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坤土迷碑哀牢盅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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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火寶石的光芒如流螢指引,眾人沿瀾滄江向西南而行。哀牢山脈的雲霧終年不散,卻在寶石靠近時自動裂開一條縫隙,露出崖壁上巨大的“山”字形石刻——那是古哀牢國“九隆神話”的標誌。李元芳的貪狼火紋與石刻共鳴,竟在掌心映出蝌蚪狀的古哀牢文,翻譯成漢文正是“地脈之眼”。
“小心腳下!”李逸風的玉簡突然豎直懸浮,星芒在腐葉層下掃出密密麻麻的蠱蟲巢穴。蘇睿的玉笛吹出《踏莎行》曲調,音波所過之處,蜈蚣與蠍子竟排成隊列退向兩側。然而當他們踏入一片竹林時,竹葉突然全部轉向,尖端如利箭般對準眾人——這是南詔蠱術裏的“萬箭穿心陣”。
離火寶石突然騰空,在竹尖燃起南明離火。火焰中浮現出一位身著藤甲的古哀牢女王虛影,她腰間懸掛的正是眾人尋找的“坤土寶石”。女王開口時,聲音竟混合著漢語與哀牢語:“欲取坤土,先破三障——貪、嗔、癡。”虛影消散前,指尖點向竹林深處的三座石塔。
第一座石塔前立著青銅鏡,鏡中映出李元芳持劍斬殺黑袍人的畫麵,卻在血花飛濺時變成他父親被唐軍追殺的場景。“這是‘貪障’,執念成魔。”獨角獸的聲音從符節傳來,“當年哀牢國為守護坤土寶石,曾與唐將王昱大戰,鏡中藏著戰死士兵的嗔怨。”李元芳握緊幽蘭劍,卻見鏡中自己的影子長出獠牙利爪,正是貪狼煞星入魔之相。
“以火照貪,以星明心。”蘇睿將玉笛貼上鏡麵,銀鎖的眼淚滲入鏡紋。離火與玉簡的星芒同時投射其上,鏡中血戰場麵逐漸淡去,露出真實景象:父親臨終前將符牌塞進他手中,身後是哀求唐軍放過孩童的哀牢老人。李元芳突然領悟,貪狼血脈從來不是詛咒,而是守護蒼生的責任。
第二座石塔湧出黑色煙霧,化作閣羅鳳與鮮於仲通對峙的幻象。蘇睿在煙霧中聞到熟悉的沉水香,正是她師父常燃的香料。“嗔障起時,恩怨難休。”李逸風拋出銀杏葉,葉麵上浮現出《南詔野史》的記載:當年勾陳派聖女為阻止戰爭,曾以玉笛封印哀牢山的地脈蠱毒。蘇睿的玉笛突然爆發出強光,將煙霧中的“殺”字震碎成“和”字。
第三座石塔最為詭異,塔中並無實物,隻有懸空的浮塵。李元芳的符節與離火寶石同時飛起,在浮塵中拚出“癡”字。塵埃落定後,竟顯露出太白山星穹中的畫麵——李淳風與袁天罡相對而坐,麵前擺著五顆寶石與空白的《璿璣要略》。“原來一切都是局……”李逸風喃喃自語,“玄門守護寶石,不是為了力量,而是為了不讓它們成為戰爭的工具。”
三座石塔轟然倒塌,露出下方的地穴入口。穴內涼氣逼人,牆壁上嵌著成排的哀牢人頭骨,每顆頭骨的眉心都插著刻有蠱文的青銅針。地穴盡頭是座巨大的祭壇,中央的石棺上刻著“哀牢國主”與“唐使王昱”並列的浮雕——這竟是兩人的合葬墓。
“坤土寶石就在石棺中。”獨角獸的聲音帶著震顫,“當年王昱戰敗後,與哀牢女王達成和解,以各自血脈為祭封印地脈蠱毒。”李元芳剛要觸碰石棺,離火寶石突然炸裂成碎片,嵌入四周牆壁的頭骨。那些頭骨竟睜開眼睛,流出赤金色的眼淚,在地麵匯成“生”“死”“劫”三個古字。
