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孫婉兒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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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寧遠,已經回到紅樓,坐在戈輝對麵,但他並不知道,隻是一次視察,就讓很多人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怎麽樣?感覺如何?”戈輝饒有興趣地問道。
    “圖門江市,圖門港,寬圖鐵路,你這是放風箏,還是真要做?”寧遠十分好奇地問道。
    “真要做!我有權,有錢,有人,為什麽不做?”戈輝認真地說道:“而且,我還告訴你,這是我突然間想到的,這後麵還有更大的文章。”
    “啊?突……突然間?還有更大的文章?”寧遠驚訝得目瞪口呆:“你知道嗎?我對著記者們說的時候,我心裏該有多虛,瞪眼說瞎話,以後這樣的事兒別找我。”
    “你就踏實的把心放肚子裏,隻要老六王超輝)把俄國人收拾了,圖門江市,圖門港,寬圖鐵路,還有後麵的大文章,都不是夢想,隻是時間的問題。”戈輝信心滿滿地說道。
    “很快就有三個師,直插寧古塔牡丹江)。截斷俄國人經哈爾濱、牡丹江、綏芬河,向東撤退到雙城子,海參崴。”寧遠直接說道。
    “中東鐵路還可以向西,經哈爾濱、海拉爾、滿洲裏,直通俄國的赤塔州。”戈輝仰靠在沙發上,一臉淡然地提醒寧遠。
    “這個老六王超輝)也有安排,同樣安排了三個師,出西拉木倫河穀進入大蒙古草原,目標海拉爾或者滿洲裏,截斷俄軍向西撤退的路徑。後續,搶占俄國人的赤塔州和烏蘭烏德。”寧遠想了一下說道:“另外,四個騎兵旅,不日揮師大蒙古草原,然後北上,徹底破壞伊爾庫茨克到貝加爾湖段,再到烏蘭烏德的鐵路。”
    戈輝提醒寧遠:“必須徹底破壞伊爾庫茨克到貝加爾湖段鐵路,枕木燒毀,鐵軌全部扔進貝加爾湖。”
    “如果有機會,我們會攻占伊爾庫茨克,徹底毀掉那裏,殺光那裏的所有人,鐵軌、枕木全部拆走運回國內。”寧遠認真地說道。
    戈輝輕輕點頭,他對“殺光”這個詞,心理上有些排斥,但並沒有阻止,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台風行動收複a城)呢?”
    “三天後的除夕夜準時開始。”寧遠直接說道。
    “台風行動決不能出紕漏,隻能成功,不能失敗。”戈輝攥緊了雙拳,低頭思考了片刻,繼續說道:“那裏有幾十個鴉片販子幾十年的家當,是特區真正崛起的保證。”
    “真正知道台風行動的,不超過……”寧遠的話還沒說完,休息室外響起了敲門聲,寧遠扭頭看向門口,沉聲道:“進來!”
