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這才是真的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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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裏?”金迎春問道。
    “二樓,左手邊,最裏麵的包房。”孫小果直接說道。
    金迎春帶著四名巡警,直接衝向樓梯,上二樓。
    孫小果繼續撥完了110,然後把聽筒對準了耳朵,聽到裏麵有人接電話,才直接說道:“這裏是江浙會館,有人開槍襲擊了翰林奧迪斯電梯的孫先生和孫小姐。”說完,放下電話,直接衝向二樓。
    當孫小果衝到二樓時,五名巡警已經與十幾名壯漢持槍對峙了。
    “把你們的槍放下,這裏是朝陽,我們是朝陽警察。”金迎春大聲嗬斥,內心卻緊張的要命,不斷自責,自己太蠻幹了。
    “我再說一遍,放下你們的槍,我們是朝陽警察,你們想和全體朝陽警察,全體禁衛軍開戰嗎?”金迎春大聲威脅,聲音嘶啞,必須大聲點,他怕自己的聲音顫抖。
    “叼你老母化臭西。”蕭強罵了一句廣東話之後,擰著眉毛說道:“裏麵的人,槍殺了我的人。”
    “誰殺人都不行,是非對錯,朝陽警察自有公斷。”金迎春的聲音雖然平穩,但臉上的肌肉卻在顫抖。
    “不行,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裏麵的人必須死。”蕭強咬牙切齒地說道:“食咗屎啦你,叼你啊死撈頭,信悟信我起你天靈蓋度阿督屎啊……”又輸出了一連串的廣東話。
    “這裏是朝陽,是禁衛軍的天下,不允許江湖仇殺,朝陽警察自有公斷。”金迎春聽不懂廣東話,他隻認準一條,繼續強硬,也隻能強硬,不敢軟一丁點兒。
    這時,一位頭戴瓜皮帽,身材胖乎乎的中年人快步來到蕭強身側,低聲道:“關鍵時刻,千萬不能節外生枝,我們……”一大堆的好話,苦勸肖霸王。
    “那我的人就白死了嗎?”蕭強惡狠狠地瞪著頭戴瓜皮帽,身材胖乎乎的中年人:“胡利,這不幹你的事兒,我們廣東仔……”蕭強根本不聽胡利的勸解。
    “這也是錢主任錢路寬)的意思,他提醒您,切不要因小失大。我們……”頭戴瓜皮帽,身材胖乎乎的中年人,又是一長串深入淺出的勸解,。
    “人命關天,我的人死了,是小事兒嗎?”蕭強的聲音是從牙縫裏滋出來的,連發兩問:“你們北方人就是這樣做事的嗎?”
    頭戴瓜皮帽,身材胖乎乎的胡利,肥臉上已經見汗了,顯得油光嶄亮。他知道,蕭強此時失去理智了,他勸不動,隻能回去換別人來。
    “放下槍!”金迎春為了保持氣勢,厲聲大吼:“現在!立刻!馬上!”氣勢這一塊,必須做足了,這是在朝陽,在自己的地頭,我又是警察,氣勢弱不得。
    “我頂你個肺!”蕭強怒吼,隨手掏出自己的fa11,對準了金迎春,就要開槍。
    “等一下”一聲尖叫,從眾人身後傳來,特區農業局發展規劃司司長賴艾賢,先是急聲大吼,然後快步來到蕭強麵前:“強仔……”壓低聲音,隻有兩個人能聽到:“大局為重,事成之後,你想怎麽玩兒都可以。其實……”賴艾賢也是一串串的苦口婆心,擺事實,講道理,然而……
    “腳高低啵凹凸不平衡大細邊你老母臭嘿你條食屎狗。”肥頭大耳的年輕胖子,廣府碼頭會的少東家,先是用廣東話罵了一通,然後才來到蕭強身側:“強仔,要開幹嗎?我和你一起,強龍,怎麽可以讓地頭蛇壓住呢!”
    “還有我!出門在外,廣東人的心得齊。”大背頭,四方臉,細眉細眼的中年人,尖刀幫的二當家,來到蕭強的另一側,沉聲道:“我們是猛龍過江,大殺四方!”
