,傷亡二十多人。
    “爹爹摳衣給出來)”出離憤怒的日軍偵察兵們,一邊尋找,一邊吼叫著。
    “爹爹什麽???”柏春偉一邊跑,一邊納悶,為什麽要管我們叫“爹爹”?沒道理呀?兩軍是敵對關係,你死我活的關係,你們管我們叫“爹爹”是啥意思嘛!
    “快點跑吧!這閑心讓你操的……”諸曉成有時候很煩柏春偉,這家夥越危險的時候屁話越多。
    兩個“死神”雙狙人,快速鑽進樹林深處消失不見了。
    乃木希典推開警衛,看到死在眼前的小池修仁少將,愣愣的出神,這是第3軍陣亡的第二名少將了。第一名是攻下盤龍山陣地的三原重雄聯隊長,是陣亡後追授的少將,而小池修仁少將,是真真正正的現役陸軍少將。
    小池修仁少將被冷槍射殺,消息迅速傳遍了第3軍,士兵們群情激奮,壓都壓不住。
    整個第3軍無法接受,我們都是天皇子民,為了攻下旅順要塞,我們付出了慘痛代價,此次轉戰奉天,還沒正式參加戰鬥,一名陸軍少將就被敵人冷槍射殺了,情何以堪啊。
    乃木希典掏出手帕,簡單地擦掉臉上的血跡,看向遠處的山坡。大量的日軍偵察隊,還在繼續地毯式搜索,範圍已經擴展到三公裏外了,他嚴肅地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是從多遠的距離射過來的?什麽槍能射這麽遠?”
    伊地知幸介、小泉正保、鬆永正敏、一戶兵衛等四人,還在為剛才的慌亂而羞愧不已,他們也沒有人能回答乃木希典的問題,事實上乃木希典也不指望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這已經屬於包括自己在內,所有人的知識盲區了。
    乃木希典從山坡上收回目光,歎了口氣說道:“戰爭還可以這樣打,直接用冷槍射殺對方的最高指揮官,如果不是小池少將碰巧擋在我身前,死的應該是我。”乃木希典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一臉嚴肅質問眼前的幾位:“我們究竟碰上了什麽樣的對手?如果俄國人也是這樣的,我們能不能為天皇陛下打贏這場戰爭?”
    這是個深刻的問題,太深刻了,直擊人心靈的深處,伊地知幸介、小泉正保、鬆永正敏、一戶兵衛等四人,低頭,彎腰,沉默,他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二十個月來,日俄戰場上的巨大傷亡,已經讓很多人開始思考了,還需要死多少年輕人,才能打贏這場戰爭。打贏了之後,還有餘力去守護這片新征服的土地嗎?現在又多了一個禁衛軍,目前看來,戰力絲毫不比俄軍差,似乎還略有超出,我們還需要增加一個這樣的對手嗎?所以他們隻能等待乃木希典司令官的下文。
    乃木希典的目光,移向死不瞑目的小池修仁,心中痛苦萬分。小池修仁是自己的山口縣同鄉,又是同一所陸軍士官學校的學弟,本來兩人約好了,等戰爭勝利後一起辭去軍職,兩家都搬到山口縣的小山村隱居,可現在……天人兩隔,乃木希典憤怒異常。
    乃木希典低聲輕吟:“肥馬大刀尚未酬,皇恩空浴幾春秋。鬥瓢傾盡醉餘夢,踏破支那四百州。”這是自己在1894年日清戰爭之前寫下的一首詩,今天就用這首詩,開啟為摯友小池修仁的複仇之戰吧。
    “迅速後撤五公裏。”乃木希典大吼,必須先撤出禁衛軍炮火覆蓋的區域,否則根本無法反擊。
    日軍第3軍迅速反應,不計隊形,迅速後撤。
    失去炮兵觀察哨的禁衛軍炮兵,沒能及時修正彈道,跟上日軍後撤的腳步,讓日軍在半小時後,徹底逃出了禁衛軍的火炮打擊範圍。
    日軍第3軍的主力的確是逃出去了,但是作為先頭部隊的荒井勝文旅團,卻陷入了禁衛軍的無賴糾纏之中,而且還被粗暴的穿插。
    禁衛軍負責進攻的五個團,隻有一個想法,穿插包圍,分而殲之。五個團像五支利箭,在日軍陣地裏橫衝直撞。
    荒井旅團的建製徹底被打亂了,統一指揮已經是奢望了,隻能各自為戰,到了比拚軍人戰鬥素養的時候了,經過二十個月的日俄戰爭洗禮,從無數場戰鬥中拚殺出來的日軍,其戰鬥素養已經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統一作戰時能讓指揮官做到如臂使指。各自為戰時,命令依然能得到貫徹執行,一線指揮官都能迅速判斷形勢,做出最正確的反應。
    禁衛軍從成立那天起,就一直堅持愛國主義曆史教育,其實更像是“國仇家恨教育”,每一名戰士都是帶著“報仇雪恥”的心在訓練,每一名新兵都是從鎮妖峰基地120天的魔鬼訓練營裏走出來的,再經過融合了“八角台教學法”的180天中級步兵養成訓練和180天高級步兵養成訓練,基本功極為紮實。平時訓練的每一分努力,付出的每一滴汗水,都能在這個時候,得到充分的回報。體現在戰場,那就像是在流水線上走下來的殺人機器,動作標準,持槍穩定,射擊精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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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東戰場上,兩支最最精銳的陸軍,開啟了最激烈的碰撞。