    軍裝筆挺的蘭方舟少校推門而入,先給戈輝和寧遠敬禮,然後說道:“外事局的車被攔在了五公裏,一位叫孫婉兒的少校要見總司令,態度堅決。”
    蘭方舟在成為戈輝的副官之前,長期從事軍史資料收集整理,所以他並不知曉孫婉兒是何許人,與總司令是什麽關係,但他看到寧總參謀長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他立即意識到,以後要認真對待孫婉兒少校。
    “讓五公裏放行吧!”寧遠說完,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戈輝:“人家來找你了,她是怎麽知道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沒吐露一個字兒。”說完起身,扔下“自己搞定”四個字,輕輕揮手,轉身離去。臨出門前,回頭告訴戈輝:“德國大總參謀部高級別軍事代表團,已經登船,看來你的‘死訊’更確定了他們來特區‘訪問’的必要性。”說完,消失在門口。
    戈輝輕輕搖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寧遠雖然對孫婉兒有感覺,在大柳樹村第一次見到孫婉兒時就有感覺,但無奈何人家孫婉兒眼裏根本就沒有他,所以他對孫婉兒,也就沒了感覺。寧遠在這方麵,不喜歡過多的投入感情,他注重結果,不喜歡過程。
    此時的孫婉表情嚴肅,安靜地坐在龍旗車裏等待。她堅信戈輝沒死,一定在紅樓,因為她所了解的寧遠,是標準的軍人,腦子裏都是軍事相關的事情,根本想不出圖門江市、圖門港、寬圖鐵路這些事情。整個禁衛軍裏,能有這些想法的人,隻有戈輝一人,所以戈輝肯定沒死,而且活的很好,不然也沒時間想這些事情。這也解釋了,為什麽紅樓關於戈輝隻字不提,也嚴禁外事局正麵回答與戈輝相關的問題。
    果然,五公裏放行了,說明戈輝確實就在紅樓,也隻能在紅樓。
    孫婉兒的龍旗車在紅樓警衛的注視下,駛過了五公裏崗亭。孫婉兒心中不免一陣小得意,想騙過我?沒那麽容易。得意過後,一陣沒來由的委屈襲上心頭,淚水直接模糊了孫婉兒的雙眼。自己的心思,那個人明明十分清楚,卻非要拒自己於千裏之外。還用什麽政治婚姻來搪塞,你的權勢都超過大清皇帝了,英國法國俄國日本你說打就打,你還需要政治婚姻嗎?孫婉兒越想越氣,等見到戈輝,一定要大罵他一頓。
    戈輝陷入了沉思,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不想這樣耽誤孫婉兒。
    兩下敲門聲之後,孫婉兒直接推門而入,看到戈輝坐在沙發上,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認真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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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孫婉兒的聲音裏帶著責備,淚水不爭氣地在眼睛裏打轉,心裏委屈得不行不行的。
    “婉兒,你先坐下!”戈輝抬手示意,說的淡然隨意:“我隻是想順便看看,哪些人會跳出來搞事情。”這算是戈輝的解釋吧!
    孫婉兒來到這裏,可不是想聽這些的,她不想坐下,倔強地站著,盯著戈輝的眼睛,直接說道:“我要做你的女人!做你戈輝的女人!”
    完了!這可怎麽辦!戈輝心中驚叫,這丫頭單刀直入,根本不給他回旋的餘地。
    “婉兒……”戈輝迅速整理思路,他知道決不能思考太久:“我現在不是普通民眾,也不是在政府工作的普通科員,我代表著近五十萬禁衛軍,肩負著無數特區民眾的生計。到了我這個位置,說話,做事,有無數人關注、揣摩,必須考慮政治影響,而政治是冰冷的,沒有溫情可言。我的婚姻,也隻能是政治婚姻,是利益的結合,不存在真愛,隻有需要,隻有合適與否,隻有一次和n次。”
    戈輝從沙發上站起來,伸出雙手扶住孫婉兒的肩膀,看著孫婉兒的眼睛,深情地說道:“這對你不公平,這也不是你想要的羅曼蒂克的婚姻,我希望你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婚姻,而我,給不了你。”
    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根本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戈輝,但她還是努力地看著戈輝。
    戈輝放下一隻手,掏出手帕,舉在空中,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幫孫婉兒拭去了臉上的淚水,輕輕歎息:“你看,妝容都哭花了。”
    “我不要名分,我隻要我愛的人。”孫婉兒平靜地說道:“多個女人共有一個男人,本就平常,我並不特別。”
    “婉兒……”戈輝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要讓我卑微到塵埃裏嗎?”孫婉兒眼噙著淚水問道。
    戈輝注視著孫婉兒的眼睛,他看到了璀璨的星辰,每一滴眼淚,都是一顆星星,都是自己的罪過,怎麽舍得讓你繼續流淚呢!
