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手……咳咳……李先生……”
    柳涵燕雙手徒勞地想要掰開那隻扼住自己命運的手，缺氧讓她漂亮的臉蛋漲得通紅，眼中滿是驚恐和哀求。
    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湧來，死亡的恐懼是如此真切。
    李凡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手上的力道反而又加重了幾分，低沉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
    “說清楚，楚峰讓你做什麽？”
    他根本不為所動，那份冷酷讓柳涵燕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怕百倍！
    強烈的求生欲壓倒了一切，柳涵燕放棄了掙紮，急促地、斷斷續續地說道：
    “是……是那天……你在俱樂部走廊……處理林浩宇和賈家人的監控……我……我把視頻給了楚峰…………”
    她語速極快，生怕慢了一秒，脖子就會被徹底擰斷。
    李凡的目光銳利如刀，審視著她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瞳孔：
    “是嗎？”
    簡單的兩個字，卻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懷疑。
    單憑一段監控視頻，楚峰就讓柳涵燕用這種方式來試探自己？
    事情恐怕沒這麽簡單。
    “華夏古運會！”
    李凡的聲音陡然轉冷，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跟這個組織，是什麽關係？”
    聽到“華夏古運會”這五個字，柳涵燕的瞳孔猛地一縮，雖然隻有一瞬間，但還是被李凡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臉上迅速換上茫然的表情，聲音帶著刻意壓製的顫抖：
    “什麽……華夏古運會？李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明白？”
    李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扼住她脖頸的手指再次收緊。
    “呃……”
    柳涵燕再次發出痛苦的悶哼，窒息感比剛才更加強烈，她感覺自己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了。
    “你……你先……先鬆開……咳……靠太近了……”
    緩過一口氣，柳涵燕艱難地開口，試圖拉開一點距離，找回一絲喘息的空間。
    “老老實實說出來，我就放開。”
    李凡的語氣不容置疑。
    柳涵燕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知道，再裝傻下去，這個男人真的會殺了自己！
    但關於華夏古運會的事情，她又怎麽敢輕易泄露？
    就在柳涵燕內心天人交戰之際，李凡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不帶絲毫暖意，反而充滿了危險的壓迫感。
    他扼住她脖頸的手沒有鬆開，另一隻手卻慢悠悠地抬起，看似隨意地，落在了她纖細柔軟的腰間。
    “！”
    柳涵燕的身體如同觸電般猛地一顫！
    隔著絲綢長裙和火紅披風，她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隻手掌傳來的、帶著侵略性的溫度和力量。
    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和恐懼瞬間席卷了全身，她的臉頰“唰”地一下，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卻偏偏動彈不得，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看來柳總還是不夠坦誠。”
    李凡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手指甚至在她腰側敏感的肌膚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動作充滿了挑釁和威脅。
    這一下，徹底擊潰了柳涵燕最後的心理防線。
    她閉上眼睛，身體因為恐懼和屈辱而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哭腔和絕望：“
    我說……我說！但……但不是現在！”
    李凡的手停了下來，眼神依舊冰冷：
    “哦？”
    “楚峰……他想讓你去一趟刑殿！”
    柳涵燕豁出去了，語速極快地說道，
    “等……等刑殿之後！如果你……如果你還能安然無恙地出來……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關於華夏古運會的一切，都告訴你！！”
    刑殿？
    李凡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他盯著柳涵燕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她話語的真假。
    最終，他猛地鬆開了手。
    “咳咳咳……”
    柳涵燕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眼角甚至咳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脖頸處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紅痕，火辣辣地疼。
    李凡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在沙發上的柳涵燕，臉上又恢複了那種淡淡的的表情。
    他什麽也沒說，隻是最後掃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朝著包間門口走去。
    柳涵燕才仿佛從噩夢中驚醒。她撐著沙發扶手坐起來，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紅痕和腰間被觸碰過的地方，眼中充滿了屈辱和後怕，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怒。
    “混蛋！流氓！”
    她低聲咒罵了一句，聲音沙啞。剛才那瀕死的恐懼和被侵犯的屈辱感交織在一起，讓她渾身發冷。
    這個李凡，簡直就是個喜怒無常的魔鬼！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將剩下的特奇拉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嚨，卻無法平息她內心的驚濤駭浪。
    刑殿……
    她必須立刻把這裏發生的事情，以及李凡的反應，原原本本地告訴楚峰！
    還有，李凡怎麽會知道華夏古運會？
    他難道還有其他身份？
    這件事，也需要盡快核實！
    ……
    夜色更深，一輛出租車行駛在南湖市流光溢彩的街道上。
    後座車窗半開著，李凡靠在椅背上，指間夾著一支剛點燃的香煙，猩紅的火點在昏暗的車廂裏明明滅滅。
    他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霓虹燈火，眼神深邃，吞吐著煙霧。
    帝豪俱樂部，看來不僅僅是個普通的銷金窟。
    柳涵燕這個女人，八麵玲瓏，消息靈通，能拿出那種級別的特奇拉，還能和楚峰扯上關係，甚至知道“刑殿”，她在華夏古運會裏，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楚峰……
    在北境之戰中盡管有那麽一些接觸，但是了解的不多，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還是說，他也察覺到了什麽？
    他和柳涵燕，在聯盟中，是同伴，還是競爭對手？
    華夏古運會……幽靈閣……老頭子……蘇雨薇……
    一個個名字和勢力如同碎片，在他腦海中盤旋交織，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緩緩收攏。
    煙霧繚繞中，李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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