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同仁會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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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輝在四方城待了七天,詳細考察了四方城的全部,當然也提了很多細節上的意見。
戈銳表示:一切照辦。
看著揚起煙塵快速遠去的梟龍車隊,戈銳笑了,二哥還是以前的二哥。
9月15日,戈輝回到朝陽,沒回禁衛招待所將軍樓,也沒去外事局,直接去了北風汽車製造廠。
今天,第二代梟龍越野車、第二代戰狼摩托車,正式下線。
第二代梟龍越野車,相比第一代,外觀不變,僅對整車的機械結構做了全麵優化,對一些考慮不夠充分的地方,做了合理化改進,特別是直列6缸4.0升魯式機械增壓柴油發動機,優化之後,提升了26匹馬力,達到165匹馬力。開起來,感覺噪聲小了三分之,駕駛感受更好,最最重要的故障率減少了79。當然,是非鋪裝路麵的場地測試,不是翻山越嶺的實測。即便是這樣,也已經非常難得了。
戈輝當即指示陳玉錫:“新車誰也不給,優先供應滿洲裏前線,還有尼堪卡倫的西征軍,好車要送到最需要的地方。”
第二代梟龍還增加了一款專職民用的梟龍皮卡,加長了軸距,加長了大梁架,車身全長達到180寸5760毫米)。去掉了防彈鋼版,去掉了防彈玻璃,去掉了全輪驅動,改為後輪驅動,去掉了四輪獨立懸架,後輪更是換上了鋼製彈簧片減震,簡單、堅固、承載力強。發動機和軍版完全相同,主打一個皮實耐用運力強,出廠價5000兩國家建設債券,相當親民。主要是特區物價飛漲的原因)
第二代戰狼摩托車,也隻是單純的結構優化,提高加工精度,盡可能的減少有害摩擦。
9月18日,德國工程師,帶著軍版梟龍a、b,及皮卡,民版梟龍260等四種型號的設計圖紙,還有戰狼a、b、c三種型號的設計圖紙,在禁衛特勤小隊的保護下,秘密離開朝陽,從錦州港區搭乘漢堡海運公司的賽潤海妖)1號回德國。和他們一起上船的是一千名北風汽車、龍旗汽車、寶馬汽車的技術員,去德國交流學習三年。他們將在教室和流水線上不斷切換,這就是他們未來三年的生活。
此次漢堡海運公司賽潤1號到5號集體出行,喬納斯親自押送,船上運了1000台20馬力拖拉機+拖鬥,目的地是奧斯曼帝國的梅爾辛港。卸貨後再回漢堡港,因為還有很多貨是送到漢堡港的。
喬納斯仰頭看了一眼貨輪最高處懸掛的黑白紅三色的德國國旗,心中大喊:我要製霸全球海運!
“製霸”一詞不是引用日語:秦,李斯:昔者穆公製霸,終不東並六國者,何也?)
黑白紅三色旗於1892年成為德意誌第二帝國的國旗,一直被使用到1918年s1賽季最後的帝國終結日。)
至此,北方特區與德國在汽車方麵的合作,完成了第一階段。德國人拿到了戰術卡車、越野車、摩托車的全部設計圖,德國那邊多個汽車工廠已經建設完成,工人也培訓完成,萬事具備,隻欠圖紙。
北方特區通過這樣的合作,也真正夯實了汽車工業,鍛煉了技術員。在第二代戰術卡車、越野車、摩托車的研發改進過程中,北風汽車、龍旗汽車、寶馬汽車的技術員也是出了大力的,並不是完全依靠德國人搞定的。德國工程師高度肯定了特區技術員的能力,他們隻是經驗不夠,假以時日,肯定能趕上並超過德國人。
