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大山岩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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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趙大山等的起,王九兒等的起,在梧桐山裏當野人的騰西朗也肯定扛得住,但是日本滿洲軍總司令大山岩扛不住了。
1月13日晚上8時,特區廣播電台《新聞聯播》報道,禁衛軍第1、2、3、7師,於13日下午,攻占大石橋,並繼續向大連方向攻擊前進。
又是個壞消息,大山岩氣得吐血,暈厥。大石橋同樣是日軍重要的後勤節點之一,守備聯隊居然連電報都沒來得及發出來,是禁衛軍太強,還是守備聯隊太弱?
大山岩十萬個不理解,禁衛軍為何這麽強?難道是戈輝有什麽魔力嗎?
日本滿洲軍第五軍全軍壓上,瘋狂進攻了一天一夜,中央突進、兩翼包抄、分兵突襲,招數用盡,禁衛軍第8、9兩個師的阻擊陣地紋絲未動。
壓垮大山岩的最後一根稻草——1月14日上午,禁衛軍輕取本溪。
這是禁衛軍第4、5、6師的傑作,長途奔襲,一錘定音,堵上了日軍後撤鴨綠江的路線。
1月14日上午11時,本溪日軍最後一次發電奉天:本溪失守。
大山岩再次吐血三口,但這次沒有被氣暈,堅強的扛住了。
“八嘎、八嘎……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廢物啊!。”大山岩在指揮部裏嘶吼。血紅的眼睛盯著指揮部裏的所有人,完全沒有了平日裏沉穩持重,張馳有度,指揮若定的光輝形象。
“司令官息怒,事已至此,解決問題才是關鍵。”總參謀長兒玉源太郎輕聲道:“現如今,東、南、西,三個方向,都出現了支那軍,北邊又是俄軍,我軍現在必須在一個方向上,盡快形成突破。”
兒玉源太郎不需要說的太詳細,簡單勾勒一下眼前的形勢,就足夠讓大山岩明白,現在最應該做什麽。
大山岩,迅速的冷靜下來,雖然被陸軍部高層們戲稱“遲鈍的大山”,但自己並不是真的遲鈍。
久經沙場,軍界浮沉幾十載,如今躋身大將行列,他絕不是遲鈍的人,是真正的人精。
“繼續進攻,不停歇的進攻。”大山岩惡狠狠地說道:“我們情況不好,對麵的支那軍,更是強弩之末。從正麵突破,不是更能激勵全軍將士嗎?”
“可是……”兒玉源太郎剛一開口,就被大山岩伸手製止了。
“沒有可是,這已經是第四天了,我軍人多,一直在輪番進攻,對麵的支那軍可不行。我軍傷亡巨大,對麵的支那軍傷亡肯定也不會小。我們累,他們更累。堅持一下,他們的極限就要到了。這個時候,拚的就是耐力,拚的就是誰更堅韌,誰就能笑到最後。”大山岩分析道。
“嗨——依”兒玉源太郎很想勸說大山岩撤軍,趁滿洲軍實力尚在,戰力尚存,及時撤軍,保存實力,但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因為大山岩說的也沒錯,隻需要堅持下去,賭上一切,或許就撥雲見日,柳暗花明了。
“還有,要求北島賢盡快實施‘神風計劃’,不能等到1月24日了,戈輝必須死,必須盡快死,最好現在死,我隻給他三天時間。”大山岩咬著牙吼道,是的,是吼,最近他經常大聲地嘶吼。
“嗨依,這就給北島君發電。”兒玉源太郎立即答應道。
“三天?三天?”北島賢接到兒玉源太郎的電文,差點沒瘋掉,在辦公室裏大聲咆嘯:“三天?怎麽可能?簡直異想天開。我又不是戈輝的副官,怎麽確定戈輝的行蹤?兒玉是豬腦子嗎?”
