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炸毀德班鐵路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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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費團長一直守在電話機旁,德班城區的槍聲他也聽到了,特別是爆炸聲,讓他心緒不寧。電話機剛響一聲,他就在第一時間接起了馬奎爾次官的電話,認真聆聽了馬奎爾的指示。放下電話,立即安排明天一早的出兵方案。至於德班城區的槍聲,他相信弗雷德完全有實力搞定。
治安一營乘早上六點的第一班火車去德班港區。
治安二營早上五點急行軍去二十多公裏外的德班港區。
治安三營留守德班,隨時應對德班城區的變故。
接到命令的治安一營和二營,立即行動起來,連夜開始準備,明天早上六點出發。
在比費的治安團連夜準備的時候,德班城區再次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同時夾雜著巨大爆炸聲。整個德班城區都在槍聲和爆炸聲中顫抖,加裏曼丹商行附近街區,一時間硝煙彌漫,槍聲不斷。
十幾分鍾後,一名殖民當局治安警察,一身狼狽地來到弗雷德麵前,匯報了具體戰況。加裏曼丹商行火力凶猛,還有手榴彈。我方傷亡慘重,需要支援。
弗雷德毫不猶豫地拿起了電話,直接打給了馬奎爾次官。
馬奎爾放下弗雷德的電話,又打給了比費團長。
比費放下馬奎爾次官的電話,直接叫來的治安三營,讓三營立即支援危如緊卵的治安警察小隊。
駐紮在德班城區郊外的治安三營,火速集結,十幾分鍾之後,就跑出了營區,目標德班城區的加裏曼丹商行。
半小時後,治安三營加入戰團,並有兩個連的兵力以牛角之勢,左右包抄,意圖將加裏曼丹商行圍而殲之。治安三營的加入,讓六支治安警察小隊火力瞬間增加數倍,危機態勢瞬間扭轉,轉守為攻。
麵對殖民當局突然增兵,加裏曼丹商行的壓力陡增,但是陳震並未驚慌。子彈不缺,手榴彈不缺,還有連夜送來的三挺r02d麥德森輕機槍,子彈充足,他有什麽可怕的,他隻怕事情鬧的不夠大。當然,畢竟己方人數太少,區區十八人,一旦被包圍,情況會很糟糕。所以他不能被包圍,立即轉移,邊打邊撤,整個德班城區都將是他的戰場。
就在德班城區戰火洶湧的時候,陳山河已經帶著三個步兵排來到了德班鐵路大橋下麵。
夜色中的德班鐵路大橋像一隻恐怖的黑色巨獸,橫臥在一條寬四百多米,深十幾米的大溝上。溝底有一條十幾米寬,深不過膝的無名淺河,在靜靜地流淌。一條連接德班城區和德班港區的公路穿河而過,距離鐵路橋不過百米。
時間已是淩晨,初夏時節,天亮得特別早,所以耽誤不得。陳山河立即開始安排,在橋墩與橋身接觸的位置大量安放炸藥。這次炸藥帶得多,可以不計成本,務必一次性徹底炸碎這條鐵路大橋。
魯飛強調,必須把值錢的設施炸掉。人死了,英國人可以再派人過來,但是橋沒了,重建需要花更多的錢,必須讓英國人心疼得不能承受,這樣英國人才會坐到談判桌上。必要的時候,德班港區也要成為犧牲品,沒有什麽是不可以被犧牲的。所以,陳山河謹遵魯飛的指示,大量安放炸藥,務必把這座鐵路大橋炸沒了。
這也是小非洲們學習爆破的好機會,正副排長們在煤油馬燈下,手把手的傳授技藝。其實非常簡單,熟能生巧。這次帶來的炸藥包非常多,足夠每一名小非洲練習多次。
在陳山河組織人力在鐵路橋上安放炸藥的時候,楊新覺和趙鐵衣帶著二十個步兵排已經越過德班鐵路大橋,前出到一處灌木林地,通往德班港區的公路穿林而過,這裏是魯飛為他們選定的伏擊地點。二十個排,一分為二,楊新覺和趙鐵衣各帶一隊,以開口向上的倒八字形,隱藏在公路兩側的灌木林中。
每個排的正副排長,都在強調戰場紀律,特別是對這些紀律意識淺薄的小非洲們,必須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同時,指導機槍手,如何做到三個數短點射。這些小非洲們,第一次使用r02d麥德森輕機槍,該強調的,必須講明白,並讓他們聽明白。該指導的,必須手把手的傳授,反複練習。
晨曦初露的時候,陳山河部完成了鐵路橋炸藥的安放工作。五百米長橋,中間的三百米被安放了大量的炸藥,保證能把整個鐵路橋和上麵跑的蒸汽火車炸上天。再想通車,最快也得兩年之後。如果德班港也沒了,這鐵路橋不知道還有沒有重修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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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點,天已大亮,吃完早飯的殖民當局治安團二營,完成集結,並迅速跑出軍營,目標德班港區。當治安團二營踏上通往德班港區的公路時,他們的行蹤,已經通過電波傳到了德班港區加裏曼丹商行的倉庫。魯飛知道,這場戰爭盛宴的主菜就要上桌了。