    “需要我幫你調換工作嗎?侍從室重建,需要一名俄語翻譯,你……”戈輝還沒說完,直接被孫婉兒打斷了。
    “找別人吧!外事局俄國課也需要我,我喜歡那裏的工作。”孫婉兒直接拒絕了,很傲氣地說道:“我是你的女人,但我的生活並不全是你的。”
    戈輝本想關照她一下,沒想到她拒絕的這麽果斷,隻好尷尬地“噢”了一聲。
    “你不抱我嗎?”孫婉兒認真地問戈輝。
    戈輝把孫婉兒緊緊地擁進懷裏,輕聲說道:“你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都不及我第一次遇見你。”
    孫婉兒在心中驚呼,這個人真的是戈輝嗎?他怎麽會說這麽戳心的情話?
    戈輝鄭重地保證:“雖然給不了你太多,但決不會讓你受委屈。”
    孫婉兒嚶嚀地“嗯”了一聲,幾年間漫長的堅持,終於得償所願,在心中不斷疊加的情感,宛如不斷積蓄能量的火山,在這一刻轟然噴發,瞬間淹沒了孫婉兒。她哭了,大聲地哭了,因為結束,因為開始,因為幸福。她在心中堅定,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
    在同一時間,萬裏之外的德國,威廉二世的養女維多利亞伊娃少校年初軍銜升了一格),同樣做出了不後悔的選擇,她拒絕了瑞典王子的求婚,放棄了有一天成為瑞典王後的可能。她直言,我不想結婚,隻想做一個純粹的帝國軍人,其實,政治婚姻是皇室子女的宿命,她今天拒絕了這個王子,明天拒絕了那個王子,後天呢,她不可能一直拒絕下去,皇帝也不允許她一直固執下去。
    其實,伊娃不知道,一場她無法拒絕的政治婚姻在遙遠的東方等著她。
    孫婉兒也不知道,她放棄的名分,原來屬於萬裏之外的異族人。當然,從她決定放棄的那一刻起,她就真的放棄了,她就是這麽幹脆的人。她給戈輝當了一下午的助理,夜幕降臨前,把自己的初吻著急忙慌地給了戈輝,然後逃跑似的離開了。
    蘭方舟派了十輛龍旗隨行保護,總司令的女人,安保一定要最高等級。
    抱著肩膀站在窗前,看著一連串的車燈駛離紅樓,抬手伸出拇指,輕輕擦過唇邊,一抹淡淡地唇色,戈輝無聲地笑了:“如果天黑之前還來得及,我要忘掉你的眼睛。”
    戈輝的視線向前延伸,更遠的地方,三輛車的燈光向紅樓方向駛來,很快與十輛車的燈光交錯而過。十輛車的燈光繼續駛向遠方,三輛車的燈光繼續駛向紅樓。
    戈輝收回目光,轉身回到辦公桌後麵坐下,桌邊還有半座山需要處理。不過,這些都是孫婉兒整理過的,並用鉛筆劃好了重點,他隻需要簡單瀏覽之後,就可以批示。
    就在戈輝埋頭處理案頭文件的時候,寧遠接待了剛剛趕到的譚偉特區安全內務部主任)。
    寧遠把一杯熱茶放在譚偉麵前:“先喝口熱茶,暖暖胃。”然後坐回譚偉的對麵,繼續道:“老大你就不用見了,孫婉兒剛剛從他那離開。”寧遠朝譚偉眨了眨眼睛:“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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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偉吃驚得張大了嘴巴,原來如此地輕輕點頭,又搖頭感慨:“五年的堅持啊,終於得償所願,孫少校不易啊!”
