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開始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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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君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泥菩薩的庇蔭下,那目光既讓人感到陌生又帶著一絲熟悉。就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泥菩薩像仿佛承受不住他的氣場,開始崩解成塵土,飄散在地。我感到體內的力量也隨之消散,四周的藤蔓和泥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愣愣地看著郭君,不禁問道:“怎麽會是你?”他隻是溫柔地望著我,回答道:“這裏有個讓我牽掛的人,我特意來看望她。”
我好奇追問:“是誰呀?”郭君慢慢轉身,露出身後的墓碑,我這才注意到那座孤零零的墳墓,不由得感慨:“原來這裏是某人長眠的地方。”
我走到郭君身邊,繼續追問:“那你一個人來的?”他輕輕搖頭,目光始終離不開那座墳墓:“有人引領我至此。”他頓了頓,接著說:“我還意外得知了一個秘密。”
我更好奇了:“哦?什麽秘密?”郭君指向那座墳:“秘密就在這裏麵。”我仔細打量這座無名的墳墓,忍不住問:“這裏麵埋的是誰?”郭君卻神秘一笑:“裏麵沒有人。”
我愣住,他接著說:“這裏麵藏著的,是一個夢。”我更疑惑了:“夢?什麽夢啊?”
“嘿,這就跟一場夢似的。”郭君輕描淡寫地說著。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輕輕鬆鬆將墳墓啟開。就在那一瞬間,我以為會看到有什麽東西從中蹦出來,可除了眼前的一道裂縫,啥也沒見著。
“我這裏,啥都沒瞧見。”我如實說道。
郭君卻眉頭一挑,“你難道沒感覺到,周遭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詭異了嗎?”
我不解地問:“哪兒不正常了?”
他望著我,那眼神飄渺得仿佛不是站在我麵前的郭君。“你還能回想起來,這一切是從何時開始的嗎?”
我更懵了,“從何時開始?”
有那麽一刻,我甚至覺得,眼前的家夥並非郭君,而是另一個自己,仿佛在跟自己對話。
郭君又問:“這些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你能回想起來嗎?”
我徹底迷茫了,他的話讓我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一片混亂,連思考都變得困難。
郭君卻不放鬆,追問:“想不起來了嗎?遇見劉老頭之前,你幹了些什麽?”
這問題一出,我腦袋像是被炸開一樣劇痛,那種痛帶著一種朦朧感,仿佛一切都變得不那麽真實了。
我瞪大眼睛,迷茫地環顧四周,郭君笑眯眯地說:“嘿,這裏隻是你的想象,別自己騙自己啦。這一切,包括我,都是你腦袋裏的小劇場,你把我們藏得深深的,還設計了那個木盤當開關,結果自己給忘了。”
我撓撓頭:“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糊塗了。”
郭君聳聳肩:“簡單來說,這是個夢啦。”
我愣了愣:“夢?”
“對,就是個夢。你記不得劉老頭之前的事了吧?這不僅僅是夢,是你心想的延續,因為你想‘活下去’嘛。”
我鸚鵡學舌般地說:“活下去?”
話音剛落,郭君和周圍的一切如同煙霧般消散,連那泥菩薩也跟著不見了。我眨巴著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全新的地方,四下裏聲音嘈雜,卻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孤零零地站在這個陌生之地,一頭霧水。末了,一道光芒閃過,我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我悠悠醒來,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白,耳邊似乎有誰在輕聲呼喚:“蘇源,蘇源?”聲音像是從遠方飄來,帶著絲縷溫柔。
我努力聚焦,眼前的人影逐漸清晰,那是一張熟悉的麵孔,帶著淚痕。我想回應,卻發現自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隻能無力地眨巴眼睛。
身邊圍了一群白大褂的醫生,他們忙忙碌碌,我愣愣地看著,腦子裏像是剛下過一場霧,夢裏夢外,傻傻分不清楚。
記憶像是被掀開蓋子的糖果盒,一點一滴地湧了出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仿佛剛從一場長長的夢境中蘇醒,夢裏時光,如夢似幻。
我嚐試著張嘴,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團棉花,隻擠出了一句:“我這是怎麽了?”老媽緊挨在我身邊,眼裏含著淚,嘴角卻努力上揚,“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那語氣,既有擔憂,又充滿了安慰。
“這幾個字,說得我氣喘籲籲。”醫生輕聲細語地勸我,“別太激動,你剛蘇醒,得緩緩,別急著想事情,更別急著說話。”
我點點頭,任由醫生擺弄,各種檢查輪番上陣。突然,門開了,東方情走了進來,那名字在我心中如泡影般飄渺,卻被另一個名字取代。他笑盈盈地對老媽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的聲音裏滿是愉悅,透著幾分僥幸。而我,像個木頭人躺在那裏,夢中的種種開始變得荒誕不經,那些不合邏輯的片段,隨著意識的回歸,變得滑稽可笑。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慢慢回憶起昏迷前的事,那感覺如同夢中人提醒自己“快醒醒”。終於,從醫生和老媽的口中得知,我竟然昏迷了半個月,真是九死一生啊。那些經曆,夢境般卻又刻骨銘心,真實與否不再重要,它們已牢牢印在我的記憶深處。
醒來時,我腦海中依舊回蕩著夢中郭君的身影,原來那不過是自我救贖的渴望在作祟。郭君這名字,源自我在報紙上讀到的悲慘故事,一個無辜的孩子,生命在放學路上戛然而止。
東方情,哦,對了,他的真名是亦周,是我的哥哥,現實生活中他正是一名維護正義的警察。
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夢中的種種如泡影般消散,那些人物、地點,都不過是往昔讀書時的記憶重構。畢竟,我早已在五年前告別了那裏的生活,回到了溫暖的故鄉。
然而,夢境中的劉老頭,還有那劉旺星的離奇死亡,它們如同謎團般糾纏著我。這夢,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劉旺星的死,說起來和我脫不了幹係,可又似乎與我無關緊要。哎,這事兒,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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