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玄陳破卻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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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馬踏碎虛空的刹那,李元芳眼前閃過無數重光影:先是開元九年的太白山,李淳風撫須長歎著將玉簡沉入星穹;再是百年前的陰山戰場,玄門修士與柔然巫師以血為祭,星軌玉簡在火中裂為三瓣;最後畫麵定格在現代的突厥草原,一個戴著狼首麵具的少年正將半塊青銅符牌掛在頸間——那赫然是幼年的自己。
    “原來一切都是輪回……”蘇睿的聲音混著風聲傳來,她玉笛上的玄鳥虛影突然振翅,在虛空中劃出一道朱雀火線,“看!前麵就是黑霧結界!”
    陰山大草原的黑霧如活物般翻湧,每一縷霧氣中都裹著曆代戰死者的哀嚎。李元芳懷中的玉簡發燙,三瓣碎片在靈力作用下重新拚合,表麵浮現出用突厥文刻寫的《星軌逆陣圖》。當天馬踏入黑霧的瞬間,地麵突然裂開,露出層層疊疊的骸骨——正是三百年前玄門與柔然決戰的萬人坑。
    “小心!這是‘血魂引’!”李逸風揮舞玉簡,星芒所過之處骸骨紛紛化為塵埃,“黑暗勢力用戰死者的怨氣滋養陣眼!”話音未落,無數幽藍色的魂火從骸骨中騰起,在空中聚成柔然巫師的虛影,他們手中的骨杖敲擊著骷髏頭,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蘇睿的玉笛轉向《淨魂咒》曲調,金色音波掃過魂火,竟從中透出嬰兒的啼哭——那是被戰爭波及的無辜幼童。李元芳胸口的符牌共鳴發亮,他忽然想起突厥老巫醫說過的話:“貪狼星現世,必見血光,但亦能鎮煞安民。”他催動火屬性靈力,幽蘭劍燃起青色火焰,每斬落一道魂火,劍身上便多一道愈合的傷痕。
    “看那裏!”李逸風指向黑霧深處,三座圖騰柱如破土而出的巨蛇,柱頂分別嵌著染血的狼牙、鳥羽、鹿首——正是玄門四脈中失落的三件聖物。李元芳看清柱身刻著的內容時,瞳孔驟縮:那是用玄門密文刻寫的“七殺碑”,碑文竟與他在太白山星穹中看到的畫麵完全一致。
    “當年玄門叛徒‘破軍真人’背叛師門,就是用這三件聖物逆轉星象。”獨角獸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識海中響起,“記住,聖物需以本脈之力淨化!元芳,用你的貪狼血喚醒狼牙!”
    李元芳咬牙割破掌心,鮮血滴在圖騰柱的狼牙上。刹那間,狼首眼窩中爆出赤芒,無數突厥戰吼從柱中傳來。他腦海中閃過父親臨終前的叮囑:“若見狼牙泣血,便知貪狼歸位。”隨著血液滲入,狼牙竟從柱中脫落,化作一把鑲嵌著星辰碎鑽的彎刀——正是突厥傳說中的“天狼刀”。
    蘇睿同時將靈力注入玉笛,玄鳥虛影撲向鳥羽圖騰柱。玉笛與鳥羽共鳴,竟咳出一團纏繞著咒文的黑霧——那是三百年前被封印的柔然巫毒。當黑霧散盡,鳥羽化作一枚晶瑩的羽箭,箭頭刻著“勾陳”二字古篆,正是勾陳派失傳已久的“追星箭”。
    李逸風卻在鹿首圖騰柱前遲疑了。他想起祖父臨終前的淚:“莫碰白鹿角,那是李家的罪孽。”原來百年前,他的曾祖父為奪玄門掌門之位,曾偷取白鹿聖物獻給外敵。玉簡突然飛出,在柱前投射出祖父年輕時的影像——他正跪在白鹿圖騰前以血贖罪。
    “玄門四脈本為一體。”李逸風握緊玉簡,“今日我替先祖還債!”他將靈力化作藤蔓,纏住鹿首上的咒文。鹿首突然發出悲鳴,竟從柱中吐出半塊染血的玉簡——那是當年碎裂的星軌玉簡殘片。當兩片玉簡相觸,李逸風看到了祖父最後的記憶:老人在太白山麓種下一棵銀杏樹,樹下埋著的正是這半塊玉簡。
    三座圖騰柱轟然倒塌的瞬間,黑霧中現出一座九層祭壇。祭壇頂端,黑袍首領正捧著最後一件聖物“赤龍鱗”,鱗片上的咒文與李元芳掌中的貪狼紋形成詭異呼應。天空中的紅月已至食甚,二十八宿的位置完全錯亂,北鬥七星化作七殺、破軍、貪狼三顆煞星,在天際連成血色三角。
