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封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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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兒,像是根刺紮在我心頭,怎麽也想不明白。看來,非得等我打開721的謎團,一切才能真相大白。整個早上,我為此煩惱不已,心神不寧,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下班路上,我特意瞅了瞅劉老頭兒的房子,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隻得作罷回家。
一推開門,濃鬱的鬆香撲鼻而來。客廳裏,香爐靜靜地燃著,煙霧繚繞。原來,老媽已備好了這一切,她認為點上香,能驅邪避祟。我啥也沒說,心裏卻暗暗感激。曾經,我是個堅定的科學信徒,可如今,經曆了這些詭異的事情,我的信念也開始動搖,對世界的認知,似乎正在悄然改變。
老媽叮囑,自從我惹了那檔子事兒,就得勤快點兒,日日燒香求神。心裏裝著事兒,吃飯也沒了滋味,加上疲憊不堪,午飯後我直奔臥室,倒頭就睡。老媽念叨著吃完就睡不好,我卻是困意難擋。
夢裏,我站在樓頂,水箱大開,四周散落著發絲。好奇心驅使,我輕輕撚起一縷,靠近水箱。眼前,兩個女子如黑水母般在水中漂浮。我告訴自己,她們不過是假人,可模樣太過逼真,不由自主地靠近,結果一個不留神,“撲通”一聲,栽進了水箱裏。
我本該從高處墜落時驚醒,卻意外地體驗到落水的窒息,還有那圍繞身邊的屍體帶來的驚嚇。我拚命掙紮,卻像是被什麽束縛住,頭發糾纏在身上,讓我動彈不得。在夢境裏,我越掙紮就越陷得深,仿佛有什麽力量在把我往黑暗中拉。
就在這時,我感覺手臂被一股溫柔的力量握住,那是一種從恐懼中漸漸蘇醒的感覺。耳畔,母親的聲音由遠及近,從模糊到清晰,直到她喚我名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猛地睜開眼,隻見母親站在床邊,笑眯眯地叫我起床呢。
“哎喲,這是什麽情況?”我揉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你呀,又做噩夢了吧?”母親輕聲細語,一邊幫我整理被頭發弄亂的床單。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這夢,可真是夠刺激的。
我迷迷糊糊地醒來,耳邊是老媽的念叨:“都兩點半啦,你的鬧鍾響個不停,愣是沒把你吵醒。”她試著晃醒我,我卻隻是扭動身體,眼神發直。老媽慌了神,隻能一遍遍叫我的名字。她直呼奇了怪了,怎麽叫了快十分鍾都不醒,她這麽大歲數,還沒見過誰能睡得這麽死的。
我瞟了一眼鍾,媽呀,真的兩點半了!上班遲到已成定局,我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可腦袋還是昏沉沉的,仿佛與現實世界隔了一層。我嘟囔著“要遲到了”,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踢踏著鞋子,用濕毛巾隨意抹了把臉,就衝出門去。
心急火燎的,我大概是還沒完全清醒,電梯一到,我毫不猶豫地跨了進去,哪還有平時的恐懼感。電梯一路上行,直到七樓,門豁然打開。
電梯門徐徐關上,四下無人,我按下了關閉按鈕。就在門即將合攏的那一刻,我似乎瞥見了一雙熟悉的布鞋,那是老媽送我的那雙。我晃了晃頭,心想,莫非是眼花了?
整個下午,我總覺得心神不寧,如同夢遊一般。回過神來,已是下班時分,差點和一輛車來了個親密接觸,幸好司機刹車及時。
進了家門,我把這事跟老媽一說,她卻笑稱我定是讓什麽東西給迷住了。隨後,她拿出紙錢和線香,在我身邊繞來繞去地揮舞。神奇的是,隨著那股鬆香和紙錢的味道飄來,我竟然真的覺得清醒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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