北風汽車第五工廠,從今天起,除了生產民版梟龍260外,還生產梟龍皮卡,而且梟龍皮卡可以快速生產,不像梟龍260需要精雕細琢。
梟龍皮卡很快在朝錦地區開始銷售,而且銷售的很快,很多朝錦地區的企業,把皮卡當做工具車。駕駛艙能坐在五個人,遮風擋雨,還能拉上足夠多的工具和材料,一車兩用,真的不要太好用。
尤其是朝陽電力公司和錦港電力公司,直接找到北風汽車。直接向北風汽車下訂單,要求專門為他們生產一批皮卡,噴塗他們規定顏色的車漆,那種醒目的橘黃色,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電力公司的車。
到十月中旬的時候,朝陽和錦州港區的大街上,很容易就能看到梟龍皮卡的身影。特別是橘黃色的電力工程車,很多人親切地叫它“大橘”,因為看到它,就代表馬上要來電了。
隨著城市的快速發展,邊緣地區的供電問題沒有及時跟上,很多電都是臨時拉線供應的,電壓不穩,經常停電,所以大橘在城市邊緣到處跑。
孫再芝的前秘書陳添畫就是這個時候找到了陳玉錫,他的添畫貿易公司希望能代理梟龍皮卡,在長江以南地區銷售。之前,他的添畫貿易公司已經拿到了15馬力的野豬拖拉機在江南地區的銷售權,當然不是獨家,僅僅是銷售權。
陳玉錫沒有立即答應,因為陳添畫想賒賬,最多他能拿出三分之一的錢,剩下的三分之二賣完車再給。
陳玉錫當然知道陳添畫的背景,但是光這些還不夠,直到孫再芝的現任秘書朱至信帶著孫再芝的批條,來到陳玉錫的辦公室,又接到了孫再芝的電話之後,陳玉錫才最終答應了陳添畫。
找到陳玉錫代理梟龍皮卡銷售的人很多,陳添畫是唯一一個賒賬三分之二的人。可見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戈輝當天晚些時候就知道陳添畫的事情了,也隻是想了幾秒鍾,然後就釋然了。也難為孫再芝了,清國同仁會在南方的反清動行,沒錢不行,以特區政府的名義直接給錢更不行,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賺點過手錢了。
按鈴,蘭方舟很快出現在戈輝的辦公室:“司令,需要我做什麽。”
“聯係嚴肅主任,向他要清國同仁會在南方反清行動情報。”戈輝說完,繼續低頭批閱麵前的文件。
在戈輝等待嚴肅的情報時,孫再芝的手掌重重地拍擊在桌麵上,可也隻能這樣,別的他什麽也做不了。
剛剛收到密函,三天前,一支在廣州的清國同仁會分部,被團滅。黃岡暴動1907年5月廣東潮州黃岡鎮)失敗後,隱藏下來的全部被殺,人頭全部割走。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肯定和北京朝廷脫了不幹係。
看著對麵牆壁上的十五尺高5米)的巨大龍旗,恨的咬牙切齒,但又一點辦法都沒有。太諷刺了,自己在想盡辦法反抗清廷,辦公室裏卻掛著十五尺高的龍旗,真不知道是光緒在諷刺我?還是戈輝在諷刺我?
拉出抽屜,一支黃金紀念版nd03小手槍映入眼簾,撿起槍,直接瞄準了懸掛在牆壁上的巨大龍旗。
無奈地歎息,沒有任何意義,孫再芝收回手槍,把自己摔在椅背上,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為什麽?