    “你們以為破了圖騰柱就能阻止我?”黑袍首領撕下麵具,露出左眼角的破軍星胎記,“三百年前我沒能打開幽冥界,今日有了貪狼血脈為引,星軌玉簡不過是錦上添花!”他揮手將赤龍鱗拋向祭壇中心,鱗片化作血色旋渦,隱約可見界門之後的萬鬼奔騰。
    李元芳這才驚覺掌心的貪狼紋已與赤龍鱗共鳴,身體不受控製地飛向祭壇。蘇睿的追星箭射來,卻被界門引力彈開;李逸風的藤蔓纏住他腳踝,卻見他眼中閃過暗紅光芒——那是被煞星侵蝕的征兆。
    “元芳!用玉簡切斷血脈共鳴!”獨角獸的聲音帶著顫抖,“當年李淳風在玉簡中留了後手……”
    李元芳在意識即將被吞噬的刹那,將玉簡刺入掌心。劇痛中,他看到了三百年前的真相:破軍真人本是玄門天才,卻因誤修禁術被逐出師門,他抓走貪狼脈的聖女李元芳的先祖),妄圖以其血脈打開界門。李淳風為阻止他,不得不將貪狼聖女封印在太白山下,並用星軌玉簡割裂了貪狼血脈的凶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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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我才是鑰匙……”李元芳慘笑,鮮血順著玉簡流入祭壇,卻在接觸界門的瞬間泛起金光——那是被淨化的貪狼之力。黑袍首領驚怒交加,揮劍斬來,卻見天狼刀與幽蘭劍同時出鞘,在李元芳手中合而為一,竟化作當年李淳風的佩劍“天機劍”。
    “以貪狼之血,鎮七殺之罪!”李元芳高舉天機劍,星軌玉簡碎片懸浮在劍刃周圍,組成完整的周天星圖。蘇睿的玉笛奏響《紫微懺》,李逸風灑出《璿璣要略》的金粉,三者共鳴之下,天空中突然出現三百年前的星象——北鬥鬥柄重新指向西方,熒惑星退回參宿,二十八宿各歸其位。
    赤龍鱗在金光中碎成齏粉,界門發出不甘的尖嘯,黑袍首領被反噬的力量震飛,露出胸前與李元芳相同的貪狼紋——原來他竟是貪狼脈流落民間的旁支。
    “你以為斬斷血脈就能結束?”他掙紮著爬起,“貪狼與破軍,本就是一體兩麵……”話未說完,便被界門餘波卷入黑暗。
    月食結束的瞬間,草原恢複清明。李元芳看著手中重新碎裂的玉簡,碎片上的紋路竟與太白山銀杏樹下的年輪一模一樣。蘇睿撿起鹿首圖騰柱中掉落的銀鎖——那是她兒時在道觀後山撿到的,鎖芯刻著“勾陳”二字。李逸風則在祭壇廢墟中發現半卷《玄門秘史》,裏麵夾著祖父與太白山老道的合影。
    “原來我們早已被命運串聯。”蘇睿輕撫銀鎖,玉笛上的玄鳥突然啄開鎖芯,掉出一顆晶瑩的眼淚——那是三百年前勾陳派女弟子為貪狼聖女流的淚。
    獨角獸踏著晨露而來,背上多了一棵小樹苗:“這是用青木結界培育的銀杏樹,種下它,就能封存界門的最後一絲氣息。”李元芳將樹苗埋在祭壇中央,發現樹根竟自動纏上赤龍鱗的殘片,開出一朵血色金蓮。
    歸程的路上,李逸風忽然指著天際:“看!紫微星亮了。”眾人抬頭,隻見紫微星垣中央,一顆新星正緩緩升起,與貪狼、破軍、七殺形成微妙的平衡。李元芳摸摸胸前的符牌,發現貪狼紋已淡成淺色星芒,而掌心多了一道形如玉簡的疤痕。
    “下一顆寶石,應該在南方吧?”蘇睿望著漸漸泛白的天空,玉笛中飄出一縷新的曲調,那是混合了突厥長調與長安雅樂的旋律。李逸風翻開古籍,發現原本空白的末頁多了一首詩:“貪狼破軍總關情,星軌輪回照古今。四脈同源歸一處,青木猶存萬古心。”
    當他們跨上天馬時,遠處傳來突厥商隊的駝鈴聲。李元芳回頭望去,陰山大草原上的霧氣已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開著藍色野花的草甸,風過時,草浪中隱約可見太白山的倒影。他知道,下一場冒險,將與南方的“離火”寶石有關,但此刻,他終於明白——所謂玄門秘辛,從來不是一人一派的爭鬥,而是天地萬物間,最樸素的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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