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汪凝眼中充斥著不解。
    “他死了。”
    汪凝驀然變了臉色，驚訝道：“騙人的吧？”
    蘇揚並未從她眼中看出端倪，心中不免存疑。
    如果是演戲，那演技未免也太高超了些。
    居然連一絲破綻都沒有。
    “他在淩晨的時候被殺了。”蘇揚說道。
    “誰幹的？”汪凝脫口而出。
    “丘比特。”
    汪凝以為蘇揚在開玩笑，但看見他眼中的狐疑與認真，反應過來道：
    “你不會覺得是我幹的吧？”
    “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殺他？”
    “而且我也沒辦法隔空殺人。”
    無冤無仇的多了去了。
    死亡遊戲裏的玩家哪個有仇怨？
    但正因這句下意識說出來的辯駁話語，蘇揚感覺她大概率不是幫凶或主謀。
    可皇甫書隻跟她有過直接接觸。
    也隻有她對皇甫書最為了解。
    “莫非……”蘇揚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道身影，心頭一動。
    這時汪凝問道：“那他要是死了，女生這邊不就多出個人？”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遊戲會怎麽安排。”蘇揚攤了攤手。
    汪凝腦子一轉，深深地看了蘇揚一眼，“我知道了，你剛剛一直在看大門方向，一定是在等第二個女生吧？”
    “小蘇揚，你很貪心噢~”
    小？
    “嗬嗬……”蘇揚不置可否一笑。
    下一刻，冰水與拿鐵同時送上。
    汪凝淺嚐了一口，舒服地長歎口氣道：“唔……活過來了！”
    “咖啡續命麽？”蘇揚喝了口水，感受著口腔被涼意刺激。
    “你還沒出社會，不懂打工人的命有多苦。”汪凝不想弄壞唇色，喊服務員拿了根吸管。
    蘇揚看著她小口啜飲的認真模樣，心跳微微加速幾分。
    “居然是美人計，果真陰險……”
    他自詡平時見過不少美女，抵抗力極強。
    但此時卻不免被環境和氛圍影響，盯著紅唇想入非非。
    汪凝察覺到蘇揚赤裸裸的目光，抬頭一看，笑靨如花，“姐姐好看嗎？”
    “好看。”蘇揚點頭。
    “咯咯……”汪凝掩嘴輕笑，嬌軀微顫。
    “我現在知道為什麽雨彤這麽喜歡你了，姐姐也有些心動了呢。”
    蘇揚置若罔聞地盯著她的耳朵，盤算著該如何下手。
    接觸到現在，汪凝顯然不像徐雨彤那般好下手。
    機警心很強。
    深情人設在她身上並不適用。
    麵對這種大三歲的大姐姐，他隻能另擇他法。
    “咕咕~”
    咖啡見底，汪凝滿意地舔了舔嘴唇，食指輕抬銀絲眼鏡，“走吧，逛街去！”
    隨即她背上包包腳步輕快地往門外走去。
    蘇揚跟在她身後，看著這位身高隻比自己矮小半個頭的高挑倩影，目光忍不住落在渾圓部位。
    從上到下打量，汪凝的身材非常好。
    她不是大眾認知的胖，卻也不算瘦。
    恰好到處的肉肉讓她看起來極為勻稱。
    再加上腳下那雙中幫休閑鞋，兩條腿看起來比某些人的命還長。
    打量到這，蘇揚不禁想起皇甫書的高光時刻。
    當他露出肌肉的那刻，很明顯提高了好感度和表現分。
    “她喜歡那款的？”蘇揚暗道。
    兩人來到步行街，看著周圍琳琅滿目的攤位，一時間竟不知從哪裏開始。
    “哇，這裏居然有麵扇！”
    汪凝邁著步子小跑到一處攤位前，宛如發現新大陸般俯身打量攤位上的商品。
    隻見她拿起一麵白色的麵扇，遮住半臉，俏皮地眨了眨眼。
    “好看嗎？”
    “你要是穿漢服，這條街的人都得被你比下去。”蘇揚不吝誇獎道。
    “嘴巴真甜。”汪凝嘴上嘟囔著，心裏卻極為滿意。
    隨即她又試了幾個麵扇，對著鏡子打量。
    不得不說，她進入狀態極快，一下就從遊戲玩家的身份轉變成熱戀期的女生。
    “這個顏色好像有點深，跟我的衣服不太搭。”
    “這個不錯，上麵有個牡丹花。”
    蘇揚見她犯了選擇困難症，於是掃視桌麵，拿起一麵刻有蓮花的麵扇。
    “我覺得蓮花最適合你。”
    “你暗示我的是白蓮花？”汪凝佯裝不悅道。
    蘇揚搖了搖頭，闡述道：“相比牡丹的雍容，百合花的優雅，蓮花的高潔純淨最是適合。”
    汪凝望著蘇揚遞來的麵扇怔怔出神，半晌後展顏笑道：“那就這個吧！”
    手上拿著蘇揚送給她的禮物，汪凝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嘴裏哼著小調。
    “她們穿漢服真好看。”汪凝看著來來往往的俊男靚女，眼中浮現出豔羨。
    “你可以永遠相信古時貴族的審美。”蘇揚腦子裏浮現出這麽一句話，不由點頭讚同。
    “我以前就想試試，可是一直都沒時間，也沒機會了……”汪凝眼神黯淡下去。
    前半句話是對過往的遺憾。
    後半句是對未來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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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揚聞言心頭一動，輕聲道：“如果現在就可以穿，你想試嗎？”
    “真的？”汪凝雙眼放光，下一刻遲疑道：“可是這裏好像沒有租漢服的地方。”
    “跟我來。”蘇揚神秘一笑。
    他突然想到了能印證的辦法。
    隨即很自然地拉著她的柔荑往前走。
    汪凝感受著蘇揚大手傳來的溫熱，有些意外的同時，又有些莫名的安心。
    “你帶我去哪？”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處鋪麵並不大的漢服館。
    汪凝走進一看，望著琳琅滿目的服飾，驚喜萬分。
    她忍不住上前輕撫麵料，回眸問道：“你一早就準備好的？”
    蘇揚微笑道：“路過的時候無意間看見的。”
    他哪有那麽大的神通。
    這條街既然是s愛好者喜歡來的地方，搭配周圍的古典建築。
    他便猜到這裏一定有相關產業。
    於是找咖啡店的時候多留意了幾眼。
    “穿哪種好呢？”汪凝來回打量，十分糾結。
    對於這塊，蘇揚並不打算給建議。
    畢竟男女之間的審美有差異。
    並且悅己為榮，她最重要的是自己喜歡，而不是刻意去迎合誰。
    要是盲目給建議，隻會適得其反。
    “你慢慢挑，我去男士漢服那邊看看。”蘇揚提了一嘴。
    在店員的帶領下，蘇揚掀開幕簾來到男士區域。
    相比於女士的種類多樣，男士漢服更偏簡約。
    蘇揚看著模特身上穿著的唐代英武風，不由眉頭一挑。
    “還挺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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