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離火迷蹤南詔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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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山大草原的晨霧退去時,李元芳掌心的玉簡疤痕突然發燙,浮現出細密的火焰紋路。李逸風翻開《璿璣要略》新顯的殘頁,瞳孔映著“離火南明,赤水之北”八個朱筆古篆:“下一顆寶石在南方,按古籍所載,赤水以北正是南詔國舊址。”他的指尖劃過書頁邊緣的火焰圖騰,突然想起太白山銀杏樹下的殘碑——上麵刻著“唐天寶九年,南詔反,鮮於仲通敗於瀘水”的字樣。
獨角獸踏碎露珠而來,角尖挑著三枚青銅符節:“南詔之地多蠱毒障氣,這是當年玄門與南詔王結盟時的‘避邪令’。”符節入手冰涼,李元芳發現內側刻著“開元通寶”字樣,邊緣還殘留著燒灼痕跡。蘇睿的玉笛突然纏上一縷紅線,那是她在祭壇廢墟中撿到的,此刻竟自動與符節相觸,發出清脆的金鐵之鳴。
三匹天馬踏過漓江時,水麵突然浮現出無數青銅人麵魚紋——正是考古記載中南詔國的祭祀圖騰。李元芳望著兩岸陡峭的喀斯特峰林,總覺得那些懸在半山的洞穴似曾相識。直到天馬掠過一處被藤蔓覆蓋的懸崖,他看見崖壁上隱約有狼首與火鳥交纏的岩畫,與突厥汗帳中的圖騰如出一轍。
“小心!是‘地脈蠱’!”李逸風的玉簡突然射出星芒,擊落水麵躍出的熒光魚群。那些魚眼泛著幽綠光芒,鱗片上布滿咒文,正是南詔巫蠱中最陰毒的“引魂魚”。蘇睿急吹《驅邪曲》,音波震碎魚群的瞬間,水麵下傳來沉悶的鼓聲,竟與她銀鎖內的脈搏共振。
黃昏時分,眾人在赤水河畔的 abandoned 村寨落腳。斷壁殘垣間散落著半塊南詔文碑,李逸風摸著“閣羅鳳歸唐”的字樣,突然被牆角的焦黑痕跡吸引——那是火焰灼燒的形狀,卻帶著奇異的螺旋紋路。李元芳的符節突然飛起,嵌入廢墟中央的祭壇凹槽,地麵應聲裂開,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階。
石階盡頭是座青銅地宮,門扉上的朱雀浮雕與蘇睿玉笛的玄鳥虛影完美重合。門開時,無數螢火蟲騰空而起,照亮了牆壁上的壁畫:南詔王與玄門修士共飲血酒,祭壇上供奉著燃燒的紅寶石;另一幅畫麵中,唐軍將領擲火焚城,紅寶石在火中炸裂,碎片散入赤水。
“天寶戰爭……”蘇睿輕撫壁畫中持笛的女子,那身影竟與她銀鎖內的淚影重疊,“難道離火寶石曾被南詔巫女用鮮血封存?”她的玉笛突然發出悲泣般的音調,地宮深處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響。
在地宮最深處,他們見到了被蠱毒封印的南詔巫女。她身著繡滿火焰紋的孔雀羽衣,胸口插著三支唐軍的穿雲箭,腳下是用紅寶石碎片擺成的八卦陣。李逸風的玉簡投影出唐代星象圖,竟顯示巫女的封印與“熒惑守心”的凶兆同步。
“她是勾陳派留在南詔的聖女。”獨角獸的聲音從符節中傳來,“當年鮮於仲通火燒村寨時,她以身為爐鼎鎮住寶石碎片,如今……”巫女突然睜開眼睛,瞳孔中跳動著兩簇鬼火,指尖滲出的不是鮮血,而是赤紅色的蠱蟲。
蘇睿的銀鎖應聲而開,飛出三百年前巫女的一縷殘魂。殘魂附在玉笛上,用南詔語吟唱出古老的歌謠:“離火南明,生於怨血;欲取其晶,先破三劫——血蠱、火劫、心障。”話音未落,地宮四壁突然湧出黑色漿液,每一滴都化作猙獰的人麵蟲。
“是‘噬心蠱’!”李元芳揮劍斬落蟲群,卻見劍刃上的火焰紋路被蠱毒侵蝕,“蘇睿,用你的淨化之力喚醒巫女本心!”蘇睿點頭,玉笛貼上巫女眉心,銀鎖的眼淚滲入她眉間的朱砂痣。刹那間,巫女羽衣上的火焰紋突然活過來,燒成一道火牆隔開蠱群。
李逸風趁機解讀八卦陣:“離火位在正東,可寶石碎片卻在兌位西方),這是‘火水未濟’的凶陣!”他掏出太白山撿的銀杏葉,葉麵上的葉脈竟與陣法紋路重合,“用青木之氣逆轉火水!元芳,用你的符節引動東方木氣!”
