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我老公可是裴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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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紅燈亮起,溫梨被護士攔在門外。
她渾身顫抖著癱坐在長椅上,雙手死死揪住自己的衣服,耳邊不斷回響著沈芸最後的話語。
腹部的抽痛一陣接著一陣,她卻渾然不覺,隻是死死盯著緊閉的急救室大門。
林隊長快步走來,手裏拿著溫梨落在現場的包,“溫小姐,先去檢查一下你和孩子吧,這裏有我守著。”
溫梨機械地搖頭,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出人聲:“我沒事兒,我得在這兒等她出來,我要親眼看著她平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溫梨的眼前不斷閃過沈芸被推進救護車時蒼白的臉,閃過她護著自己時決絕的眼神,閃過記憶裏那些被自己刻意遺忘的片段。
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
溫梨一隻手撐著腰,踉蹌著衝上前,抓住醫生的手臂,“她怎麽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語氣沉重,“病人傷勢嚴重,目前雖然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在昏迷中,隨時可能出現並發症,需要轉入icu觀察,情況不容樂觀。”
溫梨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幸好林隊長及時扶住了她。
她強撐著身體,執意要去icu看沈芸。
透過玻璃,她看見躺在病床上的沈芸,渾身插滿各種管子,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這時,林隊長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臉色凝重起來。
掛掉電話後,他走到溫梨身邊,“溫小姐,警局那邊有消息了。”
溫梨猛地轉頭,眼神裏充滿恨意,“怎麽說?”
“他的父母稱他是精神疾病患者,要求保釋出獄。”
溫梨沉默良久,目光又落回沈芸身上。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情緒,輕輕動了動。
“他們說是精神疾病患者,就是精神疾病患者?”溫梨冷哼一聲,“我親自去看看,先給警局打電話,被害人不同意保釋。”
溫梨的手指緊緊攥住icu病房外的欄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玻璃窗映出她憔悴的麵容,眼下是兩片青黑,嘴唇因缺水而幹裂。
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母親的情緒,不安地踢動著,讓她不得不稍稍弓起背來緩解不適。
"溫小姐,您真的需要休息。"林隊長站在她身後,聲音裏帶著擔憂,"您已經站了好久了。"
溫梨沒有回頭,視線依然鎖定在病床上那個插滿管子的身影上,“林隊長,您知道嗎?”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最後一次和她說話,是吵架,是她哭著跪在地上求我,你會不會也覺得我特別冷血無情?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也這樣。”
林隊長扶她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溫小姐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知道您是什麽樣的人,您這麽做肯定有您的道理。”
溫梨眼神空洞。
"溫小姐?"林隊長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溫梨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眼中已是一片決然。"我要去警局。"
"可是您的身體—"
"我的身體很好。"她打斷道,一隻手不自覺地護住腹部,"比躺在裏麵的那個人好多了。"
林隊長看著她倔強的表情,最終隻是歎了口氣,“我送您去。”
警局的走廊比溫梨想象中要冷。空調的冷風直往她脖子裏鑽,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林隊長脫下外套想給她披上,卻被她婉拒。
此刻的她需要保持清醒,任何溫暖都可能是危險的誘惑。
推開調解室的門,裏麵歡快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一對衣著考究的中年夫婦坐在長桌一側,對麵是穿著製服的警官。
那對夫婦在看到溫梨隆起的腹部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這位就是受害者的女兒,溫梨女士。"林隊長介紹道。
中年男人立刻站起身,臉上堆出刻意的同情,“溫小姐,我們對您母親的遭遇深表遺憾……”
“遺憾?”溫梨冷笑一聲,是真的被氣到了,徑直走到桌前,從包裏取出一疊文件,“趙局長,這是我母親沈芸的傷情報告,二級重傷;這是現場監控錄像的拷貝,清晰顯示貴公子是如何持刀襲擊一名孕婦,這是五年前另一起被他家壓下去的暴力事件。”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鋒利。
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緒,又是一陣劇烈的踢動,讓她不得不停頓一下,深呼吸緩解不適。
趙局長接過文件,眉頭越皺越緊,"溫小姐,您收集這些……"
溫梨直視他的眼睛,“調查取證的基本功罷了。”
那對夫婦交換了一個眼神。
女人站起來,溫柔的聲音,讓溫梨視線忍不住落在了她的身上,“溫小姐,我們理解您的心情,但我們的兒子確實有精神疾病診斷證明,他當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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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梨的腦子嗡嗡的,此刻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目光鎖定在那對夫妻身上。
剛才光顧著和趙局長對峙,並沒有看清那對夫妻的長相。
此刻……她的眼裏隻有震驚!
麵前的夫妻像極了裴琰去世的父母。
如果說隻有父親像或者是母親像那還可以懷疑隻是長得相似,可是他們倆都像極了……裴琰去世了20多年的父母。
所以這也是那個男人為什麽那麽像裴琰的原因。
“溫小姐?溫小姐?”
