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是施從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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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從錦的身份確認雖然要花點時間,但隻要從物業那裏拿到信息,一切就好辦了。他和這個小區的糾葛,也會隨之浮出水麵。
    物業那幫人回憶起來,施從錦啊,原本就是這兒的園藝師傅,說白了,就是打零工的。有一陣子他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物業的人找了幾回沒找著,心想他大概是走了,也就沒再追究。對他的印象深刻,因為他有個怪癖,愛在樹上刻自己的名字。
    一提到這事兒,物業的人就笑說,那家夥真是個怪胎。一開始他們還不好意思說,一提起施從錦,語氣裏都透著小心。這就讓我們覺得挺好奇的。
    他刻名字嘛,雖說對樹沒什麽影響,可總歸讓人心裏疙疙瘩瘩的。問他為什麽這麽做,他總說以後找他,就靠這些樹了。
    物業的人聽後,直搖頭,覺得這家夥怕不是腦子有問題,也沒多管,隻叮囑他別再亂刻。至於後來他有沒有聽話,那就沒人知道了。
    這時,我們突然想起那棵被認為枯死而被挖掉的樹。那時候,誰也沒注意那棵樹,連我就在旁邊,也沒想起要去樹上看看,有沒有他的名字。
    到了警局,我小心翼翼地拆開那個東西,眼前是個餅幹鐵盒,裏三層外三層地包著,顯然施從錦對它寶貝得不得了。鐵盒完好無損,打開一看,裏頭擺了好幾片光盤,還有個小本本。
    那小本本,看起來像日記,卻沒標注日期。裏麵的內容,雜七雜八,我和東方情一頁一頁翻看,大多平淡無奇。但有幾篇,卻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看來施從錦這家夥,確實有點不對勁。
    那幾篇正兒八經的記錄,是這樣的:
    他來了,我聽到敲門聲,心裏直打鼓。他肯定就站在門外,我沒敢出聲。門卻自己開了,腳步聲漸漸靠近,我躲在被子裏,全身顫抖。那聲音停在床邊,他對我說:“別怕,照我說的做,保證你沒事。”
    至於光盤,裏頭的張家明和劉蕊的內容,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隻是這來曆,卻是個謎。
    這一段的字跡,哎呀,簡直像是被貓抓過,亂七八糟的。你說奇怪不奇怪,這突兀的一段,跟前頭的日記比起來,就像是兩個世界。前一篇裏,施從錦還在那兒嘟囔著生活的不易,活得辛苦巴拉的。可這一篇,簡直就像是他的雙胞胎兄弟寫的,一會兒正常,一會兒又神經兮兮的。
    我翻著翻著,咦,發現前麵還有被撕掉的痕跡。看來施從錦原本還寫了些啥,可能也是關於這些奇奇怪怪的事兒,不過不知怎的,被撕掉了。
    隔了幾頁,時間好像跳了幾天。施從錦這家夥,又開始巴拉巴拉地寫起來了:
    “最近老夢見那家夥,夢裏他跟夜裏的影子似的,嚇人得很。我試圖反抗,差點兒從六樓給我來個飛人表演。嚇得我夠嗆,他竟然讓我在樹上做個記號,說是萬一我哪天不見了,還能靠這些樹找到我。我心裏直打鼓,哪敢不從?心想,做記號就做記號吧,那就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算了。”
    這日記,真是讓人讀著,心裏七上八下的。
    我又聽到了那陣敲門聲,心裏直打鼓,不敢靠近,生怕是他。可這次,門外的聲音似乎有點不同,高跟鞋的踢踏聲傳入耳中,我心裏犯嘀咕,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究竟是誰呢?我小心翼翼地從門縫裏張望,果真是個女人。我壯著膽子問她是誰,她卻反問我是否知道他的名字,我支支吾吾,心中一片茫然。
    “你若照他說的做,小心後果不堪設想。”她語氣嚴肅,接著又道,“想活命的話,還是趕緊跑吧。”
    我暗自猜測,這女人莫非就是劉蕊?而那個“他”,想必就是張家明了。
    後來,我聽了她的話,慌慌張張地逃了。可誰曾想,在大巴車上,竟然又遇到了他。他坐在我的前排,還回頭問我打算去哪兒。車突然停下,我糊裏糊塗地衝下車,然後記憶就一片空白。醒來時,我已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耳邊是他那句話,“你逃不掉的。”
    最後,他讓我在一棟樓下挖了個坑,卻又不讓我種樹,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等我回到家,卻發現那個女人就在我的家中,她穿著高跟鞋,神秘又緊迫,給這出戲碼添了不少色彩。
    日記的字跡洋洋灑灑,卻突兀地中斷,就像一曲未盡的樂章被生生掐斷。這最後一篇日記,似乎昭示著那一刻,他的命運陡生波折。
    翻閱至此,心中不禁生出些疑惑,總覺得這與我們所知大相徑庭。關鍵之處,全在張家明一人。施從錦不過是個被牽線木偶,而他口中的張家明,早已命歸黃泉。眾人皆知,張家明在送劉老頭去殯儀館的路上離世,然而事情似乎並非如此簡單。表象之下,往往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真相。若真如他所言,張家明早已不在人世,那麽運屍車上的種種詭異,便有了新的解釋。
    顯而易見,張家明與劉蕊的立場南轅北轍。至少,劉蕊對張家明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那麽,是否可以大膽推測,正是張家明的存在,導致了後來劉老頭運屍車上的離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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