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不管走的鬼魂。
    而是看向留在洞中二十來人。
    “你們為什麽不走？”
    眼睛裏濃鬱的殺意毫不掩飾。
    百清心頭狂跳。
    知道再不做點什麽？下一刻虎妖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們靈魂也吞了。
    撲通！
    百清五體投地，虔誠跪拜。
    “我等死於大王之手，是我等前世修來的福分，大王是大仙，是神明，我們願意跟隨著大王，做您最忠誠的悵鬼。”
    留下的那些人跟百清的心思差不多。
    他們都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有樣學樣跪拜虎妖。
    “好的很，本山君吞噬你們，不想讓你們做我的悵鬼，本山君也不吃人。隻是他們欺人太甚，饒他們不得。”
    虎妖聲似滾雷，字字句句敲在眾鬼心上。
    鬼魂麵色如土，癱軟在地。
    自稱山君的虎妖踞地而坐。
    對著山洞外輕輕吸了口氣。
    逃出老遠的鬼魂立刻身不由己的飄飛回來。
    撲通撲通跌落。
    “大王，你要出爾反爾嗎？”
    其中一鬼大著膽子質問。
    山君嘿嘿冷笑。
    “本君來到這裏，第一個求到你門上，許你子孫平安，隻要求給本山君上一炷香，你貪得無厭，想要山君助你子孫為官為宦，我也答應你了，你竟然還想長生不老，還想擁有三妻四妾。呸！貪婪的家夥，我一一答應 了，你竟然將本君的信息出賣給了別人。”
    山君越說越氣。
    凜冽的目光從逃跑人臉上掃過。
    “你們從他嘴裏知道了本君的存在，哪一個沒受過本君的恩惠，你們是怎麽樣對待我的。強弓硬弩，淬毒的刀槍，捕捉本君的歹毒無比的獸夾、獸網。還有他們這些無辜的砍柴人。”
    百清等人差點哭了。
    您老人家知道我們無辜，還殺了我們！
    “我，我們！”那人張口結舌。
    其他人也羞慚的低頭不語。
    “本君給過你們機會了，隻要老老實實跟在本君身邊，待本君塑形成功，重新修習大道。自會給你們無窮造化，是你們目光短淺，自己不要的。正好本君修行資源匱乏，吞噬了貪得無厭的家夥不算殺生，是為民除害。”
    那些人知道多說無益，麵如死灰。
    山君一口吞吃了鬼魂。
    打了個嗝兒。
    對百清等人道
    “你們以後就是我的徒弟了。隻要按我教的做，保證你們重新回到人世間，像正常的人一樣，但卻壽命悠長，再不用擔心死掉了。”
    從那以後，百清做了山君的徒弟。
    敲山師兄跟他一樣，曾經也是砍柴人之一。
    百清沉浸在回憶裏，好一陣沒說話。
    似乎陷入沉思。
    敲山覺得無聊，手藏在袖子，掐著指訣默默修煉。
    百清結束了回憶。
    見師兄的袖子裏微微蠕動。
    嘴巴也在喃喃念著經咒。
    小聲喊道。
    “好你個敲山師兄，怪不得你比我厲害，原來站崗也能修煉啊。”
    敲山迅速收功。
    “師弟，你不也一樣嗎？我跟你說話的工夫，你就不回應了，不也是在默默的用功修煉。”
    “我沒有。我在回憶當初遇到師父的場景。”
    “嗐！都過去一千多年了，那時我們雖然是被師父殺了，也是因禍得福了，要不然能活一千多歲嗎？”
    敲山得意的扭動著身子。
    又捏著自己臉，提起細嫩的臉皮，一鬆手，叭的彈回。
    “還是十五六歲少年的模樣。這才是修行者應該過的生活。”
    百清附和著笑了幾聲。
    “敲山師兄，我心裏有點疑惑，一直不敢問師父。憋在心裏又特別難受。師兄能給我解惑嗎？”
    “咱們的交情，有事盡管直接問。”
    “神明都消失了，師父傳授我們的都是大道正法，是朝廷嚴禁傳授的仙法。我們所在的弑天教又是朝廷認可的組織。你說我們是妖？仙？鬼？身份亂得我自己都搞不清了。”