朱至信很快帶著胡又瑉、宋孝仁、陳添畫,來到孫再芝的辦公室。看到孫再芝在閉目養神,四人悄悄地走到休息區沙發上坐等。
又一聲長長的歎息之後,孫再芝起身,撿起桌上的密函,從辦公桌後麵繞出來,走向休息區的四人。
胡又瑉、宋孝仁、朱至信,陳添畫,四人同時起身,看到孫再芝凝重的表情,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麽事情。
孫再芝把密函遞給胡又瑉,然後自己坐在沙上等著三人的說法。
胡又瑉看完,交給宋孝仁,宋孝仁看完,交給朱至信,朱至信看完,交給陳添畫,密函最後被陳添畫放在了孫再芝麵前的茶幾上。
“很顯然是清廷幹的,太過分了,殺人就算了,人頭還割走。”胡又瑉憤然道。
“你的渠道沒有消息過來嗎?”宋孝仁問胡又瑉。
“應該是沒機會傳出消息。”胡又瑉無奈道:“但凡有機會,我這裏不會收不到。”
“我擔心的是其它分部,我們在上海、蕪湖、青島、福州、漢口,這五個分部,會不會也有危險。”孫再芝說道。
“我現在就去給這五個分部發電,讓他們不管有沒有危險,都先避一避。”胡又瑉說完起身要走。
“你先等一下,這都過去三天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宋孝仁拉住胡又瑉:“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以後怎麽辦?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還是先躲吧!化整為零,躲一陣再說。”朱至信插言道:“反抗?我們沒實力,也沒目標,最大的目標有,光緒帝,我們連影子都見不到。”
“躲容易,再聚可就難了。”宋教仁歎息道:“總不能讓他們都來特區吧!來到這裏,還怎麽反清。”
“我覺得可行”胡又瑉驚喜道:“來這裏,積蓄力量,在合適的時候,派到南邊。”
“展堂胡又瑉字),你最近不在狀態,出了什麽事?”孫再芝突然道:“你最近說話,經常不在邏輯上。”
嗯……胡又瑉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麽好,他也覺得自己最近精力不濟,不容易集中精神。
見胡又瑉不說話辯解,麵有難色,孫再芝也不好再說他什麽,於是說道:“讓他們來特區不是不行,就像鈍初宋孝仁字)說的那樣,來到這裏,還怎麽反清,魚在水裏才是魚,來到這裏,就相當於離開水的魚。來到這裏也反不了清,這裏都不歸清廷管,戈輝但凡再長半塊反骨,四月份光緒來朝陽,他就敢把光緒軟禁了。”
“是啊!這裏不反清,但這裏獨立於清廷之外,這裏人都以特區人自居,從來不說自己是清國人。”宋孝仁感歎道:“戈輝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這裏人,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沒人能感覺得到,包括我在內,不經意間,就以特區人自居。”
“到底是躲,還是不躲?”朱至信見話題有跑偏的意思,立即發聲,把話題拉回來。
“人命關天,當是躲了。”孫再芝無奈道:“還是先避一避吧,聚的事,到時候再說。”
“要不,我們也訓練一支特種部隊?”說完,胡又瑉就後悔了,最近是怎麽了,說話老是不經過大腦。
宋孝仁笑了,笑的很無力,然後說道:“你知道訓練一支特種部隊要多少銀圓?”
胡又瑉尷尬一笑,坦言道:“我就隨便一說,這不是沒別的辦法嘛!”
宋孝仁也不是非要讓胡又瑉為難,但話已經說了,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於是繼續說道:“有一次我問過寧遠,他沒有告訴我具體多少銀圓,他告訴我,最新版的訓練大綱是三年,第一階段的選拔就是16個月。在此期間,子彈不限量,高熱量食物、新鮮水果蔬菜,不限量供應,三支醫療團隊24小時三班倒,他們要學會駕駛各種現有車輛,會騎馬,會射箭,會遊泳,會急救,近身格鬥是必須要會的,中等難度的數學,學會基本的英語表達,基本物理和化學知識,還要會自己製作火爆炸物,設計詭雷,額……他說三分鍾,太長,我沒記住,但我說的這些,就已經很難了,都需要花時間,花很多銀圓的。”最後,宋孝仁提問:“我們有那麽多銀圓嗎?等添畫賺回銀圓,那得很久以後呢!”
宋孝仁的話,把胡又瑉幹沉默了,連帶著孫再芝和朱至信都不說話了。
良久之後,孫再芝感歎:“沒想到訓練一支特種部隊要花那麽多銀圓。禁衛軍有六支特種部隊,這得是多少銀圓啊!”
“那就是確定暫避鋒芒是吧?”朱至信立即發聲,因為他發覺又跑題了。
“對,先避一避,我們不能等著人家割我們的腦袋。”孫再芝肯定地說道,其實他也意識到跑題了。
“但是這個問題還沒解決,回避,並不是解決之法,我們不能永遠藏下去,畢竟我們是要反抗清廷的。”宋孝仁道,他腦子裏也沒有一點思路。
“特種部隊我們要不起,但槍還是可以多裝備一些,增加我們的自衛能力,子彈麵前人人平等,如果不平等,那就再開一槍。”漢又瑉說道:“畢竟我們可是在北方特區,這裏什麽槍都有,看得你眼花繚亂。”
“這是個很有邏輯的想法。”孫再芝評價道。
胡又瑉臉上尷尬之色明顯,但是他接受批評,因為他最近確實不在狀態,難道是女人影響了我拔劍的速度?