    “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金迎春再次大吼,他必須在氣勢上壓住這些人:“你們要和朝陽警察開戰嗎?是要和禁衛軍開戰嗎?”
    “戰又如何?”蕭強怒吼,但話音未落,特區商務局政策研究室主任錢路寬的身形已經擋在了蕭強麵前,嚴肅地說道:“強仔……”然後壓低聲音:“真要如此嗎?這些天我們費盡心思,你難道什麽都不顧了嗎?嗯?”錢路寬盯著蕭強的眼睛,慢慢地說道:“先放下槍!有事好商量!”
    蕭強此時也恢複了冷靜,目光凶狠地盯著一身藏青色警服的金迎春,表情越發的扭曲,但舉起的手槍,慢慢地放下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非對錯,朝陽警察自有公斷,這裏不允許有江湖仇殺。”金迎春用盡量平穩的聲音,再次強調,他真的不想把矛盾激化。
    哢嚓、哢嚓、哢嚓……一連串鞋跟踏地的聲音。
    容顏絕美,麵如寒霜的孫婉兒從包房裏走出來,眾人的目光同時聚焦在孫婉兒身上。
    孫小果迅速上前,直接用身體擋在孫婉兒身前,同時舉槍在手,平靜地說道:“小姐,這裏危險,您不應該出來。”
    肥頭大耳的年輕胖子,廣府碼頭會的少東家,似乎明白了,問題肯定出在這個女人身上。
    大背頭,四方臉,細眉細眼的中年人,尖刀幫的二當家,心中了然,果然還是因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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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中寬認識這個女人,還好自己來的及時,否則多日的謀劃,恐將前功盡棄。
    “人是我殺的,那四個人該死。”孫婉兒側身一步,從孫小果身後走出來,平靜地說道,同時,從口袋裏掏出兩個小紅本本,直接遞給巡警隊長金迎春:“這是我在外事局的工作證,另一個是我的軍官證,軍官證裏還夾著一張黑色的特別權限卡。”就是這麽囂張,就是這麽霸氣,人我殺了,你能怎樣?
    金迎春接過兩個小紅本本,隻是看了一下表麵,就直接遞還給了孫婉兒,他能確定是真的,這東西,一般人不敢做假。
    “爹,咱們走了。”孫婉兒收起兩個小紅本本,回頭向包房裏喊,小皮鞋哢嚓哢嚓,有節奏地踩著大理石地板,向拐角的樓梯口走去。
    孫翰林從門後邊走出來,看了一眼舉槍對峙的眾人,腳步不停,直接走向拐角樓梯口。
    “該死,居然敢走……”蕭強一聲怒喝,再次舉槍。
    “都住手——”聲音來自人群後方,中間的樓梯口,再次衝上來一群警察:“我們是朝陽刑警。”
    刑警隊長白大海舉著fa11半自動手槍,身後是一群平端著fa40衝鋒槍的警察。
    “都把槍放下,我們是朝陽警察。”白大海一聲沉喝:“放下槍!別逼我開槍。”
    “放下槍!”平端著fa40衝鋒槍的警察同時大喝。
    金迎春等五名巡警看到白大海帶人來了,氣勢大增,齊聲大喝:“都他娘的放下槍!”
    “都把槍放下,有話好說。”錢路寬第一時間安撫蕭強這幫人:“決不能開槍,有話好說。”
    大背頭,四方臉,細眉細眼的中年人,尖刀幫的二當家,低聲提醒蕭強:“先放下槍,好漢不吃眼前虧,來日方長。”
    “強仔?”肥頭大耳的年輕胖子,廣府碼頭會的少東家,再次提醒蕭強。
    蕭強也不是傻瓜,智商一直在線,剛才喊打喊殺,也隻是為了施壓,給幾位朝陽官員看,所以,幹打雷,不下雨,隻舉槍,不開槍。
    “這些人沒一個好人,都抓了,好好審,保你大功一件。”已經站在樓梯口的孫婉兒,突然回頭提醒後來的朝陽警察,說完,留下一連串的哢嚓哢嚓聲。
    囂張,這才是真的囂張,直接承認殺人,然後當著警察的麵,昂首而去,不帶走一絲雲彩。
    孫小果緊隨其後,跟著下了樓梯。
    “都不槍放下。”白大海平靜地說道:“特區雖然不管製槍支,但你們把槍口對著警察,活膩歪了是嗎?”