早上六點,殖民當局治安團一營,全部登上開往德班港區的米軌蒸汽小火車。在小火車噴射著黑煙衝出車站的時候,無線電波也傳到了德班港區加裏曼丹商行的倉庫,同時接收到電波的是陳山河。他這邊早就急不可耐了,渴望早點看到火車炸上天的景象。
此時,依然沉默不言的林德洛夫,再次被灌了一杯溶解了海洛因的清水,極度幸福的感覺再次附身林德洛夫,整個身體仰倒在簡易床上,麵部表情更像是在做著一個迷人的美夢。
萊爾德和馬拉希亞一夜未睡,桌上的煙灰缸裏已經堆成了小山。關於德班港開槍事件,兩人深談了一整夜,對加裏曼丹商行做了最細致的分析。
萊爾德用力的搖了搖越發昏沉的腦袋,眼皮隻抬起了一點,確認馬拉希亞還在,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他隨手拉開抽屜,翻出了一包白色粉末倒在桌子上,卷好紙卷,一端插進鼻孔,另一端對準白色粉末,淡定的吸氣……
美妙的感覺立即充滿萊爾德全身,疲憊瞬間消失,忘掉了世間的一切煩惱,幸福和溫暖成為了生命的主題。
馬拉希亞僅僅隻是瞟了一眼萊爾德,他對萊爾德吸食的“天堂粉”不感興趣,他繼續抽著指間的大淩河香煙。他現在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就是等待,等待殖民當局的反應,等待一個結果,然後,他就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麽選擇,怎麽做了。
遠在德班城區的馬奎爾也一夜未睡,城區的槍聲和爆炸聲一直持續到天亮,才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很多地方起火,整個城區都亂了,夜裏發生了多起搶劫事件,大量的英國移民被波及,房屋被燒毀,財物損失無法計數。
馬奎爾在反思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五年前的布爾戰爭,依然曆曆在目,帝國財政也因此背上了沉重的負擔,難道自己還要再次開啟新的戰爭嗎?這決不是帝國想要看到的,但是目前的情況又是帝國決不允許的,所以馬奎爾的內心非常的矛盾。
馬奎爾開始相信加裏曼丹商行是清國人開的,因為同屬英國殖民地的馬來人沒有這個實力,隻有剛剛崛起於東方的清國禁衛軍才有這個可能。但是,這個禁衛軍連自己身邊的戰事都沒有搞定,還有餘力來南部非洲搞事情嗎?難道禁衛軍看上了南部非洲的金礦和鑽石嗎?
馬奎爾越想越覺得不妙,南非的黃金和鑽石都屬於大英帝國,任何外國勢力都不可以染指,這是底線,不容商量。想到這裏,馬奎爾的想法,反而變得堅定了。自己的決定沒絲毫的錯誤,接下來就看殖民當局治安團的表現了。
弗雷德推開盤在身上的阿非利卡白人美女,坐起來揉完眼睛,伸手撿起床頭櫃上的眼鏡架在鼻梁上,這時才想起來,不知道昨天夜裏打出了什麽結果。
阿非利卡白人美女在弗雷德轟蒼蠅般的手勢下,迅速穿好衣服,拿起桌上一摞銅幣,消失在弗雷德的臥室門口。
弗雷德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他的一天開始了。昨天的一切已經成為過去,再多的問題都不再重要,他的腦子裏隻有今天。時間還是太早,但他依然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有必要聽聽昨夜槍聲的結果。
一個治安警察小隊長,輕輕地敲了兩下敞開的房門,然後走到弗雷德麵前,敬禮。
弗雷德隻吐出一個單詞:“說”。
治安警察小隊長說的簡明扼要,加裏曼丹商行的人,幾乎零傷亡退出了德班,我方傷亡慘重,治安三營也有大量傷亡。
弗雷德雙眼眯成一條線,手中的一根鉛筆,被他不經意間握斷了。
“下去吧!”弗雷德淡淡地說道,在治安警察小隊長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他又追加了一句:“此事到此為止。”
治安警察小隊長腳步微頓,口中輕聲答應:“明白,長官。”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弗雷德轉身看向窗外,遠處燒毀的房屋還在冒煙,心底裏一個聲音告訴他“戰爭又來了。”
治安團二營依然在公路上急行軍,前方一公裏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灌木林。他們的行軍速度不變,沒有一絲一毫的偵察意識。
楊新覺放下望遠鏡,有些疑惑,難道這些英國人太平飯吃多了嗎?布爾戰爭才結束幾年啊,他們就把該有的偵察全忘記了。
更遠的地方,蒸汽小火車噴射著黑煙,正向德班鐵路大橋方向駛去。一份驚天動地的大禮正等待著他們。