一個月前,胡又瑉去賣古玩字畫的商店,他想買一幅畫裝點自家的客廳。巧遇一位賣畫的美婦,也看到了那幅贗品中的贗品,明末大家臨摹宋徽宗趙佶的《蝶飛貓撲圖》朝陽前警察局長喬恒的畫),裏麵多了多了一隻鼠一隻蝶。
胡又瑉立即看上了這幅贗品,雖然是贗品,但也是明末的贗品,也算古畫。更重要的是,美婦是真的美,一笑一顰風情萬種,他不知道自己淪陷,也忘記了還在河內法屬安南)為清國同仁會籌款的妻子陳舒梓。
胡又瑉頭發打理的一絲不亂,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身特區紳士服,皮鞋亮得不帶一絲塵土。英俊儒雅的氣質也吸引了美婦的注意,看得她心事重重。
胡又瑉買下了這幅贗品,還請美婦到不遠處的添香樓三樓的茶座喝茶,感謝美婦割愛。
就這樣,胡又瑉巧遇於幼薇巧合同名,都是她父母的錯),認識了於幼薇。添香樓吃完茶點,胡又瑉約於幼薇後天一起郊遊,於幼微答應了。
一來二去,胡又瑉與於幼薇來往越來越頻繁,胡又瑉覺得時機成熟了,兩周前,向於幼薇表白了,他不在乎於幼薇結過婚,願意與於幼薇結百年之好。
於幼薇被胡又瑉的真誠感動了,答應了,然後兩人就住在一起了,過起了沒羞沒臊的日子,也消耗了胡又瑉大量的精力,最近老是恍惚,愛走神。
此時此刻,胡又瑉又走神了,腦子裏自動播放了自己與金屋藏嬌的戰鬥畫麵,唯美的慢動作,激烈的快進,還有……
“展堂?展堂?胡又瑉字)”孫再芝無語,怎麽回事,怎麽還走神了?他不得不提醒道:“你走神了,我在問你的想法。”
啊!胡又瑉立即收回思緒,立即反應道:“我在想,應該給他們配什麽槍好,更容易供應子彈,所以……”
真的是這樣嗎?孫再芝、宋孝仁、朱至信,都表示懷疑,但他們也不確定胡又瑉在想什麽,隻能接受胡又瑉的說詞。
孫再芝覺得有必要把在河內籌款的陳舒梓調回朝陽,鎮南關暴動計劃計劃今年12月份)也不需要女人參與,需要有人照顧胡又瑉,讓兩人長期兩地分居實在有些過分了,畢竟清國同仁會有更好的賺錢渠道了,籌款不像以前那麽重要了。
“那你覺得什麽槍好?”宋孝仁問道。
“0.3寸口徑去掉零頭的9毫米)手槍、衝鋒槍,容易買到,容易獲取。”胡又瑉道。
“需要多少銀圓,我這邊盡快準備。”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陳添畫終於開口了:“今天剛剛從北風汽車那裏拿到江南地區的銷售權,梟龍皮卡在特區賣的很好,江南地區更有錢,一定能賣的更好。”
“拖拉機在江南賣的怎麽樣?”宋孝仁問道。
“我已經發三船過去了,訂單超過五百台。”陳添畫說道:“朝陽農機的產能被奧斯曼的訂單截流了大部分,否則我們能更快的交付。”
“皮卡車什麽時候能拿到?”宋孝仁問道。
“得往後排,特區這邊需求量就很大,我的添畫貿易公司能拿到代理權,也是先生的批條+電話,才拿下的。”陳添畫坦言道。
“收音機還在熱賣嗎?”宋孝仁又問。
第四代飛揚牌收音機,是添畫貿易公司成立後於1907年三月拿到的代理。第四代收音機也是1907年三月正式開銷的。經過三次迭代之後,飛楊牌收音機,終於有了質的飛越,對第三代收音機是碾壓式的超越,接收超短波信號,聲音更清晰,更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