    荒井勝文想挽回頹勢,想把被衝散的聯隊都收回來。目前隻能用最笨的方法,自己帶兵一個接一個地找回來,他帶著手下的聯隊,衝向每一個日軍據守的臨時陣地,與之匯合,這樣聚少成多,最終就能恢複建製。
    荒井勝文的想法很好,但他選錯了對手,起碼“雙徽團”不會允許他這麽做。當“雙徽團”發現這最大一股日軍的時候,第一時間調轉槍口,直接殺過來。用密集如雨的子彈,讓荒井勝文明白,他在癡心妄想。特別是一種射速極高,聲音魔性的機槍,那簡直是步兵的噩夢。聲音就像似電鋸在鋸木頭,射出的子彈連成一線,像鞭子一樣抽打在日軍身體上,直接攔腰斬斷。
    荒井勝文如墜冰窟,他不明白,禁衛軍是從哪裏得到的這種武器。還有他們的步槍,他們曲射小炮,這還是跪在八國聯軍麵前的清國軍隊嗎?
    荒井勝文不怕死,他手下的日軍士兵也不怕死,死,也是為天皇盡忠。既然已經亂了,那就索性一亂到底吧!當四麵八方都是子彈,都是敵人的時候,子彈就不會區分敵我,就看誰能站到最後。
    荒井勝文惡狠狠地下令:“衝進去,和敵人攪在一起,為天皇盡忠吧!”
    本來在試圖聚集的日軍,突然散開,衝向禁衛軍,開始和禁衛軍近距離互射,他們要和禁衛軍徹底的攪在一起。但是日軍很快就醒悟過來,他們忘記了禁衛軍的步槍,可以連續射擊多次,根本不給你第二次拉槍栓的機會,而且他們射擊極為精準,槍槍咬肉。還有他們可以端在腰間射擊的機槍,和他們在旅順繳獲的麥德森機步槍差不多,重量輕,可以一個人操作,不同的是對方的子彈更多,火力持續性更好。
    “徹底亂套了,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五個團的禁衛軍和日軍的一個8000多人的加強旅團攪在了一起,亂成一鍋粥了,對雙方來說,四麵八方都是敵人,都有子彈在亂飛,沒有人願意這樣,可就是這樣了。”騰衝舉著望遠鏡,對著話筒如實描述著自己看到的情景。
    無數守在收音機旁,聽“戰場特別報道”的人,心中也是無奈呀。這個騰大嘴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讓我們心裏舒坦點,總是說的這麽懸,讓人吃飯都不踏實。
    “這完全不像是一場戰鬥,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吞噬著雙方每一顆年輕的生命,一旦被卷進去,就別想活著出來,這打的就是一場爛仗啊!”騰衝對話筒發表著自己的評論。
    坐在收音機旁的聽眾,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得出戰場上的混亂景象。每個人都在擔心,害怕失敗,得來不易的今天,絕不能再失去了,所以絕不可以失敗。可是,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結果。
    騰衝緊接著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禁衛軍這是打的什麽仗啊?完全是冷兵器時代的混戰嘛!哪所現代軍校裏教過這樣的課程?難道是德國軍校?德國確實派過教官來朝陽授課。”
    德國駐朝陽領事館武官曼努埃爾,聽完翻譯說的話,立即表示反對:“德國軍校不會教人打這種爛仗的。”
    此時,日本駐朝陽領事神原和也,已經關掉了寶馬車上的收音機,因為“折扇大廈”到了,他今天必須阻止禁衛軍對荒井旅團的進攻。
    神原和也看到了插著俄國雙頭鷹三色旗的黑色寶馬轎車,他知道那個叫薩福諾夫的俄國帥哥也來了。
    站在七樓窗口的錫良,注視著插著日本國旗的黑色寶馬轎車,停在了外事局大廈門口。
    “這個時候來還有意義嗎?真的不理解日本人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錫良不無嘲諷地說道。
    李香淡淡一笑,說道:“聽聽不就知道了,局長,我去接待一下。”
    錫良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李香步履輕盈地走出了鋪著波斯地毯的局長辦公室,她也很想知道,這個時候,日本人還來幹什麽,自取其辱嗎?
    站在窗口的孫婉兒輕輕一笑,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俄國大帥哥薩福諾夫:“我沒猜錯吧,日本人果然來了,不過,神原領事肯定不是來感謝我們的。”
    薩福諾夫注視著走上台階的神原和也,直到他走進雨篷,才開口說道:“坦白的說,我也沒想到貴軍會主動幫助我軍。我為上次的誤會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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