蘇睿的銀鎖再次打開,飛出勾陳聖女的殘魂。殘魂附在玉笛上,用哀牢語唱起鎮魂歌:“坤土載物,非攻非守;若要取之,需舍所求。”李逸風恍然大悟,翻開《璿璣要略》空白頁,用玉簡星力寫下“悲”“慈”二字。當離火碎片重新聚成心髒形狀,石棺自動開啟,坤土寶石正躺在兩人骸骨之間,表麵刻著“止戈”二字古篆。
就在此時,地穴頂部突然坍塌,無數蠱蟲隨著泥土落下。這些蠱蟲與眾不同,甲殼上竟刻著“唐”“詔”字樣,顯然是當年和解時共同埋下的封印。李元芳舉起坤土寶石,寶石表麵浮現出陰陽魚紋路,將蠱蟲的咒文一一化解。蘇睿的玉笛奏起《將軍令》與《南詔奉聖樂》的變調,蠱蟲竟排成整齊的隊列,為眾人讓出通路。
重見天日時,哀牢山的雲霧已散,露出山頂的“元封二年”摩崖石刻。李逸風撫摸著石刻上的“滇王與漢俱來”字樣,發現旁邊不知何時多了新刻——正是他們三人的剪影與五顆寶石的圖騰。離火與坤土共鳴,在地麵燒出“和”字大篆,土壤中竟鑽出無數株幼苗,正是象征民族團結的攀枝花。
獨角獸帶來的新樹苗是棵榕樹,根係上纏著唐詔兩軍的舊甲胄殘片。當樹苗植入地脈之眼時,四周突然湧現出各族先民的虛影:哀牢人在播種,唐軍在修築水利,南詔少女與漢家書生在交換詩書。李元芳的符牌與坤土寶石同時發熱,在虛空中拚出“多元一體”的光暈。
返程途中,眾人經過一座古老的茶寮。寮內老者奉上清茶,茶盞竟是用五族圖騰融合的紋飾演變而來。蘇睿發現茶罐上的“馬幫”印記,與她銀鎖內的紋路一致;李逸風則從茶香中聞到太白山銀杏與南詔茉莉的混合氣息。最驚人的是,老者竟能隨口吟誦《璿璣要略》中的片段,仿佛那本古籍從未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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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如棋局,眾生皆棋子。”老者望向哀牢山,“但棋子亦能改棋路。五顆寶石,本就是各族先民為了止戰而鑄。”他揭開茶寮後牆,露出一幅巨大的《天下圖》,圖中用五種顏色標注著五顆寶石的位置,中心正是長安的太極宮。
夜幕降臨時,五顆寶石青木、離火、坤土)突然同時發光,在星空中勾連出一條跨越南北的光帶。李元芳看到自己的貪狼火紋與坤土的大地紋融合,形成類似“土生金”的卦象;蘇睿的玉笛玄鳥與離火鳳凰虛影重疊,化作朱雀南明之象;李逸風的玉簡星芒與坤土紋路交織,竟成“天圓地方”之態。
老者贈送的茶包中,除了茶葉還有粒花種。回到赤水河畔時,李元芳將花種撒在木棉樹下,瞬間開出紅黃相間的花朵,花瓣形狀竟如古哀牢的“龍蛇”圖騰與唐的“牡丹”紋章的結合。李逸風在《璿璣要略》新頁題詩:“哀牢山下尋坤土,唐詔碑前悟止戈。五脈同源歸後土,萬方共唱太平歌。”
眾人皆知,下一顆寶石“兌金”必在西方,或許與吐蕃的“河源軍”遺址有關。但此刻,他們更珍惜手中的坤土寶石——它不再是冰冷的神器,而是各族先民以血為墨、以骨為筆,在曆史長卷中寫下的“和”字真意。當夜風拂過哀牢山的攀枝花,那些火紅的花瓣上,仿佛還映著千年前和解的淚光,與今日重燃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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