    “師弟，你不用糾結這些，師父帶我們到哪兒，我們就到哪兒。吃的好，喝得好，受人尊敬，活的自由自在就行了，身份隻是個虛名。朝廷禁了又如何，縣太爺還不是對我們畢恭畢敬的。”
    “師兄說的對。”
    百清的眉頭微微皺起。
    “我聽到那邊有腳步聲，好像是縣太爺的公子。”
    敲山嗬嗬一笑。
    “沒有師父的吩咐，誰都不能進去。不管他來幾次，閉門羹吃定了。”
    姚孝明拐過牆角，朝這邊走來。
    離著老遠，便打拱作揖。
    “二位道長，在下有禮了。”
    百清和敲山急忙還禮。
    雖然來的隻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但人家的身份在那擺著呢。
    “姚公子，哪陣風又把你吹來了？”
    “二位道兄，我奉父親之命，前來向三位長老請教修煉上的疑問，還請二位道兄通報一聲。”
    姚孝明對著牆角處招了招手。
    一個提著食盒的家丁小跑著來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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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道兄辛苦，專門準備的美酒，幾盤小菜，給二位道兄聊以裹腹充饑。”
    敲山、百清跟著山君天尊修道千年。
    早就不嚐人間煙火了。
    看不看一眼。
    “姚公子，我等修行之人，斷絕紅塵一切凡事，餐風飲露，吞吐霞光，便能獲得足夠生存的能量。公子的美意我們領了，酒食還是帶回去。”
    姚孝明尷尬的笑道。
    “是我考慮不周，忽略了二位道兄修為高深，不食人間煙火。”
    他對家丁使了個眼色。
    家丁唯唯喏喏告退。
    “二位道兄，您看？”
    姚孝明揚起《太上感應篇》經書。
    “煩請通稟一聲。小子虔誠有來求教。”
    百清、敲山相互看了看。
    師父吩咐過他們，不管誰來，一律不見。
    縣衙來人一定要通報他們。
    見與不見由他們當場決定。
    “姚公子，你請坐。我去通報。”
    百清進了屋。
    堂屋裏正當中，對著屋門擺著一張八仙方桌。
    桌上是幾盤新鮮的水果、一盤白麵饅頭、一盤大餜子。
    前麵放著把酒壺，三個精致的酒杯。
    桌子那頭的牆上，掛著著三個金漆的牌位。
    從右到左，分別用工工整整的字體寫著太上老君、靈寶天尊、元始天尊三清的名諱。
    香爐中插著三枝高香。
    香氣嫋嫋，聞了讓人精神為之一震。
    撲通。
    百清跪倒在桌下的蒲團上。
    行叩拜之大禮。
    門外傳來敲山說話聲。
    “姚公子，吃個桃子吧，不成敬意。”
    原來姚孝明探頭探腦的看向屋裏。
    堂屋本就不深，一眼就能看到正在跪拜的百清。
    敲山又不好厲聲喝斥阻止，隻能虛空一抓，從桃樹上摘了枚紅中帶青，還沒全熟的桃子，將姚孝明的注意轉移。
    百清規規矩矩拜了四拜。
    桌子左側的牆壁上出現一道虛幻的白光。
    仿佛一扇關著的門。
    他迅速真身來到門前。
    右手抓向虛幻的光門，掌心傳來凝實的感覺。
    他的手感覺已經碰到了門板。
    輕輕推開。
    迅速進入門內的密室。
    白光消失了，還是一堵冷冰冰的牆壁。
    “百清，你不在外麵護法，進來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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