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突然就死了,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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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說再等等,連他想要去侯府把母親的嫁妝要回來都不讓。
還說讓安定侯府多活些時日有好處。
沈書凡覺得外祖父說的也有道理,他們總該吃喝,等他們再弄一些東西,他再幫個小忙就是的。
雖然母親的大多數嫁妝已經在自己的空間裏了,但明麵上還在安定侯府。
當然還是要抽空要回來的……
會試考完第一場,舉子們出來的當天,京城裏就傳遍了。
先是有舉子不知何故的睡了好久,又突然死了個侍衛。
那麽些人沒有一個人看到侍衛是怎麽死的?
突然就七竅流血的死了,想想就嚇的慌!
盡管太子和大皇子,都受了皇上的責難。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沒人知道那是大皇子的安排,隻知道有人死在貢院,有在意的舉子甚至連夜燒紙求祖宗保佑不要沾染到晦氣。
一時間,京城人心惶惶。
東慶帝派人盯著不少人,其中一個就是盯沈書凡的。
然而,沈書凡從貢院回來就沒出來過。
濟仁堂醫館的大夫被請來就忙前忙後的,看診煎藥寫藥方。
也是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借著幫著給這小院送菜的空,還特意看了一眼。
聽到大夫唉聲歎氣的煎藥,屋裏的人不時的咳嗽兩下。
應該是在挺嚴重的,而且躺在那裏的人氣息挺微弱的。
沒多大會兒,沈書凡小院子裏的一切就傳到了東慶帝的耳朵裏。
揮手讓暗衛離開,東慶帝道:“你親自去盯兩天。”
“是。”
一道黑影從皇宮離開,在黑影落到房頂的時候,沈書凡的眼珠子動了動。
隨即又繼續閉著,既然有人想在屋頂上麵那就待著吧。
這農曆二月的雨其實也挺涼爽的!
人在屋頂上應該更爽才對。
黑袍老者:……
雨越下越大,隻要他剛要想離開,在屋子裏的那小子就會翻個身,或者有點動作。
他就繼續趴在屋頂,想著看清楚這小子要幹什麽?
然後沈書凡要麽就是翻個身,要麽就是起身去放個水,再要麽還起來喝點茶。
就……特事兒的一人兒!
直到沈慶遠他們又過來把沈書凡從床上挖起來,吃了點東西並帶出門去了。
這一出去就沒回來。
黑袍老者跟了一路,就發現這幾小隻把沈書凡送去了貢院門口。
等沈書凡進了貢院的大門,黑袍老者才反應過來,今天是會試第一場考過的舉子們入場的日子。
第一場淘汰的舉子就可以扛著包袱卷回家了。
第二場在二月十二日開考。
黑袍老者在貢院外找了個地方坐下。
這一坐就是一整宿。
沈書凡在號舍裏的木板上蜷縮著睡了一·夜,黑袍老者在外麵會坐了一宿。
沈書凡他們繼續考試。
黑袍老者則是連連打著噴嚏:“阿嚏!”
“……”
他一個玄力武者不會是得了風寒吧?
黑袍老者連忙去濟仁堂醫館抓了藥,玄力武者的力氣會比較大,有的甚至能一下使出三牛之力。
但總歸還是普通人,得了病就得看大夫吃藥。
否則誰受罪誰知道!
黑袍老者回到後宮就將在小院和貢院裏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陛下,沈舉人的身邊沒有別人在。”
他可是特意感知過的,沈書凡身邊確實沒有別人。
隻要有藏著的暗衛他就能察覺出來。
畢竟這四國內的玄力武者比他強的屈指可數,也不會過來保護一個被除族的侯府小世子。
東慶帝聽完沉默的揮揮手:“朕對大將軍府是不是太狠了些?”
“……”
黑袍老者垂著頭隱藏在暗處。
東慶帝也不是想要聽他說話,他隻是習慣性的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事情。
如果要是讓薑府的人知道是他有心算無意,那才是東慶國的災難。
在沒徹底除掉之前,沒人跟著正好,也省的他還得派更多的人盯著。
那個小世子一回到京城來,東慶帝有種錯覺。
而且還很明顯。
自己皇宮的東西一點點的在變少,貌似就是那小子來之後。
“來人!”
在外麵的侍衛馬上壓著刀跑了過來,單膝跪地。
東慶帝道:“讓人盯著最近城內多出來的人,尤其是看似是暗衛的全部都抓起來審問。”
“是,陛下!”
禦林衛馬上去傳旨。
口諭也是旨意。
隻不過三天過去,也隻抓到一個在貢院附近賣小泥人的貨郎,還因為他們無意中打碎了一個哭的差點死過去。
禦林衛賠是不可能的,就把那貨郎的小泥人全部都買了下來,才把人打發了。
特意看著貨郎和泥,做泥人,放在一旁曬幹。
一步步的做的十分的熟練。
當看著做出來一大堆之後,禦林衛悄悄的離開了。
完全沒看出來那貨郎揉了揉自己的臉:“不被認出來是挺好,但這假臉總是亂動咋辦?等小師弟考完試再問問他,要怎麽能讓臉皮不亂動才行。”
貢院裏在那麽些人的麵前死了個侍衛,東慶帝讓人對外說的是北涼國暗探攪和事兒!
反正原因出處有了。
北涼國暗探故意要對東慶國的舉子們下手,顯然是想要阻止東慶的科舉。
反正不管對不對的,猜唄。
信無所謂,不信也不要緊。
消息放出去了,會試在貢院裏發生的事情也沒人再提了就好。
誰會在意一個走街串巷的小貨郎。
更沒有人知道這位過來了,否則就隻一個神醫穀的名頭,那鐵定是要讓京城再次沸騰起來。
這節骨眼上,還是不要讓人神醫穀的人來京城比較好。
否則以老皇帝不當人的習慣,那個死了的玄力武者的事情,多半會扣在他們神醫穀頭上。
夜色降臨。
一個老乞丐,拄著一個小棍,手裏拿著一個破碗走了進來。
“家裏沒吃的了,你去別地兒畫緣吧……師父,您老怎麽弄成這樣了?”
吳名也不管嘴上沾的胡子不得勁了,連忙跑過來把人扶住。
他和師父就在這裏等著辦事中,順便等小師弟的。
可師父這幾天就是躺在屋裏的時候多,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是躺著,怎麽現在弄成這樣了?
慕容離無語的道:“又不是老子想這樣的,還不趕緊拿身衣裳換下來,你想凍死我啊?”
“……”
底氣十足,沒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