    “放下,放下,都放下。”錢路寬伸出雙手,往下壓,不斷的催促:“放下,放下,快放下。”馬上轉身麵對白大海:“都是一場誤會,擦槍走火,哈……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哈!”
    “金迎春,繳了他們的槍,全部帶回警局。”白大海不想這麽就完了,因為他也覺得這是自己立功的機會。
    錢路寬上前,並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他指著蕭強,還有肥頭大耳的年輕胖子,以及大背頭,四方臉,細眉細眼的中年人,和聲說道:“這三位是廣東來的客商,有意投資咱們特區,我今天在這裏招待他們,都是一場誤會,他們的保鏢擦槍走火了。”
    白大海看了錢路寬的工作證,確實是商務局的大官。
    特區農業局發展規劃司司長賴艾賢,這時也走過來,也遞上了自己的工作證,然後指著大背頭,四方臉,細眉細眼的中年人,開始了他的表演:“這位賀先生要在特區投資建設美式農場,我代表特區農業局負責對接。這是我們農業局,今年的第一個項目,希望警察局能高抬貴手,就如錢主任所說,都是誤會。”
    移民安置局副局長寧昌河也來到這裏,也遞上工作證,語重心長地說道:“他們還為我們特區帶來了幾千名移民,整個東北需要大量的人口,我們東北缺人啊!”他指著三個廣東人繼續道:“他們是我們請來的朋友,雖然是來掙錢的,但也是在建設特區。”
    白大海沒有再堅持全部帶走,但是畢竟是死人了,不能當作沒發生。要求他們派人去警察局說明情況,孫先生那裏,警察也會派人去詢問。
    事情到這裏,暫時告一段落。
    錢路寬等人,帶著蕭強等三人,快速的離開了江浙會館,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他們又去了另一個地方,繼續談除夕夜行動的事情。會館開槍事件,讓他們深刻認識到,夜長夢多,時間不等人,不能再拖了。
    “時間緊迫,必須盡快行動。”錢路寬十分嚴肅地告訴麵前的眾人。
    “對,時間緊迫,必須盡快行動。”遠在奉天的王超輝,也擲地有聲地說出了同樣一句話。說完,轉身看向掛牆上的東北亞大地圖,又追加了一句:“最遲……明天清晨,必須出發!”
    1月23日清晨,禁衛軍第4、5、6師,直插寧古塔牡丹江)。截斷俄國人經哈爾濱、牡丹江、綏芬河,向東撤向雙城子,海參崴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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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衛軍第7、8、9師,出西拉木倫河穀進入大蒙古草原,目標海拉爾或者滿洲裏,截斷俄軍向西撤退的路徑。後續,搶占俄國人的赤塔州和烏蘭烏德。
    狼居胥山騎兵旅、唐努烏梁海騎兵旅、赤峰騎兵旅、庫倫騎兵旅,出西拉木倫河穀,揮師大蒙古草原,直接北上,目標伊爾庫茨克,任務是占領或者破壞。
    奉天防線總指揮王超輝,分別和六位師長,四位騎兵旅長握手,互道珍重。
    “為了我們的特區,為了禁衛軍,拜托啦!”王超輝鄭重地敬禮。
    “為了我們的特區,為了禁衛軍。”十名軍事主官,同時回禮,齊聲重複。
    王超輝看著他們上馬,帶著警衛離開,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王超輝向他們消失的方向,再次敬禮,然後告訴自己的副官康達:“八角台,老河灘禁衛軍烈士公墓。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必須讓犧牲的戰友們入土為安,讓他們能趕上那邊的除夕,和那邊的戰友們一起過年,一起守歲。”