看來北島是真的怒了,中穀進之介張了幾次嘴,都沒能說出口。他怎麽也沒想到,北島賢會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來,還好兒玉源太郎不在這裏。
“戈輝的行蹤不定,又有眾多護衛保護,刺殺肯定沒機會。唯一可行的就是賭一把,賭這三天裏,有一天,戈輝留在總督衙門,不出門。然後,夜裏迫擊炮轟殺。”副機關長中穀進之介想了一下說道。
見北島賢還在牛喘著粗氣,於是繼續安慰北島賢:“我們至少有50的可能性,要麽在,要麽不在,我們隻要加強對總督衙門的監視,如果運氣好,偏偏戈輝沒出門,我們就有機會……”
中穀進之介用雙手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口中配合著發聲:“轟——轟——轟,炸死戈輝,3750發高爆彈,足夠讓戈輝屍骨無存。”
北島賢長長一歎,十萬個不甘地說道:“也隻能如此了,賭一局吧!給朝陽的富安健洋發電,準備提前執行‘神風計劃’,讓小川諒也加強對總督衙門的監視,一旦戈輝夜裏留宿總督衙門,就立即執行‘神風計劃’,轟殺戈輝。”
接到中穀進之介的電文,富安健洋一臉糾結,他把電文遞給了小川諒也:“看看吧!上頭向北島機關長施壓了,我們隻有三天時間。”
“呐泥?什麽?),三天?不可能!”小川諒也驚叫道。
“西資卡,西資卡冷靜,冷靜)。”富安健洋連忙製止小川諒也:“這裏不是帝國的領事館,不能大聲喊,被鄰居聽到了,我們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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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失態了。”小川諒也連忙道歉:“三天,太短了,戈輝的行蹤,就像女人的心情,很難琢磨。”
富安健洋輕輕搖頭,糾正道:“你不需要琢磨,隻需要觀察,我們沒有時間琢磨,隻能賭運氣,看看運氣在不在我們,在不在帝國。”
小川諒也皺眉道:“監視也可以,問題是總督府所在的那條朝陽大道,都是政府部門,連個商店、旅館都沒有,大街上更是不允許有乞丐停留,除了過往的車輛,行人都看不到幾個。”
“小川君,我們圍繞著總督府租了30個院子,每個院子裏藏了10個人,還有5門三十八式82毫米迫擊炮,每門炮準備了25枚高爆炮彈。”富安健洋感歎道:“這是多麽大的手筆啊!能做到這些,非常難,我們把每門炮都拆成零件,螞蟻搬家似的運進朝陽,我們花了多少心思。”
富安健洋最後下結論:“比監視總督府困難多了,拿支那人的話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個時候,你還要猶豫嗎?你還要講困難嗎?”
小川諒也慢慢地動作,最後跪伏在富安健洋麵前,自責地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想的不夠透徹,多謝富安君提醒,我現在就去。”小川諒也的聲音堅定,眼神堅定。
“拜托啦!小川君。為了帝國,為了天皇陛下,我輩獻出生命又如何呢!”富安健洋也麵對著小川諒也,跪伏下來。
戈輝並不知道,危險離他越來越近。每天依然按照日程安排,去他要去的地方。他今天還收到了慈禧太後的電文,電文上說,慈禧要來朝陽,要常住朝陽,讓戈輝安排居住行邸。
戈輝對此頭大不已,但是人家要來,他也攔不住啊。隻能安排禁衛情報局華北局派人護送,安排武警接應,安排吳巧特勤局長)帶隊親自去接,貼身保護。暫時隻能安排住進政府賓館,至於行邸,隻能開春以後再建了。
小川諒也的偵察組,在14日並沒有看到戈輝的總督車隊回到總督衙門,下午從廣播裏聽到,禁衛軍第4、5、6師,輕取本溪,從而完成了對奉天外圍日軍的合圍。小川諒也偵察組,壓力山大,必須盡快確定戈輝的行蹤。
15日上午,確實看到戈輝的總督車隊回到了總督衙門,但是下午又離開了,就看晚上會不會回來了。
晚上8點,特區廣播電台《新聞聯播》報道,禁衛軍海軍陸戰隊1師,於15日黃昏,到達奉天,已於今晚加入到奉天戰場。
對日本滿洲軍總司令大山岩來說,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呀!氣得他在指揮部裏哇哇大叫。
“支那軍有新的生力軍加入,讓本已危如累卵,搖搖欲墜的支那軍,再次堅挺起來。”兒玉源太郎也扼腕歎息道:“就差一點啊!運在不我啊!”