    “說正事兒吧!”寧遠拉回正題。
    譚偉立即說道:“人抓完了,活捉132人,擊斃168人,這是參與總督衙門襲擊行動的所有人。”
    “所有人?”寧遠眉頭輕皺,他不相信沒有漏網之魚。
    “這些人都是直接參與操作迫擊炮的人。”譚偉立即解釋:“還有幾個負責監視總督衙門的,一直藏在日本領事館,所以……”
    不待譚偉說完,寧遠直接說道:“明天直接去日本領事館抓人,一個戰敗國的領事館,有何尊嚴可談嗎?”寧遠氣哼哼地起身,在辦公室走了一圈,又道:“膽敢反抗,直接擊斃,管你是誰。”
    “還有一個事兒”譚偉又道:“農業局發展規劃司司長賴艾賢、商務局政策研究室主任錢路寬、移民安置局副局長寧昌河、郵政總局辦公室主任劉富貴,特區路橋建設公司總經理劉守信等五人,在18日、19日、20日,三天,三次密會。”
    “這是魚要咬鉤的節奏嗎?”寧遠喃喃說道。
    “他們隻是加快了腳步,但短期內肯定不會跳出來。”譚偉搖頭說道:“在此之前,我們隻能等待。”
    “餘茁廉政調查局)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他們貪汙受賄,勾結不法商人,走私糧食,這些實打實的證據,差不多可以讓他們挖礦勞動改造)20年了。”寧遠幽幽地說道。
    “寧昌河、賴艾賢,這兩個人可能沒機會挖礦了。”譚偉憤憤地說道:“我懷疑他們勾結日本人,向日本人出賣特區情報,隻是還沒抓到證據。”
    譚偉把手伸進外衣內側的口袋,從裏麵掏出一盒軟包的滿江紅,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但並沒有要點著的意思。
    寧遠思慮著拿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又輕輕放下,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該殺”。
    “內務部成立時間尚短,雖然有老八嚴肅)的人指導,但是很多工作還是需要我們自己摸索,所以工作中還是有很多漏洞。”譚偉慚愧地說道。
    “不重要,他們都是養肥的過年豬,拿什麽理由殺,結果都一樣。”寧遠擰著眉毛說道。
    “這是老大的意思?”譚偉好奇地說道。
    寧遠點頭,然後說道:“老大說,特區的官員貪汙受賄,勾結不法商人,都是正常現象,估計永遠也無法杜絕,但也不是全無壞處,他們在變相的為特區政府斂財,順帶還更新了特區的官員隊伍,還樹立了特區政府的反腐形象,何樂而不為呢!”
    “過年豬就是這麽來的。”譚偉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轉而又道:“估計餘茁的壓力不小啊!”
    “恰恰相反,他樂在其中!”寧遠輕輕搖頭道:“他就喜歡貓捉老鼠的遊戲,那些貪官就是他玩弄於股掌間的玩具。”
    “變態的愛好!”譚偉給出一個簡單的評價。
    “難道你不是嗎?”寧遠笑問。
    “老大打算什麽時候露麵?”譚偉連忙轉換話題。
    “老大要給一些有想法的人足夠的思考時間,但他不會一直隱而不出。”寧遠直接說道: “他計劃大年初一,通過廣播向全特區人民,全大清人民拜年。”
    “到時候一定很精彩,很多人要難受了。”譚偉興災樂禍道。
    “幾家歡喜,幾家愁唄!”寧遠一臉輕鬆地陷進柔軟的沙發裏。
    “包括列強在內,很多人肯定十分難受。”譚偉越想越覺得有戲可看。
    “對了,明天,朝陽、錦州港區、錦西港區三地警察,同時行動,取締朝陽、錦州港區、錦西港區的所有非特區出資的報社。”寧遠突然說道。
    “這樣合適嗎?”譚偉有些不理解:“那些報社都是依照特區基本法設立的,有總督衙門開具的許可。”
    “發聲的渠道,隻能掌握在我們自己人手裏,我們說什麽,就是什麽,不管是真的、假的,他們都隻能聽著。”寧遠肯定地說道:“年後就修改相關法律條文,製定具體的管理規定。”
    “二哥,霸氣。”譚偉豎起大拇指。
    “我的地盤,我做主,不服來戰。”寧遠霸氣地說道。
    譚偉起身:“我的事兒說完了,我這就回去,準備明天的行動。”
    寧遠起身:“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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