林隊長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溫梨的視線死死鎖定在那對夫婦臉上,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女人的眉眼,男人的樣貌——與記憶裏泛黃照片上裴琰父母的麵容完美重合。
"這不可能……"她聽見自己喃喃自語,聲音飄忽得不像自己的。
調解室裏所有人都盯著她,那對夫婦臉上浮現出困惑的表情。
“溫小姐,您不舒服嗎?”趙局長站起身,語氣裏帶著虛假的關切。
溫梨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疼痛幫助她維持清醒。
是不是裴琰的父母那是後話,他們的兒子傷了人就是不對。
當年的那場爆炸案不論是裴琰,還是她和父親都親眼見證了,根本不可能有人生還。
她不能因為相似的樣貌自亂心神。
溫梨死死攥著手中的文件,指節泛白得幾乎透明。
趙局長將文件推回桌上,皮笑肉不笑地說:“溫小姐,證據雖然充分,但既然有精神疾病診斷證明,按照程序,我們也隻能放人。”
“程序?你們的程序就是讓凶手逍遙法外?”溫梨氣得渾身發抖,腹中的孩子也跟著躁動不安。她強忍著不適,繼續說道,“五年前那起暴力事件,也是用同樣的手段壓下去的吧?你們這些人,對得起身上的警服嗎?”
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溫小姐,說話可要講證據。我們趙家一向奉公守法,怎麽會做這種事?”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仿佛在無聲地說:“你能拿我怎麽樣?”
“奉公守法?”溫梨冷笑一聲,從包裏又掏出一份文件,“這是我找到的當年受害者的證詞,還有一些錄音證據。你們以為用錢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女人優雅地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語氣輕蔑:“溫小姐,你這樣垂死掙紮又有什麽意義呢?我們已經拿到了保釋文件,現在就可以帶兒子走了。”
她放下咖啡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仿佛是對溫梨的嘲笑。
林隊長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趙局長,這樣做恐怕不合規矩吧?”
趙局長臉色一沉:“小林,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他轉頭對趙家夫婦恭敬的說:“趙先生,趙太太,人可以帶走了。”
溫梨衝到門口,攔住去路:“你們今天要是敢帶走他,我就把所有證據都公之於眾!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公道!”
中年男人湊近溫梨,壓低聲音說,“小姑娘,別太天真了。就算你把證據公布出去又能怎麽樣?上麵有人保著我們,你鬥不過的,還是乖乖的拿賠償吧,要不然到時候可能連那點賠償都沒有了。”
殺人凶手趙一琛,也被帶出來了。
他伸手想拍溫梨的臉,被溫梨一把打開。
“別碰我!”溫梨怒目而視。
趙一琛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張狂:“脾氣還挺倔,我喜歡。不過勸你一句,別為了一個快死的老太婆,搭上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保證你們母子平安,說不定還能給你個名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溫梨,她揚起手就要打男人,卻被一旁的警察攔住。
趙家夫婦趁機從她身邊走過,趙一琛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溫梨,“溫小姐,咱們後會有期。”
溫梨看著他們大搖大擺地離開,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腦瓜子嗡嗡的卻沒有任何辦法。
林隊長連忙扶住她,“溫小姐,你怎麽樣?別氣壞了身體。”
“我沒事。”溫梨咬著牙說,“他們不會得逞的。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她輕輕的摸了摸肚子。
回到醫院,溫梨守在沈芸的病床前,看著母親毫無生氣的臉,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下來。
夜深了,醫院走廊安靜得可怕。
溫梨坐在椅子上,翻看著手中的證據,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麽辦。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溫小姐,考慮得怎麽樣了?”電話那頭傳來趙一琛陰鷙的聲音,“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保證你母親得到最好的治療,也可以保證你和孩子的安全。不然……”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我可不敢保證還會發生什麽意外哦。”
溫梨握緊手機,聲音冰冷,“你做夢,我一定會讓你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很好,那真的有誌氣了。”男人冷笑一聲,“那咱們就走著瞧。希望你到時候別後悔,哭著來求我哦。”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溫梨看著手機被氣笑了,官大一級壓死人,是吧?
行!
她有的是法子和他們對抗。
她的產業基本上都在國內,這邊沒有什麽人脈,那也不代表她就真的找不到一個人。
她老公可是裴琰!
這段時間穆寒舟一直在給她發消息,也跟她說了一些裴琰的情況。
當時選擇出國也是因為孕期焦慮實在是太嚴重了,這才導致一小點事情就會胡思亂想。
可是現在她已經調整好了自己……
經過這段時間的獨處,她也發現了她壓根兒就離不開裴琰。
就像沈芸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裴琰更愛她的人了。
她想見他!
需要他!
想要把自己受到的委屈一股腦的告訴他!
溫梨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不斷的往下掉,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這幾個月不知道點進去了幾千幾百遍,卻沒有撥通過的微信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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