“全軍壓上,跟支那軍梭哈。”大山岩怒道:“決一死戰,殺出個未來。”
奉天外圍日軍,真的全軍壓上。在照明彈的照耀下,禁衛軍戰士的視線裏,全是日軍士兵,密集得讓人心靈顫抖。禁衛軍戰士不是害怕,是在納悶,這麽密集,這哪是人海戰術啊,這不就是在集體送死嗎?當然,這樣更好,都殺光了,戰爭就結束了。
禁衛軍戰士沒有再想下去,他們要抓緊時間殺人。五天的鏖戰,不知道有多少朝夕相處的戰友倒在陣地上,讓他們對死亡已經徹底麻木了,已經不會再有眼淚流出來,他們的內心已經堅硬如鐵,心中的仇恨更像火山一樣爆發,心裏隻想著為犧牲的戰友報仇,食指狠狠地摳動了扳機,fa42重機槍,子彈連成一線,直接射出一條光鞭,跑在前麵的日軍像麥子一樣成片的倒下。
禁衛軍戰士們不停地摳下fa26、fa1903的扳機,將複仇的子彈射向衝鋒的日軍。
fa80步兵炮,fa112輕型榴彈炮、nd80迫擊炮,全部加入大合唱,全速輸出,將高爆彈狠狠地砸向衝鋒的日軍。
這還不算,禁衛軍戰略炮兵第1、2、3、4旅,已於今晨全部到達奉天戰場,下午完成全部火炮陣地構建。此時的戰略炮兵旅,已經不再是fa112和fa160的組合了,而變成了fa120和fa160。3.75寸口徑的fa120是最新定型的中口徑榴彈炮,去年11月1日,建軍節時才向公眾展示。
4個戰略炮兵旅,同時開炮,地動山搖,每一顆炮彈落下,冰凍的大地都在顫抖,不用說飛射的彈片和彈丸,光是聲浪,就震得無數日軍吐血,然後直接暈倒在雪地上。
衝鋒的日軍不斷的被巨大的爆炸拋向天空,沒有一個身體是完整的,反複被彈片和彈丸穿透,最後像塊破布一樣跌落塵埃。
日軍從未經曆過如此猛烈如此密集的炮擊,就連旅順決戰時使用的50門11英寸279.4毫米)口徑的攻城臼炮,也沒有這樣的威力啊!
事實上,這隻是日軍的錯覺,11英寸口徑的臼炮,射程9000多米,爆炸威力肯定大於fa160,隻不過射速遠遠不如fa160,日軍也沒有親自感受過11英寸口徑臼炮的威力,俄軍感受很直接,直接死了,也就沒機會和日軍分享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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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衝鋒的日軍如陷地獄,前後左右都在爆炸,特別是一種大口徑炮彈fa160),能一次清空方圓五十米,簡直就是噩夢,飛射的彈片彈丸無差別的掃光五十米內的一切。五十米外僥幸逃過一劫日軍士兵,接著又被另一發五十米圈了進去。
日軍就像是被填進了人肉磨坊裏,不斷的填進去,沒人知道是否衝出來,但可以想象,肯定十死無生。
“將軍閣下……”兒玉源太郎跪伏在大山岩麵前,泣不成聲,他說不出話來,但大山岩比他更明白。
那些年輕人,都是帝國的未來啊!沒有他們,隻剩下垂暮的老人,帝國還是帝國嗎?