李元芳將符節按在離火位,赤水河水突然倒灌進地宮,在符節周圍凝成青木圖騰。當水與火在陣眼相撞時,巫女胸口的穿雲箭應聲而碎,咳出的蠱蟲化作晶瑩的火蝶。她望著蘇睿,殘魂終於露出微笑:“三百年了……請帶離火去見‘歸唐碑’。”說罷,身體化作萬千火蝶,托起埋在陣中的紅寶石碎片。
出得地宮,月已中天。赤水河畔突然升起無數孔明燈,燈上皆繪著南詔巫女的圖騰。李元芳握著發燙的離火寶石,碎片竟自動拚合,露出內部隱約的戰場景象。蘇睿的銀鎖重新鎖上,卻多了一道火焰狀的紋路;李逸風的古籍裏夾著一片火蝶翅膀,翅脈竟組成“天寶十年”的字樣。
眾人循著火蝶的指引,在赤水北岸發現被藤蔓纏繞的“德化碑”。碑身正麵刻著《南詔德化碑》的盛唐隸書,背麵卻用南詔文刻著“火魂歸心,方解兵戈”。當離火寶石觸碰到碑文時,河麵突然浮現出三百年前的幻象:閣羅鳳跪在唐使麵前,手中捧著離火寶石,身後是熊熊燃燒的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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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寶石的‘心障’是戰爭怨氣。”李逸風摸著碑上的焦痕,“當年鮮於仲通屠村時,巫女用離火的南明離火護住百姓,自己卻被怨氣反噬。”寶石突然迸發出強光,將碑文上的“罪”字燒為齏粉,露出下麵隱藏的“仁”字。
就在此時,南岸突然傳來密集的蠱蟲振翅聲。無數裹著咒文的飛蛾遮天蔽日而來,每隻飛蛾的翅膀上都印著“破唐”二字——正是當年煽動南詔反唐的幕後勢力。李元芳舉起離火寶石,火焰紋路與貪狼紋共鳴,竟在掌心凝成“止戈”二字古篆。
“以離火之明,照破無明!”他將寶石拋向蠱群,南明離火頓時化作漫天流星雨。飛蛾觸火即燃,墜落後竟露出體內的金屬內核——竟是用唐代銅錢鑄造的蠱器。蘇睿這才驚覺,那些“開元通寶”符節與蠱器材質相同,原來黑暗勢力早就在玄門舊物中埋下禍根。
德化碑在火光中發出共鳴,碑頂浮現出當年玄門修士留下的封印。李逸風用玉簡引動星力,與離火寶石的火光交相輝映,竟在河麵上拚出“唐標鐵柱”的盛況圖景。當最後一隻蠱蛾化為灰燼時,離火寶石終於恢複純淨,表麵流轉的不再是血色火焰,而是溫暖的橙紅光暈。
獨角獸馱著新的樹苗趕來,這次是棵火紅色的木棉:“將它種在德化碑旁,可化去百年怨氣。”李元芳揮劍挖土時,意外發現碑下埋著一罐唐時的茶葉,茶罐上刻著“和為貴”三個字,正是當年玄門修士與南詔王共飲的遺物。
返程路上,蘇睿忽然指著江心的礁石:“看!那裏有座‘點蒼山會盟’的殘碑。”眾人望去,隻見礁石上的“唐”“詔”二字雖曆經千年,卻依然清晰。李元芳的符節與離火寶石同時發熱,在水麵投射出各族百姓通商的幻影——突厥的馬隊、南詔的象群、長安的商隊在集市上交錯,孩童們追逐著螢火蟲,手中的燈籠正是火蝶的形狀。
李逸風翻開古籍,新頁上的詩句墨跡未幹:“赤水烽煙散作塵,離火重燃照歸人。百年恩怨隨風去,猶有木棉映月輪。”他望向南方的群山,那裏雲霧繚繞,隱約可見佛塔的輪廓。離火寶石突然飛起,指向更南的“哀牢山”方向,那裏,或許藏著下一段關於“坤土”寶石的秘密。
當月光再次灑在赤水河麵時,李元芳發現自己手背上的貪狼紋已與離火的火焰紋融合,形成一種新的紋路——像是狼首銜著火焰,又似星辰墜入熔爐。蘇睿的玉笛響起《彩雲追月》,這次的曲調裏多了南詔月琴的韻律;李逸風則將銀杏葉與火蝶翅膀夾入古籍,那些泛黃的書頁間,漸漸浮現出更多玄門與各族共生的秘史。
他們知道,每一顆寶石的背後,都是一段被歲月塵封的因果。而所謂“平衡之法”,從來不是強求力量的均等,而是理解萬物共生的真諦。當離火的光芒照亮夜空時,北方的青木森林、南方的赤水河畔,還有看不見的東西方秘境,都在同一輪明月下輕輕震顫——那是五顆寶石即將共鳴的前兆,也是天地間久違的,和諧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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