陳山河也放下了望遠鏡,並向三個排長下達了準備炸橋的命令。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蒸汽小火車距離德班鐵路大橋越來越近,火車司機甚至提前拉響了汽笛。更像是在提醒陳山河,我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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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臨時軍列的蒸汽小火車,以每小時五十公裏的速度,駛上了五百米長的德班鐵路大橋。
隱藏在橋墩頂端的禁衛軍戰士和小非洲們,同時點燃了導火索,然後順著繩子滑到地麵,全速逃離。
蒸汽小火車上的英軍士兵們,看到有人在橋下飛奔,都十分的不解,有人甚至問出來,他們跑什麽?這是那名士兵此生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巨大的爆炸打斷了所有英軍士兵的思緒,他們的生命也在這一刻走到了終點。
巨大的爆炸,炸碎了橋麵,蒸汽小火車被撕碎,被拋上天空,炸斷的鐵軌和碎石向四麵八方拋射,整個鐵路大橋在瞬間被火光淹沒,接著被黑灰色的灰塵籠罩,五百米長橋,近四百米化為齏粉。
德班治安團一營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巨大的爆炸聲傳到了幾公裏外的灌木林。此時正走在灌木林路段的治安團二營,先是感覺到大地的震動,接著聽到巨大的爆炸聲,立即停下了腳步,駐足細聽,分析可能發生的事情。
槍聲,密集的槍聲,連續不斷的槍聲,在灌木林兩側響起。
治安團二營的士兵不斷的中彈倒下,指揮官被第一時間射殺。有些聰明人第一時間伏在地上,有些人卻在慌亂中四處奔跑,結果被兩側飛來的子彈射殺。
毫無準備,無處可藏,連續槍聲隻持續了不到三十分鍾就結束了。接著響起了斷斷續續的槍聲,這是補槍的聲音。
德班治安團二營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開始打掃戰場,連衣服都不會放過,英軍屍體就近掩埋在灌木林中。
早上八點,張東傑和鄧延生帶著勝利者的姿態,推開了萊爾德辦公室的棕色木門,直接坐到沙發上。
萊爾德和馬拉希亞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看向張東傑和鄧延生,都沒有開口說話,但目光裏充滿了疑問。
鄧延生先開口了:“剛剛得到消息,德班鐵路大橋發生爆炸,臨時軍列被炸上天空,橋毀、車碎、人亡。”
鄧延生的話如一記驚雷,直接炸在萊爾德和馬拉希亞的心口,兩個人不信,打死他們也不信,絕無可能。
鄧延生不管他們的反應,繼續爆料:“途經灌木林的治安團某營被伏擊,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又是一記驚雷,直接炸在萊爾德和馬拉希亞的心口,兩個人還是不信,打死他們也不信,絕無可能。
“我知道你們不信,但是時間能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鄧延生繼續說道:“說說吧!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是坐下來談,還是讓我們繼續炸掉德班港?”
萊爾德突然拿起電話,又想到還有兩個外人在,剛想放下,鄧延生勸他:“打吧!我們不介意,你可以當我們不存在。”
萊爾德猶豫了,拿在手中的電話,不知是放下好,還是拿著好。鄧延生繼續勸他:“打吧!我們真的不介意,我們期待德班早一點知道。”
萊爾德思索再三,終於撥通了馬奎爾的電話,把剛才從鄧延生那裏聽到的消息匯報給了馬奎爾。
聽完匯報的馬奎爾震驚得直接跌坐在椅子上,電話聽筒則失手掉在了堅硬的桌麵上,發出巨大聲響,震得電話另一頭的萊爾德齜牙咧嘴。
馬奎爾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簡直不可思議,兩個營,一千多人就這麽沒了,還有一座曆時三年才建成的鐵路大橋被炸毀了。這絕對不是加裏曼丹商行所為,三十幾個人絕對沒有這個實力,一定有另一支力量介入,否則無法解釋。是奧蘭治自由邦,還是德蘭士瓦共和國?布爾戰爭才過去幾年啊,他們就再次蠢蠢欲動了。帝國內部已經討論已久,對於兩個阿非利卡人殖民地來說,給予他們一定程度的自治,可能是一個更好的選擇。阿爾弗雷德米爾納爵士難道一點都沒有察覺嗎?那麽,那些馬來人,或者說是清國人,在這裏又扮演著什麽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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