大山岩不得不痛苦的做出決定:“停止進攻”。
“發電給北島,問他,明天是最後一天了,能不能行?”大山岩咬牙切齒地吼道。
在睡夢中被叫醒的北島,光火不已,看時間,還不到淩晨3時,剛要開口罵人,手裏便被塞進了一頁紙。
“兒玉總參謀長的電文,奉天急電。”中穀進之介連忙解釋。
北島壓下心中的怒火,目光移向電文內容,直接爆粗口,各種口吐芬芳。
“最新消息,我軍對支那軍的梭哈一擊,失敗了。”中穀進之介進一步解釋道:“支那軍動用了一直隱藏不出的大口徑火炮,而且數量龐大,威力堪比旅順決戰時,我軍使用的11英寸口徑臼炮,結果……”中穀進之介實在不想詳述。
發泄完情緒的北島賢迅速恢複了冷靜,這是專業間諜必須具備的素質,需要發泄時大膽發泄,但該冷靜的時候,必須能迅速冷靜下來。
“富安健洋那邊,沒有消息過來嗎?”北島賢問道。
中穀進之介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朝陽牌手表,藍海噴紅日的標識,顯得格外刺眼,時間剛好3點整,於是說道:“到目前為止,鷲尾君聯絡組長:鷲尾真一)還沒有收到朝陽的電文。”中穀歎了口氣,繼續道:“估計還沒有監視到戈輝回到總督衙門。”
“那就繼續等待,不是還有一天嘛!”北島賢淡淡地說道:“很多時候,耐心等待,就是最快的捷徑。”
中穀進之介輕輕地“嗨依”了聲,未再多言。
北島賢也未再說話,陷入了他自己精心構築的精神世界裏。
此時的富安健洋也在等待,3點了,小川諒也一直沒有消息傳過來,看來戈輝是沒有回來呀!他也明白,監視總督衙門,等待戈輝,這就是撞大運,但他們別無選擇。
小川諒也一直等到天邊放亮,然後是朝霞滿天,他沒能等來戈輝,最後的一天到來了,真希望上天能眷顧帝國啊!小川諒也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16日上午8時,特區廣播電台《第一時間》報道,禁衛軍新建第17、18、19、20師,已於今晨,到達奉天。
對日本滿洲軍來說,這又是一個晴天霹靂,四個師的生力軍,徹底穩固了奉天防線。
“滿洲軍還有希望嗎?”這是第一軍司令官黑木為楨突然拋出來的問題。、
大山岩、兒玉源太郎、奧保鞏、乃木希典、野津道貫、川村景明,六個人冰冷的目光同時鎖定了黑木為楨。
“我們是帝國的軍人,我們要有勇氣麵對殘酷的現實,更要有勇氣說真話。”黑木為楨平靜地說道。
見沒有人接話,黑木為楨看向大山岩,索性單刀直入:“總司令閣下,到了最後抉擇的時候了,滿洲軍的命運,您一言可決。”
“直接說你的意思,帝國軍人,要勇敢直言。”大山岩眯起雙眼,不屑地看著黑木為楨。
“撤軍,立即撤軍,撤回朝鮮,我們敗了,起碼不會敗的太難看。”黑木為楨咬牙說道。
大山岩、兒玉源太郎、奧保鞏、乃木希典、野津道貫、川村景明,六個人冰冷的目光再次鎖定黑木為楨。
“我們都已垂暮之年,個人榮辱已如雲煙,把這些年輕人活著帶回去,才是我們活著的真正意義。”黑木為楨平靜地說道:“帝國的未來,可以沒有我們,但不能沒有他們。”
“你想成為帝國的罪人嗎?”大山岩莞爾一笑,淡淡地問道:“如果我們打敗了,我們會被當成替罪羊,我們會被坐實帝國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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