    上午9時50分,王超輝的龍旗轎車急停在了老河灘禁衛軍烈士公墓停車場。下車第一眼,就看向不遠處蒼鬆翠柏簇擁下的長條巨石,“老河灘禁衛軍烈士公墓”十個蒼勁雄渾的大字,再往後幾百米外是“鐵拳”雕像,再往後就是漫山遍野的墓碑,一眼望不到邊。視線再往後延伸,就是饒陽河北岸,新建的北區墓園了,那裏已經漫山遍野地站了好多人。
    “王主任,就等您了。”公墓管理處主任李鐵山快步來到王超輝麵前。
    “我這就過去。”王超輝重重地點頭,然後帶著副官康達和司機,沿著墓園小路向北區墓園闊步而去。
    小路兩側都是整齊排列的墓碑,仿佛是無數的禁衛軍戰士,在山坡田野裏整齊列陣。
    王超輝眼噙著淚花,緊閉著嘴唇,一邊向前走,一邊舉手敬禮。
    三個人很快穿過了南區墓園,穿過一座二十丈寬的大橋,來到了北區墓園。
    此時墓園裏已經站滿了神情肅穆的禁衛軍戰士和滿麵悲傷的烈士家屬,還有八角台鎮的所有百姓。
    八角台基地司令,烈士安葬儀式總指揮周凱,立即上前敬禮:“主任,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您下令了。”
    “開始吧!”王超輝回禮,直接下令。
    周凱麵向全體在場人員鄭重敬禮,然後對著話筒,大聲下令:“標兵就位。”
    身穿冷綠色禁衛軍常服司禮兵,隨著一聲令下,同時上槍,神情冷峻,目視前方。
    周凱再次下令:“起靈”
    司禮兵抬著烈士靈柩,排著浩蕩的長隊開始進場,無聲的禮步,輕抬輕落,緩緩而行,仿佛怕驚擾了沉睡的英魂。
    長號悠揚,一曲節奏舒緩,又略顯悲壯的音樂,伴著紛紛揚揚的細雪,在灰蒙蒙的天空裏飄蕩。
    具蓋著禁衛先鋒軍旗的靈柩,按照順序,整齊的放在墓穴旁邊。
    具蓋著禁衛先鋒軍旗的靈柩,耗時近三個半小時,最終鋪滿了整個視野,前所未有的心靈震撼。
    周凱用嘶啞的聲音,告訴在場的所有人:“這具蓋著禁衛先鋒軍旗的靈柩裏麵,有近三分之一,遺體不同程度不全,有3746具靈柩裏僅有烈士生前的遺物,沒有烈士遺體。”
    這一刻,所有人深刻認識到,勝利的背後是什麽。犧牲,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麽。每個人的胸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了,淚水模糊了每個人的雙眼。
    “向,禁衛軍烈士,三鞠躬。”周凱嘶啞的聲音,再次從四麵八方的揚聲器裏傳來。
    所有人,一起鄭重地鞠躬,慢慢地俯身,慢慢地抬起,再慢慢地俯身,再慢慢地抬起,第三次慢慢地俯身,又慢慢地抬起,淚水砸在冰冷地雪地上。
    “鳴槍致敬。”周凱再次發聲。
    指令官大吼:“舉槍。”
    三百六十四名身著禁衛軍常服的司禮兵,同時舉槍,槍口45度斜指天空。
    1900年11月1日,禁衛軍正式成立,總兵力三百六十四人。)
    指令官再次大吼:“預備——”
    三百六十四名司禮兵,同時拉動fa1903半自動步槍的槍栓。
    “放”隨著指令官的口令,三百六十四名司禮兵同時扣動扳機,三百六十四支fa1903半自動步槍,同時發出轟鳴。
    放,轟——,放,轟——,放,轟——……
    一共鳴槍十二次,這也是鳴槍禮的最高禮節。
    “入葬”周凱再次下令。
    司禮兵們再次抬起靈柩,將靈柩輕輕地放入挖好的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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