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東海劫鮫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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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島迷霧
    東海浪濤拍碎在玄鳥旗下,我攥緊長安滲血的小手,看黑袍術士從艦艙走出。他掀開兜帽的刹那,海風凝滯——那張與顧淮安一模一樣的臉上,爬滿青色血管,瞳仁是渾濁的鎏金色。
    "好久不見,武瞾。"他指尖撫過艦身浮雕,玄鳥眼珠突然轉動,"或者說...阿武?"
    長安突然尖叫,鎏金瞳孔淌出血淚。她懷中青銅虎符嗡鳴,黑袍人頸間玉玨應聲碎裂,露出內裏暗藏的鮫人鱗。
    漁村溫情
    暴雨夜借宿漁村,顧淮安蹲在灶前熬魚湯。柴火爆響時,他本能地用手背替我擋火花,腕間舊疤疊著新傷:"這島民說每逢朔月,礁洞會傳來鮫人歌..."
    老嫗推門送來藥草,佝僂背影與渡口神秘人重疊。她渾濁的眼掃過長安:"小娘子這瞳色,倒像三十年前溺死的鮫人新娘。"藥杵搗碎的海星突然抽搐,滲出熒藍汁液,在陶碗中凝成"速離"二字。
    鮫人幻境
    朔月夜循歌聲至礁洞,顧淮安腰纏繩結墜入深海。我攥著繩索的手被勒出血痕,卻見他在幽藍水光中與鮫人共舞——那雌鮫麵容竟與我年少時有七分相似,魚尾鱗片泛著與長安瞳仁相同的鎏金色。
    "回來!"我嘶吼著收繩,掌心血肉模糊。
    他破水而出時唇色青紫,攥著半片鮫綃:"她們說...安兒是最後的純血鮫人。"浪花卷走未盡之言,鮫綃上血字浮現:"朔月祭,骨肉償"。
    舊情噬心
    黑袍術士夜襲漁村,顧淮安以身為盾擋住毒箭。我撕開他染血的襟口,箭創處竟爬出青色脈絡:"這是...鮫人毒?"
    "當年你飲的合歡酒裏..."他咳出熒藍血沫,"混著我的鮫人血。"
    燭火搖曳,我忽然記起永徽五年春獵,崔九郎徒手擒住獻酒的波斯使者時,掌心曾被琉璃盞割出熒
    血祭驚變
    朔月夜,黑袍人架起青銅鼎。長安被縛在祭壇,鎏金瞳仁映出鼎身饕餮紋——那凶獸瞳孔正是缺失的鮫人鱗。顧淮安劈斷鎖鏈時,鼎內熒液突然沸騰,浮現星圖:紫微垣處嵌著我的生辰八字。
    "你以為二十三年前穿越是意外?"黑袍人拽下麵皮,露出被鮫人毒腐蝕的半張臉,"是你親手啟動時空陣,隻為求崔九郎重生!"
    海浪突然逆流,雌鮫破水而出,魚尾纏住我的腰:"陛下忘了?是您賜死不願獻淚的鮫人族..."
    淚燼歸塵
    顧淮安將鮫人鱗刺入心口,熒藍血霧彌漫祭壇:"當年私藏鮫人淚,是為解你胎毒..."他染血的手撫上我小腹舊疤,"這疤不是箭傷,是取長安時剖的..."
    黑袍人癲狂大笑中,長安瞳仁金芒暴漲。雌鮫突然泣血成珠,淚滴融入海浪,凝成巨手掀翻祭壇。顧淮安在漩渦中抱住我,體溫隨鮫人血流失:"帶安兒走,去沒有宿命的地方..."
    宿命如海,愛是唯一的舟楫。當輪回成為囚籠,唯有以血淚破開
    武媚娘:指尖陷入顧淮安後背傷口時,黏膩的熒藍血液令她顫栗。這顏色與崔九郎當年咳在帕子上的血漬重疊,她忽然明白——原來二十三載溫存,不過是偷來的光陰。當黑袍人揭穿穿越真相時,掌心的鮫人鱗割破血肉,疼的卻是心髒:她竟才是這盤死局的執棋人。
    顧淮安:鮫人毒侵蝕經脈時,他想起武媚娘初孕時的笑靨。那時他跪在鮫人塚前剜鱗取血,海底飄來的《長恨歌》撕碎謊言——原來所謂重生,不過是用萬千鮫人性命換一場虛妄。祭壇崩塌時,他故意鬆開緊扣武媚娘的手,任海水淹沒最後一句"抱歉"。
    長安:鼎身饕餮紋映出她前世記憶——深海囚籠裏,鮫人母親被鐵鏈穿透魚尾,泣出的血淚凝成武媚娘飲下的"長生露"。當黑袍人撕下麵皮,她終於看清那張與爹爹相同的臉下,爬滿自己幼時噩夢裏的蛆蟲。
    玉玨裂縫中嵌著鮫人鱗,在月光下投射出海底城墟的坐標;長安掌心浮現鱗狀紋路,與雌鮫魚尾圖騰一致
    人間餘燼
    三年後,嶺南小院槐花如雪。長安將鮫人鱗係在窗欞,風過時響起空靈歌聲。我推開門,見顧淮安倚著柴垛小憩,後腰玄鳥刺青淡成青煙,心口嵌著的鮫人鱗泛著微光。
    "爹爹裝睡!"長安將涼茶潑向他衣襟。
    他睜眼時眸中鎏金已褪,隻剩溫潤墨色:"這次釀的梅子酒,定不摻鮫人血。"
    海風穿堂而過,簷下鱗片輕碰,如鮫人遙遠的泣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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